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九十六章 厚顏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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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您說這話是何用意啊?我怎麽了?我不過是年少無知,被騙了而已……我也是受害者啊。”

    這鳳玉賢倒是有話說了。

    可她的話一說出來,大家全都暗中嗤笑。

    她年少無知,被騙了……

    明明是她騙了人家,居然還擺出被騙的姿態來,這臉皮,著實厚啊。

    “父親,她是什麽品性您比誰都清楚。”

    鳳玉硯沒有多說什麽,隻這一句話,便表達了她的心思。

    “就是啊,那齊王府是什麽地方?豈能是什麽人都能進去的?”

    有人小聲地嘀咕著。

    鳳玉賢回頭瞪了一眼,暗中憤恨。

    “父親……”

    轉過頭,她挽住了侯爺的胳膊,剛想要撒嬌,卻見侯爺拂開了她的手。

    “你姐姐說得對,齊王府那是什麽地方?你還是不要肖想了。弄不好……小命都會搭進去。”

    王爺和王妃明察秋毫,他可不敢鋌而走險。

    “父親……”

    這鳳玉賢明顯不死心,她仗著自己的娘得—寵—,便想要趁機慫恿侯爺。

    “你說什麽都沒用!”

    侯爺果斷地拒絕了她,“安分守己,好好恪守本分,待你大姐嫁出去之後,為父自會給你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

    隻是這人家……必定不能在京城中尋找了。

    雖說這賢兒的事情他刻意隱瞞了下來,阻止了蔓延,可這家中的奴仆,哪有不知道的?

    哎!

    眼眸帶著一絲憂鬱,看著鳳玉賢,侯爺真是心煩。

    “父親,既然沒什麽事,我先回去了。”

    鳳玉硯轉身剛要走,卻聽鳳玉賢小聲地嘀咕,“別得意,將來我的聘禮,一定要比這還多……”

    “看來妹妹不屑要我的禮物,既如此,你的那份便作罷吧。”

    鳳玉硯耳朵一動,轉身說道。

    “我……”

    眼看著大夫人已經整理聘禮了,鳳玉賢真是有苦說不出。

    她皺眉目送著鳳玉硯走出大廳,心裏暗暗生氣。

    這個人,本來就因為嫡女的身份而處處壓製她,現在又得以嫁進齊王府,那豈不是更囂張了?

    再看看她……

    至今都無人上門提親,明明她和鳳玉硯年紀相仿,卻因為庶女的身份,而生來比人家低一等。

    而且……

    鳳玉賢皺皺眉,暗中環顧了一眼這府中的人。

    她先前做的那些事,大家都知道,雖然家醜沒有外揚,但難保府裏的下人不會出去亂說……

    而這鳳玉硯,亦是明裏暗裏諷刺她,著實讓她氣惱。

    鳳玉硯這還沒有嫁過去呢,便已經如此囂張了,她若嫁過去,那還了得?

    鳳玉賢越想越生氣,她恨恨地出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鳳玉硯,你給我等著!”

    一時氣惱,她瞬時掀翻了桌子上的茶具,嚇得小丫鬟匆匆跑了出去。

    “怎麽了這是?”

    這會兒,姨娘崔氏從外麵走進來,疑惑地問。

    “哼!”

    鳳玉賢皺著眉,看向姨娘,“憑什麽她能進齊王府我卻進不得?娘……”

    她瞧著自己的娘,“這鳳玉硯本來就瞧不起我們,如果再讓她進了齊王府,你我母女還有好日子嗎?”

    “她仗著會點功夫,不但屢次胡鬧,維護大夫人,阻止父親將你扶正,還瞧不起我,我……如何能甘心呢?她不就是從大夫人肚子裏爬出來的嗎?就因為這就別我高貴了?”

    鳳玉賢滿心的憤怒。

    “賢兒,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那有什麽辦法呢?誰讓她是侯府的嫡女呢?隻要她還活著,她便是侯府的嫡女,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崔氏輕輕地歎息著。

    可她這一番無意識的話,竟仿佛醍醐灌頂一般,瞬間讓鳳玉賢睜大了眼睛。

    “娘……”

    她森森地喚了聲,問道:“您方才說什麽?”

    崔氏瞧著她,疑惑地問:“我說什麽了嗎?”

    她完全沒當回事。

    “您說……隻要她活著,她便是侯府的嫡女,那她要是死了呢?”

    崔氏瞬時驚愕,暗暗地掩住了嘴。

    這個問題,她雖然生氣的時候暗地裏想過,可畢竟沒敢當真。

    那鳳玉硯到底是會一些功夫的,不好對付。

    何況……侯爺對這嫡女還很看重。

    本來,她還可以期望憑著這個長相還算上等的女兒賢兒來搏一搏,沒想到……

    這個不爭氣的女兒,早早就把自己的名聲給敗壞了,她能有什麽辦法?

    “娘,您說呢?”

    這時候,鳳玉賢搖晃著崔氏的胳膊,認真地問道。

    “這……”

    崔氏凝著眉,深深地看著女兒,沒敢說話。

    “娘,這些年,您被那母女壓製得還不夠嗎?我們……若是再不能為自己籌謀,恐怕就沒機會了。”

    鳳玉賢閃動著眼眸,心裏暗中有數。

    她如今臭名卓著,若是再不想辦法,恐怕連嫁人都難。

    想到這裏,她腦海裏忽然蹦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賢兒……”

    崔氏見鳳玉賢眼底湧動著不安分的神色,不免暗中有些害怕。

    “你……你可不敢這麽做……”

    她想了想,還是出聲阻止了。

    “那鳳玉硯是個會功夫的,你怎麽能鬥得過她?若是弄個不好,再被她抓住了把柄,那日後……”

    日後恐怕更嫁不出去了。

    “怕什麽?我們隻需要智取便好。”

    “如何智取?”

    崔氏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賢兒,這事若成了,怎麽都好,若不成……我們母女可再無翻身之日了。”

    鳳玉賢顰蹙著眉頭,暗暗琢磨。

    房間裏甚是安靜,兩母女相對而坐,誰都沒有出聲。

    而另一個房間裏,鳳玉硯斜倚在床畔,拿著墨展鵬的信,唇角微微上揚……

    “我的大小姐,都說秀色可餐,難道信箋也可餐嗎?”

    鳳梅將手中的托盤放到桌子上,瞧著她家小姐似笑非笑的臉,忍不住調侃。

    小姐總算是開竅了。

    “奴婢也想瞧瞧,這小公子的信裏到底寫了什麽?”

    鳳梅悄然走近鳳玉硯,倏然搶走了她手裏的信。

    “還給我!”

    鳳玉硯臉一紅,慌忙下床,抓住了鳳梅。

    “你這丫頭,越發膽大了是不是?”

    “小姐終於動婚了呢!”

    鳳玉硯連忙搶過書信收好,這才瞪了鳳梅一眼。

    “死丫頭,說得好像你家小姐嫁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