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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園長完全沒想到孟靈靈會有這麽一問，一愣之下去看她的表情，見她正看著他，目光中似乎有著隱隱的期盼與興奮。再一聯想她前前後後的話，他終於明白她在說什麽了。

    孫園長微笑著點了點頭：“還有點別的。”

    孟靈靈的嘴巴動了動，為聽到這麽模棱兩可的話感到不滿，張嘴想說點別的吧，看他的表情又好像一切都了然似的。

    孫園長卻不等孟靈靈再想出什麽合適的措辭來，看了看外麵的天色說道：“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好好陪著張媽媽吧。”

    看著離去人的背影，孟靈靈一想也是，她和孫園長畢竟一直都隻是雇傭與被雇傭的關係，確實還沒有熟悉到能討論人家一中老年人是否喜歡誰的問題。

    孫園長能跟她說那麽多，都已經夠不錯的了。她竟然還指望人家主動跟她說喜歡張媽媽，確實想太多了。

    雖然孫園長沒有親口承認，雖然他曾經想結婚的黑原因讓孟靈靈有點不放心，但如果孫園長能和張媽媽事成的話，還是皆大歡喜的。那就等等看吧，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總歸是該知道的瞞不住。

    夜幕低垂，漆黑的天空中一彎上弦月清冷淡然地掛在黑幕上，星星點點的星光在這片黑幕之中散發著極淡極輕的光。

    幽暗的房間內隻亮著一盞朦朧發暗的燈，恍惚朦朧昏暗的光線中，一個窈窕的身體立在落地窗前，一頭發尾卷著大-波浪的長發披散在後背上。

    女人正舉著手機與人通話：“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嗎？”

    “放心，都已經準備妥當。”

    “辦事的經手人封好口了沒有？”女人再次問。

    “封好口了，放心。”

    “嗯，那就開始吧！”女人冷冷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內回蕩著。

    女人掛了電話，照樣立在窗前，望著腳下萬家燈火霓虹閃爍良久：“對不起我的、欠我的，我通通讓你們還回來！”

    女人發狠的聲音透著一股深深的恨意和怨懟，待她轉過身來，昏暗的光線下赫然出現了田蜜蜜那張漂亮的臉。隻不過，她現在的臉色陰沉扭曲，目光殘酷猙獰。

    清晨，太陽從海平麵緩緩躍出地平線，光線透過早冬清晨的冷空氣投射大地。

    安居城今天空氣質量並不好，有霧霾。陽光都穿不透的霧霾加上早冬的冷風，讓人不禁裹緊棉服圍巾。在於氏集團旗下的於氏進出口貿易公司上早班的員工，紛紛戴著口罩穿著棉工服，出現在工作崗位上。

    他們要把今天最早一批需要出口到國外的貨物裝車，然後由司機送往機場。

    每個人都忙著搬挪運送，身上都已出了薄汗，大部分人都已經把口罩摘了當毛巾擦額頭的汗水。

    正忙碌間，忽然從遠處呼嘯著響起尖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忙著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是哪裏一大清早就出事了，還驚動了警察。

    沒想到警笛聲卻環繞在他們附近，眼瞅著就到了他們正在忙碌的倉儲大門之外。

    看著從警車上下來的警察們手持武器跑向他們，工人們麵麵相覷更是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他們一個個停下手裏的工作，目瞪口呆地看著警察以極快的速度衝過來，把他們一個個反手揪到一旁排成一溜站好。

    有膽大的問：“警察同誌，我們都是正常工作的普通員工，沒犯什麽事啊。”

    留下看守他們的警察陰沉著臉：“有人舉報你們這批出口貨物中存在走私物品。”

    眾員工被嚇得張大嘴巴，難怪警察們一衝進來把他們揪到一旁後，就開始搜查貨物，不論是已經運上車的，還是沒來得及往車上運的。

    “找到了！”正好這時有個警察揚聲喊道。

    警察們奔那個大箱子走去，原本背過身去的員工中有兩三個大膽的想扭頭看看到底是誰家的貨物被查出事來了。結果他們剛一動，看守他們的警察就是一聲厲喝：“別亂動，站好了！雙手背在身後！”

    被警察搜查到的是一個一米半見方的大箱子，在木屑中下方靜靜露出幾塊壁畫的邊角。

    “繼續搜，找到了都帶走！走私什麽不好，竟然走私國寶！”領頭的警察一臉嚴肅地吩咐。

    此時孟靈靈和於允年還沒起床，於允年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把兩人吵醒。

    於允年拿過手機接聽，嗯了幾聲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孟靈靈睜著惺忪的睡眼，皺著眉頭不滿地看向於允年：“誰啊，這麽大清早的！”

    於允年從手機響起的那一刻就已經立即清醒，這會兒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孟靈靈：“你猜！”

    靠！孟靈靈差點髒話罵出口。一大清早的來電話，還讓她猜是誰，有毛病吧！

    “不知道！我要知道就有鬼了！”孟靈靈沒好氣地嘟囔一句，轉過身背對於允年想繼續睡覺。

    於允年卻不讓她睡，湊到她的身後抱住她：“你絕對想不到是什麽事情。”

    清冷的聲音，在冬天的早晨格外讓人醒腦提神。孟靈靈的睡意立即變沒了，無奈地轉過頭看他：“到底什麽事？”

    於允年的唇角忽然漾上一抹冷酷的笑意：“於氏集團旗下的進出口貿易公司，今早準備出貨的那趟車還沒裝車發出就被警察扣了搜查。你猜結果怎麽著？”

    孟靈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哪能知道！你要想說就趕緊告訴我，沒有大清早起來沒事吊人胃口玩得！”

    於允年低頭親親她的額頭：“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耐心了？”

    孟靈靈再次翻個白眼：“一大清早被你的手機吵醒，你還故弄玄虛吊人胃口，能有耐心才怪了！要不是你，我還能再睡一會兒呢！最近總感覺睡不夠，都說春困秋乏夏打盹，我覺得冬天也沒怎麽有精神。反而是待在暖烘烘的空調房裏或者暖氣房裏更想睡覺。”

    “那豈不是一年四季都要犯困？”於允年順著她的話頭說下來。

    孟靈靈一愣：“唉？好像是啊！這俗語是不是有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