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敬你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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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之北語焉不詳道:“我本還奇怪,藍漠與你關係要好,怎會來找我,原是你要他來的……”
秋之南恨不能給自己敲一磚頭,她怎麽考慮事情那麽不周詳啊?這種事情問藍漠不就好了,現在問姐姐隻會引來她的猜疑,剛想開口道歉,卻被她打斷:“我知你這麽做是真心為我考慮,謝謝你,小南。”
秋之南沒料到她不僅未生氣,反而對自己道謝,愣了一下才道:“姐姐何必跟我客氣?我自作主張,姐姐不怪我就好。”
“我怎會怪你?若非你今日之舉,我也不會體會到失而複得的感覺。”
失而複得?
這是什麽意思?
秋之南一時沒明白。
見她懵懂的表情,秋之北貼在她耳邊壓低聲音道:“我與言重新開始了。”
秋之南刹那間愣了愣,心中不知是高興多還是失落多,在恍神了片刻後,才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道:“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伸手抱了抱秋之北,語音卻不自覺哽咽,“你們一定要幸福啊。”
秋之北輕微撫了撫她的頭發:“不過剛開始,還不知未來如何會走到哪一步。你的祝福留待日後罷。”
“也好。”秋之南將眼底滲出的眼淚悄無聲息地擦去,方抬眸笑道,“如若真有一日你們喜結連理,姐姐可要記得我這個紅娘哦。”
“這是自然。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啊。”秋之北捏捏她討賞的麵頰,笑意從眉梢眼角溢出,掩都掩不住。
秋之南一直都明白,隻要她肯答應重新接納言逐風,他們的事情便基本再無變數。
一時又忍不住落淚。
秋之北伸手替她擦淚:“怎麽好端端的哭起來了?”
“我是太開心了,畢竟姐姐你等了那麽多年,如今終能如願以償。”秋之南胡亂擦掉流出來的淚,又笑了笑,“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做的,盡管告訴我。”
“好。”秋之北笑意盈盈,眉眼溫柔。
此後幾日,秋之北總會尋機去見言逐風,而由於未曾明確兩人之間的關係,她不願讓父母知曉,於是,替他們遮掩的事情就落在了秋之南頭上,好在隻要秋之北在幻蝶城內,沒有危險,爹娘倒也不為難,唯一的要求便是要秋之南隨時跟著。
秋之南寧願一個人在家忍受爹娘的冷麵,也不願跟在他們身旁當個礙眼的存在。但她並不能如願。
遠遠看著他們二人談笑,同樣的白衣,天造地設一般的合襯,秋之南笑著笑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又笑了。
出去的次數多了,爹娘總會懷疑,秋之北見瞞不住,便直言相告。
爹娘當即笑逐顏開,喜不自勝。言逐風的外貌品行,聰明才智,曾為曷天成為城主所做的努力,他們早已知曉,更重要的是,這是秋之北喜歡的男子,他們又怎會反對?當晚便做了一桌豐盛的酒席,邀請言逐風過來。
飯桌上,秋之南看著他們言笑晏晏,無意識地一杯杯地灌著酒。
向來一杯就倒的她,這次不知為何喝了許多都還清醒萬分。
秋之北和言逐風發現後,都曾試圖阻攔她,卻被她以太過高興的理由給糊弄過去了。
除了言逐風,其他人後來都喝了不少酒,醉得一塌糊塗,也就沒人注意到她的反常。
唯有言逐風顧忌醉酒後會吐露真言造成困擾,悄無聲息地用靈力將酒逼出體外,刻意保持著清醒。
他一一將所有人送回房,輪到秋之南的時候,看她陀紅著臉頰,醉眼惺忪的模樣,不覺好笑。本就沾酒即醉,卻總是不長記性。
替她蓋好被子轉身欲走,卻被她拽住了衣袖。
他失笑,怎麽醉了這麽喜歡拽人,上一次也是……
他笑容一斂,驀然想到當初在研武城內,她落在自己唇上的那個吻。後來他未曾對她提及此事,她也全然不記得,這件事便順理成章地被拋到了腦後。
他盯著她泛著水色的唇,眼神沉了沉,而後輕柔地從她手中抽走衣袖,出了房門。
“言……”關門的瞬間,他仿佛聽她喊了一聲自己的名字,腳步頓了頓,卻未曾停留。
秋之北的房間內,他盯著這張與剛才無異的臉,卻發覺自己卻沒有了剛才那種強烈地想要吻下去的衝動。
這是為什麽?
他在她床邊站了許久,思緒紛亂如麻,卻無從紓解,最後隻能暫時離開。
彎月如鉤。
河邊,一人對月獨飲。
言逐風認出是藍漠,不自覺走過去,卻先踢到了幾個空酒壇。
他微微皺眉,這是喝了多少的酒啊?
他雖不對藍漠不喜,卻終歸還是從他手中把酒壇拿走,勸道:“別喝了,酒喝多了會傷身。”
藍漠轉頭看他,似乎許久才認出他是誰一般,笑道:“是你啊。”撲過來想搶回酒壇,“就讓我好好醉一次吧。就一次。”
言逐風閃身避開,他便直接撲到了地上。
他不以為意地爬起來,繼續往言逐風手上的酒壇上撲。
“你有心事?”言逐風這次沒躲,任由他將酒壇奪過去,“借酒澆愁,隻會愁更愁。”
藍漠嘲弄一笑,仰頭灌下一口酒,才道:“你生來高貴,想得到的輕而易舉便能得到,怎能體會求而不得的感受?”
“你真這麽想?”
“不然呢?”他側首看言逐風,“如今你得償所願,風光無限,想來好事將近,我敬你一杯!”
酒壇遞到自己眼前,言逐風瞥了一眼,眉頭一沉,伸手接過:“你若想喝,我便陪你。”
“好!”藍漠仰頭大笑,“如此爽快才是真男兒!從今日起,你便是我藍漠的朋友了!”說完再次灌下一口酒,夜風灌進喉嚨裏,他咳嗽了幾聲。待咳嗽緩下來,他的語音卻低沉了幾分,帶著些微的沙啞,“你既接受了她的心意,便別辜負她。”
“誰?”言逐風一時不解。
“你說是誰?”藍漠嘲諷一笑,“那個為你封閉內心三百年,未曾發自內心笑過的女子,那個從看不見他人,隻為等你的女子,你說是誰?”
言逐風一直以為他心中那人是之南,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原來,是他誤會了。
他微微斂眸道:“謝謝你替我照顧之北這麽些年,這酒,我敬你。”(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