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第五百一十八章 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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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丁秋晚說道:“這件事情,是有關國體榮辱的大事,但正是因為茲事體大,所以他們三個邊疆軍官,為什麽要冒著砍頭的危險來狀告高高在上的皇子。第三,粵北主帥呼延庭,是粵北的虎將,一萬
    多人來勢洶洶。陛下,請容臣可能存在的言語不當。”
    皇帝揮了揮手,皺眉似乎在思考。丁秋晚這才繼續往下說:“呼延庭攻破邊城,這件事情,從理論上來講,是極有可能的事情……那麽,就剩下一個問題,七皇子和邊城最後是如何平安保留下來的。陛下,臣思考到這裏,實在是覺得事關重
    大,才會決定冒著被陛下治罪的危險,將他們三人引薦到陛下麵前。”
    丁秋晚沒有提到任何“俘虜”的字眼,可是字字句句,都是在給七皇子兵敗被俘的事情做力證。
    “陛下,臣有不同的見解。”吏部邢落霜站了出來。
    皇帝手撐著額頭,另一隻手揮了揮。
    邢大人望向丁秋晚,說道:“丁大人,有人狀告,不能光聽一方的證言。三千邊成軍,雖然現在已經是七殿下的親兵,但是他們也是當事人,七殿下若是行為有假,總不可能所有人都被七殿下買通。”
    這話一說,不光大臣們表示讚同,就連皇帝也點了點頭。“第二,基層軍官和帝國皇子,正因為身份天差地別,基層軍官看不見高層所掌控的大局;第三,戰爭,是實時的。”邢大人看向皇帝,說道:“陛下,臣不是將軍,也不是兵部官員,可是臣知道,自古至今
    ,無論大粵還是外邦,沒有哪一場的戰爭的勝敗,是由人數來完全決定的。”
    他又看向大臣們,看了一圈,問道:“這個道理,各位大人們,讚同嗎?”
    有人點頭,有人表情凝重。
    “邢大人,你這是在為七殿下辯解嗎?”丁秋晚反駁道:“可是我也隻是提出疑問,你並不能直接否認我的疑問,因為確實存在可能。”
    “丁大人,你說的有道理。”邢大人不怒反笑,“正因為你的疑問存在可能,而我也同樣是對於你的疑問存在疑問,同樣是存在可能的。丁大人為何要針對我的疑問,說我是為了維護七殿下呢?”
    丁秋晚一愣,和太子一樣,臉色變了變。
    邢大人繼續說道:“就事論理而已,丁大人上來就誅心,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認為,丁大人是為了針對七殿下呢?”
    “邢大人,這是哪裏的話。”丁婉秋冷汗直冒,趕緊轉頭對皇帝說道:“陛下,老臣沒有針對七殿下的意思。”
    太子咬了咬牙,心裏罵著丁大人蠢貨、邢大人多管閑事。
    “父皇,兒臣以為,丁大人的意思,不過是根據他們的證詞,提出合理的猜想而已,並沒有邢大人說的那般刻意。丁、邢兩位大人所提出的的觀點,調查方向其實是統一的。”
    太子話雖然說得漂亮,而且有點暫息事端的意思,可是他又怎麽會輕易的放過,對付蕭景鈺的好機會。
    但是以太子的身份,還有他跟蕭景鈺明爭暗鬥的局勢,他覺得自己不適合說太多的話,因此大殿除了議論之聲,便沒人立刻站出來發表意見。
    出乎太子的預料,蕭景容卻在此時幫了他一把,憤懣不滿的說道:“查什麽查?哼!難道還派人粵北詢問嗎?要對峙就現在!父皇,我相信七弟,斷然不會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太子陰險一笑,趕緊抓住蕭景容的言語不妥,說道:“五弟,你這話,好像是在指責朝廷官員,不相信父皇派出的人能為七弟正名?我也相信七弟,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五弟,你又何必著急呢?”
    “你!”蕭景容瞪著太子,看了看父皇的反應。
    然而,皇帝卻隻是看向蕭景容、蕭景鈺兩個人,沒有說任何的話,仿佛在思考斟酌。蕭景容見此,有些慌張,再次開口:“父皇,這件事,事關大粵的威嚴、皇室的榮辱!兒臣不是反對詳細調查,而是這樣的指控,七弟如何承受的起?邊城地處偏遠,調查耗時耗力,七弟的名聲和威望在這
    段時間裏會受到怎樣的質疑?父皇,這樣也會讓朝廷蒙羞啊!”
    蕭景容說完,直接跪了下來。
    “五哥!”蕭景鈺咬了咬牙,跟著跪了下來,悲痛的說道:“父皇,請原諒五哥,他隻是關心兒臣,關心則亂……”
    “景鈺!”蕭奕朝沉著臉。
    “父皇……”蕭景容搶在蕭景鈺之前說話,卻被父皇的冷肅眼神給逼了回去。
    皇帝不再看這倆兄弟,轉而看向三個一直跪著的將官,問道:“我最後問你們一遍,是否確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
    “是!我們不敢欺瞞陛下!”艾飛大聲的回答。
    “句句屬實!”另兩人自然也是硬著頭皮。
    雖然皇帝是在詢問,但是沒有人會傻到以為皇帝已經相信了他們的話。
    邢大人開口問道:“我問你二人,你們剛剛所陳述的事情,比如七殿下被粵北呼延庭俘虜這件事情,可是你們三人親眼目睹的?”
    “末,末將……”艾飛竟然有些猶豫。
    “是的!”武利搶著回答:“是我們親眼看到的!”
    “那邊城士兵中,還有誰看到了?”邢大人很淡然的問道。
    武利臉頰一抽,頓時沒了剛剛信誓旦旦的架勢,他甚至心虛的不敢去看邢大人的眼睛。
    “看樣子,你不確定。”邢大人不再去看武利,而是看向另外兩個人。
    話既然已經出口,便沒有回頭的機會,三個人早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
    張孝文絲毫沒有武利那般的魯莽,沉穩的開口:“很多人都是親眼目睹的。”
    “既然主帥被俘虜,那就說明邊城的剩餘士兵當時應該是全部被控製,對嗎?”
    “是的!”
    “所以按照你們的說法,你們是認為七殿下被俘虜之後,跟粵北達成了協議,所以粵北才會突然的撤兵,是嗎?”此問一出,最嚴重得指控終於被抬到了明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