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居心不良,精心策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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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宮小白的福,劇組的人在吃膩了劇組那位大廚煮的菜後,吃上了思念已久的山珍海味。

    飯後甜點自然是第一大酒店頂級廚師做的慕斯蛋糕。

    宮悅酒店的菜肴果然符合老板娘的口味,宮小白吃了許多,到最後蛋糕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

    嘴巴上沾了一點奶油,宮小白舔幹淨,放下小碟子和小叉子,苦著臉說,“太罪惡了,我明天還要拍戲啊!”

    她捂著臉,嘴巴擠成了小雞嘴,“胖了上鏡不好看。”

    根據以往的經驗,每次吃胖了,首先胖臉。這簡直是她的致命傷。

    電影在大熒幕上播出,臉比平時大了好幾倍,尤其是給特寫鏡頭的時候,整塊熒幕都是一張臉。她飾演的是瘦削的公子哥兒,臉瘦是必須條件。

    她以前在白礫麵前說過,絕不會為了身材節食,食物是世界上最好的事物之一,絕不能放棄。

    自從拍電影開始,她就打臉了,身不由己的加入了女明星節食大軍。

    不過她還沒到吃開水煮白菜的地步,隻是有意識地減少食量,盡量不貪吃。

    堅持了半個多月的飲食習慣在今晚打破了。

    她感覺到束腰裙子有點緊。

    這是不好的表現。

    宮邪仿佛很難理解她的話,目露疑惑,“你以為你是皮球,一吹就會鼓起來?多吃一點怎麽會胖。”

    坐在宮小白旁邊的女生低頭撲哧了聲,察覺到失態,連忙捂嘴。

    不好意思,第一次見宮爺懟人,實在忍不住笑。把自己老婆比喻成皮球什麽的,也是真的搞笑。

    “我知道你不怕胖。”宮小白眼珠子一轉,把小碟子推到他麵前,“所以蛋糕留給你吃,不要浪費了。”

    切下來一整塊三角形的蛋糕隻缺少了兩口,空氣中泛著奶油巧克力香甜的氣息。

    宮邪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她勾勾唇角,盡顯小孩子不饒人的那一麵。

    宮邪最終也沒有動那塊蛋糕。

    趁著大家都在熱鬧交流,宮小白拉著他走出了院子。

    夜幕降臨,天空繁星點點,晚風吹來,本就淩亂的發絲更亂了。

    宮小白也沒有動手整理,而是指著不遠處,“我上次跟你視頻,就是站在那裏。也就那地方,信號好一點,我當時手都舉酸了。”

    宮邪隨著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說話。

    “我本來想吃完飯再給你打電話,誰知道你就過來了。”她在夜風中回頭,對他微笑。

    綠色裙擺飄飛,宮邪逐漸柔軟,墨色的瞳孔映著黛藍的夜空,也映著麵前笑顏如花的小女孩。

    兩人相處的時候一直是宮小白話比較多,嘴巴一張開就嘟嘟囔囔個沒完。

    “你知道嗎?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生日,要不是他們準備幫我慶生,我自己肯定會稀裏糊塗的過去了。”她看著他,“我最近總拍夜戲,太忙了。”

    江洋大盜嘛,總是喜歡在夜間活動。

    這才是她今晚最想說的話。

    聲音輕輕地,被風吹散,他卻聽得很清晰,聽出了她未說出口的歉意,展臂將她擁入懷中。宮小白抬手環住了他的腰,臉貼在他胸口。

    休閑裝的布料柔軟,她的麵頰貼在身上,心也柔軟了。

    “沒關係。”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來。

    宮小白緊緊抱住他不撒手。他果然懂她要表達的意思。

    “我幫你準備了禮物的。”宮小白臉埋在他懷裏,聲音有點悶,“不過我沒帶過來,放在我們臥室的衣帽間裏,最裏邊那個櫃子下麵的抽屜。你回去就能看見了。”

    藏得夠緊,他一直沒發現。

    宮小白從他懷裏退出來,雙手攤開放在他麵前,“我的生日禮物呢?”

    他一隻手握住了她兩隻手,“我人來了難道不是最好的禮物?要什麽自行車。”

    要什麽自行車……

    宮小白睜大眼睛,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

    了不起!

    集團大佬都會說微博段子了。

    她撲哧笑起來,眼睛裏星星點點的光亮,“宮總裁,你不會利用工作時間刷微博吧,居然會玩微博上的梗了。”

    宮邪被她灼灼的目光盯著,些微的不自在,話鋒一轉道,“還想不想要生日禮物了?”

    “你帶來了?!”她眼睛大亮,睫毛撲閃撲閃。

    宮邪一隻手捏住她指尖,另一隻手在她手心拍了下,淡定說,“沒有。”

    “那你還說什麽。”她賭氣般抽回自己的手。

    ——

    院子裏的人久久不願意散去,好不容易明天上午有半天的休息時間,那幫被劇組規矩憋壞了的男生想通宵打牌。

    “他們每天休息這麽晚?”宮邪擰擰眉。

    他和宮小白在附近散步,繞了一大圈,回來時已經快到十一點了,這幫打牌的人還沒散場。要知道他們走出院子時,他們已經開始打了。

    宮小白走得累了,挽著他的胳膊,臉貼在上麵,聲音懶洋洋地,“魯導有命令,除非要拍大夜戲,平時都有規定十點半外麵不準有人逗留,打擾大家休息。今天是例外,魯導說明天上午不用拍戲。”

    宮邪看了她一眼,“明天上午不用拍戲。”

    他特意重複了這一句。

    不知想到什麽,宮小白臉蛋倏地一紅,點了點頭。

    “你臉紅什麽?”他捏了捏她的臉,語氣裏三分笑意。

    宮小白鬆開了挽著他胳膊的手,語速飛快,“你的房間在東廂房第三間,快睡覺吧,明早還要回市區!”

    話音落地,她穿過熙熙攘攘的院子,回到自己和安娜合住的房間。

    劇組有的演員戲份殺青離開了,有空餘的房間。

    飯後,她讓工作人員幫忙收拾出來一間,鋪上了她帶過來的新床單被罩,讓他暫時住一晚,明早再回去。

    宮小白衝進房間的時候,戴安娜剛從衛生間出來,一手握著幹毛巾擦拭著濕淋淋的頭發,另一隻手揉著小肚子。

    她晚上也吃撐了,減肥計劃以失敗告終。

    怪宮邪,剛才劇組好幾個女演員約好了明早一起跑步,把多吃的卡路裏消耗掉。她在考慮要不要也加入她們。

    見到宮小白,戴安娜著實愣了一下,問道,“宮總走了?”

    “沒呢。”

    宮小白彎腰在行李箱裏找出睡衣,打算一會兒就去洗澡睡覺。

    戴安娜擦頭發的動作頓住,語氣透著意外,“那你怎麽在這裏,不去陪他啊……”

    宮總會放人?她不信。

    宮小白找出睡裙,坐在了床上,“原因當然是,我不想你一個人霸占一張床嘍!寶貝兒,今晚我們還一起睡。”

    戴安娜哭笑不得,信她才怪。

    宮小白抱著睡衣去了衛生間,出來時,戴安娜靠在床頭,翻看宮小白隨意扔在櫃子上的厚厚的醫書,發現自己一句話都看不懂,全是專業名詞。

    她抬頭看看小白,又看看門口,意思是,你不出去了?

    宮小白無視她眼神中的疑惑,拿起電吹風吹幹了頭發,躺在床上,兩眼看著頂棚,腦子裏空空的。

    也不知道宮邪在廂房裏能不能習慣,他有換洗的衣服嗎?夏天這麽熱,需要換衣服,要不要幫他去找孫越借一套……

    “小白,你現在要睡覺嗎?”戴安娜問。

    言外之意,我現在需要關燈嗎?

    不等她回答,手機先響了兩聲,是短信提示音。

    宮小白拿出來看了一眼,半晌,起身趿上了涼拖,“我出去一下。”

    黛安娜滿臉帶笑,“用不用我給你留門啊?”

    回答她的是一串快速遠處的腳步聲。

    得,估計不用留門了。

    戴安娜躺了下來,兩手張開,她今晚注定要獨自一人享受大床!

    ——

    宮小白握著手機,從廊簷下經過,院子裏的人還在,不過他們都沒有看她,不是在打牌,就是在圍觀打牌。

    她去了東廂房,找到了第三間宮邪住的地方。

    敲了敲門。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

    老舊的門就是這點不好,特別響。

    宮小白進去了,猝不及防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鼻息間是沐浴露的香氣,夾雜著微微的濕意。

    她被禁錮在他懷裏,一動也不能動。

    屋子裏有點熱,剛洗完澡,她後背就出了層薄薄的汗,心髒裏擂鼓一樣,一下一下,跳得急促又大聲。

    她吞咽下一口口水。

    灼熱的呼吸慢慢地試探著靠近,他的嘴貼上了她的,極盡溫柔,不輕不重地摩挲著,像她今晚吃的慕斯蛋糕。

    手掐在了她後頸,她瑟縮了一下,手裏握的手機“咚”地一聲悶響,砸在地磚上。

    宮小白不經意間便嚶嚀出聲,因為他的手圈住了她的腰,瞬間反應過來,房間隔音不好……

    她死死地抿唇,忘了他的唇貼在她唇瓣上,一個輕微的抿唇動作,變了味道,成了她忍耐不住,主動吮吻他。

    “宮小白……”低啞的嗓音染了幾許魅惑。

    她想回答他,抽不出空。

    一陣天旋地轉,兩人雙雙跌倒在床上。

    新鋪上的床單有淡淡的皂角香,淡雅、清新,像梔子花,又像是茉莉花,或者是山茶化?宮小白沒聞出來。她的腦子暈乎乎的,感官都退化了。

    “宮邪,你壞蛋,居然騙我。”他的唇落在她唇角,她的嘴巴終於得空能說話了。

    “騙你什麽了。”他嗓音又低了幾分。

    “你說……有禮物。”

    他說有禮物要送她,她就屁顛屁顛跑來了。

    明明,兩人出去散步那會兒,他已經用這個借口騙過她一回。

    借著燈光,她看清了他身上的睡衣。

    這個男人連睡覺穿的衣服都帶過來了,可見是早就打定了要留宿的主意。

    “你根本就是居心不良!”她控訴,顧不得身上的睡裙已經被剝落了。

    “恩,我不僅居心不良,還精心謀劃。”

    他大方承認了。他就是等著這條滑不溜手的小魚兒上鉤。

    坦然的態度倒是令宮小白無話可說。

    宮邪半抬起上身,凝視她,小女孩唇色嫣紅,在雪白皮膚的映襯下十分的惹人,眼睛裏有水波蕩漾。

    他盯著她看,看著看著,他就忍不住了。

    他想要她。

    眼前忽然一黑,是他關了燈的同時身體覆了上來,接下來的時間便是火花四射。

    “宮邪,宮邪……”她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也不知要說什麽,就是單純想叫他。

    男人一遍遍不厭其煩地應著,“恩,寶貝,我在……”

    窗外的混亂聲遠去,是打牌的人散場了。

    院子裏的燈關了,今晚無月,黑漆漆的一片,像陷入了漩渦,身體失重。又像跌進了雲層,身下軟綿綿的。

    宮小白最後昏睡過去,如夢囈般,氣若遊絲地說,“你欠我禮物……”

    宮邪啞然失笑,撥開她汗濕的發絲,唇壓在她額頭,“剛才都給你了。”

    宮小白:“……”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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