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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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工嫡妃傲嬌王爺滾遠點!!
    而另一邊,慕清瑩跟著夏止軒走了一段路,兩人行至一個蓮池畔,這裏景致不錯又十分幽靜,池邊白玉雕花欄杆旁有幾株垂柳,清風微拂葉掃水波,池裏泛起漣漪陣陣,亂了映下的空中驚鴻影。
    夏止軒望著水麵率先停下了腳步,慕清瑩也就自然的跟著停下,抬頭看去隻見他眼裏帶著點點的關心,便聽他道。
    “今日的宴會是夏止琪所舉辦的,我認為目的絕不是表麵這麽簡單,方才林琛的事情我看絕不簡單。”
    慕清瑩輕輕皺眉,想起來那天晚上他說讓自己小心夏止琪的話,但是她確實沒看下夏止琪哪裏不對勁,至於剛才的比賽,也沒什麽啊,他是不是有些太草木皆兵了?
    見慕清瑩沒有回應,夏止軒也深知多說無益,抿了抿唇道“總之待會回去之後你還是小心些好。”
    不論如何,她知道他這是在關心自己,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會小心的,時間不早了走吧回去了。”
    夏止軒抬頭望著遠處傳來笙簫聲的地方,心裏總覺不太平,但還是點了點頭和慕清瑩一起回去了。
    兩人離席出去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也長,但總歸也是身份高貴受人關注的任務,故而兩人一回席間便有許多的投來探究的目光。
    但是兩人俱沒有去理會這些,都十分從容淡然的落座在自己的席位上,將廣袖理順。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慕清瑩被安排的位置離夏止軒很近,即便在這有些嘈雜喧鬧的宴會上,她也能十分清晰的聽清他不高不低音量的話。
    例如現在,夏止琪問“慕大小姐剛才去哪了,今日這宴會才開始了,本王就找不見人了。”
    他似乎笑了笑,沒有一點怨怪,似乎隻是出於情理的關心,也沒有絲毫逾越,慕清瑩便又想起了夏止軒之前的提醒,怎麽想也想不透。
    “沒什麽事,就是看著這附近景致還不錯,就出去隨便走了走了,勞王爺掛心了。”慕清瑩也十幾有理的回了一句,卻並沒去透露自己出去的真正原因。
    “無事,隻是若是慕大小姐真的喜歡這邊的景致,待會本王倒是十分願意盡盡地主之誼。”
    夏止琪自然看出了她不願多說,故而也沒有再多追問,隻是在心裏暗想剛才自己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這件事還得之後才能慢慢弄清楚。
    聽了他的話,慕清瑩想了想,正要拒絕,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夏止軒從歸來入席開始就一直盯著慕清瑩那邊,自然將夏止琪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對於他的舉動言辭當然也是十分不爽的,故而借著宴席賦詩打斷。
    他說“今日是三王爺宴請皇城貴胄的盛宴,自然少不得賦詩助興了,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九王爺夏止軒和威信自然不小,此話一出便有許多人紛紛點頭應和“王爺乃我東越有名的才子,今日我等若是能有幸一聞王爺詩句,那自是三生有幸了。”
    作為舉辦宴會的主人,夏止琪自然不能沉默,於是也說“九皇弟這個提議甚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不如便由你先賦詩一首吧。”
    說完眼底似有深意的看著夏止軒,但是夏止軒卻並不去在意這麽多,他站起身低頭略略一思忖,便朗聲吟誦道“鸞鳳天池中,扶搖九萬裏。當風輕借力,一舉入遙空。幾人平地上,望我碧霄中。”
    夏止軒才子的名頭自然不是虛得的,此詩寓意可深可淺,雅俗共賞皆可,短短數十字便寫出了一腔雄心壯誌。
    在座的賓客莫不驚為天人,在口中緩緩念出,含英咀華,深讀此詩隻覺其意境悠遠,非一般人所能及也,於是紛紛點頭稱讚。
    太後看著自己孫兒意氣風發的樣子,也是笑逐顏開“九兒好誌氣啊。”
    底下遂有一片人讚歎。
    其實慕清瑩在現代的時候是不怎麽懂詩的,但是自從到了這東越受環境影響,也是看過一些詩詞讀本的。
    加上她本來天資就極高,如今自然聽得出夏止軒這首詩裏的胸襟與深意。
    果然是名副其實的才子啊,慕清瑩笑著看著那邊春風得意的夏止軒,瞧見他也正好看過來,於是便舉起手中的酒杯與他遙遙敬了一杯。
    夏止軒已經開了場,宴會霎時間便熱鬧了起來,他坐回原位,現在參加宴席的所有人,但凡是有幾分興趣,或者隻是單純的想展現自己的人,都忙不迭的加入了賦詩的隊伍裏。
    一時間筵席上一片其樂融融,氣氛倒也算是十分融洽了。
    但除了一個人。
    夏止琪一直在觀察夏止軒,他今日舉辦宴會可不是為了讓別人出風頭的,剛才同意讓他開場賦詩,其實也不是沒有目的的。
    他作得了詩,贏得了人心,自己就不行麽?
    夏止琪自認一比他差哪一點,故而也想借著這個機會漲漲自己的名聲,這些他都早有打算的。
    手中把玩著一隻精巧的酒杯,陰鷙的神色藏在眼底,他看著不遠處的夏止軒,眼底的陰冷更盛一層,幾乎是帶著咬牙切齒的語氣低低從口中碾磨出一句“當風輕借力,一舉入遙空,哼,入遙空?”
    當的是什麽“風”?竟然還妄想“入遙空”。夏止琪在心裏暗嗤,卻又想起了外麵的那些傳言,諸如什麽“繼承大統者非九王爺莫屬”,什麽“其風範肖似其父”,他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手中的酒杯,杯子邊緣竟被生生握出了裂紋。
    重重將杯子放下,夏止琪站起身,不過麵上已經恢複如常了,他說“方才九弟的那一首詩的確賦得極好,為兄深有感觸,今日便也偶得了幾句,想著勉強也能上的了台麵,現在就當著諸位大臣的麵獻醜了。”
    說罷他欠了欠身,也吟誦出了一首詩,詩詞意境竟然絲毫也不輸之前夏止琪那一首。
    在座的人此時再怎麽愚鈍也該明白了這兩人似乎是在暗暗較勁呢,比竟兩人可都是皇位爭奪者呢,即便是兄弟又如何,最是無情帝王家。
    兩人同樣都是王爺,各位大臣當然得買賬,故而對於夏止琪的詩也是一番讚頌。
    但盡管表麵是一片風平浪靜,似乎不會翻出什麽水花來,但是宴席見緊張的氣憤就此渲染開了,眾人一時間麵麵相覷,都不敢多做言語。
    太後是過來人,見慣了皇宮的風風雨雨,如今的場麵她早已見怪不怪了,甚至是萬分平靜。
    但她作為長著,兩邊都是孫兒自然不能再大臣麵前偏幫了誰,於是說“老三老九文采如何哀家深知,在座諸位也都應該知曉,東越誰人不知三王爺九王爺文采斐然,哀家覺得都不錯,都是我東越之福。”
    “今日宴會是為了高興的,哀家也還另有一事要說,老三老九暫且便放下切磋詩詞的事,以後有的是機會,私下裏也可以互相討教。”
    太後的威嚴自然不容人質疑,既然此話已出,自然就沒人想再繼續了,夏止軒夏止琪自然也是要看太後麵子的,便也沒有多做糾結。
    於是站著的夏止琪率先說“祖母方才說另有事說,是什麽事?”
    太後臉上神色緩了緩,輕輕扶了扶發髻上的玉簪,竟然慢慢看向的慕清瑩的方向。
    慕清瑩被看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太後慈愛的目光,竟然莫名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果然,下一刻太後就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慕清瑩也隻能硬著頭皮走過去“太後有什麽吩咐?”
    太後和藹的拉起慕清瑩的手拍了拍,又將麵前的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像是在暗示或者安慰什麽一般,滿意的笑說“好孩子。”
    慕清瑩莫名一陣頭皮發麻“太後……”
    太後示意她別說話,然後竟然轉頭朝夏止琪招了招手,直到夏止琪上前和慕清瑩的一左一右站在太後身邊,慕清瑩隻覺得頭腦一片空白,下意識要說些什麽,卻隻是張了張嘴而已,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瑩兒啊,哀家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母親又是哀家的侄女,哀家怎麽能不疼你呢,如今一晃十幾年了,你也長大了,也是該覓個好夫婿的時候了。”
    太後又轉頭看了一眼夏止軒,說“老三也是哀家看著長大的,是個好孩子,品行端莊風評良好,皇帝也經常誇讚他懂事呢。”
    慕清瑩臉色有些難看,似乎能猜到太後接下來的話了。
    果然,太後說“你們兩個哀家都甚是喜歡,也是思慮了良久才下的決定,老三是個會疼人的,若是瑩兒你做了老三的正妃,是絕不委屈的。”
    幾十雙眼睛都盯著太後那邊,在心頭回想著太後剛才的話,這是要將慕大小姐指給三王爺做正妃啊。
    眾人都深知太後偏愛三王爺,此時也是情理之中的,一時間眾人心頭想法各異,卻都為言語,隻是視線並不移開。
    夏止軒眉頭緊緊皺起,他就知道今天的宴會不會太平靜,果然。
    然而,就在所有人以為這事情大概就這麽成了的時候,卻見那慕大小姐豁然跪下,磕頭道“臣女有罪,請恕臣女不能答應!”
    太後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