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邵易寒 (番外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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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那小樣,我就知道她心裏早樂翻了。
那一刻,我覺的自己真的是自作自受,給她出的難題,我還得為她解憂,人家還一副受之……還要考慮考慮的樣子。
可不管她什麽態度,那時我對她放過的狠話全被我拋之九宵雲外去。
她被我盯的不自然,說她沒事了,潛意思是我可以出去了。我故意坐著不動,說晚上也沒什麽事。
她喝完紅糖水,把我碗遞給我,說了聲“謝謝!”
突然我就很想逗她兩句,“你剛才拿枕頭砸我那兩下,怎麽算?”
她下意識的便反問道:“那你剛才吻我,算什麽?”話落,又是一臉惱羞的樣子,顯然是後悔說出這樣的話。
我俯身向前,語氣曖|昧,“那你想怎麽算?”
她垂下眼瞼,臉頰緋紅,往被子裏一縮,輕不可聞道:“我困了想睡覺。”
這女人,總是這樣,一到關鍵時,又當起鴕鳥來。
看來不給她點刺激是不行。於是,我故意跟那位鄰居的走的近點。
那天早上,她又看到我跟那位女鄰居一起跑步,在電梯裏,那位鄰居又當著她的麵邀請我參加生日宴,當時她那個麵色……像是要吃人,出電梯時還偷偷剜了那女的一眼,以為我沒看到,其實她的變化全被我收盡眼底。
回到家,她繃著小臉,不跟我說話,問她怎麽了,說我管太寬,連保姆的心情也要管。
她身上的醋意,我隔著老遠都能聞到。
想著以前自己可沒少吃莫子玉的醋,現在也讓她嚐嚐那味道。可這女人一走神,就把手給燙了,看到那幾根如蔥白玉的手指被燙紅腫,我又氣又心疼,而那女人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那兩天,我們倆心照不暄,心裏卻都惦著對方,我擔心她燙傷的手碰了水,而她晚上,不管多晚都會等我回來。
直到那天下午,她給我發來一短信,說她想回家陪父母吃頓飯。當時我沒多想,讓她九點之前必須回來。其實那天我有應酬,可就是想讓她早點回來。
那晚跟人談完事,回公寓的路上,老邵突然來了電話,說我對宏達的入資合同沒按公司流程走,他不能給簽字。如果想讓他簽字,那必須把宏達老總換掉。他這麽說,肯定是知道我在桐城跟她住在一起的事,無非是不想我跟她再走到一塊去。
那晚回去的路上,我心情有點煩,到家,她剛好在做宵夜,問我要不要來一碗,看她那麽熱誠,我便點了點頭。
等她做好宵夜,我在沙發上都睡著了。她叫我起來時,我有那一刹的恍惚,好像還是一年多前,我們在那間小公寓裏。每次我晚回去,她都會等我,然後給我做一碗餛飩麵,那時簡單又溫馨。
吃麵時,我想著老邵那個電話,便跟她提了一嘴,想讓她有個心裏準備,不想她反應很激烈。
當時她一聽有可能要把她這位總經理推倒,她瞪著我,咬牙切齒的問道:“邵易寒……你就那麽恨我嗎,你要把我逼成什麽樣,你才肯放手。”
她說出這樣的話,就像拿針紮我一樣,心頭的苦澀至極。
我挾起麵條的手頓住,抬頭直望進她眼裏,“你覺的我是在逼你?”
“難到不是嗎?”她麵色激動的都有點發紅,“你明知道宏達對我意味著什麽,你還想把它搶走。”
一聽這話,我眉頭不由壓了下來,那股被我深埋在心底的怨怒,翻滾而出,“意味著什麽?嗯?意味著你父親是因為怎麽下台的嗎?還是意味著你是怎麽被楊錚欺淩的嗎?”我冷笑了一聲,“宏達對你真的那麽重要嗎?為了它,你當年連我的解釋都不聽,拋下我連肚子裏的孩子都不放過……你是指這些嗎?”
她瞠大杏眼與我對視著,眼底蓄滿眼水,望著我久久無言。
看她一言不發,我更是氣憤,甩下筷子,倏地起身,便往臥室去,進了臥室我重重的甩上門。
這女人總是不知好歹,而我總是犯賤,被她傷了一次又一次卻還是無法狠下心來。
靠在窗口,我望著窗外夜色,想著最初自己回來本是要報複她,可這才多長時間……我卻忘的一幹二淨。
那晚我在窗邊站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才上床躺了會。剛睡沒一會,就聽她在外麵敲門,喊我起來吃早餐。
我以為早餐她會罷工,不想如常做了,還主動來叫我。
可一想起她的不知道好歹,我就覺的不能太快給她好臉色,不然這女人就會上天。
於是吃早餐時,我黑著一張臉,吃完,便回了臥室。
昨晚我想了很久,對這個女人既便我再恨,甚至曾經殺了她的心都有,可無法否認……我骨子裏還是愛她的。
而她,經這幾天的試探,我想她對我應該也是一樣的。
她既然把宏達看的那麽重,我又怎麽可能真的讓她失去呢。
要想說服老邵,我隻能回趟b市。
當我拉著行李從臥室出來,她一臉慌張無措的看著我,卻又緊抿著嘴,直到我走到門口,她才在身後問道:“你要去哪裏?”
聽到這句話,我心裏所有的氣都消了,軟成繞指柔。但我沒回頭,故作不耐煩的回了一聲,“出差。”便甩門而去。
去機場的路上,我想著臨走時她的樣,心裏又有點後悔剛才自己有點過於冷漠了。
登機時,財務部總監給我來了電話,說宏達的投資款,沒有老邵的簽字他不好辦。我讓他先打款,有什麽問題由我來承擔,而且我很快會把手續給他補齊,讓他盡管放心。
飛機到達b市時,我便收到宏達投資款已匯的消息,便給她打了個電話,為了以防有變,我想讓她先別動那筆款,她倒好,一收到錢就給轉了出去。
她是解了燃眉之急,卻把我的後路全給堵死了。
那天中午回到恒通,老邵把我狠批了一頓,可是款已經匯過去了,他也沒著,可他卻揪著這事不放,非讓我陪他去香港參加一個國際交流會。我理虧在先,沒辦法隻好陪他去,去了才知道,這老狐狸是想讓我去相親。
那個什麽狗屁國際交流會,其實就是有錢人的一個聚會,說白了就是富人聯姻的一個媒介。
在那呆了兩天,老邵見我對那些千金小姐沒有一個感興趣很是惱火,罵我沒眼光。
我陪了他兩天,到第三天我實在是呆不住,便訂了香港直飛桐城的機票。
兩三天是沒見那個女人,心裏還是有點……掛念。而她跟以前一樣,一個電話一條信息都沒有,而我還是賤賤的想她。
那天傍晚,在去機場的路上,突然收到她的微信,問我什麽時候回去。當時看著那條信息,我以為自己眼花了。很快我便回了過去:【幹嗎?】
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她主動給我發信息,又是為了莫傳承。她竟然問我,莫傳承的事能不能庭外和解。
她明明知道莫傳承撞死的人是我母親,竟然還想給莫傳承求情。那一刻我覺的她心裏根本就沒有我,那怕有一點,她也不該給我發這條信息。
那條信息讓我懷疑,最近一段時間她對我好……全是裝的,隻是想軟化我,然後讓我放過莫傳承?
我終於體會什麽叫寒心。
於是我給她回了一條:【沈佳,你真的太讓我失望。】
而更讓我失望的事情還在後麵。
我從桐城走時有特意交待助理,要他密切觀注莫家的一舉一動。在莫傳承案子沒判刑之前,都不能大意。
上飛機之前我查看了一眼郵件,發現了一封未讀郵件,是助理發過來的,郵件裏說莫子玉前幾天醒了,但是眼睛暫時失眠還留在院醫裏。
莫子玉前幾天就醒了。
我突然想起,前幾天她給我發的那條信息,說她回家陪父母吃飯,可那回去時她卻在家做夜宵,那天……她根本就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醫院。
還有之前,我不在家時,她肯定也沒少去看他。
越想越覺的她最近的轉變,隻不過是對我施行‘溫柔政策’根本就不是對我還有情,而隻是想穩住我。
她說過,她為了莫子玉什麽都可以做……之前我不信,現在我不得不信。
上飛機時,我很是頹然。
可既便是這樣,我也想欺騙自己,有可能是我誤會了。
回到桐城她不在家,我等到十點多,她還是沒有回來,我肚子餓的厲害胃跟著不舒服,便下樓,在附近小店打包了幾樣菜。回來時,很巧碰上對麵那位鄰居,她便跟我聊起她明天生日的事,問我有沒有時間。
我想著自己利用了她那麽多次,現在人家又這麽誠心邀請我,不管到時去不去,送點禮總是應該的,剛要開口說:就算人不到禮也會到,電梯門恰巧打開,我看到斜靠在電梯角落的人,便改了口,“明天晚上應該沒有問題。”心裏也有了另一個想法,或許我該試著交往別的女人。
對麵鄰居很是高興。
而她聽到我的聲音,隻抬眸看我了一眼,什麽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