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3章 為什麽這麽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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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我們都報名了,一個個輪流來的,你別急。”聶靳柏勸道。
    老爺子大喘著氣,小兒子忙上去撫著他的胸,也勸了聲:“是啊,爸,事已至此,著急也於事無補了。”
    老爺子漲紅了臉,“我能不急嗎?啊?我就這麽一個值得我驕傲的外孫子,我我……啊!”
    “爸爸!”
    “爺爺!”
    看到老爺子一口氣喘不過來噎了過去,大家慌了,連躺在床上像死人一樣的聶靳芳也睜開了眼睛,用力撐著手肘抬起了頭,“爸……”
    喬薇過來的時候,病房裏的聶家人差不多都走了,隻有聶夫人和聶美琳在照顧聶靳芳。
    聶靳芳聽到喬薇的聲音才緩緩睜開眼睛,蒼白的臉上牽強地露出了一絲微笑,“小薇。”
    “阿姨。”喬薇坐到床邊,輕輕地拉住她的手,安慰著,“你別太難受了,剛才醫生跟我說,澄哥哥的生命體征在慢慢恢複,他可能下午會醒過來。”
    聶靳芳聽完胸口一鬆,眼淚卻已跌出了眼眶,“你去看他了是嗎?”
    “嗯,我剛從他那兒過來,我相信他聽到我說話了。”喬薇也紅了眼睛。
    “小薇,你澄哥哥他……他昨晚是想去看看你的。”
    “我知道。”
    “他很愛你,你知道嗎?”
    喬薇抿著唇,用力地點點頭,聲音極度喑啞,“我知道。”
    “可現在,他……他有病了,他可能早知道自己得了這個白血病,但他一直瞞著我們。”
    聶靳芳哭了,心痛不已,“他一定是早知道的,所以他……他才會說要父愛,他想讓我找個老伴,他以為自己陪不了我到老。”
    終於明白了兒子當時的苦心。
    可自己當時隻一心給他找個真正的“父愛”,她聶靳芳不會再嫁什麽男人了,她要把全部的愛給兒子。
    可是,兒子怎麽會生了這個病?
    “阿姨,你別哭。”喬薇給她抹著淚,卻不想自己的淚水又掉了下來。
    “小薇,你澄哥哥從小到大心裏隻有你,隻有……你啊。”
    “我知道。”
    “阿姨本想撮合你們在一起,但現在,阿姨……不會撮合了。”
    “阿姨……你別說了。”喬薇捂住了嘴,哭得泣不成聲。
    聶美琳走過來輕輕地挽住了她的肩膀……
    等喬薇的情緒平複了,她才拉著喬薇的手走出了病房。
    先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後她才低聲道:“我之所以把你拉出來,是想告訴你,澄哥哥可能是莫國強的兒子。”
    喬薇一怔,清眸瞠直,“怎麽可能?”
    聶美琳又悄聲說:“我也是聽我爸跟我媽說的,我爸跟我大姑姑的關係最好,昨天晚上,我想你比我還清楚,是莫國強和莫晨光給我哥輸的血對不對?”
    喬薇點點頭,“對,因為他們血型相同。”
    “那是因為莫國強是我哥的親生父親啊。”
    喬薇再次震呆,她也是今天清晨起來才知道莫晨光昨晚一宿沒睡,手臂上的針孔非常明顯,他微笑著說是因為捐獻了血。
    至於其他的事,他一字未提。
    現在,他已帶著一身疲憊回軍區工作了,如果他和聶可澄是親兄弟,那他應該比自己早知道這個消息吧?
    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喬薇的腦袋瞬間成了一鍋漿糊,暈乎乎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她扶著牆,摩了摩額頭,喃喃了聲:“難怪……難怪澄哥哥他會奮不顧身地救晨光。”
    他們不單單是親兄弟,還因為他早知自己有這個病,所以希望她能和晨光永遠在一起,讓晨光守護她一輩子。
    他這是準備死了嗎?
    澄哥哥!
    澄哥哥!
    喬薇再一次控製不住自己悲傷與激動的情緒,靠著牆壁,她緩緩地跌坐在地上,蜷起腿,在頭埋在膝蓋上慟哭不已……
    莫傾城趕到醫院時,聶靳柏剛抽了血,倆人立在化驗室門口對視了一眼,默默地點了下頭,然後一個往外走,一個往裏走。
    聶靳柏走進病房,對聶靳芳說:“莫家大少爺也來了,估計是莫國強叫來的,這樣看來,你不告訴實情,莫國強也清楚了。”
    聶靳芳閉著眼睛,淚水從眼角滾落,好一會,她才哽咽道:“我……本想瞞他一輩子的,我也不想……不想給他的家庭帶來麻煩和波瀾。”
    “但可澄救了晨光,這……也算是緣份吧,他們是親兄弟。”聶靳柏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這個秘密,聶靳柏也是在趕來的路上聽聶靳芳親口說的。
    聶靳芳突然睜開眼睛,“哥,你幫我去看看可澄醒了沒有?”
    看她臉色不對,聶靳柏微訝,“你為什麽要這麽驚慌?”
    “我突然想到,可澄可能早知道自己跟晨光是親兄弟,他……他一直瞞著我不說,肯定是不想把這個秘密公開,他……他還有可能不會接受治療,你快幫我去看看。”
    “好好,你別急,你別急,我先幫你去看。”聶靳柏囑咐妻子看好他姐姐,然後帶著自己的女兒匆匆趕往重症監護室。
    “醫生,聶可澄醒了嗎?”到了病房外,聶靳柏就問。
    一位女護士回答:“有反應了,大概一個小時後會醒來,你們別急。”
    “那我進去陪他。”
    聶靳柏消了毒,走進重症監護室時看到喬薇坐在床邊,她低著頭,正在給聶可澄修指甲,嘴裏還輕輕地說著話——
    “澄哥哥,我記得在孤兒院的時候,有一次你看我指甲長了,就到老師那兒拿了把小剪刀,剪刀太鈍,你剪不動了,便用牙齒去咬斷。
    說真的,我那時候有你真的好開心,有哥哥真好啊!你不但護著我,你還要照顧我,幫我剪指甲,幫我洗腳,梳頭……
    我曾經想過,我要澄哥哥永遠留在我身邊,我不要和澄哥哥分開,就是長大了也不要分開。
    然而,那一年你還是走了,我哭得很傷心,你也哭了,你送我的水晶球我也一直保存著,每每看到它我就會想起你,我期盼著你哪天能回來,那我就不孤單了。
    後來我經曆了太多的磨難,養母死了,我又懷了嚕嚕,又被人毀了容……我孤苦零丁舉目無親,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你。
    我想了結自己的一生,於是,我跳了江,可是,我又幸運地活了下來,找到了自己的妹妹和兒子,又找到了爸爸,又見到了你……”
    聶靳柏聽到這,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對於外甥喜歡的這個女孩,他真是不大了解,隻知道她是邵誌輝的一個雙胞胎女兒,從小扔到孤兒院,與外甥一起長大。不想,她命運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