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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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屍體久放容易腐爛,但幸好他們均非常人,言逐風在他身體外凝了一層冰,以隔絕屍體與外界的接觸,暫保無虞。他們托店主代為看管屍體,反正這裏人跡罕至,也不至於嚇走客人,至於屍體停在店內,他會不會害怕……瞥到店主拿到銀子時候亮晶晶的眼睛,他們想,必然是不怕的。

    跟店主告辭後,三人再次踏上路途。這次,由於有店主指路,他們總算找對了方向,但這林子實在太大,即便未曾走錯路,兜兜轉轉也極其耗費時間,第三日的傍晚時分,他們才看到小鎮的邊緣,紛紛加快腳步,朝著鎮子走去。

    在林中待了那麽些天,秋之南和牧昕由衷想念外麵種類繁多的美食,雖然客棧的夥食還不錯,但翻來覆去終歸隻有那幾樣,再加上這三日他們隻有幹糧充饑,一聞到飯香就都走不動路了。

    當然,言逐風並不在此列,但看到牧昕和秋之南都像兔子一樣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他無奈隻好點頭。

    於是兩人歡呼著進了旁邊最大的一家飯館。

    吃飽喝足後,他們才直奔縣衙而去。

    再來鎮和周邊幾個小鎮包括河沿鎮同屬羅崖縣範圍,縣衙設在相對繁榮的再來鎮上。

    衙門外表看起來十分簡陋,但好在還算幹淨。

    衙衛通報縣令後,他們才得以見到縣令本人。

    再來鎮的縣令名為呂興,人類外表約四十上下,其貌不揚,長著一張圓臉,看起來憨厚老實。在問明事情原委後,他歎息了一聲:“那件案子發生後,薛清就像是魔怔了一般,非要查出凶手,如今卻落得這麽個下場,唉……”

    歎息完後才想起感謝他們,拉著他們說了不少客套話。而後一麵派人去將此事告知薛清的家人,一麵安排衙衛去往生客棧把屍體給帶回來。

    諸事安排完畢後,看天色太晚,呂興又特意留他們在縣衙內用飯,還非要他們在縣衙內住下。

    他們卻之不恭,隻好接受了縣令的好意。

    安歇前牧昕還感慨著縣令真是個好人,並未想到當晚形勢會急轉直下。子時剛過,他們猶處於睡夢中,忽被蜂擁而至的衙衛們給五花大綁,一頭霧水地關進了牢房中。三人被分開關押,都不知其他兩人也處於同樣的境地。言逐風表現淡定,牧昕表現抓狂,秋之南則緊張中帶著惶惑,但因篤定言逐風不會置她於不顧,所以並未多麽害怕。

    直至天明時分,他們被帶上大堂時,才得知原因。

    縣令說有人深夜密告,在往生客棧內殺死陸紆、於柯、薛清甚至嚴淳四人的真正凶手,是他們。他雖然無法確定那人所言是否屬實,但擔心他們趁夜逃脫,這才將他們關起來。至於為何分開關押,則是怕他們發覺不對,互串口供。

    牧昕對此汙蔑言語極其氣憤,對縣令的好感頓時全都抹殺了,憤憤不平道:“若我們是凶手的話,為何還會特意跑來縣衙報信?直接逃走豈非一了百了?幹嘛還要自投羅網?我們又不是有病!”

    雖然他態度惡劣,語氣不善,縣令卻並未動怒,還好脾氣地分析起他們的動機來:“你們以為把所有罪責歸咎於死人身上便能欲蓋彌彰,甚至還能博得一個美名,畢竟死人無法替自己辯解,卻沒料到,有目擊證人告發了你們……”他朝衙衛示意,衙衛即刻喊了一聲:“傳證人上堂。”

    一人從後堂走出。

    卻是往生客棧的店主。

    縣令將他們驚訝的神色盡數收入眼中,方慢條斯理道:“此人子時慌慌張張闖進縣衙之中,說自己的客棧內發生了命案,死了四個人,而三個殺人凶手就在縣衙之內,我身為父母官,自然要查上一查。”交待完情況後,縣令才指著店主問他們道,“你們可認得此人?”

    秋之南盯著那張熟悉的臉,心情複雜,他們也算同生共死過,如今不過三日,他卻轉頭將矛頭對準了他們。從客棧趕到這裏起碼需要三日,他既然能在昨夜就出現在此,顯然他們沒走多久,他就跟了上來。他來者不善,她摸不準是說認識好,還是不認識好,一時遲疑。

    牧昕則恨得牙癢癢,扭開頭固執地不肯回答縣令的問話。

    言逐風隻好代表三人回答道:“認識。”

    縣令這才繼續問:“他說你們前幾日在他的客棧投宿,先後殺害了四人,並嫁禍給死去的嚴淳,可有此事?”

    言逐風還沒來得及開口,牧昕已經搶先,怒氣衝衝地反駁道:“絕無此事!凶手是嚴淳無疑!他在故意汙蔑我們!”

    “你們如何證明凶手是嚴淳?”店主聽他這麽說,不由據理力爭,伸手指了指言逐風,麵帶質疑,“單憑此人一麵之詞?你們都是一夥的,自然替他說話,那三個姑娘心思單純又被凶殺案鬧得驚魂不定根本不會思考,所以才會信以為真,被你們蒙騙過去。”

    “你別血口噴人!胡亂給我們扣上殺人的帽子!我跟他們認識不久,連朋友都算不上,怎麽會替他遮掩?”

    “你說認識不久,那你怎麽還時刻跟他們待在一起?我告訴你,我的眼睛可毒著呢!那嚴淳死得很蹊蹺,你說他是自殺,是你親眼所見還是你有證據?空口無憑,誰會相信?再說了,我汙蔑你們有什麽好處?”店主咄咄逼人地反問。

    牧昕啞然了片刻,因為他發現這老頭說的並非沒有道理,可心裏雖然有所動搖,嘴上還是不依不饒道:“誰知道你能得到什麽好處?為名為利,甚至為財,都有可能啊。”

    秋之南雖也氣憤也失望,可從這種情緒冷靜下來後,她覺得店主的懷疑雖然來得突兀,倒也合情合理。畢竟她無理由信任言逐風,牧昕又一根筋,這才都對言逐風的判斷毫無懷疑。但老人家不同,他是個局外人,言逐風三言兩語確實不那麽可信,而且那夜的事情,確實除了言逐風外並沒有人知道真相到底是怎樣的。

    店主嗬嗬一笑,笑出滿臉的褶子:“這位小哥,我雖然貪財,但還至於為了錢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至於名利,我一個把客棧開在人跡罕至的山林裏的小老板,要名利何用?”(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