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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豹子出麵，難題迎刃而解。
    府兵們集體鼓掌。
    “好樣的，墨。”
    封棲和持盈雙雙出來，眾人忙規矩站好。
    “來人，將訪棋送回流雲居給二小姐。”
    封柯往日到底待封棲不薄，封棲命府兵抬了訪棋回了流雲居。
    “那個怎麽辦？”有府兵看向暈厥的春。
    “她又不是沒長腿，睡夠了，自己就走了，別管她。”封棲眼皮都未抬一下，拉著持盈走了。
    春，在她暈了半個時辰後，自己連滾帶爬，逃了。
    持盈覺得，“墨立了功，理應獎賞。”
    封棲以為，“持盈說得對。”
    “可是獎賞墨什麽好呢？”畫水問。
    持盈撫掌：“有了，要不，我畫一張豹子戲三婢，掛在豹子窩。”
    封棲說：“好是好，就是墨盯著那三個看久了，愛上她們怎麽辦？下回她們再來，墨恐怕就沒今兒的神勇表現。”
    “對對對，你說得對，還是你想得周到。”她怎麽沒想到呢。
    封棲但笑不語，關鍵是你畫得太像了，那三個經你手，墨想不記住那三個都難。
    持盈想了想，說：“要不，我給墨縫一頂虎頭帽好了，戴上一定更威風。”
    豹子頭上戴虎帽！
    創意好，就是會不會跑題了呢，萬一被人當成了老虎怎麽辦？他明明養的是豹子。
    “正月裏好像不能動針線。”畫水說。
    “也是，那就等出了正月我再縫好了。”
    封棲道：“好吧，順帶也給我縫一頂。”
    “你要哪個幹嘛？”持盈一臉費解。
    封棲一臉壞笑：“神龍活虎不分家，我有神龍，尚欠猛虎，你說呢？”
    持盈羞臊掐他，封棲也不躲，任她又掐又擰。
    “幹嘛不躲？”缺心眼子。
    “我躲了，你不就掐不著了。”
    “正經點好不好？”持盈咬唇，然後又開始尋思：“不能畫，不能縫，那還能獎賞墨什麽呢？”
    “好吧，我正經點。”封棲湊近持盈耳邊，說：“幹脆，我去逮隻母豹子給它。”
    “流氓。”越說越離譜，持盈跺腳，羞紅了臉。
    “我說什麽了？”封棲一臉無辜。
    持盈捂臉，背轉身。
    封棲對院子裏兩個丫頭說：“你們倆也幫忙想想怎麽犒勞墨，想好了，有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婢。
    畫水早都想好了，“公子，我們做個火圈，讓墨鑽。”
    “你那是使喚，不是犒勞。”說話的是正在逗墨玩的扇雉。
    畫水吐了吐舌頭，“我忘了，我再想別的。”
    “墨最近生肉吃多了，它既跟了你，就不能再吃生的，得吃熟食。”
    “還是你細心。”封棲覺得持盈言之有理。
    畫水眼珠子咕嚕一轉，“我去蒸饅頭給墨吃，饅頭是熟的。”
    扇雉抱著墨，兩個嗷嗷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麽，然後，就聽到扇雉說：“咋，你還想吃肉包子，你可真是隻小饞豹。”
    持盈轉身，和封棲視線撞上，麵麵相覷。
    畫水一拍大腿，“對呀，我怎麽沒想到呢。”
    “你又想到什麽啦？”扇雉冷不丁回頭問畫水。
    “你和墨說話，問問它還想吃什麽，我去去就來。”
    扇雉說：“我剛已經問過了，墨說，她想吃皮薄餡大的肉包子，還想吃豬下水，最好是鹵的那種，要多多的辣，還有什麽來著，我沒記住，等我再問問它。”
    持盈一臉黑線。
    封棲撫著下巴，笑得頗意味深長。
    “那你慢慢問，回頭告訴我一聲。”畫水說走就走。
    扇雉喊：“你去哪兒？”
    “我去給墨蒸包子去。”
    扇雉吞了吞口水，重重點頭，“那你可快點啊，我怕墨等不及。”然後，扇雉肚子咕嚕嚕響了。
    “這丫頭，真人不露相啊。”持盈輕語。
    封棲回她一個你才發現的眼神。
    麵是昨兒夜裏持盈發好的，餡料是持盈早起拌的，持盈炸了彩虹丸子，做了果子醬，然後就出門了。
    臨走，持盈叮囑畫水，給墨做些吃的，墨跟著她們吃了幾天素食，肯定都饞壞了。
    扇雉這樣一說，畫水決定給墨蒸包子犒勞一下。
    畫水係了圍裙，開始在廚下忙活蒸包子。
    封棲帶著持盈回了書齋，扇雉帶著墨就在門口玩，扇雉將裙子下擺挽在腰上，手腳並用爬上樹，然後招呼墨上來。
    墨爬呀爬，爪子刨得樹皮都掉屑子，墨也沒能爬上去。
    “慘了，慘了，我打小長在豹子窩，我會爬樹很正常，可是你咋辦哩？你是人類養大的，居然不會爬樹，說出去，多丟豹。”扇雉蹲在樹上哀歎連連。
    慎三臥在廊簷上，看著那個舉止言行超奇怪的瘋丫頭，覺得倍兒有意思，不由坐直身子，多瞧了幾眼。
    扇雉突然跳下來，慎三臉色一白，萬一摔著，不斷胳膊也要斷腿，下一刻，慎三知道他想多了，這丫頭遠遠比他想象中要勇敢的多。
    扇雉跳下時，雙手抓著樹杈橫生出來的枝幹，再一跳，又抓住下麵的樹杆，就這樣，一級一級，直到扇雉平穩落地。
    墨左前爪捂臉。
    它居然輸給了一個人類，它到現在都還沒學會爬樹。
    真丟豹！
    扇雉拍拍手，看著墨，搖了搖頭，將它前爪移開，說：“兄弟，你這樣是不行的，這樣吧，我教你爬樹，你請我吃肉包子，咋樣？”
    墨殷殷雙眼盯著扇雉，眼裏流露出渴望之態，墨嗷了一嗓子，扇雉滿意深笑，左手與墨右前爪相撞，“成交。”
    扇雉聽到墨的叫聲，知道扇雉和墨在交流，探頭出來，問：“你問了沒有？墨還有沒啥愛吃的？”
    “墨剛說了，它很久沒吃魚了，有可能的話，幫它蒸尾鱸魚，記得麻味兒要重，多放薑和蔥，不要蒜。”
    “哦，記住了，不要蒜是吧，這小子還蠻挑剔，虧了有你，扇雉，我以前不知道，就知道揀大塊生肉喂它，難怪墨近來會不舒服，老放屁，臭氣熏天的。”
    “麻煩你了，畫水，我教墨爬樹去，你做好了，喊一聲，我就知道了。”
    “好嘞。”
    誒，為什麽不是喊墨，要喊扇雉？
    也是，扇雉懂獸語，喊了扇雉，就等於喊了墨，一樣的道理。畫水沒有深想，折身進了廚房，水開了，畫水將包子搭在籠屜上，灶裏架了足夠多柴火，將火燒旺，然後，畫水拎了水桶，拿了簍子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