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思慕?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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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家自己沒有織布行,而且數量巨大,若是直接拉去徐家無異於想章靜賀自爆秘密,容玉不傻。
其實在之前容玉就考慮了這些生絲的出路,徐家肯定是不能占得,但要真的拉去聖都那顯然又是無稽之談,所以便叫巫知非私下裏跑了一趟慕家。
眾所周知,慕家是布商,而且是新安城裏最大的布商,他們最看重的便是質量上乘的生絲與布匹,但恰好容玉便有這麽一批。
在於章靜賀談判之前,容玉便已經探過了底,慕家是需要生絲的,更關鍵的是慕家有自家的織布行,這對於容玉來說太重要了。
依著現下市麵上,生絲的市價,生絲分為三等,最差的一斤三文錢,質量中等的最高肯達三十文錢,而質量最上等的卻可以高達一兩銀子。
容玉按照線下市場上的質量,便將章靜賀提供的生絲分成了兩等,中等的是十五文一斤,而質量最好的則是八十文一斤。
看著容玉將他們分成兩等,而且價格比之市麵上的要便宜許多,巫知非很是不解。
容玉看了他一眼,才緩緩說道,“章靜賀給我們提供的是市場價兩成的,也就是說我們入股哦按照與別人一樣的價格的話那肯定可以賺的不少,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賣不出去呢?”
“這……”巫知非一聲愣住,他確實沒有考慮到這些。
站在一旁許久未出聲的徐顧忽然開了口,說道,“少夫人說的的確不錯,慕家固然想要生絲,但咱們手裏的貨量如此巨大,慕家必然不會全部接受,而且也可能會在我們急於尋求買家的時候刷個花樣,逼我們鬆口,但如果我們低於失常價格,那麽尋來的買家必然不少,慕家在這種事情就隻能乖乖接受,當然他們也是很開心的。”
聽了徐顧的話,容玉點了點頭,徐顧說的很對,但令她吃驚的是,這個人居然分析的很透徹,她的確很清楚慕家雖大,但不可能將五千斤生絲全部消化,而且慕家一定會因為她存貨量的問題而要壓低價格,因為慕家很清楚,隻有他們才能替自己吃掉大部分,所以在價格上必然不會鬆口。
所以容玉現在要做的,就是不僅要讓慕家自願來吃,還要吃的開心,所謂無利不圖就不是商人了。
不出容玉所料,慕家在談了這筆生意後對於生絲的質量和品相都很滿意,唯一還有些分歧的便是價格,容玉很清楚自己給的價格已經十足優惠,但慕家卻還是不依不饒,對此容玉卻並不生氣,反而在考慮許久後在原價上全部在讓利一文。
慕家仍是不滿,但這次之後容玉卻是絕不鬆口,所以便隻能應了下來。
這一切都是暗中操作,章家被滿的死死的,他們唯一隻曉得便是在容玉驗過貨後幫忙將這些生絲拉到走水運的碼頭上裝船,然後由水路輾轉運往聖都。
容玉也確實是這麽做的,但唯一令人沒有想到的是,貨船從碼頭出發到下一個城鎮,然後就改為了旱路,隻是這些走旱路運去的不是聖都,而是直接沿著官路直接回了新安城。
當然,馬車裏拉的自然就不是生絲,而是改為了掩人耳目的布匹直接拉去慕家用來存貨的庫房。
章家出一批容玉便運到慕家一批,如此,在接受了三千斤生死後,容玉便將剩下的兩千斤先存到了之前就租好的一見屋子裏,以便日後分批銷售。
慕家在付款上很是爽快,雖然並不認識與他們初次合作的容玉,但對她提供的生絲卻很滿意,畢竟在這附近能找到這麽好的貨源很是不易,而且令他們氣憤的是,原本以前給他們慕家提供蠶繭的那些散戶不曉得怎麽就轉投了章家。
慕家並不是缺那幾個散戶,但對於章家這種截胡的事情卻很反感,隻是人家是用正當手段弄過去的,自己在生氣也是無法。
結清了慕家的銀子,容玉便直接將章靜賀的銀子也送了過去,那邊最後一批貨還沒有出來,全款的銀子便已經送到了手上,令章靜賀吃驚的同時,便對這位出手大方的合作夥伴更加上心。
三兩日便就邀請她吃上一席酒,起初容玉還是興致勃勃的過去,可是如此兩次便就生了反感。
容玉雖能喝,卻不好酒,何況還是日日與自己很是厭惡的人同坐一席,甚至還要把酒言歡,是以很快便生了反感,但奈何在章靜賀麵前還要扮做一副相見恨晚的表情,隻令她作嘔。
但也許是作嘔的久了,容玉竟然漸漸的有些習慣,雖然仍舊厭惡坐在對麵的男子,但卻已經沒了感覺。
這情況令容玉有些震驚,卻也憂心,晚上數字愛客房裏輾轉反側,甚至懷疑起了自己是否還算正常。
也許是這件事情在心裏存的久了,她到了晚上道反而比白日還要精神異常,如此折騰了兩晚上,直到又一次再在酒樓的客房裏醒來。
春曉在地上鋪了被褥,看見小姐再次坐起來,隻好揉著眼睛也跟著坐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問道,“小姐,你怎麽又不睡了?”
相比於春曉坐著都要睡著的狀態,容玉神色卻很清晰,她問道,“春曉,你說我是不是病了。”
原本還帶著八分睡衣的春曉在聽到“病了”兩字後瞬間清晰,“病了,什麽病了,小姐你不舒服嗎?”
說著春曉就爬過去準備摸一摸容玉的額頭,手還未觸及就被容玉抬起胳膊擋了下來,“我是說我的心,我明明很厭惡那個人,怎麽就還能與他談笑風生。”
春曉愣了愣,不曉得他說的是誰,想了想,小姐說的應該是姑爺沒錯吧,便回答道,“小姐想多了,既然厭惡了又怎麽可能對方談笑風生。”
“可現實就是這樣”,容玉摸了摸胸口,確實是這種感覺沒錯。
春曉偏頭想了想,似乎是有這種情況出現,小姐明明嘴上說不喜歡姑爺,但每次遇到姑爺卻總是措手不及的狀態,這樣子根本與往日裏精明的小姐完全不同,如果照這樣說的話,春曉一愣,心裏想的話瞬間脫口而出,“小姐,你這應該是思慕上了。”
“思慕……”容玉暈了暈,自己到底是哪裏出了錯,居然對這個章靜賀有了思慕之心,容玉覺得這是在是有些詭異。
春曉說出“思慕”二字,想了想越發肯定,“是這樣了,小姐你想想,你是不是每次想的都與做的不一樣,明明每次都說不搭理的,但見了麵後卻總是一番爭論,即便是有些不愉,但卻還是與想的有悖,這不是思慕是什麽?”
是這樣嗎?
容玉想了想,自己似乎是與章靜賀生了幾次爭執,但天地良心,那都是為了幫助徐蕙之,如果照著春曉所說,自己存了這份心思,莫不成就連幫助徐蕙之都成了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