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半僧半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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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無常身體周圍蒙著黑白霧,此時翻湧起來,情緒很不穩定。白無常的聲音都變了,淒厲尖銳,好像厲鬼一般:“你還有臉要麵子!”
鬼佛笑了笑,也不惱怒,說道:“不看僧麵看佛麵。”
“你去死吧!”白無常身周白氣翻湧,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她發怒的樣子,露出五根長長的指甲,朝著鬼佛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黑無常也動了,拿出手裏的長刀。我敏銳的注意到,他手裏的長刀已經變了一個模樣,比之以往更加猙獰,應該不是做做樣子了。
黑白無常出手,天地都為止色變,鬼佛巍然不動,隻是伸出一個手掌,輕飄飄的抓住白無常的爪子。
他手腕一轉,白無常的爪子擋在身前,把黑無常的長刀攔住,打出鐺的一聲。黑白無常騰騰騰後退三步,鬼佛隻是上前一步,甩出了一串佛珠。
佛珠上乍一看是佛珠,可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上麵不是佛珠,而是一個個很小的骷髏頭。
黑無常攔在白無常前,長刀砍下,同佛珠撞擊在一起。瞬間,佛珠上的骷髏頭全部張開嘴,發出淒厲的嘯音。
黑無常身周的黑氣瞬間潰散,他再一次騰騰騰的後退了三四步,臉上陰晴不定,靈魂體竟然差點要潰散。
佛珠去勢不減,將長刀砸斷,化成了一陣霧氣,又被骷髏頭發出的尖嘯聲擊散。
白無常抓住黑無常的衣領,把他抓到後麵,五指成爪,想要抓住佛珠。一陣金屬相交的聲音,白無常的指甲全都齊根而斷,佛珠撞在她的胸口,又返回到了鬼佛的手裏。
鬼佛抓住佛珠,挽在手心,另一手掌豎在胸口,說了聲阿彌陀佛。雖然他說的是佛家的預言,此時卻給人一種陰森淒厲之感,隻覺得麵對著無窮無盡的惡鬼冤魂,心裏隻剩下恐懼之意。
這個時候,我的心髒忽然一緊,一顆種子在裏麵生根發芽,長出一棵金色的樹苗。
樹苗鑽出的時候,我感覺到一股暖流流到四肢百骸,聚集到靈魂中的那把大鎖中,在鎖芯凝聚成一點。
一麵佛,一麵魔,如此景象同時發生在我和鬼佛的身上。他朝著我這邊看了一眼,我的心髒一陣悸動,忍不住跪在地上,疼的喘不過氣來。
這顆種子,給了我的新的生命,可與此同時,也將我的命交到了鬼佛的手中。
鬼佛似乎很滿意我的狀態,點了點頭,重新看向黑白無常,又一次問道:“能否給貧僧一個麵子,放了這個年輕人如何?”
“你!”白無常還要攻擊,被黑無常攔下來,深深看了我一眼,眼中忌憚之意明顯。
白無常被黑無常拖著回去了,臨走前,她瞪著鬼佛,尖叫道:“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殺了你!”
黑霧消失,結界也不見了,我又回到了停屍房裏麵,鬼佛站在我的身體前,對著我招了招手。
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過去,鬼佛抓住我的肩膀,很粗暴的直接把我塞回了身體裏麵。
我隻覺得四肢很痛,然後就睜開了眼睛,將周圍的人嚇了一跳。但這裏的人都是見過鬼的人,所以迅速做出了反應,哆哆嗦嗦的嘟囔道:“林……林哥,那天我不是故意要說你壞話的,你別記仇,我……我給您多燒點紙錢。”
我苦笑一聲,從床上跳下去,房間裏卻不見鬼佛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裏很暖,跳的也很有力,是和那棵樹苗有關嗎?
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我說道:“放心吧,我沒死。”
在一群人目瞪口呆中,我走出停屍房,到了外麵,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一時間,醫院附近慘叫聲不斷,還有人喊著詐屍了。
騷動驚動了保安,把我團團圍住,又被一群人送去檢查。照鏡子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臉上全都是血,又是從停屍房出來,難怪把那些人下了個半死。
檢查後,我的身體很健康,隻不過胸口縫合後的疤痕很難看,這也是沒辦法。醫生說,我能活過來就是一個奇跡,又將主治我的醫生開除,說要賠錢道歉,讓我不要將這件事傳出去。
醫院本來也沒有做錯,我也沒為難他們,讓他們重新幫我打了麻藥,縫合傷口,上了藥。因為出了一次事的緣故,所以醫院給我安排到了特護病房,醫療費全免,還有特別的護士照顧。
重新開刀,我才知道這一次複活有多神奇,原本破碎的肺葉,現在竟然已經全部長好,而且鮮活有力。
手術結束後,醫生到我的病房,和我說我就是醫學上的奇跡,要被載入史冊的。
他很堅持,但是我拒絕了,我可不想和上一次一樣,引來許多人的窺探,被送去切片研究。
也不知道是不是金色樹苗的關係,傷口愈合的很快。靈魂回到身體裏後,我也看不到樹苗的樣子了,隻不過心髒的每一次跳動,都會將一股暖流帶到四肢百骸。這股暖流經過,會帶來很強的力量,我試了一下,可以很輕鬆的掰彎鋼鐵。
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隻能說,鬼佛對我的束縛更加緊了一些。
樹根紮的越深,將來我就越沒有辦法反抗,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可是顯然,現在不是什麽好的情況。
可我還不得不依靠著他,我現在很需要人的身體,從黑白無常的態度上已經看出來了,陰間一直盯著我,恨不得立刻把我帶回去。
至於鬼佛,他行事太過詭異,有的時候害我,有的時候幫我。他一麵僧一麵魔,誰也不知道他會什麽時候突然發瘋。
不過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是好事,我活過來了,林琳和小玉也有救了。
我打電話給軍區司令,讓他利用關係網,派人幫我找鬼佛的蹤跡,並且告訴他,鬼佛和這起事件也有脫不開的關係。
軍區司令上次欠了我一個人情,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下來,他說事情有難度,但他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