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大黃蜂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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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順利地把藺井甜送回到塔瑪加,並且以一個家長的身份這家單位進行了接洽。還好經過艱難的斡旋終於把事情給擺平,藺井甜繼續留下來完成她的支援教學計劃。

    著著門內一身白衣裙的小太妹對著自己揮手,涵星看到了很多年台站台上衝自己揮身告別的女孩兒,一種時空的錯覺讓他忍不住眼睛濕潤了起來,他狠心地一轉身,任憑眼淚像斷了線的簾珠一樣滑落。

    他轉過一條街步上了一家咖啡廳,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窗前,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向各個方向奔騰而去,載走了他的童年、載走了他的思念,也載走了何潔以及和何潔有關的所有的故事。

    他順手抓起服務員剛剛放在桌上的杯子抬手就灌進了嘴裏,真把那美女服務員給嚇得叫了起來:“先生,燙!”

    不過在她喊完這句話之前卻已驚奇地發現麵前的杯子卻已空了!

    直到熱滾滾的咖啡在胃裏翻起了巨浪,並順著涵星的氣管泛出一團團的熱氣,再順著鼻孔和嘴巴噴出一團團的熱氣在涵星的麵前縈繞。

    要不是親眼看見他隻是喝的咖啡而已,麵前的服務員肯定要喊“失火了!”好好地享受一下一個人孤單的日子吧,隻有現在可以什麽都想,也可以什麽都不想,然後就要處理一係列的麻煩事兒,也許還有可能再次踏上永無止境的流浪之路。

    唉,難道我的這一生真得注定是要顛沛流離嗎?

    從咖啡廳出來,涵星直奔停車場而去,然後奔上了高速,直接回家去。

    這次對陶塞騫的圍捕並沒有取得太過理想的結果。雖然抓了幾個人,但關鍵的人一個也沒有抓住,甚至那別墅裏的替身也乘機溜掉了。剩下的幾個隻是純粹的雇傭兵,外加一個並不知道多少內情的保鏢。

    至於宇文晨,毛都沒有一根!而在老畢和周冬科這方則負出了損失了兩人,三人負有重傷的沉重代價。

    最後這場嚴重的火並事件引來了當地警方,還好他們撤得還比較快,才不至於落到被動的寺位。

    最後老畢還動用了很多關係會出以令人蛋疼的代價才把此事徹底擺平。然而令人遺憾的是從此那陶塞賽地去杳無音信,再也不見蹤跡。這才是最大的損失。

    沒有成功的行動就失敗!

    一時間向總部匯報過之後,總部指示要先靜心安頓下來,同時可以先行調查目標人物的消息。隨後總部會進一步安排一撥人來接手,並要協調駐泰大使館專門處理何潔的 的問題。

    當然了這一切涵星並沒有接到通知,也不會有人通知這個當時從國家逃走的重刑犯。而涵星呢也不希望見到來自中國的公職人員,更不願意與他們尿到一個壺裏去,隻怕尿也會起反應。

    現在他在做的就是先弄清何潔的目標人物陶塞騫的走向問題,畢竟何潔的遇難跟他有直接關係。其次就是那個可惡的令人討厭的大黃蜂,先要調查其背景以及實力,然後再把他給做了,親自提頭回到老家去放在何老師的墳前進行拜祭。

    他媽的這人要不生吞活剝了,還真是對不起做得這一遭人。願本以為熊家人就是最可惡的人,可現在想來來那些還真是小打小鬧,為得是沾個小光,根本就是提不上台麵的東西。

    這樣一比,涵星居然無形中開始有些後悔當初的“少不更事”了。

    想想背景離鄉這些年,雖然苦頭吃盡,但也算是小有所成,最少現在自己也算是當得起幾個億的身價了;而要是當初沒有那回事兒的話,也許這一輩子都要作一個平凡的小教師,整天與一幫小孩子以及討厭的作業打交道了。

    是時候回家了!

    不知為何,涵星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個令人害怕的念頭!

    他猛地打了一個冷戰,硬生生地把自己的思想從那條路上拉回來。

    算了,還是先做好目前的事吧。

    正好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原來是正德的電話。原來是邀請他一起吃過飯,順便討論一點兒有關大黃蜂的事兒。

    最後兩人確定就家裏吃,一則是家裏保險不會走露消息;二者是在家裏可能聯絡一下兄弟之情。

    經過這幾天的整理,涵星的家又開始整潔幹淨起來,再次恢複成了那個生機盎然的樣子。安娜做了一桌泰國特色的飯菜,再從酒窯裏挖出一壇老米酒,三人一起高高興興地吃了頓安靜地團圓飯。

    飯後安娜去準備出發的物品,畢竟大部分的生意都在班塔通納,包括孩子的上學也都是在那兒。生意暫且不提,但孩子的教育是耽誤不得,當初得子經曆了很多磨難,所以安娜對她寄以了巨大的希望,況且將來還要他來繼承這大好的河山呢。

    不過她還是不放心涵星,怕他做些太危險的事兒。但她卻也明知有些事兒可不是她能攔得住的,所以隔一會兒就錯口到涵星的書房裏聽聽他們兩人談得啥,然而每次聽到的都是兩人在談茶,或者是談論各自的生意,就是沒有她想要的信息。看看時間也到了自己出發的時間,深深地很不情願地歎了一口氣,與兩人揚手告別。

    其實她在心裏也知道男人幹的事情不是一般的危險,這樣瞞著她也是為了不讓她擔心受怕,隻是她從心裏也過不了那道坎兒。

    她一走鷹鳥就從不遠處的林蔭道上把車開進了涵星的家。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說哪個?”看來這賣關子不是中國人的專利,就連單純而直接的泰國人也學會了。

    涵星兩眼直鉤鉤地盯著他,直讓他渾身地不自在,如刺在芒,後脊背上開始冒汗。

    “少廢話,有屁直接放。再他媽的賣關子,我兄弟說不定會一拳把你打殘廢你信不信?”正德笑罵著,隨手也給他倒了一杯老米酒。

    這家夥也不客氣,抬手一口喝掉了半杯,直呼過癮。

    “好消息是最近那大黃蜂跟他的大哥之間鬧得不愉快,原因是經過這兩年的發展那大黃蜂的勢力已經逐步形成了氣候,對老大袋鼠也沒有以前那樣的客氣。在六年前這大黃蜂還是一家地下拳館的拳手,而當時的袋鼠已以是一方巨孽。那天袋鼠帶著人到那地下拳館去賭博,當時看到大黃蜂被對方壓著打差點斷氣,看他可憐硬是替他喊了停,然後帶他到醫院裏去看病。由於對方下用比較重,那大黃蜂那場被打斷了三根肋骨,治療了近半年才好,直到現在他的胸腔裏還打著鋼板。後來這大黃蜂就開始跟著袋鼠混,隨後他帶人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裏把那個拳手給做了。袋鼠看他心狠手辣是混社會的料,也不斷地照顧他,於是在短短的六年內這個一無所有的小拳手一步步地混成了袋鼠集團的二當家的。”

    “這對我們並不是什麽好消息啊?要說壞消息吧,也說不上,大黃蜂是袋鼠的得力幹將是我們都知道的事實。不過我倒是好奇,他是怎麽又與袋鼠產生間隙的呢?”正德皺了皺眉頭接道。

    “一方麵這大黃蜂是踩著別人的肩膀上去的,在快速晉升的過程中的些手段見不得光,與袋鼠內部的老牌勢力產生了一點矛盾,特別是他手刃當時二當家白橫時在一個大水桶中悶死了人家八歲的兒子,最令人不能忍受的還順手還收了人家的老婆,讓白橫手下的人很反感,但他們苦於對方的強大實力也沒有敢說什麽,不過卻在心裏記下了這一筆。今年夏天白橫原來的一個小弟一個偶然的機會發現這個大黃蜂居然把老大袋鼠最喜愛的馬子喜枚子給上了,於是他不動聲色地在袋鼠的車在裝了個針頭錄相機,把他和喜枚子車震的過程給記錄了下來。”

    涵星聽到這裏笑了起來,“袋鼠這家夥還真是養虎為患啊!直怕到現在他後悔的肝都疼了吧?”

    “然後呢?”正德也對這種花邊的新聞來了興趣,兩眼是熠熠生輝。

    “你猜!”鷹鳥這家夥也真夠嗆的,再次在關鍵的時候賣起了關子。

    “那家夥把錄相給了袋鼠,袋鼠考慮到自已的實力已以不足以迅速地吞下大黃蜂,裝作什麽事兒也沒有發生。”正德與涵星對了一眼後說。

    “袋鼠把那喜枚子賞給了大黃蜂。”涵星等正德說完了想了想才說。

    “所以說你們就是作大哥的,而我就是個跑腿兒的。唉,這人與人的差別咋就這麽大呢?袋鼠這時發現他手下的六大打手有三人與那大黃蜂接觸頻繁,再加上大黃蜂這兩年實力膨脹得厲害,權衡一下之後隨時就把那給他報信的小弟給打折了一條腿,把他逐出了幫。然後通知大黃蜂過來當麵把喜枚子賞給了他。”

    “這不是關係挺好的嗎,都能共用一妻了!”正德意味深長地笑道。

    “問題的關鍵是隨後袋鼠派心腹去給了那被打折腳的小弟一筆巨款。這說明了什麽問題?”鷹鳥這時才拋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個問題有可能決定著他們的行動方案。

    “至少說明兩個問題。其一,袋鼠是個人物,該隱忍的時候比孫子還做得好。其二,從心裏來說他不是不想除去大黃蜂,而是苦於手下的幹將可能真得不是那麽得心應手。也就是說他有可能在等待一個時機。一旦條件成熟,他可能馬上采取雷霆手段除去這隻養不熟的白眼兒狼。”涵星接口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我們倒真是一個好消息。”

    “那大黃蜂開始還一直怵袋鼠,自從得到喜枚子後就更是飛揚跋扈了,他甚至偷偷地瞞著袋鼠獨自走了兩次白冰。不過很快消息就傳到了袋鼠耳朵裏,袋鼠甚至因為這事兒摔了一個高腳杯。所以我們認為袋鼠與大黃蜂之間總會有分崩離析的那一天,那就是我們的機會了。到時我們就呆以用最小的代價把大黃蜂給搞掉了。反正我們的目標是大黃蜂而不是袋鼠集團。”鷹鳥補充道。

    上天要來滅掉某人,必先讓其瘋狂。涵星在心裏默默地念了一遍。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袋鼠這家夥能忍了一次,就會忍第二次。如果現在跟袋鼠談合作的話,說不定這家夥還會把我們給賣了,換對付那大黃蜂的一個緩衝期。”正德也是搞幫派出身,所以考慮問題小心了一些。

    “這個不是問題,我們可以再給他加一把材讓他們之間的矛盾徹底暴露出來。”涵星點了點頭,一下子拍到桌上。

    這無疑是個好消息了。

    “那麽壞消息呢?”涵星接著問道。

    “壞消息就是那個麻煩製造者陶塞騫再一次失蹤了,就是大黃蜂都不知道他在哪兒。前麵有消息說那天他們要逃往瑞士,但據我們從海關和機場得到的消息,這人根本就沒有上飛機,就連那兩個替身都沒有出現。這家夥還真是不負他的姓。”鷹鳥罵道。

    如果是那樣的話,還真是麻煩。涵星抬頭看著天花板斜靠在沙發上把陶塞騫的祖宗十八代的所有女性問候了一個遍。

    看來有些人作惡多端,都讓祖上不得安生。

    “最少有一點兒我們可以確定,那就是這小子到目前為止還在泰國。隻是會在哪兒呢,難道真他媽的變成空氣蒸發了?”鷹鳥咒罵道。

    “既然找不到,我們可以先不考慮他。目前最為重要的是把大黃蜂的行跡給摸清了,掌握他的一舉一動,再在恰當的時候推他一把,讓他徹底地與袋鼠鬧翻,我們好乘亂出手,最大限度地提高我們的成功率。不過我想現在最為重要的是知道他們兩人在幹什麽,然後讓他們閑著沒事兒多些煩惱。”

    接下來三人低下頭來,開始苦苦尋他們的逆鱗。

    不過在隨後的討論中還是出現了分歧,正德想要用自己的人把他給做了,而涵星則要堅持用雇傭兵,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不動色地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而不會給家人與朋友。而此時鷹鳥卻是難得的保持了沉默。

    還好,很快一個放長線釣大魚的討劃便應運而生。

    三人舉起了酒杯,預祝他們的計劃能夠圓滿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