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最後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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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很多事兒真是千轉百回才發現又回到你麵前。有一對年輕男女從小青梅竹馬,然而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男方家庭卻突然遭遇了一場橫禍,父母及所有的家產在一夜之間化為烏有,一下子本來門當戶對的兩個家庭變成了天壤之別。

    女孩兒的父母雖然對小男孩表示了同情,但也表示不能把自己的女兒往沙坑裏推。男孩自然也知道是什麽意思,在一天晚上突然離開了家鄉踏上上了漫漫地淘金路。而隨後女孩就在父母的主持下嫁給了家地一個比較有名的富家弟。可是過了不處這個富家子弟在開車外出的過程中墜涯身亡,一段完似完美的婚姻以悲劇結束。而後這個女孩又嫁了一個人,不過沒過多久這個新任的丈夫在鄰省的煤礦裏下窯時被猛然降下的煤罐砸死。從此這個女人有了一個著名的名字“克夫的狐狸精”。

    她的父母也也很無奈,為了不影響女孩弟弟的婚事,他們忍痛向女孩表達了讓女孩出戶的意思。這個女孩最後含著眼淚背著行囊離開了生她養她的家鄉,到外地謀生。

    誰知山不轉水轉,兩年後的一個夜晚在珠海被兩個流氓搶劫時有了男孩挺身而出,在最危急的關頭挽救她。當她剛要道謝時卻發現這個“騎著白馬”來救自己的帥小夥居然就是那個自己從小青梅竹馬的意中人。

    兩人相對無言。

    當然了,最後的結局就是他們以身相許,並且最後在珠海定居,據說後來還生活在的不錯,買了房和買了車。

    後來女孩帶男孩回家見父母時大家相對無言,沒有想到大家都轉了一圈兒之後又回到了原點!

    這也是涵星莊上的一個年齡稍長一點兒的鄰居真人真事兒。所以後來涵星的母親給他說很多事兒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搶也搶不走,這就是緣份。

    涵星想也許自己與何潔的緣份還真得沒有斷,否則何潔沒在完成的事業為什麽都落進了自己手裏?

    原來這人就是何潔來泰國的目標人物——陶塞騫!

    這家夥實在惹人氣憤!涵星暗暗地把他給罵了一通。老子被通緝吧,老子好歹還整了個容,又整了個身份;可這小子居然什麽也沒動,就敢在這裏明目張膽地開門營業,太他媽的不把中國人民當回事兒了,更可惡的是不把老子當回事兒!

    涵星有一種立馬上去把他給就地正法的衝動。不過他馬上就把這種衝動給滅在了心裏,最少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

    首先,會招來警察。涵星倒不是怕警察,經這麽多年的經營他基本上也算是根深葉茂了,問題是萬一真有那麽些別有用心的人去不斷地挖掘,涵星也怕真得挖出些什麽了。

    其次,即使馬上把他給扣下來,由誰押回中國?難道就由這筆巨額的資金流亡海外嗎?

    最後,涵星也考慮過與駐外使館聯係,或是把這家夥直接送到使館,但使館會放過自己嗎?依據中國人的特性,非得調查你個祖宗十八袋不可,到了那時候,自已估計也逃不掉。

    最為關鍵的是涵星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一年內要回國去,所以……。

    所有的顧慮都指向現在不能動手,但並不代表不能動手。

    涵星快速地結了帳走了出來,坐公交離開了。從公交的倒後鏡裏他看到陶塞騫還是站在門口向他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涵星淡淡地笑一笑,在下一站下車再折了回來,走到“陳氏涼皮”對麵自己越野車旁,點了支煙拉開門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候。

    沒停多久他戴著禮帽從裏麵走了出來,涵星看了看表,暗笑一聲,這家夥還真是準時,不過他的行為真得讓人無言。你說你一逃難人員每天的作息這麽的規律,還拋頭露麵,聽說還是特種兵出身,真不知是藝高人膽大還是把別人都當低智商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認為是在這西南部相對比較閉塞的地方可能也沒有多少人多少中國人吧。

    涵星遠遠地看著他的跑車匯進了車流,這才把開車去尾隨。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市區,漸漸地跑到南郊來了。

    涵星不由地笑了,別說,這家夥好像還真和自己有緣,居然離自己的工廠這樣的近。涵星看著他進了一個豪華的別墅區,由於安娜也在這裏置辦了房產,涵星直接開車跟著進去。

    真是異外的驚喜,這人居然還在自己的小區裏!涵星看著他把車停在自己的車庫裏,再走進他的別墅裏。

    可愛的小鳥兒,今天晚上再去抓你!

    他笑笑,轉身走回自己的別墅裏。今晚上把安娜和兒子安排好,自己今晚上有事兒可做了。

    既然位置和人都鎖定了,那就該幹麻幹麻吧。

    涵星先打電話把安娜和兒子安排好,叮囑他們晚上自己不回家了,讓他們自己照顧好自己,如果安娜願意,就多找幾個人晚上打打牌什麽的。反正這邊這個別墅暫時裝修了還沒住,他就在這邊安歇了。

    其實涵星這麽排有他自己的想法,安全是第一位的。

    當第一縷黃昏伴著火紅的霞光逐步滿眼而出的時候,涵星已經作好了最後的準備。這次的對手是曾經是特戰部隊的傑出軍人,並且立過數次二等功,無論是智商還是功夫,都不是那個從拳場裏成長起的大黃蜂可比的。

    這家夥後伍後正趕上房地產火紅的那段時間,先是在一個很大的國企裏作開發部經理,後來拉出來單幹,並很快地做得有頭有臉。

    然而幸運之神並不是時刻陪伴著他。由於短時間內擴展的版圖過於龐大,一時間有限的資金跟不上發展的步伐。他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之下,采取向社會集資的方法來幫助運作。

    由於他的企業良好的聲譽,他很快地就籌到了第一桶金。

    當然這批資金就像沙漠中的甘霖,短暫地滋潤了他貧瘠的資金鏈,但隱隱之中讓他也發現了一條“快速致富”的途徑,這可比他殫心竭慮地考慮房地產快多了。於是乎人他經過了一夜認真地思量之後先擇了一條不歸路,盡管他明知那是很危險的。那天天明,他的頭發都白了。

    他把他的妻子和兒女先一步全部轉了出來,然後再次提高了集資的利息,並按時結息。他的良好的運作方式贏得了社會的一致認可,於是一時間一傳十,十傳百,於是大家提親攜伴的把錢放進了他的公司。同時為了擴大雪球的規模,他還借助於中介加快了積累的步伐。

    然後突然之間有一撥人取不也本金了,然後這消息就像瘟疫一樣快速地擴展了下去。這時大家才吃驚地的現大家已經好久沒有見到董事長了。於是大家都亂了,急了。先是報警,再上訪區政府、市政府。最後還建立了維權群,大家又一撥一撥地去省裏、甚至到中央上訪。這種行為嚴重地影響了地方的穩定團結,於是在市政府地操作下,把情況如此地上報省裏並在國務院備案。

    於是他就上“勸返”的名單了。

    不過這個人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做什麽事兒都有個恒心,就像他已經從特戰隊退伍了很多年了,但卻保持著在軍隊中的那些良好的傳統,甚至吃飯都是很簡單,被子都疊豆腐塊。最致命也是對涵星最不利地就是他和涵星一樣,幾十年如一日地堅持搏殺訓練。

    涵星踏著月亮的清暉慢慢地向陶塞騫的別墅走過去。

    他先站在大門外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然後背著手慢慢地踱了過去。令他沒想到的是大門居然沒鎖,他輕輕地推開,兩眼輕輕地轉了幾圈兒,把麵前的別墅觀察了一個仔細。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這裏好像沒有任何的防禦,仿佛就像是敞開了心扉歡迎他一樣。

    這跟當時他的別墅可都老大不同。

    這種畫風還真是出乎涵星的意料。不過想想也是啊,特種兵的家裏還需要什麽樣的防備?

    也許在家裏裝了各種機關?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繼續向前走,輕輕地推了一下門,門應聲而開。不過令他感覺意外的是客廳裏的燈也一下子全亮了,把涵星的眼給閃了一下,狠狠地眯了一下才看清楚。

    “來自遠方的客人,請你隨手把門關上吧!”涵星循著聲音看過去,在客廳的真皮沙發裏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人,背部對著大門。透過背影涵星可以確認正是白天的陶塞騫!

    “來吧,坐這兒喝兩杯。”陶塞騫接著說道。

    涵星輕輕地把門閂好,慢慢地踱了過去,一步一試地。

    “不用客氣,當然了,也不用太擔心。坐吧!”沒想到這家夥還是有一定的氣場的。他隨手在桌上倒了兩杯紅酒,向涵星做了個“請”的手勢。

    涵星在坐過來的時候已以把這客廳觀察了個遍,已經確認了此地確實沒有危險——除了眼前的這個人!

    涵星略一頷首,微笑著端起眼前的杯子放在眼前晃了晃,透過對麵的燈映照,如血一般地紅,如膠一樣的粘。再放鼻前聞了聞,仰頭一口倒了進去。

    “你不怕有毒嗎?”陶塞騫哈哈大知著看著涵星。

    “八二年幹紅,法國波爾多。不得不說陶先生是個會生活的人啊!關於這點,你最令我佩服了。我想一個令我佩服的人,不會采取那種下三爛的手段的。”涵星邊說邊把杯放在桌上,再次為自己斟了一杯,品了一下。

    “男人的榮譽在於用自己最恰當的方式捍衛自己的榮譽。” 涵星笑了笑,“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你是要與我試試手。”

    “是啊,我最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了。來,為聰明人幹一杯!”於是這兩個本來要生死相見的陌生人居然像老朋友一樣幹了一杯!

    “如果沒有說錯的話台下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涵星,來抓我的那個女人的發小!”陶塞騫說完了看了涵星一眼,“算了,你不會承認也不會否認的。因為你就是。這樣吧,還是先聽聽我的故事吧。”

    涵星點了點頭。這也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了吧。

    “外人都認為我在外麵混得很好,其實在我出來後不久,我的妻子和孩子就被黑社會給抓了,想要把我的所有所得全部敲詐過去。我組織了人準備一邊談一邊戰,結果雙方還沒談攏的時候給,帶我妻兒從河上過,結果兩人掉河裏淹死了!唉,還是我們中國人說得好啊,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來。”

    這家夥再為自己倒了一杯,也為涵星添了添,相互碰了一下各自飲完。

    “其實我也是個命苦的人啊!算了,我也不囉嗦了。我們該談談正事兒了。”陶塞騫把杯子放下起身,走到電視牆邊,伸手從電視牆後抽出一個小木盒子打開,從裏麵抽出兩支精剛匕首。

    “我們今天就來個君子協定,如果你把我擒下了,你可以把我帶回去,還可以帶走那個在地下室的人——噢,對了,就是跟你的發小一起出來的那個小年輕人。”陶塞騫隨手一抖,一把匕首朝涵得飛來,但星伸手接過來,用手指彈了彈。

    “沒問題,但事後我們就事談論事,沒有的事兒不談,我可以保證不殺你!”涵星說道。

    “依你,強者為尊!”陶塞騫一步躍起,那匕首就像粘了膠一樣在手上嘩嘩地轉個不停,直衝涵星的咽喉而來。

    涵星右腳一用力,從地上跳起,手握匕首直接刺向那個圓輪的正中間的那一點,沒有任何的套路與先兆,隻有一道寒光向前衝去,同時側身左腳踢向對方的下腹。

    陶塞騫手一抖,匕首從右側與涵星的匕首碰在了一起,同時蜷起右腿用膝蓋頂住了涵星跟來的左腳。

    兩人迅速分開。

    “果然有點兒意思,我沒有看錯,配作我的對手。換句話說,今天無論我死於你手還是你死於我手,都沒有什麽遺憾的了。來啊,今天就來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