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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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吃飽就睡了, 林琛急不可耐地想把媳婦兒弄側臥去。
陸心榆見他猴急得不行, 哭笑不得,“你不得等我先把絨絨抱回房間去啊。”
“我來我來!”林琛急著將女兒抱懷裏,然後大步往臥室走。
陸心榆瞧著林琛那急不可耐的樣子,又覺得好笑,又覺得這哥哥憋了這麽久, 也是很不容易了。
她彎身倒了一杯水, 正準備喝一口解解渴, 房裏絨絨又哇哇大哭起來。
陸心榆頭都疼了, 急忙將杯子一放,快跑進屋去。
屋裏,林琛抱著女兒正哄著,聽見陸心榆的腳步聲, 抬頭,表情那叫一個哀怨。
真的,他也不知道這嬌氣的小公主怎麽又哭了。
……
陸心榆原本正頭疼, 可一見著林琛那哀怨的表情,頓時又被逗笑了。
“還是我來吧。”上前, 將女兒抱懷裏。
也是奇了怪了, 絨絨剛剛在林琛懷裏哭得那叫一個響亮, 一到陸心榆懷裏,哭聲就漸漸止住了。
林琛特鬱悶, 親閨女兒, 真是親閨女兒啊!這麽嫌棄他的嗎?
陸心榆抱住女兒哄了會兒, 見不哭了,便準備將她放回嬰兒床裏,哪曉得一放下去,小丫頭又哇哇地哭了起來。陸心榆沒辦法,隻好又抱回懷裏。
絨絨打從出生就格外粘她,抱回懷裏以後果然又不哭了。
時間已經很晚了,陸心榆看了眼還滿臉期待等著她的林琛,特心疼他,說:“絨絨今晚怕是要跟我睡了,要不咱們改天吧?”
林琛:“……”
陸心榆覺得林琛好可憐,抱著女兒湊他跟前,仰頭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拉著他手撒嬌,“老公,林哥哥,改天吧,嗯?”
林琛哼了一聲,特鬱悶。
陸心榆又湊他唇上親了親,摸著他臉,望著他說:“林哥哥,乖啦,先睡吧,你明天還上班呢。”
林琛欲求不滿,偏又無可奈何,扣著陸心榆腦袋,壓著她唇狠狠吻了一會兒,鬆開時,咬牙切齒地說:“下次別求饒!讓你知道哥哥的厲害。”
陸心榆抿著唇笑,推推他,“快睡覺啦。”
林琛走到床邊,將被子揭開,側身,朝著陸心榆做了個請的動作,“請老佛爺和小公主上塌。”
陸心榆笑得不行,抱著女兒上了床去。
老婆和女兒上了床,林琛才跟著上去,“躺下。”
陸心榆抱著女兒乖乖躺下,林琛坐著,很貼心地先幫她們來蓋上被子,掖好了,自己才在身側躺下。
陸心榆望著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燈,輕輕拉了下林琛的手,“小琛子,把燈關上。”
“遵命,老佛爺!”
林琛又抬起身,伸手按下了床頭的開關,跟著才又重新躺下。
一家三口,女兒睡中間,林琛和陸心榆睡兩邊。
女兒睡得香香甜甜,黑暗中,林琛和陸心榆大眼瞪小眼。
陸心榆眼睛亮晶晶的,彎著唇笑。
林琛又受不了了,隔著女兒,湊過去親了親媳婦兒。
陸心榆抿唇笑,小聲說:“睡吧。”
說著,就閉上了眼睛。
林琛哪裏睡得著,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
一會兒後。
陸心榆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覺到有一隻手伸到她衣服裏麵來。
“別鬧……”朦朧睜開眼睛,林琛不知何時已經睡到她身側來了,從背後摟著她,滾燙的大掌在她身上作亂,嘴唇貼在她耳朵上,又酥又麻。
林琛嗓音幹啞,“就抱會兒。”
說是抱會兒,使壞的手卻是一點沒停,還愈發肆無忌憚。
陸心榆被他撩得不行,沒一會兒就意識模糊了。
她微側了下身,平躺著,摟住林琛脖子。
林琛身體覆上來,猴急地吻住她。
舌頭闖進來,纏綿熱吻。
戰況瞬間不可收拾,林琛身體燙得像個火球,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啞聲說:“去側臥吧?”
話剛落,一雙軟軟的小手突然拍到他背上。
林琛:“……”
陸心榆:“……”
好事兒進行到一半,女兒又醒了,還淚眼汪汪地把他從媳婦兒身上趕了下去。
陸心榆笑得不行,林琛鬱悶得不行。
恨不得倆孩子趕緊長大,這樣就能分房睡了!
年輕小夫妻帶孩子真是傷不起。
後半夜,林琛跑外麵浴室衝了好幾次冷水澡,到淩晨三點多,才終於眯了會兒覺。
睡覺前,腦子裏就隻有一個念頭。
林芷小朋友是天生來坑他的吧??
真是鬱悶啊。
大冷天連著衝了好幾次冷水澡,林琛終於華麗麗地感冒了。
上班的時候,餐巾紙扔了半簍子,同事關心問,“林琛,你這次怎麽感冒得這麽嚴重?”
林琛嗬嗬笑,有苦難言。
林琛這回感冒得還挺厲害,又是咳嗽又是流鼻涕的,喝了感冒衝劑也不見好。特別委屈地跟媳婦兒發短信:“媳婦兒,我感冒了。”
白天難得的好天氣,陽光明媚,陸心榆當時正和婆婆還有保姆一起,推著球球和絨絨在公園裏逛,看見林琛發來的短信,忙回他:“怎麽感冒了呢?吃藥了嗎?”
林琛:“你說呢?衝了半晚上冷水澡,能不感冒嗎?”
陸心榆急忙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一通,林琛可憐巴巴喊了一聲,“媳婦兒。”
鼻音很重,聲音悶悶的。
陸心榆頓時擔心,“你吃藥了嗎?要不要請個假回來?我陪你去醫院。”
林琛聽見媳婦兒擔心他,心情瞬間好了,“吃藥了,請假就算了,單位事多。”
陸心榆擔心林琛,掛了電話,先和婆婆保姆一起把兩個孩子送回了家,拜托婆婆照顧一下孩子,跟著就出門給林琛買藥去了。
林琛這次真是病來如山倒,陸心榆到他辦公室的時候,就聽見他咳嗽的聲音。
陸心榆來過林琛辦公室,同事們都認識她,見她來了,笑道:“林琛,你老婆來看你了。”
林琛一怔,回頭,果然見媳婦兒站在門口辦公室。
他眼裏閃過驚喜,忙站起來,大步走過去,拉住她手,“你怎麽來了?孩子呢?”
陸心榆道:“媽媽和明姨照顧著呢。”
她說著,就抬手摸了下林琛額頭。
不摸還好,一摸,觸手滾燙。
“天啊,你發燒了。”
“沒吧?”
“我還不知道嗎?不行,你快去請個假,我們去醫院打針。”
“是啊,林琛,你就聽你老婆的,去醫院看看吧,都咳一天了。”同事勸道。
林琛的確有點難受,頭暈暈的,索性也不堅持,回頭就去跟領導請了假。
陸心榆著急忙慌領著他從單位出來,然後就開車去了醫院。
陸心榆還在休產假,好久沒去醫院了,同事們一見她,全都圍了上來,“陸醫生,你回來上班了?”
陸心榆哭笑不得,指著旁邊的林琛,“來給病號打針。”
陸心榆把林琛帶到她單獨的辦公室,給他量了一下體溫,果然發燒了。
林琛坐在椅子上,特幽怨,“都怪你。”
陸心榆繃不住笑,“是是是,怪我。等著,我去拿藥。”
說著,就出了辦公室,去急診給林琛配了一隻退燒藥。
拿著藥劑和針管回辦公室的時候,林琛眼神有點閃躲,“能……能不能不打針啊?”
林琛從小就怕打針,打從記事起,幾乎就沒打過屁股針了。
陸心榆在那兒給他兌藥,忍不住笑,“你多大了,還怕打針,球球都不怕。”
林琛:“…………誰說我怕了!”
開玩笑,兒子都不怕,他會怕?
陸心榆笑,說:“不怕就把褲子脫了。”
林琛那個鬱悶啊,真是做夢也沒想到,媳婦兒第一次主動讓他脫褲子,居然是為了給他打針。
脫褲子,這難道不應該是在床上的事兒嗎????
林琛不情不願地把褲子解開,坐在凳子上。看著陸心榆拿著針管蹲在他身邊,肌肉都繃緊了,“媳……媳婦兒,對哥哥溫柔點啊。”
陸心榆拿棉簽給他消毒,繃不住笑,“我們林哥哥不是不怕嗎?”
林琛:“……我是不怕。”
陸心榆笑,道:“我聽媽說,小時候帶你去打針,你趁著醫生不注意,扭頭就跑。”
林琛:“…………臥槽!”
又被親媽賣了!
陸心榆拍拍他屁股肌肉,“行了,我很溫柔的,別繃這麽緊。”
林琛默了會兒,忽然喊:“媳婦兒。”
陸心榆:“嗯?”
“以後我媽再跟你說我什麽丟臉的事兒,你別跟我說,裝不知道成嗎?”
陸心榆:“為什麽呀?”
林琛:“雖然我臉皮是有那麽點厚,但我也是要麵子的啊!啊啊啊疼疼疼臥槽!”
“哪裏疼了,我很輕的。”
“……“
陸心榆一邊慢慢往裏麵推藥,一邊止不住地笑,“林琛,你真的逗死我了,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吧。”
林琛:“………………”
打完針,回家的路上,陸心榆想到林琛剛剛打針害怕的那個樣子,實在是忍不住,笑了一路。
林琛歪靠在副駕駛上,被媳婦兒嘲笑了一路,心裏那個鬱悶呀,剛開始還能厚著臉皮解釋一下,說自己是因為沒準備好,後來見媳婦兒實在笑得停不下來,索性由著她了。
笑吧笑吧,反正這張臉他也是不打算要了。
林琛感冒了,怕傳染給孩子,晚上一個去側臥睡。
平時和媳婦兒睡慣了,一個人睡還真有點愣,他下意識裹緊了被子。
半夜,陸心榆終於把最鬧騰的絨絨哄睡著了,放進嬰兒床裏,讓她挨著哥哥睡。等了會兒,見女兒沒有醒來的跡象,踮著腳,悄手悄腳從臥室裏出來,然後往側臥走了去。
將門推開,林琛一個裹著被子,孤零零睡在一張大床上,怎麽看怎麽可憐。
陸心榆悄悄過去,從身後輕輕抱住她。
林琛睡得不沉,瞬間就醒了,回頭看著陸心榆,“怎麽過來了?”
陸心榆掀開被子,往他懷裏鑽了鑽,“來陪陪你。“
林琛抱著她,下巴抵在她額頭上,低聲說:“回去吧,別給你傳染了。”
“不會的。”
“萬一呢,乖,回去睡。”
陸心榆仰頭望著林琛,摸了摸他臉,心疼得很,“老公,辛苦你了。”
林琛愣了下,隨機笑道:“我辛苦什麽呀,不辛苦。”
“怎麽不辛苦,從咱們結婚到現在,飯是你煮,碗是你洗,家務活也全都是你一個人做,我一門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冷落了你這麽久,真是對不起啊。”
林琛笑著摸了摸她的臉,低聲道:“你也知道冷落我了?”
陸心榆點頭,將林琛抱得更緊些,“等孩子再稍微大點,我們就出去度個假吧,我還欠你一個洞房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