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臣下房虛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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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真多,速速傳膳。”
裴釋基現在越看賀樓空見越覺礙眼,他當初怎麽就選了這麽個東西,沒有一點眼力見,他從早起忙到現在,還沒吃一口熱乎飯呢。
他倒好盡惦記文武百官,真以為自己是皇上了,也不看看是誰給他的體麵。
宮人們依次布菜,百十道菜,偌大的膳桌就他們兩個人,吃著確實不盡興,裴釋基灌了兩口老酒,突然就起了些不該有的心思,喚:“傳我令,將各宮嬪妃全都給我招來陪酒。”
“這樣會不會不大好?”賀樓空見皺了眉頭。
“你有意見?”
賀樓空見低眉:“就依國公的意思。”
裴釋基又是哼了一聲,歪在榻上,喝一聲:“斟酒。”
侍從剛上前,裴釋基冷聲道:“沒叫你。”
賀樓空見瞳孔一縮,起身上前,親執壺,為他滿上,雙手高舉過頭頂,裴釋基依然不滿意,眼尾掃了他直挺挺的腰杆一眼,賀樓空見明白過來,雙膝跪地,雙手敬呈:“國公,請。”
裴釋基笑得張揚,就連腰中佩刀也跟著一顫一顫。
二十好幾位妃嬪被帶到了披香殿,看見在座二人皆腰中配有兵刃,心中已然有數,今日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一個個嚇得麵如土色。不得不說,恭帝後宮的這些美人確實堪為尤物,載歌載舞,均各有所長,裴釋基本封淮帳下一莽夫,靠的就是一個勇猛,自打跟了封淮征戰南北,得了個軍銜,更有先帝為打壓封淮,對裴釋基多番晉升,
從此一路飆升,又升任他南疆守將,短短數年,爵位竟已在封淮之上。
他本好色之人,家中寵妾無數,夜夜縱情聲色,他子嗣眾廣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回到京中,封淮的美名令他嫉妒,為博得一個好名聲,他收斂了許多,到了夜裏,隻輪番在幾個姬妾房裏將就一宿,如今酒勁上頭,見了宮中鶯鶯燕燕,登時醜態畢露。
毫不顧及賀樓空見以及在場侍從,逮了就近的一位美人,抵在榻上,行那男女之事。
賀樓空見他越發沒個國公的樣子,索性偏轉過頭去,直覺與裴釋基為伍是一場錯誤,後悔沒有聽持盈的告誡。
侯府那邊到現在尚未有消息傳來,裴釋基卻已經自得自滿在宮中大行淫樂之事,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國公,你好歹顧忌些,這裏可是披香殿。”不是你的國公府,不是由你胡來的地方。
賀樓空見心中發寒。
“你還真是有福不會享,這裏的美人,你隨便挑,不比如意差。”
裴釋基正興起,又換了個美人。
宮中的美人比他家裏的姬妾可要滋味美妙的多,銷魂的多,裴釋基突然覺得這趟大鄴宮之行來得真叫值,至少,有享之不盡的美人。
“國公,你慢慢消受,我出去走走。”
“走走走,趕緊走,你不要,可不就便宜了老子,老子今兒還就挨個睡個遍。”當皇帝果然爽。
賀樓空見越發心涼,垂手茫然出去了。
這裏曾是他的地盤,一別五載,如今再回到這裏,為何會如此的陌生?
誠如長公主所言,他就踏踏實實做一個東昏侯,不要奢求太多,可他偏偏受了裴釋基的蠱惑,還妄想搞複辟,重新奪回屬於他的政權,這個天下已然不是他能掌控。
裴釋基顯然不是一個合格的合作者,此人,好色,唯利是圖,實奸賊爾。
可是,已然走到現今這一步,他就是想反悔也是不能夠了,接下來,他又當如何?
封淮如果沒死,他又會如何?
何慎五,袁慎九,先後死於他手,封淮斷然不會放過他。
“皇上。”身後一個聲音唬了他一跳。
賀樓空見聞言轉身,看著麵前身著宮服的中年男子,道:“已經有五年沒人這樣喚過我了。”
“皇上果真不記得臣下了?”中年男子近前一步。
“你……在何處供職?”看著有些麵善,卻是想不起來是誰。
“臣下供職禦膳房。”
“哦,是個廚子。”
廚子,廚子,禦膳房手藝頂好的,貌似也就那一位,房禦廚。
賀樓空見突然有種如臨大敵的錯覺。
“臣下房虛懷見過皇上。”濃眉一挑,後麵三字落地有聲,“皇上一定記得,臣下有個兒子,房冬倌。”
他是冬倌他爹?
當初就是因為誤殺冬倌,封淮惱羞成怒,指他為暴君,拉他下位。
“看樣子,皇上想起來了。”
“房愛卿,我當時並不知道他就是冬倌,我以為他是……”
“封棲是嗎?”
對,冬倌當時和持盈在一起,誰都知道持盈那時候是封棲的婢女,兩人形影不離,況,冬倌又長得像極了封棲,他才會認錯人。“其實,你也沒算殺錯,他是封棲的孿生大哥,當初彭為安為侯夫人王氏接生,奉了先帝命令死活不論,彭為安決定帶了那第一個孩子去交差,適值彭竹安亦在府中,為奪孩子,與他兄長大打出手,彭竹安念在兄弟情,始終未曾對他兄長下死手,卻被彭為安一劍刺傷,彭竹安帶著那孩子回宮,半道上,那孩子絕了呼吸,被他隨棄屍荒野,我跟蹤拾得,發現尚有氣息,遂帶回家中,隻說是我與一宮人偷生的
孩子,那孩子由我妹子撫養長大,給他取名冬倌。”
“冬倌是……封棲的孿生哥哥?封淮的兒子?”
“我以為我說的很清楚。”房虛懷從腰間取出一柄錚亮亮的剔骨刀,手指在鋒刃上蹦蹦蹦,彈了三下,鋒刃耀過他眼目,帶起一抹寒光。
“冬倌是封淮的兒子!”賀樓空見開始發抖。
“無論冬倌是否我親生,他始終喚我一聲爹,就是我的孩子,而你,卻殘忍的剝奪了他的生命,今天,我們就來好好清算這筆賬。”
賀樓空見下意識去拔劍,房虛懷手中剔骨刀快如閃電,他甚至未及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他的手筋已然被他挑斷。剔骨刀由臉及胸,再是他四肢,身上無一處不疼,剔骨刀還在他身上飛舞,那是刀割皮肉的聲響,原來淩遲,也莫過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