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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晨光拿起桌上花瓶中的一枝紅玫瑰遞到她跟前，明亮的眼睛緊緊盯著她嬌媚的臉蛋。
    “哎，阿薇，我喜歡你，我喜歡帶你吃，喜歡你一輩子吃我的。”
    喬薇的心開始“怦怦”直跳，小鹿一直在撞動著，她接過花，把它重新插到花瓶裏。
    嫵媚一笑，她瞟了莫晨光一眼，“我自己會賺錢。”
    “不要我養你嗎？”
    “不要。”
    “要嘛。”嘿，這語氣還真像撒嬌。
    喬薇的臉唰得一下紅到耳朵根，又瞟他一眼，忍不住捂起了嘴想笑。
    莫晨光趁機又抓住了她的手，深深地注視著她的眼睛，“阿薇，我現在跟你說認真的，我再等你兩年，你也等我兩年，行嗎？”
    喬薇垂下眼簾，臉色緋紅，她試著抽了下手，“那……那就兩年後再說吧。”
    “你怕我變心？”他倒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嗬嗬一笑，“我不會，兩年後我會重新捧著鮮花到你的大學裏去找你。”
    喬薇驀然抬頭，“這兩年你……你會很忙？”
    既然喜歡自己，他怎麽能忍得住兩年以後來自己的大學？
    “嗯，會比較忙，我又要下部隊了，所以你上大學的時候，我可能沒時間送你去。”
    喬薇一笑，“我又不是小孩，都是一個做媽媽的大學生了，哪還用得著送啊，到時候我自己開車去，不過，現在說這個太早，我怕自己考的分數達不到京都大學的錄取分數線。”
    “別擔心，你自我感覺好，那分數肯定不會差到哪裏。”
    倆人說著說著，氣氛就變得自然起來，喬薇也忘了抽手，而莫晨光摸著她的手背也非常的自然，好像倆人已經談了多年的戀愛，有說有笑的。
    菜上來了，莫晨光叉了塊紅酒雞肉遞到喬薇的唇邊，“來，張嘴。”
    喬薇羞澀地掃了眼左右，見有人看過來，她輕輕道：“你自己吃吧。”
    “先喂你一口。”他笑，那迷死人的笑容讓人的心瞬間紊亂。
    喬薇頓了下，經受不住他的熱情，還是張嘴咬下了那塊雞肉。
    看她甜美地吃下，莫晨光又舀了一小勺魚羹，“再喝一口這清淡的。”
    “喂，你行了，人家看著呢。”喬薇紅著臉。
    “甭管別人怎麽看，我們吃我們的，別人愛看那是羨慕，來，喝。”
    “莫晨光……”
    “嗯？你得習慣。”
    喬薇嗔他一眼，“習慣以後你都這樣喂我？”
    “我是怕下部隊後這兩年沒時間喂了，所以今晚多喂幾口。”他笑，眼神愛意濃濃，“兩年後，我再天天喂你。”
    喬薇心底一柔，張開小嘴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半，莫晨光看了眼，然後笑微微地把另一半倒進自己嘴裏。
    看他這樣，喬薇的心瞬間淪陷……
    她拿叉子叉起一塊鵝肝想放進他盤子裏，哪想剛伸過去，莫晨光就抓住她的手腕，把叉上的鵝肝咬進嘴裏。
    咀嚼幾口，他淺淺一笑，“好吃。”
    喬薇羞澀地一笑，垂下眼簾自己也吃了一塊。
    一頓晚餐，倆人吃得很開心，出來的時候，莫晨光又自然地牽著喬薇的手，儼然像一對情侶一起走上了天橋……
    而這邊醫院，聶可澄穿著白大褂走出了手術室，神情看去很疲憊。
    還沒脫去外套，家屬就圍上來拉著他問這問那，看著他們一臉的焦慮與擔憂，他隻好耐心地回答，說病人沒事，很快會康複出院。
    家屬開心地對他鞠著躬，他擺擺手，想趕快回辦公室坐下來喝點水，休息一會。
    剛走到自己辦公室前，忽然一位長發女孩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就要跪下，“聶醫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姥姥。”
    聶可澄一把拉起她，神色嚴肅，“你姥姥怎麽了？”
    女孩秀麗的臉上淌滿了淚水，“我姥姥心髒不好，醫生說最好做什麽心髒搭橋手術……我沒有那麽多錢，聶醫生，你能先幫我姥姥動手術嗎？等有錢我再補上。”
    聶可澄聽她這麽一說明白了，這個女孩一個多月前帶她姥姥來過，當時還在手術室門口不小心與他撞了一下。
    但因為她當時就沒有什麽錢，袋裏的一點錢還差點被搶了，據說是一位新郎幫她奪了回來，所以那次她配了點藥就帶姥姥回去了。
    現在過來哭哭啼啼地求他，估計是老人家的病真的很嚴重。
    聶可澄馬上問：“你姥姥住院了嗎？”
    女孩一抹眼淚，“剛剛有了床位，就在17層的的706室。”
    “好，你帶我去看看。”他馬上打起精神，重新把白大褂穿好，然後跟她走進了電梯。
    女孩像找到了大救星，站在電梯裏又對他鞠了個躬，“辛苦聶醫生了，我知道你剛剛做手術出來很累，可……可我是真的沒辦法了，大家都說你醫術精湛，我就想讓你幫幫我姥姥，替我想想辦法。”
    聶可澄舉了下手，“我知道了，你別急，如果需要手術，我會安排。”
    “可我沒那麽多錢。”
    “錢你不用擔心。”
    聽了這句話，女孩破涕為笑，原來找他真的有用啊。
    老人家很瘦，躺在床上吊著氧氣，臉色也很蒼白，聶可澄拿聽診器放在她左胸口的幾個部位聽了一下，然後微笑著對一臉擔憂的老人家說——
    “姥姥，你現在放寬心，不要緊張，沒錢沒事的，等我看了你的片子，再決定你要不要動手術。”
    “醫生，你……你真好，謝謝你。”老人家伸出手顫微微地握住了他的手。
    聶可澄朝她溫和地點了下頭，然後接過女孩遞過來的一袋病曆資料和片子，說到辦公室再看看，明天再給答案，讓女孩明天上午九點去辦公室找他。
    女孩送他到了電梯口。
    電梯門開了，聶可澄進去，女孩突然摁住門，把一隻紅彤彤的蘋果塞進他手裏，“聶醫生，謝謝你，你早點休息。”
    她說完又朝他鞠了個躬，然後紅著臉跑了。
    她穿得很樸素，一條素白的碎花連衣裙，一雙白色涼鞋，長長的頭發也隻是簡單地束了條馬尾。
    她就是這麽一個簡樸，沒有一絲胭脂味的女孩。
    這讓聶可澄又想起了喬薇，望著手中的蘋果，他微微一笑，心裏莫名湧起一股暖意。
    今晚，他無論如何要見一見小薇。
    他抓緊到辦公室看完了老太太的病曆，又認真地看了她每一張的x片和ct片，分析過後，他在老太太的病曆上寫了幾行字。然後他把一切資料都整理好，放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上麵壓著那隻紅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