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第五百五十八章 酒桌上的威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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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鵬舉倨傲的也不去看太子,笑著又端起了一杯酒,挑釁的看了幾個皇子,便仰頭喝了下去。
    “昆大人,你這話可不對了。”蕭景鈺冷冷的開口。
    “哦?那還請七殿下賜教!”
    蕭景鈺卻不緊不慢,收斂了剛剛的氣勢,緩緩的說道:“南國和粵北國暗中勾結,侵犯我大粵邊境……”
    “七殿下,我們怎麽可能和北蠻子勾結呢?!”昆鵬舉趕緊解釋。
    “你看,這件事本就是解釋不清的,粵北國也來了國書,跟父皇也是如此解釋,說是南國暗中慫恿,許下了重利,他們才出兵的!那,昆大人,你說,父皇和大粵,又該相信誰的話呢?”
    “放屁!”昆鵬舉忍不住爆了粗口,但看到幾個皇子都在場,便硬生生的忍下了怒火,轉而說道:“北蠻子小人!等他們來了,我要跟他們對質!”
    太子不屑的看著昆鵬舉,本想開口諷刺幾句,但是卻被蕭景鈺的笑聲逼了回去。
    “嗬嗬,你看,昆大人,若是父皇直接召見了你這南國使者,粵北國的使者豈不會借此為借口,非議大粵的不公平?”
    “這麽說,大粵國是怕了粵北國了?”昆鵬舉不客氣的諷刺。
    蕭景鈺抬眸,殺戮的眼神直接丟了過去,手中的酒杯重重的落在桌子上,嘴角微翹,卻不帶任何笑意,“昆大人,你,剛剛說什麽?”
    昆鵬舉突然頭皮一麻,看著蕭景鈺冷冽的眼神,才想起,眼前這位大粵的七皇子,是如何對抗粵北的呼延庭的!
    蕭景容趕緊給幾個人斟上酒,開口化解這不正常的氛圍,“昆大人,抱歉,對於之前的事情,我七弟是很在意的。”
    昆鵬舉尷尬的笑了兩聲,“明白,明白。”
    “昆大人,你這話,是明白了我父皇的意思了嗎?”蕭景容笑著問道。
    “自是明白大粵陛下的良苦用心,陛下這也是為了我們南國的臉麵,是吧?”昆鵬舉借坡下驢,陪著笑臉端起酒杯,向眾人敬酒。
    “昆大人明白就好。”太子這才開口。
    蕭景鈺心裏冷笑一聲,自然也是大度的喝起酒來。
    連四林這會什麽話都沒說,畢竟自己的身份本也不夠和幾個皇子同桌。但是他觀察幾個人的言行,心裏也非常的明了。
    太子算是輸錯了話,外來使者的諷刺倒也不是什麽太過奇怪的事情。
    蕭景鈺的冷言冷語也不是什麽過分的行為,反倒是震懾了使者。意思很明顯,這裏是大粵的京畿之地,安排什麽都由大粵說了算,難道還任由小小使者說了算?
    就是要告訴一幹使者,大粵國既不怕什麽粵北國,更不怕什麽南國!
    隨後的酒桌上,觥籌交錯,歡聲笑語,幾個人談天說地,很默契的沒有去說那些國家邦交之類的話題。
    而昆鵬舉也明白的感受到了一點,太子和另外兩位皇子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些不和諧的地方。
    最後,連四林和昆鵬舉兩個人一起說起了出使南國的往事。
    皇宮,禦書房。
    “陛下,太子剛剛回到了東宮,五皇子、七皇子也已經回王府了。”蘇雙匯報情況。
    “有什麽特別的嗎?”皇帝問道。
    “昆鵬舉跟連四林關係不錯,他也有意討好太子。”
    “那景鈺和景容呢?”
    蘇雙便將酒席上的事情詳細的說給皇帝聽了一遍。
    皇帝聽完,表情陰晴不定,讓蘇雙退了下去。
    太子心中氣憤,回到東宮又是一頓砸東西,這一次他沒有再說什麽狂妄之言。
    蕭景鈺,你就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是不是?不讓本太子丟人,不讓本太子惱怒,你蕭景鈺就活不了了是嗎?!
    父皇汙蔑我藏了連翹,恢複了我的身份,卻已經不像之前那般信任自己!都是因為連翹,這就是蕭景鈺幹的,一定是他把連翹藏起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南國的使者老實很多,雖然朝廷隻是指派了小小年紀的連四林招待使者在京城四處遊玩,但也不敢有什麽不滿。
    領隊極其隱秘的監視七王府,這天晚上來匯報。
    “景鈺就真的一點異常都沒有?”皇帝有些不耐的問道:“太子那邊明察暗訪也一直沒有消息,難道這麽個大活人就沒了?!”
    “陛下,就太子畢竟進出皇宮次數有限,所以沒有露出什麽馬腳也屬於正常。”
    “那該怎麽辦?!”皇帝惱怒的說道:“朕,已經很多天沒有喝到靈藥了,你知不知道?!朕能夠感受到生命的逝去!”
    領隊有些恐懼的趕緊下跪,說道:“陛下,現在不光是屬下一人在監視七殿下,還有太子的人。”
    皇帝冷冷的看著他,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什麽?”
    “陛下,屬下以為,這是件好事。”
    “說!”
    “陛下,不管太子派人是為了什麽,但是有這麽一批人去擾亂七皇子的安寧,那麽隻要太子和七皇子出現衝突,那麽必然有一方會路出破綻,這樣連翹的下落說不定……”領隊硬著頭皮說道。
    皇帝思索良久,對於長生的渴望,讓他隻能讚同這樣的計劃。
    也正因為如此,影衛並沒有去阻攔太子的行為。可惜太子的人也沒有發現什麽端倪。
    太子沒有得到想要的消息,自然是非常惱怒,天天把匯報消息的人辱罵一頓,下人隻能咬著牙忍著。
    終於,在粵北使者進京前兩天,太子得到了一個屬下探查來的消息。
    “靈嶽山?”太子隻是得到了這麽個地名,蕭景鈺曾進去過而已,但是沒有更多的消息。
    於是,恰好太子將這件事與皇後一說。
    皇後驚詫的抬頭,目光漸漸變冷,轉而為怨恨。
    “怎麽了,母後?”
    “哼!靈嶽山裏又那個賤人的墓而已。”
    賤人……太子一聽這話,結合母後怨恨的表情,自然知曉了指的是誰了。“是了,前段時間,是那個賤人的忌日,蕭景鈺去那裏倒也正常了。”太子由此想起蕭景鈺這些年,沒有母家依靠的日子,心情瞬間痛快不少,冷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