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公子封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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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風颯颯,廣袖飄飄。
    一襲緋袍立在門邊,長身玉立,身姿清華,耀了持盈眼目。
    他現在的身份不是七小姐封七,而是魏其候嫡子,封棲。
    持盈墩身一福:“公子。”
    “進來吧。”
    持盈一隻腳跨進去,才發現那頭叫墨的小黑豹子趴在門邊,虎視眈眈盯著她,持盈背脊一寒,直覺皺眉。
    “放心,它不咬人。”
    小黑豹子乖覺起身,出去了,在門口蹲下。
    持盈對這隻叫墨的小黑豹子沒什麽好感,畢竟是這個東西將她的封七給‘咬’死了,讓她喜歡上這麽一隻凶殘,且醜陋的家夥,貌似不大可能。
    “你似乎對墨有種敵意?”
    “為什麽還留著它?”
    “緋衣送的,再說,墨很通人性,留著玩,也挺不錯。”
    “人家都是養貓養狗,你倒好,養隻豹子,改天帶出門,就屬你威風。”
    “我威風不就等於你威風,你我何分彼此。”
    持盈靜靜看著封棲時,封棲也在打量持盈。
    封棲的眸光太灼熱,持盈側頭避開。封棲顯然心情很好,聲音中透著一種輕快,招手:“過來,站那遠作甚?”她以前可不這樣的。
    貌似自打他恢複男身後,她就開始疏遠他了。
    他來了緣緣堂三次,她都借口照顧她爹,刻意避開。
    他找去缶廬,她又回了緣緣堂,如是反複,他就是再傻也瞧得分明,她在有意回避他,疏遠他。
    侯爺爹的意思,是讓他搬進鐵硯山房,被他拒絕了,他還是喜歡緣緣堂,侯爺爹現在對他惟命是從,他說什麽那就是什麽。
    持盈站著沒動,就那麽瞅著他,也不吭聲,也不過去,有本事你過來,為什麽要我過去?她還偏不過去。
    封棲勾起唇角,臉上漾著一抹愉悅笑意,他揚了揚唇,似笑非笑起身,腳一抬,就過來了。
    持盈見他真的過來,雙眼圓瞪,呆呆望他。
    二指勾起她下頜,封棲雙眼一眯:“下回再敢遠著我,你盡管試試。”
    “沒有啦。”持盈將他手給拍下去。
    封棲張臂,擁持盈入懷,持盈掙了掙沒掙開,也就任他抱了,這幾日避著他,她比他好不到哪兒去,心裏空落落的,想見不能見,那種感覺真的一點也不好。
    隻有待在他懷裏她才覺得莫名安心。
    “晚上睡我屋?”他的那種感覺很強烈,已經離不開她了。
    “不行。”持盈拒絕。
    “為什麽?”比那更親密的事他們都做過了,她還在猶豫什麽?
    持盈不說話。
    封棲揪著這個話題就是不鬆口,“那要不,我上你那屋也行。”
    “不行。”
    持盈依然搖頭。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哪樣?”他都快憋瘋了。
    “不想怎樣。”
    封棲有些著急上火。
    “你可知道,長公主要給我屋裏塞人,大伯母也要給我塞人。”
    還不如當七小姐的時候自在呢。
    當這勞什子公子,都想著給他屋裏塞人,把他當什麽了。
    持盈疑為聽錯,“那你就塞回去啊。”
    “你……”封棲氣苦,“就那個叫靈羅的,也不知道在長公主耳邊吹了什麽風,聽說已經說動了長公主,她明兒一早就過來了。”
    “靈羅要來緣緣堂?”
    持盈呆住。
    “嗯,長公主選她給我當通房丫頭。”封棲老鬱悶了。
    “通房,通房啊?你知道什麽意思嗎?我可不想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給別的醃臢女人碰,持盈,我說的話,你到底明不明白?”
    “嗬嗬,不明白,你能解釋下通房是什麽嗎?”
    “通房就是教導……好啊,你耍我!別跑,你回來。”
    封棲反應過來,追著持盈就打,持盈轉身就逃。
    在桌邊繞第三圈的時候,封棲成功截獲了持盈,將她困在臂彎與桌子間。
    “還跑不跑?”封棲咬牙切齒。
    持盈雙手撫在他胸口,微微帶喘,:“不跑了。”
    “最煩人是大伯母,她身邊的四大婢女都老成那樣了,她也好意思給我屋裏塞。”
    持盈問:“知不知道四大婢女誰來?”
    封棲說:“我哪兒知道。”反正是有一個要撥過來。
    想了想,封棲說:“好像是春花秋月中的那個春,好像是她,你就說你打算怎麽辦吧?”
    “人家讓來,你還能擋著不讓人家來?”持盈麵上笑,心裏卻是掀起驚濤巨浪。
    封棲真想把她腦袋撬開,看看裏麵都裝了什麽,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持盈又說:“叫我說呢,她給你多少,你就收多少。”
    “當我什麽了你”
    “香餑餑公子咯,誰讓你招人眼饞來著。”持盈伸手扯了扯他誘人的唇,又擰了擰他鼻子,再拍怕他粉臉,調戲夠了,拍拍手,走人。
    封棲哪裏肯輕輕鬆鬆放她走,一把將人給撈了回來,狠狠親了一回,隻問她:“那你眼饞不眼饞?”
    持盈笑說:“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封棲說:“當然是真話。”
    持盈嗬嗬一笑,“真話就是,緣緣堂的茅廁很久沒修繕過了,需要大修,確實需要多多的免費壯勞力;假話呢,哪個敢給你床上爬,我就讓墨,跟她親厚親厚。”
    “你個壞東西!”封棲覺得這個算盤打得挺好,纏著持盈又要玩親親。
    持盈哪裏能便宜了他,尤其聽說緣緣堂要添人,心裏正磕應,封棲又牛皮糖似的黏上來,最後還是被他占了點小便宜,封棲猶不盡興。
    “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今晚怎麽過?”封棲低頭。
    持盈臉羞得通紅,“你問我,我問誰去?”
    “你點的火,自然由你來平息。”
    “怎麽平?”持盈傻眼了。
    “你幫我。”
    “去死。”持盈抬腿、屈膝,嚇得封棲雙手捂住下腹,“你來真的!”
    持盈抬手噓的一聲。
    門框上一個躡手躡腳的影子貼在上麵。
    封棲眸色一寒。
    靈羅就是過來摸摸底。
    她見持盈跟著封棲進了東屋,鬼鬼祟祟跟過來想瞧個究竟,然後,她左邊屁股被什麽東西狠狠叨了一口,靈羅吃痛,還不敢做聲,捂了嘴,身體探過去,給屋裏瞅。
    然後,右邊屁股也被狠狠叨了一口,疼的靈羅伸手一摸,滿手的血,靈羅低頭去看什麽東西在咬她,然後就看到一雙帶著凶光的眸子在黑夜裏,亮晶晶的,發出滲人的光。靈羅尖叫:“啊,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