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王帆正激情的時候，艾英打來了電話，“癟犢子，王八蛋，你兒子的書，都撕完了。限你十二點前，把書全部找來，找不來，我就把你的房子點了。”她在手機裏憤怒地嚎叫著。
    同時，王帆則在幸福地歌唱著。
    但為了不耽誤我兒子的學習，我苦苦思索著，這半夜的，到哪去弄書去呀。
    我一邊幸福著，一邊想著能幫上忙的人。看著王帆幸福的樣子，我想起了張帆我的第二任前妻）。
    於是，我在“幸福”中撥通了張帆的電話，“喂，張老師，忙啥呢，是不是正在生活呀，嘿嘿嘿。”我調侃著說。
    張帆在電話那頭叫罵著：“不要臉，我聽著你正在生活吧，咋不死你。別再給我打電話，死去吧。”她大罵著就掛斷了電話。
    我再撥打過去，她就掛斷，我再撥打，她再掛斷。
    此時，我和王帆已經結束了。
    王帆歉意地說：“對不起，耽誤你的正事兒了。”
    我笑著說：“沒事兒，我再找周需，就是張帆現在的對象。”
    王帆疑惑地問：“你想給你兒子找書對嗎，找我呀，我也是老師呀，我來給你問問。”
    我也突然就頓悟了，“哎呀，咋忘了你是老師了，快點，快點。”我笑著催促著。
    王帆笑著說：“看你急的，你兒子幾年級啊？”
    我尷尬了，我不知道啊，我隻知道他在附小上學，但確實不知道上幾年級了。
    我笑著說：“我問問，我問問，唉，丟人，丟人。”我輕輕地打著自己的臉，撥通了艾英的手機。
    “艾英啊，平元上幾年級了？”我撓著頭皮說。
    艾英那頭已經拍著床大罵了，“你個王八蛋，鱉孫兒，混蛋，蠢蛋，臭雞蛋，你去死吧，你兒子不上學了，就學你，天天地娶媳婦，去死去吧，你。”她還把床拍得砰砰地響。
    我知道也問不出什麽了，急忙給我養母打了電話，“媽，平元把書都撕了，艾英讓我找，平元上幾年級了？”我歉意地說著。
    養母笑嗬嗬地說：“唉，你呀，難怪艾英罵你，活該不，嗬嗬嗬。”她活動了一下身子，“記住，平元和倩倩都上五年級了。另外啊，艾英已經和張帆聯係了，周需已經把書送來了。”
    我知道後就放心了，掛斷手機，對王帆說：“不要找了，那個張帆的對象，周需已經送去了。”
    這時，王帆的手機響了，是她兒子打來的，“你必須回家。”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王帆看著手機，還想說話的時候，就隻能看到手機屏幕上的燈光了。
    我勸著她說：“回去吧，結婚的事兒，咱慢慢來吧。”
    她隻是滿臉不情願地穿著衣服，“唉，這辦點事，咋就這麽難呢。”她鬱悶地說。
    我開著車把王帆送回家了。在回來的路上，我也不知道去哪兒好了。
    我不自覺地轉悠到老葛裝修材料街上，他們店裏已經關門了。
    我又轉悠到火車站的貨場，遠遠地看到燈光下，劉三和王盤他們在奮力地搬運著貨物呢。
    王盤的媳婦是其中唯一的婦女，她也像個男人一樣拚命地努力著。
    我很感歎命運弄人。有的人，不需要費力就能賺到很多的錢；有的人，用盡全力也掙不到幾個錢。
    看了一會兒，我就慢悠悠地開車走了。
    我直接回到了北關房子裏，看著溫馨的房間，想著要是李帆或吳敏在，多好啊。
    又想著進退兩難的王帆，我感到愧疚了，輕輕地扇著自己的臉。
    躺在床上，我掏出手機，隨意地看著，但還是撥通了李帆的手機。
    在我還沒有說話呢，李帆那頭就開始罵了，“不要臉，又要娶媳婦了，你還給我打電話，死去吧你。”她厲聲地斥責著我。
    我笑著說：“誰說的，汙蔑我，這不是，我堂堂的律師，大名鼎鼎的四哥，真是的。”
    她在手機那頭已經憤怒著：“誰，誰，格格說的，格格給我打的電話，就是咱閨女說的，不要臉，在孩子心目中都成啥了。”
    我尷尬了，真是沒有料到，這小小的孩子能想到這麽多，還知道給各自的媽媽告狀。
    我估計，張帆知道，可能也是平平告訴她的。
    我隻好賴皮地說：“哪能啊，別聽小孩瞎說。”我摳著腳指頭，“咱那個服裝廠現在咋樣兒啊，你能忙過來嗎，不行的話，我過去給你打工。”
    她憤怒地說：“死去吧，有多遠給我死多遠，你還想丟人丟到江蘇來，給我滾，不理你了。”她說完就掛斷了手機。
    剛掛斷手機，又有一個陌生來電，我接通了，是上次找我幫忙救他堂弟的人。
    “四哥，我弟弟已經出來了，非常感謝您啊。”他那邊非常崇敬地說。“我剛剛把他接出來，以後，四哥無論有啥需要效勞的事兒，隨時指示，我們一定兩肋插刀。”
    我笑嗬嗬地說：“出來了就好，交代好他啊，以後，千萬注意啊，別再衝動了。”
    “四哥，放心，放心啊。”他那邊非常開心地說，“是這樣啊，四哥，我現在打電話，不知道您方便不，想請您出來吃飯。”
    我看了看時間，快十點了，“我現在有事兒，正忙著呢，正準備出發去外地，明天要開庭了。”我婉拒著說。
    他那邊歉意了，“四哥，那，那，等你回來，一定打我電話啊，我們一定擺場隆重請客）表示感謝。”他非常客氣地說。
    掛斷手機，我感覺他們還有什麽事兒，我也擔心去了粘包了，還是拒絕的好。
    我玩著手機遊戲，渴了，想喝水，但都是涼的；想吃點水果，卻也找不到。
    此時，才感覺到，我的家不像個家，心裏空落落的。
    我站起來，看著這個大院子黑魆魆的，看著這個樓裏，隻要我有一點動靜，都能聽到回聲。
    我感覺到，我不屬於這裏。
    我穿好衣服，關上燈，鎖好門，又發動了車，默默地穿行在黑夜中。
    我憑著感覺，先去了麗麗我在和艾英結婚之前，已經訂婚且準備結婚的女孩）的莊子，走到麗麗家門口，依舊是殘垣破壁，還是時不時跑出的野狗、夜貓的。
    熄滅車後，我坐在車裏，愣了半個小時，就開著車走了。
    當我出村的時候，我想著要做點什麽。
    我把車開回了村子，找那個扒麗麗家房子的幾乎人，把他們的門、窗戶啥的，都給砸了。
    才在叫罵聲中和狗叫聲中，非常興奮且開心地開著車跑了。
    跑了一段路後，我又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竇粉的墳前。
    在車燈照射下，她墳前的青草已經發芽了，還開了一些小花，在夜色之下，顯得充滿靈性和調皮。
    不時地吹來的風，仿佛竇粉在給我打招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