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三號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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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何晨看向我,嘴角彎起弧度,問道:“林白,你的所作所為我全都知道,要不是背後有鍾輝給你撐腰,你現在早就成一堆枯骨了。”

    “我要是知道你是臥底,當初就應該把你留在無燈路,讓你死在冤魂手裏。”我冷視著他,從正義的警察再到無惡不作的罪犯,這樣的落差,讓我對她恨之入骨。

    何晨也不惱怒,說就算當初我把他留下,他也有機會脫身,隻是沒想到我成長的這麽快,現在落在他手裏,留我不得。

    我也沒準備這件事情善了,背在身後的手握緊了大腿骨,手心滑膩,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血水了。

    何晨就是不上前,我也沒有辦法,哪怕他距離我隻有三米,我也會拚上一拚。

    就在這時,壯漢忽然怒吼一聲,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吼叫聲,抄起大腿骨,朝著何晨衝了過去。

    何晨躲閃不及,被撞了個滿懷,手裏銀光一閃,他竟然在袖子裏藏了一把匕首。

    壯漢眼尖,當即轉攻為守,手裏的大腿骨蕩開匕首,後退一步和何晨拉開距離。

    何晨也是後退了兩步,又是背對著我,機不等人,我抄起大腿骨,從他身後衝了上去。

    何晨這一次根本無處可躲,底牌用盡,隻能用力側過頭,骨頭結結實實的砸在他的肩膀上。我這一下用了全力,何晨又是毫無防備,他的肩膀一沉,被我砸斷了。

    何晨痛吼一聲,眼睛都紅了,反手用匕首過我的手腕,趁機和我拉開距離。這時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一擁而上,將我按住。

    我咬著牙,不甘心的盯著何晨,他臉色鐵青,因為痛苦還帶著一種異樣的蒼白,目光怨毒,恨不得殺了我。

    他推開走過來想要攙扶他的女人,走到我麵前,一腳踢在我的下巴上,用腳踩住我的頭,說道:“我肯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呸!”我回應他的,是一口帶血的吐沫。

    何晨壓低聲音,低吼道:“把他帶到三號實驗室,我要親自動手!”

    “你的身體能行嗎?”女人表情譏諷,在一旁幸災樂禍。

    何晨怒視著她,吼道:“不用你管,做好你分內的事就行了!”

    “哦,好。”女人露出殘忍的笑,讓人按住另外兩個人,在我和壯漢的麵前,用刀一點一點的割開他們的血肉。

    這個過程,就發生在我和壯漢的麵前,就算閉上眼睛,慘叫聲依舊不絕於耳。女人先扒皮,她的手法非常好,中間沒有一點停頓。

    最重要的是,兩個人還活著,他們隻能慘叫,鮮血從皮膚下湧出,又被倒上白色的藥粉止住血。

    當一整張人皮割下來的時候,女人用到拍了拍兩個人的臉龐,說了句,真是完美的藝術品。

    幾乎是同時,倉庫裏被關押著的人直接吐了出來,我也胃裏也不是很舒服,壯漢想要掙脫,被打斷了腿。

    之後,我被兩個人架著跟著何晨走,出門後被帶上頭套,轉了幾圈後,徹底迷失了方向感。

    大約走了二十多分鍾左右,我聽到一陣鐵門被打開的聲音,頭套也被摘下來。眼前的景象,隻能用慘烈來形容,倉庫裏麵好像一個屠宰場一般,血汙已經厚到踩在上麵好像踩在泥濘的地麵一樣。

    在牆壁上,腳落地,堆放著各種各樣的刑具,半空中還掛著幾根鐵鏈,上麵吊著幾個被扒了皮的人,他們不時的還抽動身體,竟然還活著。

    我注意到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胸口的位置有一張人臉,身體幹瘦,虛弱的好像一張皮幹枯在骨頭架子上,連肋骨都能數清楚有幾根。

    這裏的血腥味濃鬱的已經到了無法呼吸的地步,鐵門的上方有一排磨盤大小的風扇,開到了最大的功率,正在呼呼的吹著。可即便如此,我們還是站在門口等血腥味散開才走進去,仍然有些呼吸困難。

    何晨讓兩個人把我放在中間的一張鐵架床上,周圍放置著一部分醫療儀器,還有一些罐子不知道連接著哪裏,裏麵流淌著不知名的各種顏色的液體。

    我沒有力氣反抗,被固定在鐵架床上麵,頭頂的強光燈被打開,照著我胸口的位置。

    何晨讓那兩個人出去,他們像是逃跑一樣,很快就消失在了倉庫裏麵。如今,這裏隻剩下我和何晨兩個人了,他給我注射了麻藥,劑量很大,我隻感覺頭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我看到何晨帶著口罩,一手拿著手術刀一手拿著剪刀,額頭上全都是汗珠,身上的白大褂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我看的出來,他的右臂一直在顫抖,之前我打他的那一下用了全力,他現在連抬起胳膊都很難。但是他的手指依舊很穩,手術刀雖然在顫動,可是每一下的下手都毫不猶豫。

    從這裏就能看的出來,他這雙手拿刀肯定已經很久了,很有可能在他還沒有成為警察的時候,就已經在練習了。

    想到這裏,我更加感覺到這個組織的可怕性,能夠培育一個少年一直到進入警局,要付出的精力和財力,肯定不會少了。

    同時,這個組織存在了這麽久也說明了問題,要麽是他們做事滴水不漏,要麽是背後有更大的靠山。

    我想要掙紮,何晨連忙說道:“別動!”

    他的聲音沙啞,聽起來像是兩天沒喝水了一樣,他的眼睛一眨不眨,說這句話的時候手上的動作沒有停,眼睛也沒看我一下。

    雖然現在是敵人,可他這句話卻讓我很心安,我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可還是停止了掙紮。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我感覺到了疼痛感,何晨又給我紮了一針麻藥,不過這一次是局麻。

    目光下移,我看到我的胸口被打開了,一張人臉清晰可見,周圍的血管連接著床邊管子,還有一些深入了我的身體裏麵。

    這樣的場景,讓我不由得感覺到頭皮發麻,不是誰都有機會,看見自己身體內部的情況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