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宮爺的便宜隻有我能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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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邪後退一步,抬臂格擋,與此同時,一拳掃過去,帶著淩厲的拳風,直往那人腦門上招呼。

    那人收手沒動,宮邪的拳頭便停在他耳側,拳風帶起了一撮頭發。

    “多少年沒見了,警惕性還這麽高,偷襲都占不了便宜。”男人爽朗的笑聲如敲鍾般傳來,抬手拍上宮邪的肩膀。

    “陸教官,你也不想想人家是幹什麽的。”張教官哈哈笑,樂的看這位眾人眼中氣勢淩人的陸教官吃癟。

    訓練場上的學員都吃驚了。

    這個高高大大的男人到底什麽來頭?連他們梟鷹的總教官都親自過來迎接,還一臉笑眯眯,這還是那個號稱“冷麵閻羅”的總教官嗎?

    宮邪撣了撣衣袖,仍然居高臨下的站立,對周圍或審視或好奇的目光滿不在乎,冷淡的麵容添了一分笑意,“爺的便宜是你能占的麽?”

    話落,狹長鳳眸裏流轉著更為瀲灩的風采,看向旁邊的宮小白。

    她也在看他,咧嘴朝他笑起來,好像在說:爺的便宜隻有我能占!

    不過她的嘴巴埋在圍巾裏,隻能看到大大的眼睛彎成了漂亮的弧形,好似月牙兒落進了她眼睛裏。

    陸天望和旁邊兩個教官哄笑。

    “我說你真是夠了!”陸天望跟宮邪的關係更親近,玩笑話也說得坦坦蕩蕩,“前天聯係我,說什麽過來看看訓練情況,我看你就是來秀恩愛的吧!”

    兩名教官附和,“我看是!”

    陸天望又道,“我們的小軍嫂,不拉過來讓我們近距離看看?”

    兩人剛才過招,宮邪下意識將宮小白推遠了一些。她很乖,眼見出拳的男人沒惡意,便站在了稍遠一點的地方,觀戰。

    他打架的樣子,薄薄的唇瓣緊抿,麵容的線條繃起冷硬的弧度,動作行雲流水,處處帶風,該怎麽形容呢,用姚琪的話來說,賊幾把帥……

    宮邪招了招手,“過來。”

    宮小白絞了下手指,乖乖地跑過去了。

    莫揚仿佛看到了現場版的一個網絡動圖,就是主人把手掌心朝上放著,短腿的小柯基就跑過去,把自己的下巴放在主人手心。

    就是這種既視感!

    宮小白站在宮邪身邊,不知是不是男人太過高大,襯得她格外小,小小一隻,挺可愛。

    眼睛又大又好看,淺淡得像月光,清澈得如溪水。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一刻才深有體會,單是看著這個姑娘的眼睛,就覺得她心思純淨。

    宮邪抬手,用手指撥了撥她被風吹亂的發絲,攏到耳後,順便將圍巾往下拉了一點,露出整張臉。

    不想她被人過多關注,看起來好像不太可能。

    這些人都是他曾經的戰友,對他的事頗為關心,隻要宮小白貼上了“宮爺的人”這個標簽,不可能不受關注。

    陸天望原本打算說幾句玩笑話,被宮邪隨手的動作驚得一個字說不出來。

    宮爺這是栽狠了吧。

    在軍校任教官時,不是沒見過女兵既害怕又害羞地追在他身後,拜倒在他一身鬆枝綠的軍裝下。可他轉身一個冰冷的“滾”字,將人說哭了。

    從此以後,沒有女兵敢湊到他跟前去,一直到他離開都沒有。印象中,肖瓊倒是隨著他進入了特戰隊……

    眼前這一幕衝擊力實在有點大,好半晌,陸天望撫了下額角,“你說說你,人還是小姑娘,你就拐了當軍嫂,太不地道了。”溫和帶笑的眼睛看向宮小白,“很好奇啊,這位爺怎麽拐走你的?”

    連番被打趣,宮小白也有點不好意思,抿抿唇說,“我……”

    “追的他”三個字還沒從嘴裏蹦出來,宮邪就伸手扯高了她的圍巾,重新遮住她的半張臉,冷冷的目光刮著陸天望的臉,“沒完了是吧?”

    宮小白眨巴著眼睛看向宮邪。

    為什麽不讓她說話?

    陸天望兩手交叉在一起,往前伸,隨手做了個拉伸動作,笑著道,“我就好奇唄!”

    還以為宮爺會打一輩子光棍,冷不丁冒出來一個小媳婦兒,還寶貝得不得了。他怎麽可能不好奇,不詢問。

    他說看一眼,爺就真扒拉下圍巾讓他看一眼,轉眼就拉上了圍巾,把人家小姑娘的臉給遮住了。

    “我追的她。”宮邪說。

    宮小白心裏冒出個問號,以為這句話是從自己嘴裏蹦出來的。

    宮邪挑眉,他曉得這群人的個性,打破沙鍋問到底,不給個準確答案,一定會拐彎抹角打聽個沒完沒了。

    宮邪繼續麵不改色地說,“這丫頭性子軟,好追。”

    “噗。”陸天望笑彎了腰,瞅著宮小白,“小姑娘,說實話,是不是被宮爺的美色迷惑了。”

    宮小白還有點震驚,支吾著沒答話。

    他為什麽要說他追的她,明明是她追他……

    宮邪忍不了了,抬腿踹了陸天望一腳,毫不留情地一腳,將傳聞中的閻王踹老遠,“閉嘴!再打聽一句,軍法處置!”

    “咳咳,不說了不說了。”陸天望站直,一秒收住臉上的笑,眼睛裏仍是聚滿笑意,“走吧,跟我去裏麵喝杯熱茶。”

    “不用了,帶她到別處逛逛。”宮邪輕拍了下宮小白的背,順勢攬著她。

    訓練場的學員們在整理剛才爆炸的殘渣,一麵忍不住朝幾人看。

    陸天望笑了笑,“行,我當向導,領著你們到別處轉轉。”

    想到什麽,宮邪停下腳步,看著拿一塊紗布捂住自己傷口的莫揚,“想學拆彈嗎?留在這裏讓老張教你。”

    莫揚拚命搖頭,唯恐自己遲疑一秒就被爺下了死命令,留在這裏。拆彈比射擊難多了,稍有不慎就會爆炸。

    他嚇怕了。

    他一顆心現在還吊在嗓子裏,臉上一陣陣疼,皮開肉綻的感覺。

    “爺,我不想學這個。”弱弱地說了一句,他連忙跟在宮邪身後。

    宮邪嗤笑一聲,隨他。

    兩名教官目送幾人離開訓練場,小聲談論,“特膩歪是吧,真沒見過這樣的宮爺!”

    “哈哈,還是一小女孩,確實沒想到咱英明神武的宮爺栽在小女孩手裏。”

    其中一個膽大的學員忍不住問,“張教官,剛剛那人是誰啊?陸總教官都對他客客氣氣,我們特別好奇。”

    “嗬!”張教官嗬斥一聲,“訓練成績不行,好奇心還挺重。那是你們能打聽的嗎?!趕緊收拾,收拾完了給我演示一遍炸彈拆開重組!”

    眾學員:“……”

    張教官成功震懾住他們,漸漸緩和了臉色。

    全能軍神宮爺!說出來怕他們的小心髒太激動,導致接下來的訓練一塌糊塗。

    ——

    陸天望站在宮邪身側,帶領他參觀了幾個訓練場地。

    宮邪吝嗇得很,偶爾提點幾句,都能讓在場的教官激動難言,偏生,那些學員沒見過他,反而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家教官激動興奮。

    陸天望揉著眉心開口道,“真就單純參觀,不上手玩玩?”

    其他人不清楚,他卻是知道的,宮爺目前在帝京,回來有兩年了。

    宮邪一貫話不多,陸天望說的話不在點子上,他連回答都懶得回,捏著宮小白一隻小手,揉捏著玩。她的手一直縮在羽絨服袖子裏,熱乎乎,手心還出了點汗,摸起來柔軟細嫩,舒服得緊。

    陸天望顧著跟他說話,自然沒注意到他手上的動作,落在後麵的莫揚卻將一切收進眼底,隻覺得虐狗。

    “比一場如何,多少年沒見著你的槍法了,就比室內五十米射擊。”陸天望應當是有話想跟宮邪說,可他一直帶著小姑娘在身邊,有些話他不方便問。

    宮邪看了他一眼,淡聲回,“好。”

    陸天望領著他到室內五十米射擊的場地,幾人進去後,他放下了門口的警示牌,關上了大門。

    非常空曠的一間房,關門的聲音都能響起好久的回音。

    白花花的四麵牆,白花花的天花板,除了不遠處防護欄外一排靶子,沒有任何裝飾物,空空回蕩著幾人的腳步聲。

    宮小白和莫揚遠遠地站在防護欄外。

    “我還是第一次見爺的槍法,有點激動。”莫揚也不捂著臉了,任憑傷口暴露在空氣裏,好在傷口止住血了,看上去也就一道紅痕。

    宮小白看了他一眼,沒接他的話,問道,“你這不會毀容了吧。”

    “……應該不會。”

    宮小白不說話了,專心看宮邪。

    哪裏有什麽懸念啊,肯定是宮邪贏。

    可那兩個人不像是準備比賽——各自拿了一塊軟布擦拭手槍。

    陸天望問,“上頭曉得咱倆關係近,前幾天擱我這兒打聽呢,旁敲側擊問爺什麽時候回去。特戰隊那邊老邢一個人忙不開,過完年春季就得招一批新人。我還想著,爺要不來,我就得出梟鷹一趟,親自見你一麵。”

    宮邪斂目,分外認真地擦拭手裏鋥亮的手槍,白皙的手指從槍杆上劃過,像撫摸著心愛之物。

    他這姿態,給陸天望一種他沒聽到他說話的錯覺。

    “身不由己。”半晌,他語氣沉重地吐出四個字。

    陸天望看向五十米外的靶子,無聲歎息。

    他當然曉得,宮家這一代就宮爺一人,偌大的家族企業都壓在他肩膀上。

    宮邪對準靶子,漫不經心地放了一槍。

    一顆子彈,擊穿了三個靶子。

    槍聲伴隨著他說話的聲音,“快了。”

    陸天望一愣,“真的?”掩飾內心的欣喜,他又道,“直接回特戰隊,還是……”

    宮邪沒有隱瞞,直言道,“先在梟鷹選幾個好苗子,帶進特戰隊。”

    他完全可以直接回特訓營,從裏麵挑人,再編入特戰隊,可那樣一來,宮小白沒處安放,隻能先將她帶進軍校,挑人的時候把她挑上,之後,一且都順理成章……

    陸天望一直沒看靶子,打量他的神色,“爺這表情,我怎麽就不敢相信呢。真來這裏?感覺都大材小用了。”

    宮邪挑了挑眉,完全是一副愛信不信的姿態。

    陸天望反應過來就笑了,爺輕易不許承偌,說出來話那自然是比金子還真。是他糊塗了,居然提出質疑。

    “那我就等著爺了。”他嘿嘿笑了幾聲,“那幫教官知道了不得樂死了。”

    “最多四個月。”宮邪眯著眼睛說,隨手又放了一槍。四個月後,宮小白正好考高完。

    “四個月?!”陸天望注意到他射擊之前瞥了邊上的小姑娘一眼,猛地想起什麽,“誒,不對,爺回歸特戰隊,你那小媳婦兒怎麽辦?人家姑娘這麽小,能忍受分離。”

    宮邪麵色不改,“隨軍。”

    “真的假的?!”陸天望手裏的槍差點掉在地上。

    宮邪:“還比不比,不比爺走了。”沒這閑工夫跟他在這裏聊天。

    “比比比。”陸天望收起臉上的震驚,隻當他說“隨軍”兩個字是開玩笑,認真地瞄準靶子,連放了五槍。

    宮邪緊跟其後,向五十米外的靶子射擊。

    兩人要比槍法的消息不知怎麽傳了出去,聞訊趕來的幾個教官,直接粗暴地移開了射擊室門口的警示牌,跑了進來,強勢圍觀。

    其中包括先前訓練拆彈的張教官和左教官。

    宮邪和陸天望都剩下最後一槍了。

    張教官向來是個不怕事的性子,見宮小白乖巧站在旁邊,他跑了過去,兩手摁在她肩膀上,推著她往前走,聲音低低地說,“小嫂子,見諒見諒,我就是想讓咱陸總教官硬氣一回。”

    宮邪號稱全能軍神,槍法無人能比,他們陸總教官輸定了。

    這麽多年了,好歹讓陸總教官贏一回,雖然他要用點手段。

    宮小白懵懵地被他推到靠近防護欄的位置。

    “爺,你要是贏了,小嫂子就抵押在這裏了!看著辦哈。”張教官單手橫在宮小白的脖子前,沒敢挨著她,故意誇張地做出綁架姿態。

    “噗哈哈!”

    其餘的教官爆發出笑聲,在空曠的室內回蕩,經久不息。

    “真有老張的!”

    “他想死吧,連宮爺都敢挑釁。”

    “估計是太久沒見著爺,忘記他的脾性了!”

    “特麽的,坐等老張作死。”

    宮邪停止射擊,緩緩轉身。陸天望也停了射擊,麵上帶笑地朝作死的張裕看去。

    宮小白:“……”

    宮邪唇角勾起,笑了,隻是那笑太嗜血,仿佛狼王凝視挑釁他的敵人,想著怎麽弄死他才好。

    最後一槍,他對準了張裕,“手繼續放那兒,看爺能不能打中。”

    不傷“人質”的情況下,打中張裕的手掌,完全可能!

    ------題外話------

    宮爺:敢動爺的人,打爆你的頭!

    嗷嗷嗷,好帥!(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