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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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也不想,長刀直接朝著他的頸部頸部挑過去,出乎我的意料,福伯避也不避,腦袋直接被我砍了下來。
    暗紅色的鮮血濺到牆壁上,在緩緩流動,因為死去多時,血液已經有些凝固了。
    我一愣,福伯不是早就死了嗎,怎麽還會出血?
    屍體倒在地上,隻是一具普通的屍體而已,根本沒有詐屍,和我意料的有所不同。
    這個時候,停屍房的外麵響起一陣吵雜的聲音,幾個人直接闖了進來,見到我染血的長刀和地麵上滾動的人頭,尖叫一聲。
    半個小時後,我麵色凝重的出現在會議室裏麵,前麵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和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婦人,還有一個年輕人。
    這些人是“福伯”的家屬,分別是父親,妻子和兒子,我沒想到這個人還真的隻是一個和福伯長得很像的一個人而已。屍體被送到火葬場後出了事情,尤其是還是我動的手,這件事的影響很大,他們咬著兩百萬不鬆口,不然要把我告到法院,還要發動輿論媒體的力量。
    我本來就理虧,當時屍體不見了,我第一反應肯定是出事了,誰能想到這是有人在搞鬼?
    屍體後來也檢查了,隻是一名普通的老人,死於心肌梗塞,有整個容的痕跡。很明顯,是有人想要搞我,但現在我被抓住了把柄,連辯解都做不到了。
    事實上,能辯解也沒用,搞我的肯定就是眼前的三個人。從剛剛談話中我已經發現,這三個人其實和老人並不認識,互相之間說話也前後矛盾,估計是才匆匆了解資料。
    “我不管,我爸死了,腦袋還被砍下來了,做出這種事的還是火葬場的負責人。發生了這種事,你以後怎麽讓死者的家屬安心?”這是死者的“兒子”,他的職業應該是律師一類的,說話的時候總會提到法律和社會道德問題。
    婦人緊隨著開口,說道:“我老公被砍了腦袋,這件事沒有兩百萬別想解決,要不然你就坐牢去吧!”
    她扮演的是一個刁蠻任性的主婦,伶牙俐齒的程度,絲毫不必她的“兒子”要低,強詞奪理的能力是更強,總能抓到人話語中的漏洞。
    第三個人,死者的“父親”,他一直在打圓場,說我也不容易,也許隻是我在練刀法。他的語氣很平和,說話也一點刺也沒有,可聽起來更加刺耳,總是在給我下套,也是三個人中最危險的一個。
    他們滔滔不絕的發表意見,我心中冷笑,心說對方為了搞我還真的下足了心思,把我逼得離開火葬場,再做其他的?
    我的目光不時的瞟向外麵,因為我覺得“福伯”的屍體有蹊蹺,火葬場裏可肯定已經混進來了髒東西,就是不知道錢楓林能不能處理得了。
    這麽久也沒消息,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拿出手機要給錢楓林打電話,一定不要讓陌生人接近火葬場的後門。
    電話剛拿出來就被婦人一把奪了去,我還沒反應過來,青年已經揪住了我的衣領,怒道:“怎麽,還想叫幫手,我告訴你,我已經報警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一把推開他,走到婦人麵前,說道:“手機給我。”
    “你……”
    “給我!”我心裏的耐心已經被消磨殆盡,他們一直在拖延時間,肯定是給潛進來的髒東西爭取時間。
    婦人還準備強詞奪理,威脅我。我根本不吃她那一套,直接從她手裏奪過手機。她還想和我糾纏,我毫不猶豫扇了她一巴掌。
    這個時候青年也過來了,想要阻止我,被我一腳踢在小肚子山,半天沒爬起來。老人站起來,朝著我走過來,還想做和事老,被我製止。
    “你別說話,我不想打老人。”我冷聲道。
    老人有些尷尬,又坐回去了,端起茶幾上的水杯一口一口的喝著,眼睛不時的瞟向婦人和青年。
    “你們在這裏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到時候是報警還是要錢,你們請便。”說著,我推門走出去,他們最失策的就是沒有雇一個能對付我的人,我也不是那麽好說話。
    離開會議室,我找到一個巡邏隊,問到了錢楓林的位置,在火葬場的後門。
    我冷著臉,長刀握在手裏,直奔無燈路的後門。我到的時候,錢楓林正準備開門出去,我子在後麵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問道:“你要去哪?”
    “啊,林哥!”錢楓林嚇了一跳,額頭上全都是汗,有些心虛的問道:“林哥,你怎麽在這?”
    “我來看看,那三個人都被我殺了。”我故意嚇唬他,說著我指了指刀上的血。
    錢楓林看著刀上的血,又看了看我身上濺上的血滴,嘴巴張大,愣愣的問道:“你……你……林哥……這是犯法的!”
    “我知道,所以殺一個也是殺,三個也殺,就算殺了第四個,也沒有什麽吧?”我陰笑道,手已經握緊了刀柄。
    錢楓林咽了口吐沫,汗已經順著臉頰往下滴了,嘴唇哆嗦,臉色嚇得煞白,問道:“林哥,你……你可千萬別做傻事。”
    “那要看什麽事了,要是有人想要打小玉的主意,又或者想要打通無燈路和陽間的路,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我刻意湊到他的身邊,壓低聲音,表情狠厲凶惡。殺了這麽多的冤魂,我早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
    錢楓林身子猛地一哆嗦,顫顫巍巍的說道:“林……林哥,你都知道了?”
    “說實話,我什麽也不知道,但是現在我知道了。”我搖搖頭,又恢複了平靜的語氣。
    錢楓林的心理終於崩潰了,當場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給我磕頭,沒過一會兒額頭就出血了。
    “林哥,林哥,是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是我禁不住誘惑,求求你饒了我一次吧。”
    我搖搖頭,談了口氣,說了聲讓他起來,不然一會兒磕死了我還要償命,一換一不值得。
    聽了我這句話,錢楓林茫然的抬起頭,問道:“你難道沒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