第309章 被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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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涵星總是感覺眼皮跳,而且還是右眼跳。在紫陽有“左眼跳災右眼跳財”之說。但涵星盤點了最近的生意和生活,好像一切都是那樣的按部就班的進行,基本沒有什麽要發財的跡象。

    如果非要把他的投資看作是發財的話,可能真得已經發過財了。

    財是沒有發了,隻是那眼皮跳得更是離奇的痛,有時甚至是痛徹心菲的那種痛,特別是晚上睡覺時,常常伴著抽筋與抽搐,讓人難以忍受。看了醫生,醫生也是毫無辦法,隻是說可能由於最近生活節奏的加快,導致身體的不協調吧。由於看不透症狀,所以也不敢冒然去開藥,建議去多從事一些放鬆性的工作。

    放鬆性的工作?這不是開玩笑嗎?既然要放鬆,還工作什麽?況且最近的生活節奏是一生當中差不多最放鬆的工作了,公司的工作已經完全交給安娜,自己隻是每月例行檢查一下,主要也是看看財物和人事。自己的大把的時間都用來陪老婆孩子,以及抽時間與老太太聊聊天,散散步。再有就是閉著沒事兒了到俄國去拜訪一下幾個故人,這樣的節奏居然是“過於緊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還是看看中醫吧,也行可能打點突破也未可知。

    隨著國際化的溶合,漢語就像當初的英語一樣以一種幾何倍速的速度擴展著,在泰國多數大的城市,你說漢語都會有人懂。據說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是因為泰國政府已經把漢語作為中小學必修的一門功課,在全國範圍內時行了推廣。推廣漢語的原因是因為華人已經成為泰國最大的旅遊團體和消費對象,甚至華人的消費額是英、美、法三個國家在泰國的總和還要多,成為這個國家拉動經濟最有力的鏈條。

    伴隨著漢語的擴張,言語文化以及與漢語有關的一切都在飛速地發展著,特別是各地出現的漢語培訓班兒和其它形式的團體及職業。比如中國的周易文化,比如中醫等。比較大的中醫館在各個城市都能見到,當然了,實力比較強大的還是那些個在大城市中的中醫館。

    在安娜的勸說下,涵星最終決定到曼穀的中善堂去碰碰運氣。不過安娜還在班塔通納,所以她先通知在佛統的黃初夜去接涵星到曼穀。雖然涵星接連解釋說自己獨自也可以去,但安娜卻堅持要她去接,讓涵星真得很是無語。涵星甚至說以前他們在越南的時候有就過接觸,並且關係還不錯,難道要把自己的丈夫推到別的女人身邊嗎?沒想到安娜卻說正是由於兩人之間這前關係很緊密,這才特意要讓她去,所以才要讓她陪她,以備路上急需。

    天啊,這都是什麽話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如果涵星再要推辭的話,就好像兩人這間真得有什麽似的,所以也就釋懷了,愛咋的就咋的。

    黃初夜自從來到了佛統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學習,自己居然還在泰國經濟管理學院報了一個夜大成人班,主修企業管理,每天晚上都要在曼穀和佛統之間打一個來回,確實也是很辛苦的。還好,也算是學業有成吧,在工廠管理中她越來越感覺得心應手,以至於在新一屆董事會中一致通過由黃初夜出任分公司的總裁,但其本人卻無論如何都推說自己能力不行,最終任分廠的財務總監——這樣時間稍微自由點兒,有利於完成她的夜大學習。當然了,她本人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股東呢。如果按當時按其股份來計算的話,現在她已經是一個近千萬資產的小富婆了。

    當接到老總安娜的電話時,確實發了一下愣。說實在的,涵星在她心裏的地位是想當然的一哥,但自從來到泰國之後,由於涵星的特意回避,她也逐漸認識到兩人之間應該也不會出現什麽火花兒了,該有的都已經發生了,再去強要什麽結果,也許最後連朋友、甚至連師徒緣分也沒了,那可不是她相要的結果。所以對她自己來說,也是努力地克製著自己不去想他,特別是看到安娜那雙清澈而會說話的眼睛時,她甚至感覺再去幹涉一個來之不易的完整的家庭確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盡管是自己首先接觸涵星的。

    反過來說自己沒有什麽想法的話,那自己幹嗎千裏迢迢地跑到泰國來?

    可以說相當長的時間內,她就是生活在這樣的一個矛盾的心理世界裏而無法自拔,所以她就把自己拚命地按進了工作當中來,嫌工作不夠強度,又撿起初中沒上完的學習課程來。有人說她是自己找罪受,她苦笑一聲。是啊,又有誰知道她的心理受著多少罪?

    但這次安娜卻給自己布置了這麽一個任務,而且話裏話外卻強調了兩次一定要照顧好他。

    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可照顧的?他的強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一個男人和女人一起出去男人需要女人照顧的話,那似乎隻有……她立刻想到了在越南的短暫而美好的歲月。

    唉,想那麽多幹嘛,走一步說一步吧。他要是要自己獻身的話,照顧好董事長是自己當之無悔的職責,反正總經理都發話了。

    她請了假——當然是公假,開車到塔孟涵星家拉上了涵星,一路直朝曼穀奔來,當然了,路上兩人談也些不疼不癢的話,但卻眾沒有涉及到兩有之間的關係。還好,到下午五點時他們準時到了中善堂。

    好像這邊的生意也不是太好,他們進門的時候,藥堂恰好沒有什麽人,進門那喧的一張寫著“接待”的桌子前,一個女孩子坐在那裏玩著手機。

    “您好,請問部一諾醫生在不在?我們約好的。”涵星走上前。

    “啊!”這女孩兒嚇了一大跳,兩眼向上瞟了一眼,這才站起來,臉上馬上浮現出一種職業般的笑容。“您是鄭澳樂先生吧?我師傅正在裏麵等您呢!請——”

    她轉出櫃台,帶著涵星和黃初夜向裏麵走去。

    “咱這兒平時也這麽冷清嗎?”黃初夜忍不住問了一句,當然,這也是涵星想要問而沒有張口的,畢竟這樣的問題問出來不是那麽的禮貌的。涵星看了她一眼,以示嘉許。

    “哪兒啊,平時這裏人都是挺多的,隻是上午安娜小姐打電話說您身份特殊,要求我們今天下午隻能服務您一個人,我們也是為了你鄭先生才清了場,把下午的預約全部推到明天了,看來明天又有得忙了。”

    我有什麽特殊的,不就是一場檢查與診斷嗎,有什麽了不起的,安娜也真是的,小題大做了,回頭還得好好地說說她。

    不過驀然一想,自己身份還真有點特殊,也好,畢竟也算是泰國企業界的名人,引起太多的關注也不是什麽好事兒,特別是那些無也不入的記者,祖宗十八代他們都能給你刨出來,到那時這事兒就麻煩得多了。

    部一諾醫生是個五十多歲的高個子男人,雖然頭發略有點白,但整體上給人的感覺還是比較年輕的,好像四十多歲的一樣,看來這中醫保健作用還是挺不錯的。

    在俄國時涵星也跟著老按摩師學過一段時間的按摩,還學了一段時間的針灸,所以對中醫還是很信得過的。

    部一諾指指一張床,“躺下吧,我們先作一個檢查!”

    涵星脫了鞋,轉身坐上了床,黃初夜伸手扶住他的右手,涵星胳膊震了震,還是接受了,讓他扶著慢慢地躺下來。

    部一諾在臉盆裏洗了手,在烘手機下烘幹,兩手輕輕地在涵星的臉上按了按,抬頭看了黃初夜一眼,黃初夜笑笑,轉身出了門,隨手把門給帶上,到前台跟那個管接待的小姑娘聊天去了。

    “什麽感覺?”他沿著涵星的臉連捏邊問。

    “有點木,輕微有點痛。”涵星答道。

    他點了點頭,再翻開涵星的兩眼皮分別看了一下,“以前你的臉是不是被重創過?或是被打過或是被鈍器砸過?”部一諾接著問。

    涵星想起小時候打黑市拳那會兒確實在被當時的那個泰國拳手給重擊過臉部,當時還腫了好幾天呢,為了不被人知道,他還請了一周的假。

    “你這個呢,如果科學的解釋呢,算是當時留到現在的後遺症吧。當時沒有得到及時科學的護理,造成了臉上部分血管內存了淤血,造成了血管堵塞,如果的不及時治療的話,可能將來會造成麵癱也說不定。如果迷信一點說,叫鬼拉線。所謂的鬼拉線,就是指鬼在你和你最重要的人之間拉起了一條線,讓你的眼不斷地跳動。往往這時候最好的解決方案就是跟線的那頭說兩句話,說讓話了,就不用鬼在中間去拉線了,慢慢的也就好了。有很多事兒啊,真是用科學的道理還真是不太好解釋清楚。”

    還有這種說法,還真沒有聽說過。不過是時候給家裏的老媽和老婆打個電話了。涵星默默地想了想,準備到賓館就抽空與她們聯係一下,避免不必要的遺憾。

    “好了,我現在給你做下針灸,你盡量放鬆,什麽都不要想,最重要的是你的意念不要設防,對,就這樣。”他喧說邊用右手在涵星的臉前十五公分入輕輕地晃動著,很快,涵星就感覺到困倦。

    催眠?涵星的頭腦中閃過這樣的兩個字後,就再也沒有下文了,兩眼慢慢地閉上,均勻而平和的鼾聲響起。部一諾回身拿一個金邊的小盒子,他從裏麵逐個抽出一排細細的銀針,慢慢地插入到涵星的臉上、脖子上,以及胸前乳上,再抽出兩根短什輕輕地攆著插到他的左右手的虎口部位。

    做完這一切,他的眉頭上已經是汗涔涔的了。他看了眼前的這個還算年輕的中年人一眼,伸手從盆架上拿過毛巾擦了一下手,剛要拉開門往外走,愣了一下,轉身過來,輕輕地搬過一個小凳子坐在了涵星的床邊,把手伸了伸又縮了回來。

    搖了搖頭,站起來又坐下,最終還是咬了咬牙,伸手拉開涵星的襪子,手略微抖了一下,還是伸手按住涵星右腳的然穀,再用用拇指輕輕地按住涵星的湧泉穴,微微地閉上了眼睛,把自己慢慢地,眼前居然浮現出一幅幅圖畫來……

    涵星從一幢別墅裏衝出來,然後跳上了一輛法拉利小車,那輛小車在路上拚命地奔跑,後麵還跟著兩部豪車,但卻看不清是什麽車。那車上不斷的向著前麵的那輛法拉利車開著槍,而法拉利上的那人也不斷地回過頭來進行還擊。

    那是涵星在俄國被人追殺時的場景。

    原來如此!部一諾眉頭上的汗更多了,甚至順著脖子淌了下來。突然,法拉利上的那人把槍對著自己的眉心,那人嘿嘿地笑了笑,扣動了板機……

    部一諾猛地把兩眼一瞪,仰麵朝後倒去,碰到牆上再彈了回來,他趕忙把凳子挪到床下,轉身走到涵星的身邊坐下來,這時他看到涵星的臉上也都是汗,他輕輕地吸了一口氣。

    好強大的意念!部一諾在心裏對自己說,看來以後這樣的讀心術還是少用為少,說不定會真得碰到茬子上,隻是夢中的那人,到底是不是他?

    他看了看牆上的鍾表,轉身慢慢地拔掉了涵星麵部所有的針,重新再放回到盒子裏。涵星也慢慢地轉醒。

    “感覺怎麽樣?”他問道。

    涵星慢慢地坐了起來,穿上自己的鞋,發現自己的襪子居然沒在腳上,愣了一愣,抬起自己的頭,兩眼盯著他的雙眸,好像要從他的眼裏讀出什麽似的。

    這種眼神讓部一諾很不舒服,不過還好,涵星隨時一笑,“好多了,謝謝部醫生。明天晚上六點我們過來,你隻要把六點到七點這段時間給空出來就行了,其它的時間還可以接診。”

    “行啊,不過安娜總裁那邊……”部一諾接著說。“這你別管了,我們錢照付,不會少給的。”涵星走出了診室,黃初夜迎了上去。

    “怎麽樣?好些了嗎?”一出門黃初夜就迫不及待地問。

    “挺好的,確實見效果,但這醫生好像對我特別地感興趣,居然對我使用讀心術。”涵星坐到了車裏才細細地說。

    “那他不會探到了啥吧?”黃初夜緊張地接問道。

    “還好,幸虧我也修習過,否則我的前世今生都要被她窺得一幹二淨。”涵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