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你可知,那位白衣公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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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個封七,居然敢騙我。
    裝女人!
    我叫你一天到晚裝女人!
    持盈出了缶廬,將封七的衣裳狠狠摜在地上,踩踩踩踩踩,還是不解恨,又拿起來,用手撕,結果,衣裳沒事,她手,有事。
    持盈看著捋的紅白相間的手指,狠狠咬了嘴唇。
    封七,封七,你個大混蛋!
    持盈將衣裳扔出老遠,氣鼓鼓轉身走了,走著,走著,持盈停步,歎了三歎,轉身,返回。
    以免給封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持盈又將衣裳撿起來,拍拍土,小心翼翼折好,見四下裏無人,將衣裳塞回衣襟,將自己隆起的腹部拍平整,跺跺腳,清了清嗓子,走了。
    路上遇到相熟的跟她打招呼,持盈皆做嗬嗬一笑,過去了。
    遠遠看見慎一,持盈疾走,七拐八繞,拐上小徑,繞道回了緣緣堂。
    “持盈姐姐回來了。”
    畫水坐在西屋廊簷下摘薺菜,持盈望了畫水一眼,本想問她薺菜哪來的?話都到了口邊,持盈又吞了回去。
    畫水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也不敢多嘴。
    目送持盈回了西屋。
    這是怎麽了?
    畫水總覺持盈哪裏怪怪的,可具體哪裏怪,畫水又說不上來。
    持盈將封七的衣裳藏好,然後就又坐在桌邊獨自生悶氣,持盈左手支頭,歎氣,又換右手支頭,又是歎氣。
    持盈想不明白,封七怎麽能這麽對她?
    耍她很好玩嗎?
    從小到大,這麽多年了,她一直當封七是好朋友,一直以為他是女孩子,跟他分享自己的秘密,包括,昨兒夜裏,她才把自己身世秘密告訴他,可誰會想到,封七竟然是個男的。
    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嗎?
    誰來解釋下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持盈現在的狀況就跟那霜打的茄子差不多,徹底蔫吧了。
    畫水懷揣了裝薺菜的簸箕,將腦袋偷偷伸進來,想瞧個究竟。
    持盈說話了:“天沒蹋,地沒陷,持盈目前死不了,所以,放心大膽的摘你的薺菜去吧。”
    畫水灰頭土臉縮回腦袋,持盈姐姐真厲害,她究竟怎麽發現她在偷看的?莫不是持盈姐姐後背長了眼睛?
    持盈又懶懶的說話了,“我後背沒長眼睛,別猜了,你猜不到的。”
    畫水心道,怪道七小姐離不開持盈姐姐呢,果然是專業婢女培訓班出來的頂級人才,看來她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持盈瞟了地上的影子一眼,笑了笑。
    畫水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晌午咱們吃薺菜肉蛋餃子好不好?這是大小姐剛剛遣人送來的,大小姐說了,給七小姐和持盈嚐嚐鮮。”
    原來薺菜是封柔送的。
    封柔越是對她好,持盈心裏就越不是滋味。
    可是她已經選了封七,現在讓她怎麽辦?她還能怎麽辦?這大概就是她的命!
    畫水還在絮叨:“聽說持盈姐姐會捏很多花式的餃子,一會兒可一定要教教我喲。”
    “好吧。”搞那許多花樣,最後還不一樣吃到肚子裏。
    現在就是有龍肉擺在持盈麵前,持盈也沒興趣。
    持盈突然就渴得緊,右手去拎桌上的茶壺,左手伸出去夠杯子,杯子放的有些遠,持盈沒夠著,也懶得伸胳臂,高抬了手,索性就著壺嘴給嘴裏灌。
    半晌沒聽到持盈應聲,畫水再次探頭探腦,畫水瞥見持盈喝水的動作,急喊:“不能喝!”
    畫水到底還是遲了一步,一滴水就怎麽掉在持盈嘴裏,持盈驚叫著又跑又跳,白瓷茶壺也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茶水肆意橫流。
    “持盈姐姐,你沒事吧?”畫水嚇壞了,這是滾水,很燙的。
    持盈姐姐今天行為反常歸反常,可也不至於自虐啊?
    “我去給你找冰塊來。”畫水撒腿就跑。
    持盈舌頭火辣辣的燒,火燎燎的疼,其實更疼的還是心,她那麽信任封七,結果呢?
    他把她當猴耍著玩。
    持盈拿了笤帚去收拾地上的碎瓷片,封七這時候回來了,本來都過去了,發覺西屋的門大敞著,封七又倒了回來,大長腿跨進來,“地上有金元寶嗎?”
    持盈保持掃地的姿勢。
    封七又近了一步,低頭看過去,深深淺淺的目光落在持盈臉上,好不哀怨!
    哪個又招惹她了?
    不會是頑皮的封茂!
    貌似有這可能。
    “下回那討人嫌的家夥再敢來,你就拿雞毛撣子撣……畫水,把這裏的碎瓷片清掃幹淨。”
    有硬物磕了封七腳,封七這才注意到一地的碎瓷片殘渣,太不小心了,紮到怎麽辦?
    “哦,就來。”畫水應了。
    封七牽了持盈去他的東屋,持盈手摳著門板,死活不進去,封七半摟半抱,門關上了。
    畫水抬腳進西屋,遠遠看見一個穿白衣服的男人摟著持盈姐姐腰進了東屋,畫水撓撓額頭,這人是誰?
    封七一個瀟灑轉身,張臂,繞地一圈,笑道:“好不好看?”
    持盈既不說好看,也不說不好看,就那麽一瞬不瞬看著他。
    男人嘛,果然還是得穿男人裝,那感覺真的天差地別,封七猶在自說自話:“師傅給我的,怎樣?”
    “我知道你針線活好,下回,能不能給我也做一件這樣款式的,我隻穿給你一人看,可好?”
    封七甩甩袖子,再提提衣領,然後,掀袍擺,以男子禮,雙手抱拳對著持盈就拜了下去:“持盈姑娘,在下封棲,有禮了。”
    持盈眼眶驀然就紅了。
    手指封七,哇的一聲,抽抽搭搭哭開了,封七給她唬了一跳。
    唉?
    很難看嗎?
    師傅明明說挺好的呀!
    瞧,把持盈都嚇哭了,那就是不好看!
    “好好好,你別哭,我再換回來就是了。”
    封七在箱子裏翻了套女裝出來,閃身入了屏風後方,沒多會兒,封七換好衣裳出來了,依舊紅裳紅裙,雖然心裏有些遺憾,但是隻要持盈不再排斥,他還是很樂意穿回女裝的。
    誰知,持盈哭得越發凶了,封七更加納悶了,問她,她又不說,到底因了什麽呢?
    封七揚聲喊:“畫水,還不給我滾進來。”
    “來了,來了,七小姐有什麽吩咐?”畫水急火火來報到。
    “剛剛有誰來過,持盈因何啼哭?”
    剛剛?
    該不會是……
    “哦,才剛確實來了一為白衣公子,想是那位公子冒犯了持盈姐姐。”摟腰算不算冒犯?
    “你可知,那位白衣公子是誰?”畫水剛想說她不知道,封茂一襲白袍躲進門來,答了腔:“可不就是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