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帆的逼問下，媽媽索性放下了負擔，坐在陪護的小床上，無所謂地說：“你說的，生下來，就交給艾英養。艾英，把你兒子抱走了，她說啦，她願意養著。”
    李帆先是懵了一下，隨即就生氣了，“我是鬧著玩的，我是鬧著玩的，我兒子，我兒子，你把我兒子給我找回來，我自己養著，我自己養著。”她歇斯底裏地怒吼著。
    此時，媽媽卻淡定了，“哎呀，別叫喚了，是你先嘴賤的，是你自己不要的，誰知道你又要了。”媽媽偷笑著說。
    李帆也冷靜了，對著媽媽說：“媽呀，不行，不行，那是我鬧著玩的。我這兒子，不行，不行，媽，抓緊的，給我找來，我要回江蘇。”
    她催促著媽媽，媽媽笑了，“我找了，誰知道艾英給藏哪去了。”她還擦著汗說。
    李帆滿臉後悔地拿出了手機，撥打艾英的手機，通了但沒有人接。
    她無聲地自言自語著，應該是在罵人。
    她又繼續撥打著，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五次。
    終於，在撥打了十七次的時候，艾英的手機通了，沒有等李帆說話，艾英那頭就低聲地嚎叫了，“打啥，打啥，我兒子剛出生，要是吵醒了，看我揍你不。”艾英狠狠地說著。
    李帆舒了一口氣，也狠狠地說：“我警告你啊，抓緊的，把我兒子給我送回來，不然的話，我就報警。”
    艾英在電話那頭笑了，“報警，報啊，我能找到一群當證人的，是你自己說的，你兒子讓我養的。”她看著睡熟的孩子輕輕地說。
    李帆無奈了，“這樣吧，讓你養，讓你養，總得，讓我兒子吃奶吧。”她給自己掖著被子，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說，“你抱來，讓他吃飽，你再抱走就是了，真是的。”
    艾英看著吭嘰吭嘰的孩子，笑著說：“那行，吃飯去。”
    艾英打著嗬欠抱著吭嘰吭嘰的孩子來了，進了門，嚴肅地對李帆說：“抓緊的啊，我這剛收養的兒子餓了，給吃飽啊，不然的話，我就報警，告你遺棄罪。”
    李帆獻媚地笑著說：“行，行，都是你的，放心吧，我保證給你養子喂飽。”
    艾英打著嗬欠說：“那行吧，就放你這一晚上，我先回家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她說著揮著手就走了。
    李帆示意媽媽出去看看，媽媽納悶地跟著走出了，看著艾英走遠了，才回到病房裏。
    媽媽笑著說：“你們之間的事兒，和我沒有關係啊。”
    李帆裝作生氣的樣子說：“沒關係，都怨你。”
    媽媽無奈笑著說：“那是，都怨我，常書是我兒子，肯定怨我啊。”
    李帆對媽媽說：“你去門口站著，看著別讓艾英來了。”
    媽媽疑惑地站在門口，並把門關上了。
    站在門口，看著靜靜的走廊，偶爾能傳來幾聲新生兒的哭聲，還有新媽媽的哄嬰兒的聲音，媽媽裹緊了羽絨服，小聲地嘀咕著：“都是牛鬼蛇神，搞得哪一出，真是的。”
    李帆撥通了武喜哥的手機，“哥呀，別讓其他人知道，抓緊地過來，我找你有急事。哦，對了，開著我的車來。”她小聲地說著。
    不一會兒，武喜哥就揉著惺忪的睡眼來了。
    他輕輕地敲著病房的門，媽媽給他開門了，納悶地說：“武喜，你咋來了？”
    武喜哥歉意地笑著說：“是李帆，這大半夜的，不讓睡覺，非得讓我過來，還不讓其他人知道，嗬嗬嗬。”
    李帆非常焦急地說：“哥，開車了嗎？”
    武喜哥笑著說：“開了，還是你的好車開著舒服呀。”
    李帆轉臉對媽媽說：“媽，抓緊的，咱走，回江蘇，免得，艾英再惦記我兒子。”她說著，還對武喜哥說，“哥，走，抓緊的，把車裏的空調打開，抓緊地把我們送回江蘇。”
    武喜哥無奈地說：“李帆啊，這大半夜的，就出發啊。”
    媽媽也小心地說：“帆帆啊，這孩子剛出生不到一天，別帶著孩子瞎折騰呀。”
    李帆依舊焦慮地說：“抓緊的吧，走吧，哥，幫幫忙，求你啦，求你啦。”她抱著孩子，還雙手作揖著。
    武喜哥笑了，“那，你，你這，該讓常書帶你去啊，輪不著我呀，真是的。”他不想折騰，還站在屋子裏不動。
    媽媽也跟著附和著：“就是呀，你不該折騰你武喜哥呀，他公安局的工作這麽忙，你該讓常書去呀。”
    李帆真急了，想說啥，沒說，但還焦急地說：“常書不能去，抓緊的出發，這裏麵有秘密，到了江蘇就知道，走，走，走。”她說著抱著孩子就出了病房，快步地走向了院子裏的車上。
    媽媽和武喜哥充滿好奇地對視了一下，隻好提著東西跟著上車了。
    把東西裝好後，武喜哥到廁所裏用涼水洗了一把臉。
    坐在車上，武喜哥笑著說：“李帆啊，咱媽給你忙前忙後的，你不給咱媽說一聲啊。”
    李帆笑著說：“沒事兒的，她啥事都知道。等天亮了，我給她打個電話就行了。”
    剛出梨花縣，媽媽、李帆和孩子都睡著了。
    武喜哥小心地開著車，偶爾地從車內的後視鏡裏看著她們娘仨。
    在早上七點多，天亮了。武喜哥在服務區停下，在去廁所的路上給文喜哥打了電話，“文喜啊，把那個李帆的房子空調啥的給打開。她這剛生了孩子，非要回到江蘇來，別萬一再感冒了。”他笑著叮囑著。
    在去完廁所後，他在服務區裏轉悠了一圈，買了一些禮品，是帶給文喜媳婦和兩個孩子的。
    李帆笑著說：“吆喝，還是這當領導的想得周到啊，還買點禮品帶著。”
    武喜哥笑著說：“那是，我這當大大的，不能失禮啊，哈哈哈。”
    媽媽尷尬地說：“唉，李帆啊，你這是鬧得哪出啊，我這莫名其妙地跟著你跑到這兒來，真是的。”
    李帆故意挑釁地說：“媽，你要是不願意照顧你孫子，你現在就下車回家吧。”
    媽媽看了一下孩子說：“我傻呀，把我丟在這，我哪能找到家呀。”
    武喜哥笑著說：“走了，一會兒就到了，我到底看看還有多少秘密，嘿嘿嘿。”
    媽媽也仿佛如夢初醒的樣子，“是的，我也要看看到底有啥秘密，真是的，神神叨叨的。”她對著李帆責備著說。
    這時，李帆給我養母撥打了電話，“喂，媽呀，昨天晚上，艾英要偷我兒子，我沒敢打擾您，就讓武喜哥連夜帶著我和兒子，還有我婆婆，連夜回江蘇了，免得了艾英再搗亂。”她仿佛充滿成就感地說著。
    養母笑著歎息了一下，“唉，年輕人，想一出是一出。去就去吧，反正你親婆婆還跟著你呢。”她也開心地說，但放心手中準備熬的老母雞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