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盜墓吹燈(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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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棺煞局,你們肯定沒聽說過,我也是機緣巧合才得到了相關資料。

    那次我幫一個老板牽線搭橋,出手一樣藏品——是不是明器我可不知道啊——買賣做得很順利,那老板很高興,請我去看家裏的藏品,當時我看到了一張戰國拓本殘頁,上麵的文字我從沒見過,覺得有意思,就偷偷拍下來了。

    之後幾經輾轉,查了些資料,請教了些前輩,才知道那是戰國時期中山國一支部落的古文字,有記載了,國內能解讀這種文字的,不出5個人。

    打聽到這份兒上,我也就死心了,可誰成想有人找上我,向我打聽拓本的事。

    那人外號海蠣子,在道上成名已久,專倒海鬥,打撈沉船什麽的,名下有好幾艘輪船。

    這次不知怎麽的,卻盯上了這個戰國墓,而且,他比我消息靈通多了,也不知從哪兒找來的能人,竟然破解了拓本殘片上的內容。

    拓本殘片上記載的,正是三十六棺煞局。

    要布成此局,需得用一座實塚和三十五座虛塚,以大地山脈為棋盤,以三十六座墓塚為棋子,目的是破壞風水。

    墓若開在龍脈上,甚至可以影響國運。

    據拓本殘頁記載,中山被晉滅國後,中山桓公艱苦複國,複國後他不思強國,反倒打著修長城的旗號,大量征發苦力。

    他征發的民力,被編成了數支隊伍,深入晉國境內,布置虛塚。

    有些地方大動土木,有些地方則是有現成的墳墓,偷天換日便可。

    這三十六座墓塚裏,全要下葬身份顯貴的人,說白了,就是王宮貴胄,所以但凡跟中山桓公沾親帶故的,幾乎全被屠殺殆盡,埋進了虛塚,王城一夜間血流成河。

    而那座實塚內的墓主,更要命格奇貴,隻有這樣才能做為陣眼壓住邪陣的反噬,為此,中山桓公不惜殺死了自己年幼的兒子……”

    閆思弦咂舌道:“你是說,這座墓裏的小孩?”

    “正是。據說,做為陣眼的小孩正是桓公的幼子,孩子才是真正的墓主。

    墓誌裏寫什麽下葬自己的妹妹,還編造一係列故事,又是神鳥又是飛升的,不過是中山桓公為了掩人耳目。

    之後,中山國很快再次被滅,但因為陣眼中這個孩子命格奇貴奇陰,使陣法終有,晉的國運也終於走商衰敗,被三家所分……”

    “太牽強了吧?”閆思弦道:“你也想給我講故事?”

    文佳一笑,“這煞局能不能誤國,晉的衰落究竟跟它有沒有關係,現在都不得而知,你當它是個故事,也好,但我要說的重點是,拓片殘頁上記載,墓主——就是那個孩子身上,藏著三十六棺煞局的分布圖。

    想想看,隻要得得到分布圖,就等於掌握了其餘三十五座古墓的位置,那裏麵的陪葬品……”

    閆思弦道:“中山國積貧積弱,即便傾全國之力,墓裏能有多少好東西?”

    “話不能這麽說啊,”文佳連連搖頭,“自周朝禮樂崩壞,便有了以墓養墓的先例。窮,陪葬品不夠,沒關係,從別人墓裏偷就行了,那年代就已經有官方倒鬥了……”

    “所以,你找到分布圖了?”這下,閆思弦明白了文佳的籌碼,又問道:“你想怎麽樣?”

    見閆思弦重視,文佳心下鬆了口氣,道:“我覺得你們可以先把這個情況跟文物保護相關部門說明一下,看看他們對這個事兒有多重視,再評定我這個消息算多大的功勞。”

    “也好。”閆思弦看吳端向自己揮了揮手,便不再跟文佳多說,站在原地等著吳端追上來。

    “你在審陳清焰?”閆思弦問道。

    “是啊,差點把最初那個案子給忘了。”吳端道:“咱們發現盜墓賊進山,是因為他們請的那名向導——梁濤——遇害了。”

    “陳清焰怎麽說?”閆思弦問道。

    “梁濤不是他的人殺的,而是自己逃走的。”

    “你相信?”

    “我信。”

    閆思弦挑挑眉。

    吳端解釋道:“梁濤承認棺材裏那人是他殺的——就是底下有盜洞的棺材。

    和你推測的情況差不多,為了爭奪棺材裏有限的氧氣殺人。

    除此以外,他還承認了之前的三次殺人。

    陳清焰知道自己死罪難逃,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他不僅承認自己的罪行,還咬出了一大堆參與過盜墓同行,擺明了是要拉人陪葬。

    這樣一個人,如果梁濤是他或者他的手下殺的,他沒理由不承認吧?”

    閆思弦點點頭,“也在理,看來梁濤的死要把這夥盜墓賊排除在外,從頭查起了。”

    “那是出去以後的事兒了。”吳端皺眉看著漫漫長路,喘息聲越來越重。

    不僅他,每個人都很疲憊,腿灌了鉛一般,與來時不同,來時眾人帶著對未知的新奇,還有抓捕盜墓賊的目標,即便身體疲憊,心裏還有股氣兒撐著,此時可謂身心俱疲。

    閆思弦伸手摸了一下口袋,口袋裏裝著他從陳清焰那兒弄來的奇怪項鏈。

    他正猶豫要不要跟吳端說這個事兒,吳端倒又開口了,“你傷怎麽樣?”

    自然是盜洞塌陷後,他中的那一槍。

    “沒事,”閆思弦道:“他那土槍,比橡皮彈威力強點有限。”

    吳端給他清理的傷口,自然知道他說的跟實際情況差不多。

    沉默。

    吳端躊躇片刻,突然道了一句:“我也想吃火鍋。”

    閆思弦一愣,笑道:“不帶這樣的啊,吳隊什麽時候學會聽牆根了?”

    吳端:“你給我找堵牆來,我明明聽得光明正大。”

    閆思弦:“你應該改個名,吳有理挺適合你的。”

    吳端沒力氣翻白眼,隻用沉默表示抗議。

    閆思弦:“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吳端還不說話。

    閆思弦便道:“行行行,出去了咱頓頓吃火鍋,吃它個一年半載,吃到你見了火鍋就想吐為止,成不?”

    “抱歉。”吳端突然道。

    閆思弦如臨大敵:“你幹嘛?……我跟你說啊,爸爸現在身心俱疲,不適合煽情。”

    “趙局讓我別管這事,是我堅持要進山,下那盜洞的時候,我應該先進去……要是你真出事……”吳端似乎沒怎麽組織好語言,“總之,抱歉。”

    “你聽清楚,我自己樂意,是死是殘,不用別人負責。”

    這話十分不近人情,讓吳端有些不可思議。

    “還有,因為一個人的安危就自亂陣腳,置整支隊伍不顧,”閆思弦深深看了吳端一眼:“我對你有點失望。”

    吳端:!!!

    直到出了林子,吳端都沒能從自我懷疑中走出來。

    我這麽差勁兒?我竟然這麽差勁兒?有那麽幾個瞬間,吳端甚至覺得,他不能繼續勝任現在的工作了。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手機版閱讀網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