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以後,都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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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

    常夏的話沒說完,被霍澤越中途攔下:“您的飯菜好像快涼了,不趕緊吃的話對胃不太好。”

    常夏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是不是看出她想解釋兩人的關係,所以故意搗亂的?

    肯定是。

    阿姨走後,霍澤越的臉色果然有點不自然,常夏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便也沒有出言拆穿他。

    買了飯回到病房,常夏喂著馮景瀚喝了點粥,之後男孩再次陷入了夢鄉。

    常夏看著他沒白天沒黑夜的睡十分擔心,霍澤越安慰她:“我問過醫生了,就是專程過來給馮景瀚做手術的那個陳醫生,他說馮景瀚現在的反應是正常現象,過段時間自然就好了,你不用跟著擔心。”

    自從知道霍澤越從國外請來了醫生之後,常夏特意去網上查了陳奉國這個人,知道他確實是這個領域的專家,所以如果他這樣說的話,還是比較可信的。

    霍澤越見她的眉頭舒展開了,便問起自己一直疑惑的事情:“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我還沒來得及問你,馮景瀚的爺爺去哪了?為什麽隻有你一個人帶著這孩子?”

    常夏轉頭看了眼還在熟睡的馮景瀚,沉吟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說道:“馮伯伯他……已經去世了。”

    “去世了?!”霍澤越有些驚訝,就在幾個月前他還和馮伯伯見過,老人家的年紀雖然大了點,但是身板還算是硬朗,就算是因為孫子的事受了打擊,但也不至於就……

    常夏明白他的意思,解釋道:“當時爺爺醒過來就要求出院,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剩所少錢了,便帶著馮景瀚換了另外一家小醫院住著,可是小醫院的醫生和設備都不是太好,再加上他不知從哪聽來的他小兒子出了車禍的事情,當時就不行了,熬到夜裏就……就去世了。”

    “那馮景瀚呢?”

    “馮伯伯走了,我當然不能撒手不管,但是當時實在拮據,隻能簡單的給老人辦了後事,然後帶著馮景瀚繼續治療。可是治療費不夠,很多高級的藥物我們都用不起,那個時候我要全天的照顧馮景瀚,也沒辦法出去工作,後來突然有一天,馮景瀚就再也動不了了,被醫院確診為癱瘓。”

    說起這些,常夏的眼中又泛起了淚光,雖然隻有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但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艱難境遇,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也許隻有在那種時候,她才第一次意識到,錢到底有多麽重要。

    霍澤越起身坐到她身邊,將她攬進懷裏,輕聲問道:“所以是為了賺錢照顧馮景瀚,才再次回到這裏?”

    常夏用鼻音“恩”了一聲,哽咽著說道:“所有的錢都花光了,但是我得讓馮景瀚活著啊。”

    她的聲音顫抖,委屈有無奈,霍澤越的雙臂更加用力,將她緊緊圈在自己的胸口。

    以前的常夏被朋友欺負,被丈夫欺騙,被父母懷疑,被不明真相的人唾罵,但是那個時候他都陪在她身邊,許許多多的困窘難堪都被他阻擋在外,她至少還可以生活的幹淨純粹。

    但是這幾個月的經曆,或者是這四年的經曆,已經將脆弱的她傷的頭破血流,生活像是銳利的沙石,一遍遍打磨她最柔軟的地方。

    這樣的常夏,讓霍澤越心疼的要命。

    他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緩緩閉上了眼睛,說道:“再也不會發生了,你不喜歡的,害怕的,都再不會發生。以後,都有我在。”

    幾天後。

    常夏從洗手間出來,正好碰到剛從醫生辦公室回來的霍澤越。

    “怎麽樣?醫生說什麽了?”

    霍澤越拿出紙巾給她擦手,然後說道:“他說馮景瀚這幾天的睡眠規律了很多,各項指標也都逐漸趨於正常,病情已經漸漸穩定下來了。”

    常夏點點頭:“那就好,不過我也覺得景瀚最近比以前精神了不少。”

    “恩。對了,我跟陳醫生談過了,他同意接受醫院的特聘,留下來作馮景瀚的主治醫生,在馮景瀚出院之前他都不會離開。”

    “是嗎?!太好了!”常夏驚喜的說。

    隨後她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可是特聘的話,陳醫生的工資是不是要我們來出?”

    “如果他不接受其他病患的話,確實是這樣。”

    “應該……很多錢吧?”常夏有些局促。

    霍澤越安撫的笑笑,說道:“沒有多少,我會付給他,你不用操心。”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病房,常夏回頭說道:“那怎麽行?現在馮景瀚的住院費和治療費都是你出的,再加上陳醫生的工資,我們欠你的錢不是更多了嗎?”

    “我們”和“欠”這兩個詞讓霍澤越不太高興,他故意沉著臉說道:“什麽欠不欠的,別說這樣的話。”

    常夏搖搖頭,走到床頭櫃前,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紙,躊躇了一會兒,轉身遞給霍澤越看。

    “這個是我寫的欠條,是之前全部花費的總數。你先拿著,等陳醫生的工資確定下來了,我連著之後的費用再一齊寫一張欠條給你。”

    霍澤越這回真的生氣了,他把紙條揉起來,說道:“我說了不讓你還。我願意給你們花錢。或者……或者你要是實在接受不了,就當成我自願資助馮景瀚,行不行?”

    “不行。”

    常夏的聲音很輕,但其中滿是不容拒絕:“無論是我還是馮景瀚,都不願意平白無故的接受施舍,如果想這樣話,早在他癱瘓之前我們就可以尋求社會上的好心人捐款。”

    她把霍澤越手中的紙團拿過來展開,說道:“欠條我會重新再寫,但是下次你一定要收下。如果你不要,那我就帶著馮景瀚離開,我想他也會完全同意我的做法。”

    一說到離開這個話題,霍澤越就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他呼出一口氣,說道:“好,我收下。”

    “馮景瀚不再需要全天照顧之後,我會繼續出去工作,你也不可以阻攔。”

    “你……”霍澤越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半晌,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