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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國強當時聽完熱烈地親吻她，在她耳邊激動道：“靳芳，我也愛你，愛你一輩子。”
    一輩子……
    嗬嗬！他給自己的一輩子很短，隻有三年。
    隻有三年那！
    “靳芳，你是不是在後悔你一直在想念莫國強，在愛著莫國強，為了他一輩子不嫁人？”
    到底是好朋友，孫瑤聽了她前麵的話之後突然明白了這一點。
    聶靳芳的淚水又落下來，“後悔有什麽用？我已人到中年，兒子也這麽大了，對莫國強的愛已到老，我還要去尋找他愛嗎？”
    當年莫國強結婚，許多男人開始追求她，可她一一回絕。
    她暗暗發誓，自己許下的諾言就要做到，就是要讓莫國強看到她的真心！
    孫瑤無比同情又憐惜地抱住她，歎了口氣，“唉！你確實是傻，傻透了，當年我們幾個姐妹一直勸你不要等他，不要為他守著這份愛，可你偏不聽，現在好了，他的家庭和和美美的，他會為你轉身嗎？”
    聶靳芳哽咽道：“我以為他不會深愛葉英珍的，他會後悔自己的選擇，沒想到他最愛的是葉英珍。”
    “是啊，莫國強真的非常愛葉英珍，這是有目共睹的，所以那女人一直在我們圈子裏活得像隻驕傲的孔雀。”
    聶靳芳難過地閉上眼，低啞道：“我等了他大半輩子，愛了他大半輩子……再回過頭，他早已不是過去的模樣，可我卻依然在……”
    依然站在燈火闌珊處，卻不見心愛男人的一記回眸。
    “別難過了，以後好好為自己想想吧。”孫瑤輕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她。
    ……
    葉英珍從女子會所回到家之後跟往常一樣陪老太太聊天，幫保姆一起帶孫子孫女，一點也看不出她有什麽心事的樣子。
    當林依諾問她之前去哪裏時，她也微笑著回答：“去見了一位圈子裏的好朋友，陪她去買了件衣服。”
    “媽媽，你怎麽不買衣服？我好長時間沒看你添置服裝了。”
    葉英珍搖了下手，“媽媽衣服太多了，前段時間因為佳兮的事情媽媽瘦了點，衣櫥裏的好多新衣服現在都能穿，所以就沒有買，買來也是擱在衣架上存儲，穿不過來。”
    林依諾想想也是，婆婆愛美，平常公公出差或去國外都會給她帶幾件時尚的衣服。
    有一次她去婆婆的衣櫥間，被掛在衣架上琳琅滿目的衣服驚豔到了，那大大的衣間簡直就是服裝精品屋啊。
    當時她羨慕的時候，葉英珍還笑著說：“你別急，等你生完孩子恢複身材，傾城也會給你添置許多新衣服，你會超過我的。”
    可林依諾覺得自己的丈夫能做到公公這樣，她就很滿足了。
    晚上，莫國強回到家，老太太已經睡下了，兩隻小小也都已安睡，葉英珍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看書。
    剛洗完澡，她穿著一件長長的白底碎花真絲睡衣，微濕的卷發披落在肩膀，橙紅的燈光從她頭頂上灑落下來，映襯得她更為優雅美麗。
    莫國強最喜歡看的就是妻子沉靜看書的時候。
    隨意地穿一件寬鬆衣服也能美得像個仙子，特別是寧靜的狀態，長睫掩瞼，朦朧的光線映得白晳的臉更為嬌美，微微抬眸，眼波婉轉，總勾得他心旌蕩漾。
    當年，母親招他回來跟葉英珍第一次見麵就是在晚上，她端莊地坐在沙發上，也是長發披肩，看到他時微微抬眸，對他羞澀一笑，他的心瞬間顫動了一下……
    那時，他隻覺得與她“相見恨晚”，因為他知道自己愛的是聶靳芳。
    如果沒有聶靳芳，他想他會立刻愛上她。
    隻是沒想到，母親後來看他不答應，便把金鳳凰玉佩給了葉英珍，而他要求聶靳芳跟自己回國結婚時，聶靳芳又拒絕了他。
    所以，也是緣份吧，他終於娶了這個美麗恬靜的老婆。
    雖然隨著年齡的增大，加上他的寵愛，老婆的脾氣大了許多，但單獨相處的時候，老婆時常都是這個靜如處子的模樣。
    “英珍，你怎麽還不睡？”他走過去溫柔地問。
    葉英珍沒有看他，翻了一頁書，“在看一本小說。”
    莫國強脫掉外套，隨意地問：“哪類的？”
    “言情小說。”
    “嗯？”莫國強微訝，“你不是喜歡看散文詩歌，看名著嗎？怎麽看起了言情小說？”
    “好看，更接近現實生活。”
    “是嗎？”莫國強放下外套，走過來瞟了一眼，“什麽情節這麽迷住你？”
    “男女主人公忠貞不渝的愛情。”
    莫國強坐到她身邊，嗬嗬一笑，“這些都是騙年輕不諳世事少女的愛情故事，現實中有哪幾對人做到忠貞不渝啊？女兒不是常說，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嗎？”
    葉英珍這才扭過頭看他，“你們男人做不到，可這世上總有人會做到，比如女人。”
    “你是說女人比我們男人更重情？”
    “這是不爭的事實，女人比男人更重感情。”
    “嗬嗬……”莫國強笑了笑，抽了支想點燃，可一見妻子的手伸過來，他馬上放下。
    抹了抹臉，他說：“我承認，女人重感情，但有些男人比女人更重感情，比如……”
    他頓了一下，想舉例說明一兩個，可還沒想起來，身邊的妻子就嗬嗬一笑，帶了絲諷刺意味，“比如你嗎？”
    莫國強當即聽出來了，他轉頭望著美麗的妻子，“英珍，你又聽到什麽了？”
    “你怕我聽到更多啊？”葉英珍白了他一眼，“我不就是昨晚聽到那麽兩句。”
    “老婆，昨晚你聽到的，我不都解釋清楚了？雖然我冷凍了精子，但沒有我簽字，那邊是不會動用的，因為我不是捐獻，是自己冷凍備用。”
    葉英珍聽了好笑，“你還凍在那兒？是準備讓我再生一個？”
    莫國強仰頭長歎一口氣，靜默一會，他突然一個轉身，抱起妻子就壓向了床……
    “喂喂，你放開……唔！放開我。”
    叭啦叭啦，床上一陣震動，隨即“咣當”一聲，台燈落了地。
    房間暗了，可床上的兩條人影仍然纏在一起，一個舉著雙手在打，一個緊緊壓住她撕裂著衣服……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