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我是緋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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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兒,這是學堂,不得肆意喧嘩。”
封淮牽了封柔出門,封柔固執不肯移步。
“爹,你要相信我,真正的緋衣公子,不但爹見過,我們大家都見過,他就是裴玄度!”封柔索性挑明。
封七聽封柔一言,卸了力道,望過來。
他是裴玄度改扮的?
緋衣微微蹙起眉頭,並不做聲,這時候,蔣廣田來報:“侯爺,裴記的裴老板來了。”
封淮點頭表示知道,說:“請裴老板移步文昌閣。”
蔣廣田領命出去了。
封柔倉皇轉身,看看緋衣,再看看擰身而去的蔣廣田,頓時尷尬了。
裴玄度來了,那麽眼前這人又是誰?
“你究竟是誰?”封柔不敢置信瞪著緋衣。
世間不可能有兩個緋衣公子。
“我是緋衣公子,魏其候誠聘的西席,專門教授封七小姐學業的。”緋衣並不看她,淡淡一笑看向封淮。
持盈最先反應過來,扯了扯封柔:“大小姐要不要一起來旁聽?”
緋衣論模樣論氣度一點不輸裴玄度。
大小姐可以考慮下緋衣看看哦,近水樓台先得月不是麽,何必非要吊死在裴玄度那一棵樹上不可呢,裴玄度明顯不喜大小姐嘛。
封柔臉紅似火燒。
持盈你個死丫頭,一天到晚就知道保媒拉線,你上輩子是媒婆轉世的麽?
持盈心道,媒婆太老,我是紅娘轉世,大家都是丫鬟嘛。
不多時,蔣廣田領了一襲湖藍長袍的裴玄度進來。
“你果然在此。”裴玄度走向緋衣,一臉怔然。
“我不過來此授徒,你們一個二個接二連三跑來拆我的台,不覺得自身行為有些過分?”緋衣淡淡睨裴玄度一眼,側轉身,再看封淮,一臉肅然:“魏其侯爺要是信不過緋衣,緋衣現在就自請離去。”
“公子言重了,是我等誤闖學堂,擾了公子,我們這便離開。”封淮微微一笑,轉首招呼封柔,語聲肅冷:“柔兒,還不隨爹出來,你要鬧到什麽時候去?”
封淮一發話,不相幹的都陸續退了出去,唯封茂賴著不肯走。
“二叔,我想和小七一起聽課。”封茂做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隨你。”他是沒意見,關鍵也要緋衣公子肯收你。
“下學後,我在‘度’等你。”裴玄度率先出去了。
待眾人離開,封茂就湊了上來,“你長得真好看,真的,我差點當你是女孩子呢。”
緋衣但笑不語。
封茂再次湊過來,“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不若,先生把我也收了吧,我很愛學習的。”
緋衣嗤的一笑,搖頭。
封茂見他不願意,又說:“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重點是你得教我,我可是未來的魏其候世子,我不能輸給一個黃毛丫頭。”
這話封七不愛聽了,什麽叫黃毛丫頭?
持盈揪了封茂耳朵,“來來來,咱倆比比看,誰的毛發更黃,敢瞧不起我,我看你就是欠揍。”
封茂惱道:“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你。”
還是緋衣轉了話題,“敢問這位封茂小公子,你有多少家財?”
“你知道我的名字?”封茂一臉便秘表情,“我二叔不是付過你學費了。”
“那是封七的學費,至於你,找你家大人要學費去,什麽時候要到我滿意的學費,什麽時候你再來。”
緋衣明顯是搪塞之詞,他隻認封七這個學生。
封茂備受打擊,又撐了一會兒,惱道:“你就那麽缺錢?”
“對,我很缺錢,可我不缺學生,尤其不缺你這樣的小紈絝,我倒覺得少管驛很適合你。”
封茂聽聞緋衣一語,愣住。
“這丫頭算怎麽回事?她不也在這裏,你可有收她的學費?”
緋衣看了持盈一眼,又是一笑:“她是旁聽,不需要付學費。”
“你你你,你瞧不起公子我,你給我等著。”封茂跺腳,暴走。
課堂裏又剩下原先三人。
封七覺得這位緋衣公子選擇這個時候來,覺得蹊蹺的很。
“莫非你也以為我是他!”
他,顯然指代裴玄度。
緋衣這話就是說與封七聽,眼睛卻是瞅向持盈,隻有這個小丫鬟從頭到尾,不曾懷疑過他的身份。
“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麽?”封七抿了抿唇,轉過頭,看緋衣。
“好吧,早晚你們都是要知道的。”緋衣笑靨如花,說了三個字:“裴玄策。”
☆
事實證明,封柔的懷疑是錯的。
緋衣的真實身份是裴玄度同母異父三弟裴玄策,緋衣等同非衣,裴玄策行走江湖用的化名而已。世人皆知緋衣公子,卻不知國公府還有一位遁入玄門的三公子裴玄策,其實也不足為怪,裴玄策從六歲起,就入了玄門,潛心修道,前不久,接到師尊命令,讓他速去盛京城幫助一位叫封七的少年,他不
久將有一場大劫。
裴玄策連夜下了妙峰山,趕往盛京城。
封柔聽裴玄度說完,臉更燒了。
距離下課時間還早,封柔早早蹲守在大門外候著,緋衣開門出來,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整個人看著精神抖擻。
晨間的事,對他絲毫沒有造成影響。
“裴三公子請留步,我有話要說。”
“封大小姐如果要道歉的話,就不必了。”緋衣徑自揚長而去,留下封柔呆立當場。
她不過想跟他道歉而已。
封七和持盈先後出來,看見呆立的封柔,持盈小跑過來,“大小姐莫不是也打算旁聽?”
她倒想,也要人家願意才行啊。
封柔覺得,這一世,持盈真的很好命,什麽好事兒都給她趕上了,同樣都是沒有娘的孩子,為什麽,她就沒有持盈這樣的好運道?
“小七,持盈借我說會兒話,回頭還你。”封柔拉著持盈走了。
大姐,白天你搞清楚,那是我的丫鬟,我的人!
封七徹底淩亂了。
僻靜一隅,封柔火急火燎拉著持盈就問:“你還記得當日妙峰山下遇到的那位公子嗎?”
持盈笑道:“我的大小姐,妙峰山下沒有公子,隻有修士,我哪裏知道你說的哪一個?”
“就那日,我們去禪魚廟求子,下了妙峰山,在山腳遇到的那位,你再仔細想想,可還有印象?”
持盈恍然。
“想起來了?”封柔眼泛笑意。持盈愕然:“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