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3章 李天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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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來捐款的,不是來做慈善的,隻是讓你們這群狗知道知道李天佑是誰!
掌握了李豔陽表達的重點,眾人大吃一驚,他瘋了?
就在眾人愣神的時候,話音剛落,李豔陽動了,手裏還拿著話筒,徑直走下舞台,方向正對此刻臉上還掛著淺淺笑意的杜春風。
看到李豔陽的動作,眾人都呆呆的看著他,不知道這孩子要幹什麽。
啪!
“混賬!”
拍案而起之後緊跟一聲暴喝,正是場中最大的領導,成副省。
罵了一聲,成副省陰著臉看向李天佑,眼中滿是責備。
李天佑也被李豔陽突然的粗魯給嚇到了,此刻才將將回神,趕忙斥責一聲:“豔陽!”
兩聲斥責先後開口,但李豔陽渾然不理,他的眼神還在看著杜春風,令他驚訝的是杜春風居然還帶著笑意。
“你要幹什麽?!!!”成副省被無視之後登時暴怒,但他身居上位,自然不可能上去攔截。
李豔陽已經走到了杜春風的跟前,俯視還坐在位子上勾起嘴角的杜春風,李豔陽突然好奇。
“你笑什麽?”
聽到李豔陽的問題,杜春風沒有回答,而是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輕輕的喝了一口,麵對李豔陽的咄咄逼人,似乎有些泰山崩於前而麵色不改的意味。
杜春風沒有看向李豔陽,在外人看來這是不屑,其實是為了掩飾心中的一點畏懼,莫名其妙的有些不敢看這個年輕人。
但他之所以還能笑出來,是因為理智。
當著一群社會名流的麵,他可不能讓一個小孩子嚇到,所以要裝的雲淡風輕,當然,也為了激怒這個囂張的家夥。
沒錯,在他看來,李家人越憤怒越好,最好大庭廣眾之下給自己砸上一拳,那就完美了。
在杜春風的眼裏,李家已經被逼瘋了,否則怎麽可能來到這裏強刷存在感?怎麽會讓一個小孩子上來胡作非為?
他們已經失去了理智,而失去理智的代價可能就是滅亡。
他非常樂意成為壓死李家的最後一根稻草,哪怕為此付出點皮肉之苦都無所謂。
他確實不是楊家的附庸,但那是因為楊家沒看上他,他倒是非常希望攀上那顆大樹,何況現在已經傳的有點以假亂真了,如果真因為自己激怒李家,導致讓楊家抓住把柄,然後把李家徹底一網打盡,那自己在楊家的眼裏肯定也是功臣,沒準那家一開心,丟出一個橄欖枝,那他姓杜的就更達了!
富貴得險中求,何況在杜春風看來這也不算什麽危險,所以他決定激怒他們!
李天佑不足為懼,背後我說你了,當麵我也不在乎你,你能怎麽樣?咬我啊?毒死你!
看著兩人對峙,成副省眉頭越皺越緊,因為他感覺事態要失控,如此場合,萬一動了粗那可貽笑大方了,但見沒人上去分開兩人,隻能將目光投向了李天佑,令他驚訝的是李天佑隻是在斥責一聲無果後就放棄了,而是靜靜的看著,沒有任何表示,對於自己提醒的目光更是自動過濾了。
那一刻,成副省也覺得李家人瘋了!
終究是草莽出身,不知道茲事體大!
一個小小的摩擦就能引災難的後果,更何況如此場合。
他不知道,李天佑此刻並非安靜的看著,而是滿心疑惑。
豔陽一直是個聽話懂事的人,他為什麽會這樣?失去理智了麽?不!絕對不是!
回來之後被張虎暴打一頓,他應該清醒了!
去了小源的墳墓,黯然神傷之後他該醒悟了!
能寫出那一副字,更證明他的理智。
他要做什麽?李天佑不知道,但他知道,這個二十多歲的孩子並非沒有擔當,他打小就能在他那個年紀的世界裏獨抗一麵,現在更加成熟了,絕不會做事不計後果!所以他選擇沉默,不僅好奇,更因為他知道這時候阻止他是不可能的,也不見得是正確的,所以,他選擇不說,不做,隻看。
就像他說的那樣,胸有激雷而麵如平湖。
看到杜春風的動作,李豔陽沒有暴怒,而是勾起嘴角,問了一聲:“杜春風是吧?”
杜春風再次聽到這個小孩子直呼自己名字,心中憤怒,在思索萬千之後已經有了勇氣,於是直麵李豔陽,眼神慵懶,態度傲然。
“是,怎麽樣?”杜春風反問。
李豔陽點點頭:“知道李天佑麽?”
幼稚!這是杜春風的感覺,這孩子可真強!
於是,轉頭,向著李天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再轉回來,看向李豔陽。
他的動作很緩慢,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樣子無疑證明一件事,認識!
然而,出口之後,滿座俱靜。
“李天佑?誰啊?”
蔑視!
赤裸裸的蔑視!
挑釁!
堂而皇之的挑釁!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杜春風,滿心佩服!
沒錯,眾人是真佩服!
真有勇氣啊!
背後過過嘴癮他們都掂量掂量,誰敢當麵這麽說?
他們都是本地人,終究對李天佑的恐懼來的更直觀,遠比這個道聽途說的家夥感觸明顯。
所以他們真的佩服死了這個杜春風。
人們愣神之後看向李天佑,李天佑笑了,很平常的一個笑臉,不尷尬,不憤怒,甚至都看不出一點不開心。
“嗬嗬.......”李豔陽也笑了,看著杜春風的眼中也帶著欣賞。
那目光看的杜春風得意不已,然後他也笑著。
“敢起來麽?”李豔陽問。
杜春風聳聳肩,饒有興致的看看左右,仿佛在說我和這個孩子玩玩。
站起來,杜春風不需要過度仰視,而是直視李豔陽,剛剛的囂張讓他得意,也讓他心情舒服,不就是拳打腳踢麽,來吧。
李豔陽輕輕伸出一隻手,抓住了杜春風的肩膀,杜春風微微詫異,不知道他弄什麽鬼,不過依然神情不改。
“不知道李天佑是吧,我告訴你!”李豔陽收起笑意,鄭重的看著杜春風,朗聲開口,似乎不僅是要告訴杜春風,還要告訴在座的每一個人:“在東北,李天佑就是爺,在春城,李天佑就是天。”
聽到李豔陽幼稚的話,眾人隻覺得身上起雞皮疙瘩,是,以前是如此,但就算是,說出來不幼稚麽?
何況現在呢?
杜春風也是皺眉輕笑,但笑容剛剛浮現臉頰,猛然呆住。
哢!
一個聲音響起,全場愕然。
杜春風隻看到李豔陽上身微微晃動,他知道,動作的是他的下半身,他隻感覺自己微微一晃,但有一隻手抓住自己的肩膀,所以沒有倒下,與此同時,他有一種微妙的感覺,那個感覺令他覺得不好,於是低頭向下看去,這一看,他的表情慢了半拍的與在場所有人合拍了,一樣的震驚,一樣的驚恐。
因為他看到了自己的小腿,這不是什麽難事,但第一次,這麽清晰,這麽直觀,因為那小腿不是立著,而是和地麵呈現一個傾斜的角度。
他直直的站著,小腿怎麽會不垂直呢?這詭異的一幕並不難理解,這也是他驚恐的原因,因為腿折了。
他終於後知後覺,那聲響聲是大腿斷裂的聲音,斷裂的地方是膝蓋。
杜春風瞬間麵色慘白,驚恐之中他第一個念想是為什麽不痛?
他不知道,神經瞬間斷裂,疼痛是無法傳到中樞的,那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就在這個漫長的過程中,他驚恐的看向了李豔陽,那個扶著自己的李豔陽,然後他聽到了一句話:“認識李天佑麽?”
嗷!!!!
一聲慘叫響起,不知道是回應李豔陽的問題還是因為驚恐,不知道是因為懼怕還是疼痛。
這一聲慘叫響起,李豔陽輕輕鬆手,砰的一聲,杜春風應聲而倒,然後就是如殺豬一般的哀嚎,你淒慘的嚎叫響徹整個大廳,大廳之內一群人,卻鴉雀無聲,唯有心跳在持續加,唯有驚恐在迅蔓延。
成副省懵了,看著那個蹲下身子的李豔陽隻覺頭皮麻。
他隻覺渾身冰冷,因為憤怒過後,慘無人道的泄過後,那李豔陽居然蹲下去欣賞杜春風的猙獰,仿佛在欣賞一個藝術品。
所有人都聽著慘叫看著李豔陽,原來,他不僅是個高材生,還是個魔鬼!
成副省沒敢麵對那個魔鬼,因為他知道,在魔鬼麵前,王權富貴都是假的,他隻能出一個信號,等待他們來控製這個魔鬼。
“再叫我弄死你!”
難以承受的痛苦伴隨著無窮的恐懼襲來,杜春風隻想昏死過去,但事實卻不遂人意,他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富貴險中求,這個險可不是拳打腳踢啊!
那一刻,他後悔了,他應該說認識的!
而此刻,恐慌與嚎叫之中突然聽到一聲大喝,下意識的趕忙咬緊壓根。
因為這不是威脅,因為他真的會弄死自己!
他不想富貴險中求了,天大的富貴也不如命貴,所以他隻能無聲的抵擋疼痛,然後驚恐的,哀求的看向李豔陽。
“現在認識李天佑了麽?”李豔陽問。
杜春風點頭如搗蒜,麵對魔鬼,哪裏還管麵子,哪裏還管富貴。
李豔陽笑了,十分享受,問道:“誰啊?”
杜春風臉已經別的鐵青,因為忍受疼痛讓他幾乎不敢呼吸,但他知道,他在問話,他要聽到回答,於是顫抖著,用盡渾身力氣咬出兩個字:“天!爺!”
“哈哈哈......”李豔陽開懷大笑,寵溺的揉了揉杜春風的腦袋,很老成的教訓道:“來東北混也不開開眼,早拜山頭,何必遭罪。”
........
眾人沉默了,人家是來分食李天佑的,豈能拜山頭.......
不過他們知道,不拜不是罪,無視李天佑就是罪。
以前有這樣一個人,得到尚海那個賀家的關照,然後揭李天佑勒索,讓李天佑蹲了一年半的大牢。
賀家也夠意思,把那個春城人帶到尚海達去了,那家夥也以為自己富貴險中求了。
結果富貴來了,命沒了。
李天佑出獄前三天,張虎消失了,等他再回來的時候,那個人在尚海跳樓了........
他們之所以佩服杜春風,就是如此,你牛,但就算李天佑栽了,死前咬你一口,也不是你能吼住的。
隻是他們沒想到,這次的報複這麽快,也沒有像張虎那樣暗中行事,而是當頭一棒........
呼啦一聲響起,眾人終於回神,然後看向大門口,那裏,一群帶著大蓋帽,手持槍械的警察來了。
他們知道,一切都結束了,李豔陽當眾行凶,無需爭辯,等待他的將是牢獄之災。
“舉起手來!”
一聲大喝響起,這人眾人大多認識,本省公安廳長,趙智。
趙智收到成副省的電話帶著警察趕到,進門就看清了情況,這一聲暴喝自然是對著李豔陽的。
隨著廳長示警,唰唰唰,無數槍口對準李豔陽。
“放下武器,舉起手來!”趙智喝道。
李豔陽聞聲看去,然後疑惑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無奈一笑,他居然把話筒當成了武器,笑了一下,放下話筒,李豔陽緩緩起身。
與此同時,另一個身體也站了起來,正是一直穩坐泰山的李天佑。
眾人注意力都在李豔陽身上,隻有李天佑身後的人看到了他的動作,不過很快,目光都轉向了他。
“我看誰敢動我兒子!”
呼啦一聲,眾人回頭,看向了今天到目前為止隻說了兩句話的李天佑。
那一刻,他們隻有一個感覺。
李天佑回來了!
那個不可一世的李天佑回來了!
睡獅蘇醒,聲震山林。
誰敢動我兒子?
一句話出口,眾人全愣住了,震驚於李天佑的雄威,更震驚於他說話的對象。
李天佑真瘋了!你在囂張,你在狂妄,如此場合,你敢和那些持槍的人這麽說話?
就算攝於你曾經的威風,但騎虎難下,此情此景,他們還敢和你講感情?
成副省和趙廳也是完全懵了,不能這麽不給麵子吧?有話完事再說啊!
李天佑當然不能登完事再說,因為豔陽被帶走了,今天的他肯定撈不出來,別說撈兒子,自身都難保。
這一刻,他知道,一切都結束了,唯有自己伏法,保住兒子逃出去。
於是,他無視一群懷疑的目光,眼神在成副省和趙智臉上掃過:“兩位,我不管你們是誰,今天誰敢動我兒子,我就叫誰家破人亡。”
........
成副省難以置信的看著李天佑,趙智也騎虎難下,他們絲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哪怕今天就帶走李天佑,哪怕今天就槍斃了他,他們也絲毫不懷疑李天佑還有這個能力。
“李總,請您理智,配合我們。”趙智哀求的看向李天佑。
李天佑搖搖頭。
成副省調整一下心境,看了一眼眾人,輕聲道:“天佑老弟,今天也算私人性質,聽老哥一句.......”
不待成副省把話說完,李天佑搖搖頭:“今天,誰的麵子我都不給。”
丟下一句話,李天佑看向豔陽,笑著說:“豔陽,走!”
李豔陽呆呆的看著幹爹,他終於切身體會到了幹爹的能耐,雖然他也敢這麽說話,但那是因為他身懷異術,而幹爹,隻是一個平凡人。
敬佩的同時是溫暖,他了解幹爹,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孩子,知道說出這句話,幹爹打的是什麽心思。
幹兒子麽?幹爹麽?
都說虎毒不食子,但劉備為了王業摔孩子。
都說虎毒不食子,但武則天都不眨眼睛。
都說虎毒不食子,但餓瘋了的人賣孩子買糧食。
而自己的幹爹,為了自己,甘願拋起一切,直麵生死。
對上幹爹那一點不責怪,還滿含深情的目光,李豔陽再次眼角泛酸,然後笑著搖搖頭。
李天佑皺眉,喝道:“走!”
李豔陽沒有走,轉頭看向趙智:“你是誰?”
眾人本以為李豔陽會是那個坑爹的家夥,但看他麵對冰冷槍口凜然不懼,也是一陣佩服。
隻是聽到這句話,有些頭疼,這孩子啊,還看不出問題的嚴重性?
趙智聞言看了眼李天佑這個幹兒子,心想這王八羔子不僅給你爹惹禍,還給老子添麻煩,強忍憤怒,道:“趙智!”
李豔陽皺眉:“別說名字,說職位。”
眾人又是一陣無語,這李家人太特麽囂張了。
趙智強忍憤怒:“ga廳長!”
李豔陽聞言滿意的點點頭:“這還行。”
還行?眾人有點懵,趙智也迷糊,怎麽感覺在他眼裏,自己的身份才將將夠用!
李豔陽不理眾人心思,伸手入兜,掏出一個東西。
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李豔陽隨手一丟,然後就見那東西飛向趙智,趙智心裏一驚,開始還以為是暗器,但見度緩慢,伸手接住。
這一看,登時愣住。
“趙智!”
李豔陽突然嚴肅的叫了一聲,趙智一愣,抬頭看向李豔陽。
他的動作遲疑了一下,然後猛然醒悟。
啪,唰。
趙智訓練有素,立正敬禮,一氣嗬成,表情嚴肅,目露尊敬,嗓音清脆:“長好!”
死一般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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