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父指責道：“這話你可別到處亂說。就算是你暗示別人挑出來的名字，也不能讓你我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

    “姐夫，你到底為什麽要我改名單？”

    孟父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不讓你知道的問題，你少問為妙。”

    那邊沉默半晌。

    結果還是沒忍住，又開口提醒說：“姐夫。這次海秦去了歐洲，你該不會還想……”

    “閉嘴！”

    “姐夫，海家沒一個好惹的。上次理城的任務，是我們的人明知道危險係數很大，卻還故意安排他過去的。好在他有驚無險的歸來，倘若真的出了事，海家追責起來，是會查到我頭上的。”

    孟父冷哼：“你當真以為，海秦沒事了，海家就沒查到你身上嗎？理城之後，他們扶持顧煜晨，借機在重要職位安插自己的人。把我們這一派的生存空間越擠越小。那顧煜晨若是成長起來，對海家而言又是一大助力。”

    “海家老大地位已穩，你大哥始終都落在他後麵半步。海家老二在軍中威望頗高，五十歲以下的軍人，除了楚逸譚已經無人跟他對抗。若海淮安成長起來，又有海秦接班，再加上顧煜晨協助。這股力量，有多恐怖，你想過嗎？”

    “楚逸譚沒有兒子，等他家的兩個侄子出來，至少得十年。到時候，海淮安，海秦，還有顧煜晨這個鐵三角早已牢靠。將來，在軍中，還有誰能動搖海家的地位？”

    “軍中地位坐穩，京中的大小事務，不都是掌握早海家手裏嗎？你大哥和二哥，還要不要生存空間了。事已至此，隻能指望海家跟楚家鬧僵。”

    “那海家老二跟楚逸譚原本也是同一期的人。隻不過能力而言，比起楚逸譚始終差幾分，奈何會做人，八麵玲瓏，彌補了跟楚逸譚的差距。可外界，都覺得楚逸譚更有實力，我就不信那海家老二能咽的下這口氣。”

    “而楚逸譚，未必願意海家獨大。海家一旦上位，海秦還年輕，若不出大差錯，京中至少還會有三十年的時間把控在海家手裏。你當楚逸譚願意看到這幅局麵？自古以來，三局鼎立才是最有利發展的。任何一方獨大，都會導致失衡，最終禍國殃民。”

    說完一大堆道理，孟父又說：“楚逸譚自己要過去，就隨他去吧。這事你不能再管，被別人抓到把柄，也是徒惹人懷疑。還不如先讓他們自己解決這次會議的各種問題。”

    聽孟父的意思，這次會議安排的名單裏，是有玄機的。

    對方想了想，最後還是保持了沉默。

    最好的辦法還是坐山觀虎鬥，他們坐享漁人之利。

    隻不過，這海家和楚家，會不會真的鬥起來，那就不一定了。可聽姐夫這語氣，卻又是篤定海家和楚家能鬥起來的。

    隻是姐夫不肯告訴他，這麽做的原因究竟是什麽。

    不說就不說吧。

    往後肯定是有機會說的。

    交代了對方細節，孟父掛點他的電話，又給自己的心腹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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