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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的模樣說明了他們收獲不佳。
    丁大力搖搖頭，看起來有些低落，“我才2點，隻能換幾個包子。還不夠我塞牙縫。”
    張兵推了推他，麵容十分不爽，“這還差？我就殺了一個人，最後在半路上給一頭老虎殺死了！”
    尹天蘭無奈地聳聳肩，“我被人針對，有個玄脈能力者追殺我，一個積分都沒撈到。”
    “我靠你們怎麽回事？”李小農疑惑地看向洛莫和洛秋，發現兩人亦是無精打采的樣子。
    洛莫撇撇嘴，歎道，“我還好一點，手頭有8點積分，一會給大夥分點，盡量先墊墊肚子，待會應該還有第二局。”
    第一局很關鍵，因為第一局的發展影響著後麵幾局的狀態，如果第一局下來沒能換到足夠的食物，他們接下來的比賽會被很多吃飽了的人吊打。
    李小農眉頭微皺，轉頭看向他最關心的人，洛秋。
    “我...”洛秋看起來比其他人要失落，“我的積分也不多，1點而已。”
    她不敢看眾人，本來她想證明自己的實力的，結果自己的實力在餓狼一般的少年麵前顯得微不足道。
    李小農完全不是覺得他們弱，而是擔憂他們沒有積分該如何換取食物補充能量。
    第一局過去之後肯定會有人展開第二局，但第二局眾人可能會輸地更慘，因為他們的對手大部分都已經補充完了能量。
    此時洛莫開口道，“我和小農的積分多一點，可以和大家均分一下，這樣大家都能兌換到一定的食物。
    這個想法李小農也有，但就在他們準備合夥兌換食物的時候，餐桌旁管事的士兵將他們冷言斥了回去，原因是積分不得共享，隻能各用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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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是絕地空間之內，就連在外頭，也不允許互幫互助。
    “我受不了了！”此時又有少年選擇放棄，退出了訓練。基地內的氛圍有些壓抑，隻有少部分人能夠換取充足的食物，大部分人都隻能幹巴巴看著。
    不過那連長卻是沒有絲毫勸阻的意思，反而慫恿道，“還有人想退出麽？”
    他掃視眾人，又道，“現在退出吧，你們就可以回去好吃好喝的，為什麽要過來這裏受虐？”
    被他這話一刺激，更多的少年開始動搖了起來，又有人陸續走出，選擇結束這莫名的訓練。
    這次的冬季訓練在眾人看來的確是有些過頭了，一切都顯得莫名其妙。
    破風戰隊的人亦是麵色難看，此時李小農和洛莫沉聲說道，“洛莫大哥，假如這一切是真的，假如有一天我們真的要互相殘殺，通過積分換取生存下去的資源，該怎麽辦？”
    洛莫一愣，轉頭盯著李小農，似有所思。
    “不可能的小農。”張兵湊近過來，喃喃道。
    洛莫亦是點頭，“小農，這樣的情況不允許發生的，這一切都是遊戲而已。”
    李小農有些尷尬地撓撓頭，方才那隻是他腦子裏忽然冒出的一個想法，他也不認為真有那種情況的發生，隻不過是問問。
    眾人前方的連長還在慫恿著人離開，似乎恨不得所有人都離開的樣子。不過就在此時，一道聲音突兀響起，打斷了連長的發話。
    “連長，我們要開第二局比賽。”
    眾人轉頭看去，發現說話的人正是逐鹿戰隊的黎天侯，隻見他直視連長，麵帶不不羈與狂傲。
    “是他，拳王黎天侯。”李小農的目光穿過人群，看向了大聲喊話的黎天侯，那家夥實力極強，但此刻手中隻有一個饅頭，想必是這第一局沒有發揮好。
    在黎天侯的喊話之後，眾人皆是跟著喊話要求，呼喊聲逐漸蓋過了哀怨聲，再沒有人退縮，而是變得情緒高昂。
    連長攤攤手，“隻要不少於百人，直接比就是了，又沒有人阻止你們。”
    在將手頭的積分用完之後，眾少年再度走入了各自的引擎盒子內，準備開始第二局比賽。
    李小農沒有能夠進入第二局，因為他的積分為10，但凡是達到5積分以上的，都不能再進行比賽，這也是對其他人的一種保護機製。
    因此第二局開始的時候進入比賽的人數少了一些，李小農站在洛秋的引擎盒子外，小聲說道，“洛秋，加油！”
    洛秋麵容有些蒼白，那張俏麗的臉上顯得有些可憐，“小農，我好困，好累...”
    李小農正欲發話，洛莫則是走過來輕撫洛秋的頭，目光之中帶著柔和，“傻丫頭，按照平時訓練的去比就好了，在這裏不能相互幫助，隻能靠自己。”
    洛秋顯得更加難過，“可是我快堅持不下去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聞言，洛莫和李小農對視一眼，皆是暗歎口氣，許久之後洛莫再歎口氣，“丫頭，如果你真的受不了，那就退出吧，沒關係的，這裏還有我們。”
    洛秋搖了搖頭，苦笑道，“走下去看看吧，我盡量堅持！”
    李小農沒有說話，他的嘴向來不是很能說，尤其是在看到洛秋這情況之時，心裏也是難受至極。
    “那邊的！磨磨蹭蹭的幹什麽！不比了就滾，別礙事！”
    此時有少年開始催促，眾人早已急不可耐，哪裏會有心情等別人磨蹭。見狀洛秋隻能趕緊進入虛擬係統，等待著第二局比賽的開始。
    引擎內的燈亮起，第二局比賽的號角正式吹起，這無疑又是一場激烈的角逐。每當空防警報的聲音響起，那便意味著一場激動人心的絕地空間廝殺的展開。
    但此刻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李小農卻是沒有了以往的激動，反而更多的是沉重。
    如今這聲音已經不是代表著遊戲，而是一種負擔，一種有進無退的負擔，若是這一局再沒能獲取足夠的積分，那麽少年們的情況會更加糟糕。
    沒有繼續比賽的少年走出了基地大門，在門外的餐桌旁靜靜等待。
    李小農看著身後的風雪大地，內心惆悵，腦海裏麵都是洛秋剛才的麵容。
    “小農，你不是有10積分麽？你剛才隻換了幾個饅頭，不餓麽？”洛莫忽然問道。
    李小農回過神來，目光閃爍，盯著洛莫，“你不也留了積分？”
    兩人相視一笑，似乎達成了某項不為人知的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