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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思考的答案是很明確的。

    “顧紹季根本不在乎他那個老婆，對她下手有什麽用。”

    “話不能這麽說，再怎麽不喜歡，關鍵時候，還是會念著一些情分的。”林路進對自己的想法很肯定。

    林卓飛這個時候心思煩悶，懶得跟自己老爹爭辯，於是敷衍地應下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林路進歎了口氣，一方麵是覺得無奈，另一方麵，也為這個兒子擔憂。

    “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定下心來？我已經老了，卓峰過幾年就要交到你的手裏了，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麽能放心。”

    林卓飛越聽這些越覺得煩：“我怎麽不定心了？我不是每天都來上班嗎？”

    知道說也說不通，林路進也不白費口舌了，反正還有時間，他就不信林卓飛能一直這麽混下去。

    走出去後，林卓飛回到自己辦公室，抽了根煙。

    想了想，他找出手機，給一個人打過去電話。

    “人怎麽樣了？”他問的時候嘴裏叼著煙，聲音有些含糊。

    對方卻答得有些猶豫：“林少，他……”

    “我問你怎麽了？”林卓飛的耐心有限，這個時候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對方於是將剩下的話說了出來：“林少，人……不見了。”

    林卓飛把煙拿在手裏，稍微一用力，就給折斷了。

    “你再說一遍。”他的聲音低下來，有些陰沉。

    對方聽得後背有些發涼，可是不得不硬著頭皮重複了遍：“今早我們去看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林卓飛將煙灰扔在地上，閉了閉眼睛，沉默了片刻。

    他是個脾性火爆的人，遇事時常會爆發，身邊的人也習慣如此了，但是他偏偏安靜下來，這反而讓人心裏有些沒底。

    “去找。”過了會兒，林卓飛終於出聲了。

    “是。”對方趕緊應道。

    “要是找不回來，你他媽的就死定了。”

    林卓飛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已經完全沉了下來。

    ……

    又過了兩天，何清下班的時候，興衝衝地告訴沈瑟，說她跟侯易銘的婚期定了，就在下個月月初。

    沈瑟也很為她高興，兩個人經曆了這麽多，能夠早成眷侶是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之前定好的婚紗出了一些問題，何清便讓沈瑟陪她再去試試，她想成為最美麗的新娘，最大的武器當然就是披上的婚紗了。

    沈瑟近來心情不太好，大多數時候都在發呆，而且有些茶飯不思，身形都消瘦了很多，趁著這個機會出去帶她出去散散心，何清也有這個打算。

    兩人準備出門的時候，何清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侯易銘打來的，說要來接她們。

    “他剛回來，單位的事情不多，我就讓他請假來給我們當司機啦！”何清揚著眉頭說道。

    沈瑟倒不在乎誰來當司機，她感覺有些提不起勁，可見何清這麽興奮，她也努力扯了扯唇角，告訴自己別掃興，也要高興起來。

    侯易銘很快來到了樓下，何清坐上了副駕駛，沈瑟便坐在了後麵。

    何清是個閑不住的，左動動右摸摸，還喋喋不休地說著話，讓車內的氣氛都變得活躍起來。

    侯易銘的嘴邊始終掛著輕笑，好像對此已經很習慣了。

    過了會兒，何清終於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於是轉過頭去對沈瑟說：“不好意思啊親愛的，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

    沈瑟剛才有些出神，這時聽到話才反應過來：“什麽？”

    何清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又神遊天際了，於是無奈地歎了口氣，撒嬌似的跟侯易銘訴苦：“我在家裏就是這種待遇，每天好像對著空氣說話一樣，悶死我了。”

    侯易銘笑笑，卻是對沈瑟說：“這種天氣是容易犯困，想聽聽什麽歌嗎？”

    沈瑟想搖搖頭，她現在沒什麽心思聽歌，可是她又擔心自己這樣太掃興，於是還是答應下來：“都可以。”

    侯易銘打開了音箱，悠揚的音樂便緩緩流淌出來，充斥著車內的每一個角落。

    何清的耍寶也暫且打住了，她低頭看著手機，好像在跟誰聊天。

    來到婚紗店，何清跟這裏的經理已經很熟了，也提前溝通過，所以沒過多挑選，經理便帶著她去到了試衣間。

    沈瑟跟侯易銘坐在外麵，店員送來了茶水和點心，好像他們特地約了一個地方談事情似的。

    沈瑟的大半心思沒在這，也沒有主動挑起話題的想法。

    大概是覺得有些尷尬，侯易銘便主動開口道：“好久不見了。”

    沈瑟點點頭：“是啊。”

    “這次在南城能待多久？”

    “不太確定，看調查進度吧。”沈瑟沒有隱瞞自己的事情，也不需要隱瞞，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侯易銘應該也早就知道了。

    果然，他沒有感到驚訝，也沒有多問，隻是頓了頓，說：“有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不用，都是些例行的調查，全力配合就沒有什麽問題。”沈瑟的手指在杯口慢慢摩挲著，看她的樣子，好像仍舊有些心不在焉。

    侯易銘也不說話了，但他的目光卻落在了沈瑟的身上，看著她憔悴的麵容，已經明顯消瘦的輪廓，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很快，何清換好婚紗出來了，她第一句話問的不是侯易銘，而是沈瑟：“親愛的，你看這件怎麽樣？”

    沈瑟看過去，笑了笑：“很好看啊。”

    “我覺得肩膀露的有點多，雖然是很好看啦，可是總覺得不太莊重。”侯家都是高知分子，對新娘子的裝束還是有隱性的要求的，何清一直想著這一點。

    沈瑟便起身走到她身邊，後麵的架子上還有幾套，她便指了指其中的一套：“要不再試試那件？”

    “嘿嘿，我就知道咱倆的品位一樣，我也中意那件來著！”

    何清又回到了試衣間，沈瑟則是站在原地，看著滿目潔白的婚紗，眼前不由自主地，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