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5章 幹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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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覺得李家瘋了,不僅因為他們敢在地方起訴京都單位,更因為他們要翻的案子太過匪夷所思。

    當然,他們不是要給王小源正名,所有人也都知道,無需正名。

    因為王小源就是無惡不作的黑澀會,不僅眾所周知,他自己也招了供的,所以如此訴訟根本沒法得人心。

    更令人詫異的是那個起訴的言辭,不公平、不公正、不公開,可以質疑,但另外兩個詞就值得商榷了。

    動用私刑,暗藏貓膩!

    很多人都不懷疑用了私刑,但那是你們能知道的麽?

    王小源從被帶走到通知死亡,根本沒回到過東北,更沒人見過,有證據表明私刑麽?

    至於暗藏貓膩,這種話能說麽?鐵證如山,就算是表明要收拾你也談不上什麽貓膩,這麽說無異於將原告自己擺到了一個尷尬甚至沒有退路的境地。

    在法律麵前,質疑一個人可能還被叛名譽損失費呢,何況告的是有關部門!

    所以當這個軒然大波眾所周知的時候,當在網上引起鋪天蓋地的熱議時,就有一大波所謂的專家站了出來,各種分析此案的成功率。

    最後,分析大概兩個方向,一是起訴無效,京都部門不予理會,因為他們有這個權利,因為人家是權利中樞,而你是地方法院。

    第二是被告追究法律責任,反咬原告一口。

    僅憑一紙訴訟,他們就可以做到。

    所有的分析都向著一個方向進展,那就是原告注定敗訴,甚至敗的體無完膚。

    被告不搭理你還是好的,但顯然不可能,因為網上傳開了,不反擊那就太對不起他們京都的傲然身份了,所以注定會反擊,原告最起碼也可能涉嫌誹謗而被處罰。

    就在所有人觀望的時候,j省法院通過網絡發布了傳票。

    要求被告部門與被告人,兩天內抵達法院,第三天下午兩點開庭審理。

    看起來囂張極了,還敢網上勒令,實際是無奈,去京都抓人?找死啊!

    在那位被李豔陽脅迫的院長大人看來,這就是一出獨角戲。

    自己是前台的木偶,李豔陽在幕後牽著線,然後倆人合作唱著出注定會不被搭理的獨角戲。

    李豔陽居然要求三天後開庭,這不是開玩笑麽,既然你要開,那就開好了,被告不來,那就攤攤手,我也很抱歉了.......

    所有人都在翹首以盼,看看三天後會是怎樣的情況,而在京都,也是一片狐疑。

    高層猶豫著,因為已經人盡皆知,想攔也攔不住了,那就得接著想辦法。

    寧千尋看到這個訴訟的時候也是頭疼不已,但總算還有點安心,看來李豔陽沒有仗勢欺人,那就好........

    至於兩個部門,壓根不理會,隻要上邊不命令他們出席,他們就準備呆著,該幹啥幹啥,他們相信,最後的結果一定是上邊責怪那個囂張的j省法院。

    至於楊家,也是笑而不語,他們本來還擔心出問題,但現在看來,似乎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他們知道,這是滑稽的,這樣的訴訟根本不可能得到上層的縱容,如果這都縱容,那豈不是天下大亂?

    所以楊家家主當即給一些門生傳信,要在官場製造一個輿論,這李家公然蔑視王權,不能縱容!

    不用楊家製造輿論,其實上層已經這麽覺得了,太囂張了,這是不正確的,即便有質疑,那也可以慢慢調查,豈能直接起訴,這不是胡鬧麽?而且動靜鬧得這麽大,還是為一個黑澀會頭目翻案,太無法無天了!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準備激怒他,於是,再次陷入兩難的境地,然後逐級上報,直達聖聽。

    寧千尋已經放棄了做李豔陽工作的計劃,但領導還是來電話了,在李豔陽提起訴訟的第二天傍晚。

    “領導,我請求休假!”聰明的寧千尋直接堵住了領導的嘴,她知道領導打電話的意圖。

    那領導哭笑不得,道:“好啊!”

    “好?”寧千尋被領導的一句話搞蒙了,懷疑出現了幻覺。

    “是的,好,不過等明天吧。”領導說。

    “那今天我也準備下班了,也不會打電話了。”寧千尋說。

    領導道:“不用打電話,你去個地方。”

    “除了東北哪都行!”寧千尋急道。

    “不去東北,去那片海,那位要見你。”領導說。

    寧千尋瞠目結舌,有點懵。

    那片海,那位......

    京都隻有一片海,那是權力的海洋,而那位,隻能是一位........

    能拒絕麽?不能!

    以前見過,小時候就見過,家族圈子原因,但那時候是私下性質的,可以笑著叫伯伯的。

    工作時候也見過,那是和一大群人,接受那位慰問,還握手來著,而這次,私下見麵,卻是工作問題,寧千尋隻覺亞曆山大。

    洗澡,穿上並不常穿的軍裝,寧千尋深呼吸一口氣,等待一會兒,有專車來接。

    來到那片海,見到那位老人,寧千尋標準敬禮,那位慈祥一笑,叫了聲寧丫頭。

    寧千尋受到感染,莫名心裏一鬆,臉上綻放一個晚輩的笑臉。

    “工作壓力不小吧?”那位笑著問。

    寧千尋搖搖頭:“還好。”

    那位笑著點點頭:“非凡的工作就要有非凡的人去做,我理解你們的壓力,但這是榮譽。”

    寧千尋點點頭,隻覺得麵對李豔陽的無力感消失的無影無蹤,又煥發了新的鬥誌。

    “我聽說那個年輕人的工作不大好做?”老人問。

    寧千尋剛忙搖頭:“讓您擔心了,我會做好!”

    老人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擺擺手,說道:“我對他也很感興趣,你告訴他一聲,我想見見他。”

    寧千尋微微一怔,然後滿心的自責,自己做的太差了,以至於要讓這個老人出麵,她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日理萬機,她知道這個國家最忙的人是誰,而現在,因為自己的工作做的不好,還要害的他擔心受累。

    “您放心,這次我一定阻止他!”寧千尋立下軍令狀,言語堅決。

    老人笑著搖搖頭:“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肯定盡一切努力在做工作,不礙事,我見見他。”

    “這........”

    “怎麽?我還不能見他?還是他會拒絕?”老人問。

    寧千尋搖搖頭,道:“這人喜怒無常,不能讓他見您!”

    “嗬嗬,沒事。”老人知道寧千尋的擔心,擺擺手。

    寧千尋無奈,最後隻能點點頭。

    離開之後,寧千尋沒有直接給李豔陽打電話,而是回到家中,和爺爺商量。

    聽到寧千尋的匯報,寧家老太爺也有些詫異,然後道:“那就辦吧。”

    “爺爺,我怕那李青龍無所顧忌........”寧千尋說。

    寧老太爺搖搖頭:“不會的。”

    “爺爺,你不了解他,他......”

    寧老太爺擺擺手:“你也不了解那位,放心吧,沒事。”

    寧千尋聞言不再多說,撥通李豔陽的電話。

    拒接。

    寧千尋發出一個短信:“那位要見你!”

    李豔陽看的有點糊塗,回問:“哪位?”

    “天大的那位。”寧千尋說。

    不一會,電話響了,寧千尋接起來。

    “搞笑呢吧?”李豔陽的聲音傳來。

    “你應該很驕傲。”寧千尋說。

    “驕傲談不上,不過確實有點驚訝。”李豔陽說。

    寧千尋沉默,李豔陽問:“什麽時候?”

    寧千尋皺眉:“還用問麽,當然是立刻!你現在就往京都來。”

    李豔陽看看天色,笑道:“你確定那位回等著我?”

    “明天一早就去!”寧千尋說。

    “一早啊......早上人家都很忙吧?晚上行不行?”李豔陽問。

    寧千尋皺眉:“你早上來我匯報,等什麽時候有空什麽時候見。”

    李豔陽明白了,確實沒定時間,點點頭:“明天我過去。”

    寧千尋叫道:“你必須立刻來!”

    “去可以,但你得幫我做一件事。”李豔陽說。

    “什麽?”寧千尋問。

    “當年關於王小源的案子,法院、分局,都是哪些人參與的。”李豔陽說。

    “幹嘛?”寧千尋問。

    “我見那位總要訴訴苦吧?不告訴我我就不去。”李豔陽說。

    “好!但你立刻動身,到京都我就告訴你。”寧千尋說。

    李豔陽搖搖頭:“告訴我之後我才去。”

    寧千尋快要氣瘋了,這居然也能談條件,於是無奈,她隻能請求爺爺幫忙打探風聲,畢竟當初的案子極其神秘,她隻知道部分人,沒法太過詳細,而且她知道,數量太少肯定忽悠不過李豔陽,如果因此耽誤了見麵,她真的愧對那位的接見。

    掛掉電話,李豔陽想了很久,他確實要去京都的,他還要做些事情,但絕不是立刻馬上。

    最後咬牙做了一個決定,不能先見,那樣注定會被動,因為既然那位提出見他,那就一定有某種能力叫他偃旗息鼓,雖然他不知道是條件還是威脅,但無論哪一樣,一旦出口,自己肯定都沒法拒絕,所以他能做的就是鑽空子,既然沒定時間,那就等等好了!

    這一場博弈,不見還有勝算,先見了,必敗!

    第二天,形近晌午,寧千尋發來名單,李豔陽笑了,然後來到法院,那院長頭疼接待。

    “被告來了麽?”李豔陽問。

    院長搖搖頭,正準備等待李豔陽的追問,不料他留下一句話,說準備明天開庭,然後就走了。

    出了法院,李豔陽開車離開,離開法院,離開春城,直奔l省沈城,那裏是北方軍區所在地。

    威嚴的大門,森嚴的守衛,李豔陽不停車,直接來到大門口。

    麵對守衛的詢問,李豔陽掏出證件,守衛一看,立刻敬禮放行。

    進入軍區,李豔陽帶著神秘組織和正軍級的軍銜,立刻受到禮遇。

    然後,以秘密行動為題,忽悠走了一個排的兵力,並要求嚴格保密。

    就這樣,四輛軍車帶著一個排三十人跟著李豔陽駛離北方軍區,出了市區,不是向北,而是向南,呼嘯而過山海關,直奔京都。

    這一切,無聲無息,即便路上有人見到也大多不以為意。

    然後,進入京都就是雷厲風行,第一站是李豔陽訴訟的某法院,麵對荷槍實彈的軍人,一群法官根本沒有反抗能力,李豔陽說什麽是什麽,很快,就帶走了一票人,前後不過三十分鍾。

    第二站,某局,哪怕同樣具備武裝力量,但哪敢反抗,從大boss到名單上的人物,全部帶走,依然不足半個小時。

    最後一站,那個神秘的楊家。

    楊家大多在外履職,但家中還有不少人,包括楊家坐鎮中軍的老人,還有一些看起來不是三代也是四代的少兒。當一群軍人持槍衝入的時候,楊家頓時雞飛狗跳。

    那老太爺看到一群軍人氣的胡子顫抖,罵了一聲混賬,喝道:“你們要做什麽?”

    李豔陽挺身而出:“你是楊家的老太爺吧?”

    楊老太爺眯起眼睛:“你是誰?”

    “李豔陽!”

    聽到李豔陽三個字,那老人瞳孔一縮,李豔陽不給他震驚的時間,大手一揮:“帶走!”

    那老人胡子亂顫,氣瘋了,拐杖一擊地麵,氣勢爆棚:“誰敢!”

    眾將士一愣,他們早都有點懵了,因為這次的任務太不尋常了,前兩個單位他們知道都是什麽樣的存在,而這個家,京都這樣的院子已經不多了,再看那氣勢洶洶的老人,他們知道這不是小事啊,所以當即愣住。

    “帶走!”李豔陽絲毫沒被老人嚇到,反而有些猙獰。

    服從命令是他們的天職,眾人不再猶豫,兩人上前,一把拉住老態龍鍾的老頭,不過他們沒敢往軍車後邊塞,而是把他扶進了副駕駛。

    要抓的人全部抓了,李豔陽不再猶豫,搬師回朝。

    一路疾馳,駛出市區,眼見要上了高速,李豔陽發現前邊有交警設卡攔截,所有要上高速的車都被攔住然後繞道。

    微微皺眉,李豔陽道:“過去!”

    車子被交警攔截,李豔陽直接拿出證件,威嚴道:“執行任務!立刻放行。”

    那交警看了下證件,然後敬禮,然後放行。

    見被放行,李豔陽詫異不已,不是攔自己的?

    過卡之後,李豔陽滿腦子問號,隻見他們通過之後,交警再次設卡,無一放行。

    李豔陽疑惑著,其實他想對了,這個卡確實是因他而設,不過攔的是其他車輛,唯獨放行他們。

    李豔陽狐疑著沒想通,卻沒注意到,不僅他們行駛的高速上看不到車,連隔離帶的對麵也沒有車駛來,因為所有沿著這條高速進京的車輛都被攔在了半路,而他們行駛的區域,是一片真空。

    在李豔陽強橫闖入兩個單位抓人之後,兩個單位的人就慌張的上報了,所以就有了如此這般的景象。

    沒有讓李豔陽疑惑太久,就在他們上了高速,即將駛離京都區域的時候,車子停住了。

    不是他們想停,而是前邊的景象讓駕駛載著李豔陽的軍車司機下意識踩了刹車,踩了之後就一腦門子的汗,然後有些緊張的看向副駕駛上那個一直發號施令的年輕少將。

    李豔陽也看清了前邊的景象,然後明白了,這是甕中捉鱉。

    下意識的看向後視鏡,果然,後邊也已經呼嘯而來不知道多少輛車。

    和他們是一個樣式的軍車,李豔陽知道,全華夏都是一樣的,但唯獨牌照不同。

    後邊的車在距離李豔陽這四輛車十幾米的地方停下,然後呼啦啦的下來一群人,訓練有素,動作整齊,都端著長槍,然後將槍口對準他們這四輛軍車。

    前邊的也是一樣,兩輛軍車橫亙在路中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而後邊,還有一輛輛橫亙,加重了攔截的厚度。

    而在車的前後左右,數以百計的軍人如機器人一般整齊排列,端著槍,槍口對準這四輛軍車,仿佛在等待一個射擊的命令。

    來自北方軍區的四輛軍車蠻橫闖入京都,幹了一票大的,但出來的時候,就被圍追堵截了,在一片真空地帶,麵對數以百計的槍口,他們毫不懷疑,隻要一聲令下,他們都得成了篩子。

    雖然是軍人,但也不是不怕死,就算得死,但這麽死太憋屈了。

    因為槍口對著他們的,是他們一個係統的,隻是他們隸屬京都,和他們不是一個區,但也是戰友啊!

    李豔陽沒有下車,隻是眯著眼睛看著前後,看來,到了他們忍耐的上限了。

    他們會開槍麽?沒準啊,這裏沒人看到,這樣的命令即便下達,也注定不會有人知道,和很多曆史事件一樣,悄無聲息。

    但李豔陽也不懼怕,隻是他覺得萬一弄不好,倒是連累了這些被自己忽悠來的軍人。

    他們可是稀裏糊塗被自己騙來的,要是因此送命,李豔陽倒是有些愧疚,因為在某些人眼裏,或許這些人已經成了作亂犯上的分子了。

    就在這時,一聲呼喊傳來:“北方軍區的同誌們聽著,我是陳懷亮!你們所收到的命令是錯誤的,你們被有心人利用了,現在,放下武器,不得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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