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我當然是你的愛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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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近了一些,宮邪看見她麵前放著攤開的劇本。他丟下毛巾,拿起劇本,隨意瞅了一眼,便明白她演的是其中一段。

    看到大燕陛下的台詞,宮邪隨口說,“抬起頭,讓朕瞧瞧。”

    嗯?

    宮小白愣了下,她練習得太投入,沒發現他已經從衛生間裏出來了。

    瀏覽過一遍劇本,台詞她記了個七七八八,聽到他的話,她自然而然順著往下接,“喏。”

    美人緩緩抬起頭,卻不敢真的直視天威,低著眉,斂著目,一副乖覺溫順的模樣。保持這個姿勢片刻,宮小白忽地仰麵眨眨眼,“怎麽樣?有小宮婢的感覺嗎?”

    宮邪淡淡瞥一眼她的姿勢,“剛才有,現在沒了。”

    “……”

    剛才她在認真演戲,現在她在跟他開玩笑,能相提並論嗎?

    跪了半天,她的膝蓋都麻了,盤腿坐在床上,從他手裏奪過劇本,接著往下看。

    陛下端坐在龍座上,抬手拂開垂在麵前的十二旒,端詳階下如菟絲花般柔弱的女子,說,“你姓寧?名喚什麽?”

    宮小白動了動嘴唇,模仿著陛下的口吻念出台詞,總覺得不夠大氣。

    她演過女扮男裝的戲,到底不是個純爺們兒,這種坐擁天下的帝王氣勢,她是無論如何也演不出來的。

    掀眼看向站在床邊擦頭發的男人,她站起來,將劇本豎在他麵前,“你念下這句台詞。”

    宮邪揉搓發絲的動作停下,輕抬雙眼,漆黑深邃的眼眸光華內斂,看清了那句台詞,依言念道,“你姓寧?名喚什麽?”

    宮小白鼓了鼓臉頰,“你有感情一點啊,你現在是陛下!”

    跟演技厲害的演員對過戲,宮小白對他這種幹巴巴的念課文式對詞有些嫌棄,還不如她自己來呢。

    宮邪沉默了一會兒。

    “我是陛下,那你是什麽?”他哼笑一聲,盯著她的眼睛問。

    男人穿著黑色的睡袍,發絲柔軟淩亂,耷拉在額前,襯得那雙眼越發得像墨玉一般深沉華潤。他嘴角噙著笑,頗有幾分漫不經心。

    這樣的姿態隻有她能看見,他在外人麵前一貫冷漠寡淡,連眼皮都懶得掀起。

    宮小白呆滯了幾秒,舔舔唇說,“我當然是你的愛妃了。”她想了想,“啊,現在還不算,我隻是個小宮女,第一次見陛下。”

    這次見麵之後,皇上就抬了她的品階,從地位最低等的宮婢封為從八品寶林,當晚皇上就幸了她。

    宮邪摸摸她的臉,語調輕佻,淺含笑意,“愛妃?”

    “嗯。”

    “那今晚就由你侍寢吧,朕等著。”

    “……”

    她懷疑他看到了後麵那場戲。想了想,宮小白好氣又好笑,她站在床上比他還高,傾下身摟住他脖子,手繞回來捏捏他耳朵,聲音又軟又好聽,直叫人耳根子都軟了,“你吃醋啦?不用回答,我知道你吃醋了。”

    電影中侍寢的那場戲還挺曖昧。

    兩人躺在龍榻上,皇上讓寧素下榻給他倒酒,第一次與皇上如此親密的寧素心下緊張,不小心打翻了酒壺,大半壺瓊漿灑在雪白的薄紗寢衣上。女人美好的胴體若隱若現,皇上看了心頭火起,直接下了龍榻將人抱起來,隔著一層薄紗吻她。

    之後的事便水到渠成,旖旎無限。

    劇本上的場景描繪算得上露骨,隻是不知道到時景舟會以什麽方式拍出來。電影中很多場景都講究美感,喜歡拍隱晦的東西。

    宮小白愣神的工夫,宮邪已將她打橫抱起,放倒在床上,俯身壓了上去,微涼的薄唇烙在她鎖骨上。

    她猝不及防,身子止不住輕顫。

    細細碎碎的聲音從唇縫中溢出,“你……幹嘛呀,我要看……劇本呢。”四月初就開拍,沒剩幾天了。她這才開始看第二遍,怎麽能行。

    宮邪支起身子,眸色深沉,薄唇碾磨過肌膚,此刻泛著淡淡的紅,簡直就是個妖孽。

    “我在幫你對戲。”

    他麵色不改地說謊,從旁拿過劇本,目光快速瀏覽,照著念台詞,宮小白聽得好笑,聽著聽著,卻見他扔下了劇本,真正開始幫她對戲。

    唇齒相纏,由開始的溫柔緩慢一點點變得激烈,如風掠過,又似雨淋過。她被他磨得忘了怎麽呼吸,眼眸裏逐漸氳出水汽。

    大手隔著層輕薄的絲質睡裙往上撫,指尖觸過之處,點燃了一簇簇火苗,灼得她皮膚發燙。宮小白想要貼近他解熱,卻發現他的皮膚比她還要熾熱。

    宮小白腦子回了一絲理智。等等,不是說好了對戲嗎?戲裏不是這樣演的啊,明明……明明是隔著寢衣親吻她肌膚。

    ……

    銷魂蝕骨的感受襲來,宮小白閉緊了雙眸,最後一絲理智也被情潮衝沒了。

    她如一朵被風雨侵潤過的花,顫巍巍倚在他身上。

    這樣的感覺持續了很久,久到,她腦袋昏沉沉地脹痛,偏頭咬住他微凸的喉結,想要報複他,誰叫他讓自己這麽難受。

    喉結上下滾動,耳邊響起男人的悶哼。

    結束時,宮小白一句話不想說,縮在被子裏,眼角掛著淚,睫毛濕潤潤的,麵朝窗戶那邊側躺著。

    渾身都不舒服。

    這人發起狠來跟吃了藥似的,一點不溫柔。

    她闔了闔眼眸,撅著小嘴看窗外。

    窗戶關了,窗簾卻沒拉上,外麵團團濃墨般的黑夜映入眼簾,樹枝晃著,經月光一照,投在地板上的樹影也跟著晃動,像水紋蕩開。

    腦海中掠過剛才曖昧的零碎畫麵,有那麽一瞬,她像置身海浪之中,被一簇浪花拍打著,卷向高處。

    身後,男人的手臂攬過來,聲音低啞,“要不要洗洗?”低聲下氣的模樣,與片刻前的強勢不相符。

    “嗯?”沒聽到她回應,他吮了吮她耳垂,耐著性子輕聲問。

    “不洗不洗不洗。”她沒好氣說。

    聽她口氣,宮邪就猜到這姑娘在跟他置氣,使小性子。他也不惱,極有耐心地扳過她身子,額頭抵著她鼻尖,嘴唇親她下巴,低聲說,“洗完澡,我好好幫你對詞。這回認真的。”

    宮小白踢了踢他小腿,算是解氣了,“……行吧。”

    向來這樣,她的小脾氣來得快消得也快。不高興時,順著她的意思來就行了,特別好哄。

    得了她的許可,宮邪輕笑著歎口氣,揭開被子,抱她去浴室清洗。

    洗了個澡,精神爽利了。

    宮邪將她放在床尾的沙發上,他扯了床單扔地上,從櫃子裏拿出幹淨的換上。

    宮小白縮成一團靠在沙發角落,視線緊隨著他的身影。見他利落地將床單鋪上,站在床頭扯了扯,將上麵兩角塞進床墊裏,繞到床尾拽了拽下麵兩個角,然後站在床邊,用手撫平上麵的褶皺。

    手法嫻熟得仿佛經常做家務似的。

    宮小白下巴搭在膝蓋上,看著他將沙發椅上的被子抱到床上鋪開。收拾床單被罩這種活兒應該女人做,他的雙手隻配舞刀弄槍。可是,他弓身垂目的樣子,實在賞心悅目。

    怔忡間,他走到她身前,彎腰將她抱起來,放床上。

    在他收回手時,宮小白抱住他胳膊,“你真要幫我對詞?”

    “你不想?”宮邪挑眉。

    他不會演戲,頂多照著台詞念。皇上該有的威亞他倒是能演出來……

    宮小白興致勃勃地把劇本塞到他手裏,“來吧,我的陛下!”

    宮邪戳了下她的額頭,她像個不倒翁一樣往後仰了仰,自己把自己給彈回來了,栽進他懷裏,聲音糯糯地說,“陛下,你快看劇本啊。”

    宮邪陪著對完了三場陛下與寧素的對手戲,宮小白才心滿意足地擁著她的陛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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