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心驚肉跳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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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院回到梨花縣,大柱叔和二柱叔真正地不能幹活了。
    他們兩個一方麵有著麗麗要出獄了的希望,還有麗書馬上就要長大的希望,他們也努力地堅強地鍛煉著、治療著。
    我和高子要開發的樓盤進入關鍵時期了,盡管地塊已經通過貸款啥的拿到了,但後續還有許多需要繳納的資金。
    沒辦法,高子和我商量了,“老四,找你哥哥姐姐幫幫忙吧,咱們給他們打欠條,等咱這邊預售一旦回款,就開始還給他們的。”他很為難地說。
    我思考了一下,“必須是咱們倆私人給打欠條,不能用咱們公司的官方賬戶。”我非常謹慎地說。
    高子疑惑了,“為啥呀,咱有公司,為啥不用公司呢。”他也有點不滿地說。
    我微笑了一下,“萬一咱公司破產了,咱們倆還錢,這樣能減少他們的損失。”我依舊很謹慎地說。
    高子笑了,“你想的真周到,行,隻要能讓咱先幹起來,就這樣吧。”他點燃了一支煙說。
    我們在承諾很高的利息後,哥哥姐姐們一起借給我們了一千五百萬。
    隨著各種手續的完善,進入了預售期。
    我擔心高子在運營中出幺蛾子,我安排了二哥幫忙兼任財務總監。因為二哥是專業的,無論是報稅,還是和銀行打交道,各項工作都得心應手。
    根據二哥的建議,先接受預訂,但咱不設定價格。
    我們就這樣眼巴巴地看著另一個樓盤在預售。由於這個樓盤屬於東關,雖然有了一所小學,但還沒有受到大家的認可,招生情況也不是太好,對樓盤的帶動效應不明顯。
    一開始,我和高子沒啥壓力。但隨著每日銀行利息和哥哥姐姐們利息的增加,我們倆慢慢都開始焦躁了。
    但二哥一再要求我們堅持住,他是懂經濟的,他是懂市場的。
    我和高子都對二哥深信不疑,但心裏還是越來越焦慮。
    看著一棟棟樓房已經聳立,建築商和各類包工頭,也開始找我們結賬了。
    因為我們遲遲沒有預售,他們對我們的信任也漸漸地在降低。
    我們也實在有點撐不住了,二哥也不再勸我們了。但他直接給我們算了一筆賬,當東關的房價在3000元的時候,我們的樓盤除去各種利息能賺多少錢。當房價漲到3500以上會多少錢,當房價在4000以上,我們又會賺多少錢。
    另外,和附近樓盤一起宣傳這所新建學校的優勢,給這學校招生造勢,隻要這所學校在短時間內被命名為各種榮譽稱號,學校就會給樓盤帶來不可預期的效益。
    暫時的這個困難,他會幫我們再去求助銀行,爭取最大的支持。起碼等到2013年的中秋以後,再開始一批一批的售出,而且是現房售出,到時候實現逐漸提高的階梯價。
    看著逐漸起色的東關樓盤,我們也理性地接受了二哥的建議。
    繼續在銀行貸款,繼續找私人貸款。
    2012年3月5日,艾英到律所找我了。
    她表情嚴肅地把我叫到一邊,想說啥的時候,又咽回去了,但還是耐著性子說:“在江蘇的房子買好了嗎?”
    我納悶了,心裏想著她是怎麽知道的呢。但又想著,她知道什麽都正常。
    我害怕刺激她,就小心地說:“都是李帆的錢,那麽小的孩子,我不想買,她非要買。”
    艾英好像急了,但話到嘴邊她又咽回去了,憤憤地使勁兒地拍了一下律所的破欄杆,嘩啦啦地響著,還掉落了很多灰塵,走在下麵的人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在鼻子和嘴邊扇乎著。
    她急忙向路人歉意地招著手,深吸了一口氣,非常平靜地說:“給平元也在那兒買。”
    我笑了,“你說在哪兒買,就在哪兒買。”想著平元也漸漸長高,我很是開心地說。
    她笑了一下,隨即滿眼心疼地看著我說:“該去理發了,還又胡子也該刮了,你這樣,是不是又打算勾引人家小姑娘嗎?”
    我捋了一下,已經到耳下的長發,苦笑了一下,“我這,唉,邋遢的,醫院的病人、家屬、醫生護士的,都嫌我臭,嘿嘿嘿。”我看了一下還算幹淨的衣服。
    艾英依著攔著,對著我說:“你這樣,很有男人味,肯定有女孩喜歡你,在醫院裏。”
    我想著有兩三個小護士和實習女醫生,我笑了,沒有說話。
    艾英突然生氣了,狠狠地踢了我一腳,“不要臉,又想好事兒,又到處勾引人家女孩,不要臉。”她說著氣哼哼地就走了。
    在剛走沒多久,我的手機就響了,是張帆第二任前妻)打來的,“王八蛋,你給你兒子買啥房子,就給平平買啥房子。”她恨恨地說。
    我笑了,“咱來都離婚這麽多年了,你管得著嗎,鹹吃蘿卜淡操心。”我很是不在意地說。
    張帆咬著牙恨恨地說:“姓常的,你隻要敢虧待平平,我就和你拚命。”
    我一邊忙著一邊笑著說:“我的閨女,我憑啥虧待她,真是的,吃飽撐的,我的事你少管。”我掛斷了電話,繼續忙著我的。
    在我繼續忙的時候,北關房子所在社區的書記來了電話,“四哥啊,在哪呢,咱一起坐坐唄。”他非常客氣地說。
    其實,人家比我大十幾歲呢,叫我四哥都是給我麵子,“哎呀,老徐哥,以後,別這樣啊,叫我老四,或四弟就行。”我急忙歉意地說。
    社區徐書記繼續笑著說:“今晚,幸福樓,六點不見不散。”
    我看了一下手裏的案子,因為去照顧大柱叔和二柱叔已經耽誤了,“老徐哥,能等幾天不,我現在手頭的案子太多了,都等著開庭呢。”我摸著一摞卷宗,心裏有點急了。
    徐書記已經懇請著說:“咋啦弟弟,不給哥哥麵子呀。”
    聽到這樣的話,我也不好推脫了,隻好答應了,“好的,哥,我一定一定去。”我歎息著說。
    孫滿意啪地拍了桌子,“我警告你,常律師,你這樣無組織無紀律,耽誤了我們律所的聲譽,你這月的工資扣的,剩不了幾個錢了。”他裝作生氣地說。
    戴衡也嚴肅地說:“你這樣耽誤了委托人的事兒,很嚴重,很嚴重啊。”
    劉春正搖著頭說:“常書,常書,你已經廢了,你是律師界的恥辱。”
    季叔把眼鏡挪到了鼻尖上,“常書啊,抓緊吧,別讓那些孩子,老是在裏麵蹲著了,能用的關係都用上,先把那些孩子給保出來吧。”他顯得有些急了。
    這時,有委托人來了,他們在季叔他們的示意下,直接哭喪著臉坐在了我的跟前,翻著我桌子上的卷宗,拿出了他們的卷宗,放在我的跟前,噗通給我跪下了,一邊磕頭一邊哭著說:“常律師,行行好啊,行行好,先把我兒子給弄出來吧,我兒子知道錯,知道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