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可能打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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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少淩濕熱性/感的薄唇,來到阮白鎖骨的位置……

    “轟”地一聲。

    阮白隻覺得自己的大腦像是炸開了般。

    滾燙的眼淚突然不受控製,她的思緒,生生地被拉扯回到五年前不堪的夜。

    除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阮白的耳朵裏什麽也沒有。

    阮白又想起自己當年生下孩子以後的事,她跟李妮進行的那通視頻通話,不經意看到電視上八卦新聞裏的富商。

    交易就是交易,無論對方是什麽樣的男人,她都沒有資格說不。

    但是如今被強吻,阮白忍不住想起那個年過半百的男人,一陣惡心的感覺襲上心頭,頭暈目眩。

    慕少淩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一隻手捏著她的下頜,緩慢抬起,他染上情/色味道的雙眸,緊緊凝視著她,“在想什麽?怎麽哭了。”

    阮白呆若木雞,循聲轉而望著他。

    慕少淩個子太高,阮白在家裏穿的是拖鞋,兩人之間有很大的身高差,他看著她,就像看一個被他欺負哭的紅眼小兔子。

    “在想慕總怎麽是一個衣冠禽獸,表裏不一,性/饑/渴。”阮白收住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水,不願自己脆弱的一麵被人看到。

    可是委屈的一塌糊塗的時候,哭不哭的,什麽時候能被自己本身左右了?

    情緒,從來都不聽話。

    人活在世上,這一生就會有許多經曆,好的,壞的,難以啟齒的。

    阮白卻樣樣具占。

    迄今為止最難以啟齒的,莫過於五年前生的不堪。

    慕少淩的曖/昧親吻使她想起了不好的事,而他停止這些動作後說話的聲音,更是直接擊碎了她外表鍍起的那層靈魂。

    那層看似堅硬,實則很薄弱的靈魂。

    “阿姨……”慕湛白到底闖進了廚房,眼睛警覺的看著姿勢奇怪的兩個大人。

    阮白看到小家夥,趕緊難堪的轉過頭去,低下頭。

    慕少淩沒看兒子,精致硬朗的臉龐卻無比陰沉,仔細回味著阮白形容他的詞匯,“衣冠禽獸”,“表裏不一”,“性/饑/渴”。

    他的姿態,何時變得如此卑微低賤了?

    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麽是能使他無法自拔的。

    女人亦是如此。

    慕少淩的手機還在執著的一遍遍響起。

    阮白被突然放開。

    慕少淩接了電話,語氣差得像是誰欠了他一百億美金不還。

    阮白離他近,所以能聽到對方的聲音。

    “慕總,你在幹嘛?”女人的聲音,溫柔中帶著幾分慌亂,“我打擾到你工作了嗎?你的聲音,有些嚇到我了。”

    慕少淩的態度,很難不讓人心生懼意。

    慕湛白抬頭看爸爸,就聽到爸爸板著臉朝電話裏的人問“找我什麽事?”

    女人說“是這樣,上次想必慕總走得急,忘了通知我同你一起去a市。”她知道,慕少淩從來就沒想過通知她,她這樣說,不過是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慕少淩沉默不語,心思還都在身旁低頭的女人身上。

    女人又說“我決定星期一去a市,畢業回國以後我本意也是自己創業,加上有父母的支持,我是很有信心的,等我過去,還希望慕總身為成功的前輩,商場上能夠指點我一二。”

    阮白聽出了對方是誰。

    h市見過的那位,蕭局長的掌上明珠……

    “等你過來,見麵再說。”慕少淩說完,便直接冷漠的掛斷了電話。

    慕湛白站在廚房裏,炯炯有神的眼睛冷不丁被爸爸淩厲的的眼神盯上,小身子沒忍住的了下抖。

    軟軟在廚房門口,沒敢進。

    爸爸罵哭了小白阿姨?真是壞蛋!

    軟軟正想著爸爸和小白阿姨怎麽了,下一瞬就被爸爸的大手給拎了起來,接著進入爸爸結實的懷抱。

    小家夥被抱到門口。

    “哥哥……”軟軟朝後頭叫道。

    慕湛白看了一眼廚房裏不轉過頭來的小白阿姨,又看了一眼臉色黑沉,站在門口穿鞋的爸爸,一顆小小的心髒,慌亂不已。

    但他隻能先隨爸爸離開,保證的說“小白阿姨,我下次再來看你……”

    慕少淩在門口穿上皮鞋,卻沒有給女兒穿鞋子,抱著女兒,直接推門走了。

    慕湛白急忙穿好鞋子,在後麵追上。

    等到一家三口都坐進停靠在小區門口的路虎攬勝車子裏,慕湛白目視前方,咕噥著說“爸爸,你很過分。”

    軟軟縮在車後座安全座椅上,抿著小嘴。

    慕少淩啟動了車子,視線凝結成冰了般,一言不。

    父子兩人此刻的表情,可謂是差成了如出一轍。

    ……

    “小白,我爸媽打算給你和我哥買婚房了,你不說說想住哪個區嗎?我爸媽積蓄不少的,你不用客氣,我建議你最好買市中心的房子,上下班方便。”

    慕少淩走後,李妮就給阮白打來了電話。

    “買婚房?”阮白覺得這太快了。

    就這個問題,兩人聊了一會兒。

    但李妮覺得阮白狀態不好,讓她趕緊休息。

    結束通話以後,阮白沒休息,先去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筷,又洗幹淨了碗筷盤子,

    整理完廚房和餐桌,阮白開始打掃整個屋子的衛生。

    卻現門口有一雙阿狸腦袋模樣的小鞋子。

    是軟軟的。

    看來是還沒來得及穿鞋,就被她爸爸抱走了……

    上班才沒多久,就跟老板的關係鬧得這麽僵。

    究竟是誰的錯,阮白不知道。

    阮白覺得自己可能要失業了,或者,應該主動辭職。

    歎了口氣,又去陽台打掃,她這才看到,陽台上有一個煙灰缸。

    煙灰缸是最普通的那種,房東備的。

    阮白不抽煙,家裏也不來異性,所以這煙灰缸始終沒被用過。

    今天,這煙灰缸裏卻有了煙灰,還有兩截才抽完不久的煙蒂。

    她將煙灰倒進垃圾桶裏,再用抹布到處擦了擦,直到人的肉眼看上去再也沒有一粒灰塵,但是,阮白一抬起頭,卻正好看到了自己昨天晾在陽台上的……黑色蕾絲胸/衣。

    鏤空邊飾,麵料柔軟,為的是穿緊身職業裝不露內/衣痕跡。

    還有一條同色的內/褲,刺繡網紗麵料……

    平時家裏根本不來外人,更別說是男性,所以晾曬內衣這種事,阮白從來沒有講究。

    這房子小,其實也容不得講究的人住。

    兩平米的衛生間,潮濕陰暗,不適合晾衣服。

    阮白收起內衣。

    雖說被異性看到自己的內衣也沒什麽,身上又不會少塊肉,但一想到他可能打量過,阮白就還是會感到有一絲絲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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