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丫鬟難道不該都是站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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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著‘牡丹仙子’之美譽的冠雲姑娘顯見是風月場上老手,一路行來還不忘向在座的幾位男士頻頻送上秋波,隻除了那位捉弄她的封小公子盯著她眨個不停的眼睛看個沒完,再就都忙著對付滿桌子菜肴。封小公子有樣學樣,也衝著她眨眨眼睛,先眨眨左邊,再眨眨右邊,最後,索性左右兩隻眼睛一起眨,眨就眨巴,他使那麽大力,然後,眼睛就狠狠閉上,不睜開了,嘴巴裂得有猩猩那麽大,那樣子真滑
    稽。
    ‘牡丹仙子’轉過頭來,走向那個讓她不爽,喜穿藍衣裳的賤丫頭。
    丫鬟難道不該都是站著的?
    這是‘牡丹仙子’見過頂大膽,頂無恥的丫鬟,居然坐著,想她春澤樓頭牌尚沒有位置,她一賤丫頭,憑什麽坐著?
    ‘牡丹仙子’越想越有氣,越想越不甘心。
    今兒,她一定要這賤丫頭好看。
    心裏這麽想,臉上就露出不懷好意的淫笑,姑娘我讓你再也笑不出來。
    一杯酒自麵前一甩而過,‘牡丹仙子’下意識後退,在她正前方,立見一條風水嶺,成功阻了她步子。
    “怎不接著給前走了?”封小公子在啃鴿子蛋,嘴巴鼓囊囊的,就見封棲大袖震了一下,好奇偏頭去看,被他娘一瞪,封小公子悻悻坐好。
    不看就不看,做什麽總瞪我,娘,瞪眼瞪多了,容易害鬥雞眼,這樣,一點都不好,你這習慣,得改。
    ‘牡丹仙子’瞅瞅腳下,隻當巧合,高抬腿,提腳,準備跨過去,然後,一根筷子好巧不巧飛了過來,照準‘牡丹仙子’一擊,‘牡丹仙子’身子僵住,動不了了,‘牡丹仙子’完美呈現金雞獨立姿態。
    “誰……”
    ‘牡丹仙子’剛張嘴準備問誰偷襲她,一塊豬腳飛進她口中,堵了她的嘴,嚴絲合縫。
    不讓說話就不說唄,做什麽拿豬腳丟她?
    丟隻雞爪子,鴨脖子,再不濟,鴿子蛋也行啊,這些,是她喜歡吃的。‘牡丹仙子’嘴裏叼著豬腳,然後,她不淡定了,她嘴張了半天,口腔裏唾液分泌過剩,已經沿著豬腳溢了出來,順著下巴,滑動脖子去了,濕漉漉,黏膩膩,惡心倒是其次,那是她自己的口水,頂多就是難
    受。
    嘴巴裏似乎有源源不斷的口水流下來,‘牡丹仙子’此刻的樣子真心沒法看。
    好在席上,也沒人看她,估計怕影響食欲。
    席上賓主盡歡,有說有笑,該吃吃,該喝喝,從頭至尾沒人問中間發生了什麽,也沒人關心‘牡丹仙子’怎麽突然變獨立的金雞?‘牡丹仙子’覺得她現在的造型與‘度’門口那隻特立獨行的金雞很像,隻不過,‘度’門口那隻是純金打造的金雞,招攬生意用的,而她,是貨真價實被人拔了毛的裸雞,被人當活擺件供在此處,於被人扒光衣裳
    無異。
    可這一切是誰造成的呢?
    自然是她自己,誰叫她目中無人,不懂見好就收呢。
    是她自己作死,想給那賤丫頭難堪,結果,連那賤丫頭身都沒近得半分,自己就被人當活擺件給塑這兒了。
    ‘牡丹仙子’全程都對那位令她恨得牙癢癢的賤丫頭行注目禮。
    臨淄伯對那賤丫頭堪為禮遇,一口一個蔣小姐,生怕怠慢了她。
    就連臨淄伯夫人也對賤丫頭極為親厚,親切的喚她,持盈,並且拿了公筷夾菜給那叫持盈的賤丫頭。
    ‘牡丹仙子’突然意識到她犯了一個低級錯誤,她在沒搞清楚狀況前,就想拿這賤丫頭泄憤,殊不知,這賤丫頭不是個尋常的丫頭。
    她到此刻才發現,賤丫頭坐的是右首最尊貴的貴賓首席。
    臨淄伯話語間或提到魏其候,原來,賤丫頭代表的是魏其候。
    乖乖隆嘀咚,她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招惹了魏其候的心腹丫鬟!
    她分明就是在作死!
    ‘牡丹仙子’現在一點也不怨恨那位將她製成活體擺件的風雅公子,隻因了伯夫人兩個字:小七。
    叫小七的風雅公子對她身邊叫持盈的藍裳丫鬟,照顧的頗周到,幫她夾菜也就罷了,為她剔魚骨,更甚幫她剝蝦,挖蟹黃,完事了,還不忘親喂她喝口湯潤潤喉。
    看得坐他對麵的尚書大人嘴巴抿了兩抿,“給姐夫也剔個魚,剝個蝦唄。”
    “尚書大人若不想變長短腿,這些魚啊,蝦啊的,就別肖想了,管了喝你的燕窩。”
    尚書大人很有些不甘心的樣子:“封棲,姐夫一直很看好你,你不能厚此薄彼。”
    坐於尚書大人身邊,那位被尚書大人親昵喚作柔兒的千金小姐,對尚書大人說話很不客氣:“你家大舅子估計還在你丈母娘肚子呢,想占我弟口頭便宜,門兒沒有,窗戶更沒有。”
    原來叫柔兒的千金小姐,就是尚書大人的前未婚妻,魏其候嫡女封柔,那叫小七的公子,是封柔胞弟,喚作封棲!
    坊間近日盛傳魏其候爺家那位死而複生,藏了多年的嫡子!就是他呀!
    貌似就是因了他,賀樓小皇帝被魏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下馬,賀樓小皇叔被魏其候推上皇帝寶座,成了現在的恭帝。
    魏其候能量究竟有多大,看看近來皇位更迭就跟換衣裳般,足以看得出,魏其候有多本事。
    封棲作為魏其候唯一的嫡子,受寵的程度不言而喻,今日由他手下牽著招搖過市的那匹黃金馬,足以閃瞎眾人眼目。
    鴇母常教導她,做人不能隻看眼前,目光得放長遠,他日得見封棲公子,千萬別放過,哪怕他是一隻尚未長成的雛鳳,你也得撲上去,給我擼根鳳毛下來。
    封棲現在看似不曾受爵,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是封世子,再不久,封世子有可能是魏其候……倘若有人問老魏其候去哪兒?
    睜大你的狗眼給上看,萬人之上那位子坐的是誰!
    啊啊啊,那麽封棲公子不久將來,不就是……
    ‘牡丹仙子’不敢給下想了,她隻覺心潮澎湃到翻起了驚濤駭浪,她覺得她就是為封棲公子而生,她今日就是為封棲公子而來。
    ‘牡丹仙子’的口水流的更猛烈了。
    到底有人受不了了,向外吆喝了一嗓子:“好好的用餐氛圍讓一隻下作雞,破壞殆盡,來人,將她有多遠,丟多遠。”下令的正是許久不曾做聲的朱栩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