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他不是公子

字數:4337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妖孽世子,放肆寵 !
    大堂已經人滿為患。
    “大當家和彭爺已恭候公子多時,二位請隨我來。”堂倌領了封棲和持盈直奔二樓的雅間‘客上雲來’。
    咚咚咚,叩門三下。
    “大當家,公子到了。”
    門開了,房若穀親自出門相迎,拉了那二個進去,“怎這許久才來?侯爺都等了半天了。”
    封棲說:“剛遇上一位老朋友,就聊了會兒。”
    侯爺來了?
    持盈繞過屏風進去,發現不但侯爺來了,她爹竟然也來了,他們侯府毒舌三人組怎麽可能少得了她幹爹彭竹安。
    不過,幹爹腰,好了?
    彭竹安有別於往常的嘻嘻哈哈,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嘴裏猶在罵:“老子眼瞎,才會信了那小兔崽子的鬼話。”
    “你要真拿他當不諳世事的孩子,就是你天真了。”說話的是持盈她爹。
    彭竹安破天荒竟沒懟回去,倒是侯爺出聲安慰他,“現在知道也不算晚。”
    “好了,人都到齊了,我下去看看飯菜準備怎樣了,持盈,過來幫我。”房若穀牽了持盈出門。
    持盈回頭瞟了封棲一眼,封棲在逗墨玩,偏頭看過來,衝她眨了眨眼睛,持盈反手帶上門。
    “幹娘,今夜可是有什麽大事,我怎麽覺著不對勁呢?”持盈今夜眼皮一直突突的跳。
    房若穀紅唇抿成一條直線,抬手,照著持盈的腦門戳了一指頭,“能有啥事兒,別瞎猜。”
    正下樓梯的持盈被房若穀這一戳,腳下一個趔趄,險些跌下樓梯,好在房若穀眼疾手快將她拉回來,持盈猶不死心:“可見幹娘信不過我。”
    房若穀垂下眸子,笑眯眯說:“少來,激將法對我沒用。”
    持盈神色很有些複雜,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房若穀,垂手跟上,再不多話。房若穀不動聲色掃她一眼,抬腳進了後廚,“手底下都麻利著點兒,客上雲來的客人都等了半天了。”
    進到獨立間,裏麵隻得一位掌勺師傅。
    持盈盯著麵前那張臉,驚得深吸一口氣。
    公子不是在樓上嗎?
    啥時候下來的?
    “別看了,他不是公子,隻是有些相像而已。”
    持盈知道那不是公子,可是,他和公子長得真的好像呢。
    持盈盯著那位掌勺師傅看了又看,房若穀再次開了腔:“冬倌,另外再加兩道你的拿手菜。”
    “沒問題。”冬倌滿口應承,冷不丁瞥見房若穀身側,直勾勾盯著他臉瞧個沒完的持盈,冬倌一臉驚詫,“你你你,怎麽進來啦!”
    “得了,還怕人偷師咋的?這是我幹閨女,又不是外人,看看怎麽了。”
    冬倌一聽,登時明白了,“是持盈姑娘吧。”
    持盈點頭,“你好,我叫蔣持盈,大家都叫我持盈。”
    “房,房冬倌,我是我姑姑的侄子,我爹是房禦廚,嗬嗬,一早就聽說姑娘大名,今兒終於見到大活人了。”
    “去去去,怎麽說話呢,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房若穀一聲笑罵,抬腳去了儲物間。
    冬倌憨笑,趕忙致歉,“你別生氣,我沒惡意,我就覺得姑娘臉盤生得好看,就像,就像天上的仙女兒下凡,對,就是仙女兒。”
    持盈覺得冬倌說話特別有趣,抽了抽嘴角,說:“那是你常待在後廚不經常出門走動,待你去盛京街頭瞧上一瞧,滿大街的俊男靚女,你就不會這麽覺得了。”
    “姑姑偶爾也有帶我出門,她們都沒你好看。”冬倌一邊和持盈說話,一邊切菜,手底下並沒閑著。
    持盈打量了一會兒,終於發覺冬倌眼睛有些異常,看人的時候,他都要高昂了頭,狠勁掀眼皮,才能瞧見人,不看人的時候,倒是沒什麽異常,看著與公子頗為神似。
    持盈想起幹娘曾經跟她說過,她有一位天生視力障礙的侄子,約莫就是麵前這位叫冬倌的了。
    持盈過去洗了手,挽了袖子過來。
    “我幫你切辣椒。”
    冬倌說:“別,這是番椒,特別辣,手指碰了番椒汁液能辣一整天,指甲縫裏火燒火燎的痛,很難受的。”
    “冬倌,你懂得真多。”持盈笑著又要幫冬倌剝蒜,冬倌再次搶了回去,“這個也辣,你什麽也不用做,坐著就好。”
    可也不能讓她幹站著呀,總得做點什麽吧。
    “我幫你燒火吧。”這個不辣吧。
    冬倌想了想,點頭說:“好。”末了,冬倌又說:“你可當心些,別被火星子燎到衣裳。”
    持盈說:“不會的。”
    冬倌將需要的菜碼進盤子,整齊有序排列,持盈拿火筒吹火,吹著吹著,持盈突然就想起了封棲那日吹火的情形,持盈咧嘴笑了。
    冬倌恰好轉過身來,剛好看到持盈在笑,冬倌看得呆了。
    “傻小子,發什麽愣?”房若穀從儲物間出來,就看到自家侄子傻乎乎的盯著她幹閨女發怔,傻笑。
    冬倌在圍裙擦擦手,說:“好看,就多看兩眼,以後就看不到了。”
    房若穀心中一痛,側過臉,擦擦眼睛,說:“別磨嘰了炒菜吧。”
    “我炒菜又快又好吃,準保客上雲來的客人吃了還想吃。”冬倌對自己的手藝絕對自信。
    “我們冬倌的手藝比你爹可是強多了。”房若穀相信冬倌具備這個實力。
    “爹都沒吃過冬倌燒的菜,爹總說冬倌笨蛋。”
    冬倌覺得他爹對他有偏見,他隻是眼睛不好使,他舌頭沒壞,他隻需嚐一口,便能辨味識名,姑爹都誇他燒的菜好吃,他爹總否定他,冬倌自尊心很受挫。
    “別聽你爹瞎說,他知道什麽。”
    房若穀最看不慣她大哥這點兒,叫房若穀說,她大哥就是給宮裏的油煙熏瞎了眼睛,才會瞧不見冬倌的才華。
    持盈笑道:“我今兒可要好好嚐嚐冬倌燒的菜。”
    “嗯,那你可要多吃點。”冬倌微笑,擒了鍋鏟,說:“姑姑和持盈去外麵等,裏麵油煙大。”
    房若穀牽了持盈出去,頗語重心長說:“下回和公子出去耍,也捎帶上冬倌,他平日裏沒什麽朋友,權當幫我個忙,他……我和你說過的,沒多少日子好活了,我想他在最後的日子裏能開開心心的。”
    “放心吧,幹娘,我會常來陪冬倌說說話。”
    “謝謝你,持盈。”
    “幹娘客氣了。”
    房若穀拉了持盈去窗邊,四下瞅了瞅,眼角瞟向對麵,說:“你才剛不是問我今兒出了什麽事兒?我可以告訴你,小皇帝就在對麵。”
    “瘦皮猴出宮了?”持盈一驚。
    房若穀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你小點兒聲,你知道他今兒幹嘛來了?”
    持盈搖頭。“小皇帝知道侯爺今兒登上半壁樓,很怒,怕侯爺搶他皇位,我大哥那會兒差人給我偷偷遞了消息,說是小皇帝打算今夜對公子動手,外麵全部都埋伏了弓箭手,他要絕了侯爺子嗣,永除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