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章 模特宮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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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宮爺的盛世婚禮之後,六大豪門裏司家和宋家的商業聯姻也即將舉行了重大儀式,媒體放出消息,婚禮定在了這個月初八。
黃曆上說,宜嫁宜娶,是幾個月以來最吉利的日子。
宮小白剛畫完一篇漫畫,舉起來欣賞一番,滿意地點點頭,對自己表示肯定,“都說了讓他們盡快舉行婚禮了,看吧,我又要挺著肚子出席。”
語氣有那麽一些苦惱。
手放在肚子上,她一臉慈愛,母性光輝漸濃。
過了孕吐期,宮小白最近吃好睡好,心情自然好得沒話說。
宮邪溫了一杯牛奶,端過來放在她手邊。
“你真要參加?”
他眉心蹙了蹙,不大讚同。
宮小白喝了口熱奶,舔舔唇上的奶漬,“當然,我們的婚禮他們倆都出席了,不去不合適吧。再說,我很早之前就說要去了。”
對她百依百順的宮邪不再言語,拿起桌上的筆記本翻看。
之前那個本子已經畫完了,這是新的筆記本,用了大概三分之一。
他目不轉睛盯著手裏的畫本,宮小白則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不知不覺將杯中的牛奶喝完了。
天氣陰冷,落地窗外的草木一片潮潤。
宮小白托腮,唇角上揚點點弧度,驀然歎口氣。
聽到歎息,宮邪頓時抬起頭看她,眉梢一挑,眼神詢問。
“我的畫功果然不怎麽樣。”她似頗為苦惱,搖了搖頭,“用盡心思都沒能將你的英俊帥氣畫出六分,太失敗了!”
宮邪:“……”
“等等,你別動,坐在那裏,我幫你畫一張寫實的畫像好不好?”她眼睛晶亮,舉起畫筆隔空比劃,一副躍躍欲試的姿態。
想起一出是一出!
宮邪無語、無奈、無法拒絕。
——
“寶貝,你需要多久?”
隔了十幾分鍾,宮邪有些不耐地詢問,讓他坐在這裏保持同一個姿勢不動沒問題,可是讓他坐在這裏不許看她,隻許看著窗外的景色,他便堅持不了太久。
宮小白嘴裏叼著顆紅豔豔的草莓,手中的活動沒停,含糊不清地開口,“別亂動。”她囫圇嚼了下,吞下草莓,“你的側顏太美了,我先畫一張側顏,回頭有時間再幫你畫正臉。”
宮邪忍住想揉眉骨的衝動。
他側著半邊身子,按照妻子的要求,盯著窗外的樹木,以便她找準角度畫他側臉。
半邊身子僵硬著,宮邪在心底歎息一聲。
宮小白抽空在果盤裏拈了顆棗子,丟進嘴裏,繼續畫。
“你別亂動,不然我又要重新找角度。”宮小白畫得一點都不專心,小嘴巴叨叨個沒完沒了,“我保證把你畫得帥帥的。”
“哎呀,你在軍營裏站軍姿都幾個小時不動一下,就當自己是站軍姿了。”
“宮爸爸,作為模特,你要有點專業素養,OK?”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哈哈——”
“誒?”
“你不問我想到什麽事嗎?”
宮邪嘴角微動,“你讓我別亂動。”
“噢。”宮小白微微頷首,“說話沒問題啦,你不吭聲,我一個人說話很沒趣。”
宮邪:“……”話癆一枚,沒人回應也能自言自語說得很嗨。
不過,他還是順從地問出口,“你想到了什麽?”
宮邪抱著畫本笑得前仰後翻,還打了嗝,笑得說不出來話了。她扶著桌邊,眼睛裏滿是揶揄。
“你知道裸模嗎?”宮小白緊跟著補充,“就是那種脫光光,隻遮蓋重點部位,給畫家當模特。”
宮邪突然預感到不好,“你想說什麽?”
宮小白捂嘴,似乎不好意思說出口,但她在宮邪麵前慣常不避諱,心裏想著什麽便說什麽,字典裏“害臊”兩個字都被她刪除了。
“我們下一次也試試吧,你脫光光,我給你畫畫。”
宮邪暗道了聲,果然如此。
想也不想,他擺明態度,“我拒絕。”
宮小白低頭在紙上畫了幾筆,勾勒出男人立體的輪廓,微凸的眉骨,深邃的眼,挺直的鼻子,線條峭薄的唇,一筆一劃,用盡心思。
聞言,她筆尖稍稍頓了下,“為什麽呀?”
“不為什麽。”
“可是我想讓你當我的模特。”小白式口頭禪又來了,我想……
但凡是她想要做的事,他無一不滿足。
宮邪扭回頭,眼睛裏泛著幽邃的光。宮小白偶一抬頭,對上他目光,剛準備開口告訴他不許動,他便輕啟薄唇,“我怕自己控製不住。”
腦補一下,他渾身赤裸,而她目光緊盯著他的身體,他都不能保證自己能堅持幾秒。
“什麽控製……”宮小白不解,要問出口,話出口一半,她倏然福至心靈,懂了!
她霎時露出赧顏,氣勢軟軟地橫了他一眼,舉起畫筆指揮他,“誰讓你動啦,轉過去!快!我要在午飯前畫完!”
宮邪悶聲笑了,聽話地側過臉。
男人如金毛犬一樣溫順,宮小白感到羞窘的同時,甜蜜、幸福、溫暖也一同侵占了整顆心。
時間滴答流淌,宮小白收了筆。
“好了!大功告成。”
宮邪站起身,活動自己僵硬的脖子以及四肢,瞥見她明豔動人的小臉,他坐在這裏一個多小時不動值得了。
宮小白大方把畫給他看,獻殷勤地把他推到椅子上坐下,她繞到他身後,給他捶背捏肩。
雪白的紙上,男側顏沉靜,琉璃般剔透的眼睛注視著某一處,那樣的專注,狹長的眉一筆筆勾挑出來,逼真分明,五官更是達到了十二分的相似。
下麵還簽了名,提了日期。
宮小白趴在他背上,軟軟的嗓音甜糯,“怎麽樣,我畫得很傳神吧?”
別看她畫畫的時候絮絮叨叨,卻是實實在在用了心思,她自認把他的氣質都畫出來了。
她說話時偏著頭,呼吸淺淺的,溫熱的,盡數灑在他耳廓。
太撩。
宮邪放下畫紙,一把將她抱進懷裏。
在她還在發愣時,低頭含住了她的唇瓣。
她喝過一杯奶,吃了水果,唇齒間盡是甜甜的奶香和果香,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身上似乎也沾一股子同樣的味道,撩動著他的心弦。
紅唇被吮得嫣紅豐潤,似花瓣,似櫻桃。
好像,更加誘人采擷了。
宮邪退開,頓了一秒,又傾低身子吻了上去。
嗚嗚,她嘴唇都發麻了。
——
讓宮邪當裸模的願望沒能實現,不過,幾天後的晚上,他退而求其次答應她,可以畫一張稍微露骨點的。
宮邪穿了件黑色禁欲的睡袍落在床頭,頭頂的燈光傾灑下來,淋了他滿身。
沐浴在柔美燈光下的男人才是最性感的!
宮小白手癢癢,挺著肚子坐在床尾,麵前立了畫架。
自從她愛上作畫以後,家裏的工具準備得十分齊全。
“哇,這個姿勢太性感了。”宮小白雙手比劃,“別動別動。”
他微敞開的領口露出健碩的腹肌,肌肉密實不誇張,肌膚白皙幹淨,因為複生過的緣故,那些細小的傷疤都不見了,肌膚平滑地沒有一絲瑕疵。兩邊的鎖骨可以單獨列出來跟女人比一比了!
細長的畫筆在宮小白指尖轉了半圈,腦中冒出不太正常的想法,她想扒光他……然後,做點什麽。
她動作輕緩地起身。
這次畫的是正臉照,宮邪一眼便看清她的動作,無奈詢問,“又想做什麽?”
扶著肚子的宮小白站在他邊上,將他的衣領扯開更大,露出大片的肌膚,“這樣,更好看……”
色氣滿滿的行為令宮邪發愣,她扯開他衣領不算,還順手摸了把,“手感沒話說。”
“……”
摸了一把意猶未盡,宮小白順著完美的肌肉線條往下。
睡袍的帶子本就鬆鬆垮垮,如何能經得起她這般的動作,一不小心就鬆散了,衣襟分開,他整個上身近乎赤裸地暴露在她視線裏。
她不僅沒羞,還大為震驚,“哇哦!”
他這段時間都沒怎麽鍛煉,居然能保持這麽好的身材,一塊塊腹肌排排整齊,肌理分明,往下延伸的線條讓人鼻腔發熱。
這不是太撩,而是太欲……
宮小白愣愣地,抬起頭看他,大眼無辜,無聲告訴他,自己不是故意的。
衣襟大敞,宮邪喉結上下滾動,語氣無奈到了極點,“滿意了?”
宮小白下意識點點頭,反應過來,“哐哐”搖頭。
突然就沒了作畫的欲望。
真人就在眼前,畫什麽畫啊!
宮小白蹬掉了拖鞋,爬上大床。宮邪看著她毛躁的樣子就有些害怕,一手托著她肚子,另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
“不畫了?”宮邪見她鑽進了被窩裏。
宮小白拱進被子裏,發現拱得太深了,往上爬了爬,露出毛茸茸的腦袋,呼,喘了口氣,“今天不想畫了。”
宮邪看著她蟲子一樣蠕動,想笑。
“不畫就睡覺了吧。”說著,他作勢要關燈。
宮小白攔住他的手臂,她將被子撐起來一點,“你躺下。”
宮邪不解,但還是照做了,躺了下來。
她的手精準地摸了過去,對,還是這樣摸更方便一些,她滿足地展顏,“我不困,我們聊天吧。”
確定這樣聊天?宮邪的嗓子沉了下去,“先鬆開,我把衣服穿好。”
宮小白不鬆手,軟軟的指頭跟沒骨頭似的,在他腰腹間打著圈子,大概把他的腹部當畫板了,她要在上麵作畫。
不消三秒,手便被捉住。
“寶貝,別鬧了。”嗓音低沉,啞得接近氣音。
宮小白稍微想想,明白了他的痛苦難捱。
動了動眼珠子,她湊近他耳邊說,沒羞沒塞地給他建議,“做?”
宮邪呼吸猛地停滯,因為她這個輕飄飄的字眼,讓他忍耐至今的欲望頃刻破功,差一點就要點頭答應。
他往後退開,與她拉開距離。
“說什麽傻話,你懷著孩子呢。”
“我記得啊,醫生說頭三月是危險期。現在已經過了,小小白四個多月了。”
那也不行,醫生還說過,她是第一胎,必須小心照顧,為了她的身體,最好別行房。
宮小白見他一臉堅決,“你不想就算了。”
不過……
她揚起眉毛咯咯笑了聲,仰著臉說,“你親我呀,親我一下,我幫你。”
“……好好睡覺不成嗎?”想到她可能會像以前那樣,弄著弄著自己先困的睡著了,結果他更難受了。
他梗著不動,宮小白主動湊過去,紅唇停留在他唇邊,不足一寸的距離。
宮邪受了蠱惑,傾身親了下。
她笑得更開心了,悄悄說,“對了,姚琪昨天給我發了個視頻,說是具有教學性質的,男人會喜歡。”
宮邪腦子一時沒轉過來彎,“什麽?”
“就……就是小、黃、片。”
“宮小白!”咬牙切齒。
姚琪是吧?回頭就讓兩人斷絕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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