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橋楚就是心底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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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佑珂帶著些悶氣,她的話聽著有幾分絕望的意味。
    聽不聽?一向果斷的他變得猶豫。
    橋楚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轉過身,一雙眼睛看透了一切。
    她把心裏的故事說出來,“秦佑珂,四年前在錦都會大酒店那次相會,你就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秦佑珂沉著眼眸,壓在心裏四年的事情,還是被她知道了。
    他一直想著,要不要說,怕說了,橋楚就會奮力把他推開……
    橋楚等著他的解釋,哪怕他裝傻不承認,那也好。
    哪怕他說,不是他,也好。
    這樣,她會認為,是駱天馳在騙自己,可是,秦佑珂一點解釋的意思也沒有。
    他依舊這般沉著,冷靜,就像自己說的事情,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可是,這真的沒關係嗎?橋楚握緊了拳頭,“我一直以為,你對我是真的,畢竟你的潔癖還能夠接受我的第一次給了別的男人這件事。”
    她以為啊,他不在乎,是真愛。
    畢竟像駱天馳這種不愛她的,事後也恨了半天,想辦法把她的利用價值給提到最高呢。
    原來啊,他不是不在乎,而是知道,她的第一次對象,就是他。
    她的話語像是誅心那般,秦佑珂感覺到心髒跳動的急躁,就像醉酒駕駛的那晚那樣,直接撞向護欄,心肝脾肺腎都要被撞出來的感覺。
    “我其實很好奇。”心裏越痛,橋楚的笑容越燦爛。
    她是原諒他了,可是提及的時候,心裏還是會痛。
    秦佑珂看著她,目光裏帶著些破碎,可是掩飾得太好,橋楚沒有看出來。
    他算是回應了她的話,雖然嘴巴依舊沉默。
    橋楚問道:“你這四年,有沒有某個瞬間,想要告訴我,那個晚上用力折騰占據我的男人,是你?”
    秦佑珂嗓子啞啞的,張了張嘴,最後吐出了一個字,尤其低沉,“沒。”他說道。
    橋楚笑容更加燦爛,扯著,就像要把嘴皮子也給扯破一樣,她說道:“我知道了。”
    她知道了。
    秦佑珂不是真的喜歡自己,不過是內疚所驅使他不斷靠近。
    他是一個軍人,她就像他一個受傷的下屬那般,因為責任,所以他才不斷這樣對她好而已。
    這種好,已經夠了。
    橋楚想起一句話,放過他,也放過自己,她要放過秦佑珂。
    “秦佑珂,我不恨你了。”她輕聲說道,話語飄入他的耳朵裏,輕輕的,就像薄霧一樣,一下子全部消失。
    卻銘記在心。
    “可是,我沒有辦法做到原諒,而且這些年,你也挺大方的。”橋楚的手,握住了衣服下擺。
    他給的兩百萬,足夠讓她完成了兩個學科的學業,同時還不用像其他留學生那樣到處打工賺錢,自己可以住在一間獨立的公寓裏,課餘時間可以發展自己的興趣愛好。
    這補償,已經足夠。
    很多女人的第一次,都沒有她這般值錢呢。
    橋楚在心裏自嘲著,看著他的眼睛,分外認真,“以後,你也不用幫我,這些年,謝謝你的幫助,塵歸塵土歸土,你好好的做你的首長,要是繼續糾纏我,我怕我有天會忍不住毀了你。”
    她說完,轉身離開。
    就像龍卷風,卷起了一陣煙塵,也帶走了秦佑珂的呼吸。
    他炯炯的目光,瞬間變得暗淡。
    做錯了嗎?
    之前的小心翼翼,不過是擔心會失去橋楚,現在,他失去了。
    楊中校問到秦佑珂的客房後,直接上樓。
    發現房間門口開著,走進去,就看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受到了驚嚇,“首長,發生什麽事了?”
    秦佑珂回過神,短短的幾分鍾而已,他卻想了很多,“沒什麽。”他表情恢複平靜。
    楊中校總覺得不對勁,很少會看到他這個樣子。
    距離上次看到,是一個士兵在任務中犧牲了,而且,那是他的戰友,還是他的好友。
    知道首長的事情不是自己能多管的,他說道:“首長,事情已經辦妥了。”
    “嗯。”秦佑珂點頭,遙控著輪椅,往陽台邊上靠去。
    楊中校跟在他身後,匯報道:“所有的歹徒都關進了公安局的拘留所,並且嚴加看守,公安那邊要求我們同時把這些人上訴定罪。”
    “你跟進。”秦佑珂對他很放心。
    而且橋楚說的話,讓他現在對什麽事也提不起興趣。
    沒遇到她之前,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對其他事提不起興趣。
    但是遇到了,他才知道,橋楚就是心底的白月光。
    她的一舉一動都能牽扯著他。
    可是,她剛才說的話那樣的決絕。
    ———
    橋楚回到客房,眼淚默默流著,一直瞞在心裏,很不好受。
    可是說出來了,也不好受。
    尤其是秦佑珂回答著,一直沒有打算告訴她的時候。
    她到底是什麽?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這裏,剛才才跟他有親密的肌膚接觸,瞬間,就抽離。
    她隻感覺到冰冷。
    “叩叩。”客房門響起,
    橋楚放下手中的衣服,抽出紙巾,擦了擦眼淚,打開門,問著外麵的人,“楊中校,有什麽事嗎?”
    楊中校看著她紅彤彤的眼眶,隱約覺得秦佑珂的不對勁是跟橋楚有關係。
    別他看著,橋楚閃躲。
    若思他跟秦佑珂說自己現在的情況,那多糟糕。
    察覺到她的閃避,楊中校不再不禮貌的探究著她,說道:“橋小姐,我剛才公安那邊回來,他們建議這件事在這邊處理,也減少押運的風險。”
    橋楚點頭,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沙啞,“那我需要做什麽?”
    楊中校說道:“需要您跟這邊的法院聯係,幫助公安局起訴,礙於身份情況特殊,法院那邊應該會提前排期,所以跟起訴沙特這兩件事會同時進行。”
    橋楚答應道:“我知道了。”
    楊中校微微一笑,說道:“那辛苦您了。”
    他正要離開,橋楚直接喚住他,請求道:“楊中校,我能拜托您一件事嗎?”
    楊中校回過身,問道:“您說。”
    “您不要告訴秦佑珂,我這個情況……”橋楚說道,眼中露出一點的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