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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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逐風正覺奇怪,身邊忽然傳來一聲悶哼。
四周漆黑,他什麽都看不到,下意識將秋之南護在懷裏,厲聲道:“何人在此?”
“是我。”一個不情不願的聲音響起。
秋之南聽出是若星的聲音,哭笑不得道:“你怎麽也掉下來了?”
剛才他們墜落的時候並未聽到別的聲響。
“我看你們掉下來,就想往回跑,結果沒跑出幾步遠,就也一腳踩空,從另外一個縫隙裏掉了下來……這丞相府怎麽處處是陷阱?這裏又究竟是什麽鬼地方啊?”
若星揉揉被摔痛的四肢,想要坐起來,手卻觸碰到一個不明物體,本想摸摸看是什麽,卻在摸出一個大致輪廓後,尖叫一聲,將那東西扔了出去,險些砸到秋之南,幸好言逐風察覺異樣,及時將她扯開。
秋之南被她一聲尖叫和突如其來的襲擊給嚇了一跳,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道:“怎、怎麽了?”
“有、有骷髏。”若星的聲音帶了幾分哭腔,配上她說出口的話,在這空蕩蕩的地方聽著十分的詭異。
秋之南不由打了個寒顫,腳有些發顫,卻強撐著意誌朝若星靠過去:“你別怕,我們在這裏,到我們這裏來……”
若星咬牙起身,摸索著前行。
片刻後,兩人指尖相觸,才雙雙鬆了口氣。
等情緒平定下來後,秋之南才問她:“亦旻呢?不會也掉下來了吧?”
若星道:“應該沒有,我掉下來的時候,他想拉我結果沒拉住,想跳下來那縫隙卻合上了……”
亦旻未曾掉下來,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畢竟,這裏是丞相的地方,亦旻一人在外麵,怕是逃脫不了被抓的命運。他自保都困難,更別提找人來救他們,如今隻能自求多福了。
眼睛漸漸適應黑暗後,三人才發現這裏是一個通道,空間很大,四周有牆壁,卻隔得很遠,也平整得沒有任何落腳點,想從這裏爬上去,是不可能的。
他們隻能順著通道往前走,試圖找到其他的出口。
若星緊緊跟在他們身後,一聲不吭。
通道盡頭是一個碩大的密室,頂部有光,比剛才的通道要亮堂幾分,但裏麵除了數十具骷髏外沒有任何東西,陰森森的極為瘮人。找了一圈,三人也沒發現有任何出口。
言逐風道:“建造者似乎是想把人困死在這裏,沒有水沒有糧食,生生絕望而死。”
“真是變態的嗜好!”若星忍不住哼了一聲。
秋之南看了眼那些骷髏,猜想他們或許也是被丞相困在此處,卻走不出去,結果被活生生餓死或渴死在這裏的。
難道他們的結局會跟這些骷髏一樣?
想到這裏,她硬生生打了個寒顫,緊緊抓住了言逐風的衣袖。
“我不要死在這裏!”若星不甘心地開始新一輪的尋找,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隻要有任何石塊都去挪一下,期望它是個機關。可她幾乎把所有的石塊挪了一遍,也沒發現任何機關的跡象。
半個時辰後,她頹然坐在地上,求救一般地看著言逐風道:“怎麽辦?”
言逐風垂眸不語。
頭頂有幾處透光的小孔,但他無法借此脫身。
他畢生所學,在此刻毫無用處。
他不由想笑。
他這一生遇到的險境不知幾多,虎口脫生,絕處逢生又不知多少次,這次卻被這個陷阱給難住。
大概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所愛之人就在身側,與他生死與共。
可他怕的也是,他會眼睜睜看著她死在懷裏,什麽都做不了。
察覺到他的不安和恐懼,也猜到他在擔憂什麽,秋之南握住了他的手,眼神誠摯道:“言,你知道嗎?我這一生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我真的特別感謝上蒼,讓你能有和我一樣的感覺,我不必一人守著對你的愛孤獨至死。可有時候,我又覺得自己很自私,竟然奢望擁有你,你本該是屬於姐姐的……”
言逐風想開口解釋,卻被她抬手擋住唇,“我知道你想說,你從不是誰的所屬物,你有選擇跟誰在一起的權利,我不該把自己的意誌強加給你……”
“不,我想說的並非如此。”言逐風拿下她的手,輕吻她的手心,“過去,我隻屬於我一人,未來,我卻屬於你。”
秋之南心頭一顫,抱住他:“我現在明白了,每個人都有擁有自己的幸福的權利,我不該強迫自己,也不該強迫你,甚至強迫姐姐去接受我的想法。那樣的善意對我們三人來說都是傷害,也顯得極其虛偽,所以後來我不再回避……”說到這裏,她抬頭看他,眼神滿是虔誠,“可是,言,有時候我卻很怕……”
言逐風低頭,眼神溫柔:“怕什麽?”
“你很強,強到許多人都無法企及,但也就因此忘記了自己也會受傷。你非神,不能事事盡善盡美,終會麵臨力有不逮無能為力的境遇,我不希望你太過勉強自己,苛責自己……日後無論我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言逐風摸摸她的頭發,沒有說話。她能看出他的顧慮,看出他的決心,所以說出這樣一番話,可他生來就不是個服輸的人,根本不會對任何人妥協,尤其是對會奪走他心愛之人性命之人或物。
他確然不是神。可神又如何?
他早已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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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水沒有食物的情況下,能夠存活幾天?
秋之南不知道。
但她也不怕。
他們有彼此因而並不畏懼死亡的陰影,可若星卻不同。她縱然心智早熟,可此前從未遇到這樣的險境,縱然再過堅強,此刻也無法保持鎮定自若,對死亡坦然視之。
時間越久,她越恐懼,越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起初,言逐風和秋之南以為她不過是正常的焦躁和恐懼,可後麵,他們漸漸察覺出不對勁來。
她變得有些偏執而狂躁,甚至開始徒手去摳堅硬的石壁,乃至鮮血淋漓也不罷休。
秋之南去拉她,卻被她一巴掌揮開,眼神幾乎可以用凶狠來形容:“別碰我!我不要死,我絕不能再死一次!”
秋之南不明白她的意思:“什麽叫……再死一次?”
若星沒有解釋,隻一意地去撓牆,似乎非要撓出一個洞來不可。
——這樣的若星和他們認知中的若星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