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第 2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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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上的同學都是認識蘇晚的,真是因為認識, 所以他們才沒有將那個殺馬特貴族和眼前這個頂著小平頭, 麵容清秀的小男生聯係在一起。

    連性別都不一樣,就算是他們的腦洞在大, 也想象不到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們以為絕對不是的那一個。

    坐在另一邊兒的秦小龍和蘇晚的關係比較好, 他是不願意蘇晚的位置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小白臉之占了的,秦小龍站了起來, 擋在了蘇晚的麵前, 痞裏痞氣地開口問道:“你誰啊你,這地兒是我妹子的位置, 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坐的,去去去去,一邊兒去, 別在這兒礙眼。”

    說著便想來動手, 而他的手對準的位置正是蘇晚的胸口處。

    蘇晚往後退了一步, 一臉黑線地看著秦小龍:“秦小龍你幹嘛,誰是你妹子?你還比我小了兩個月呢, 別跟我動手動腳的。”

    秦小龍和蘇晚當了這麽久的同學, 哪裏聽不出來她的聲音, 他踉蹌了一下, 好不容易站穩了身體, 看到蘇晚那小男生的造型時, 秦小龍脫口而出道:“蘇晚?!你去變性了啊!!!”

    好端端的一個小姑娘就這麽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小男生,得虧秦小龍的神經足夠堅韌,否則還不得給蘇晚嚇暈了過去?

    他在這裏口無遮攔地瞎嚷嚷,整個班都聽到了他的聲音,這下子好了,班裏的同學終於知道了這個看起來陌生的人是誰了。

    “蘇晚?竟然是蘇晚?”

    “她這樣子和男孩子有什麽區別?”

    “是被甩了所以性情大變麽?”

    “你瞎說什麽大實話?!”

    班上的學生基本上都是痞裏痞氣的孩子,他們和蘇晚的關係說不上壞,但也好不到哪兒去,所以在說話的時候便口無遮攔了一些,什麽話都敢往外冒。

    他們七嘴八舌討論地熱烈,身為當事人的蘇晚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兒,懶得去好他們計較。

    不過是一群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屁孩罷了,她伸手將堵在自己麵前的秦小龍給扒拉開,走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先前帶到學校的那個大的拉杆箱被蘇晚留在了宿舍裏麵,她隻帶來一些複習資料來班裏麵。

    反正老師上課都是在糊弄,聽不聽都是一樣的,有那個時間,倒不如多看一些資料,多做一些題。

    中考的那些題也都是從這些題裏麵演化出來的,類型都差不多,做得多了,到時候自然也就會了。

    蘇晚不搭理秦小龍,秦小龍卻喜歡往她的跟前湊。

    原先蘇晚是那種殺馬特貴族的時候,秦小龍便稀罕她,現在蘇晚換了一種打扮,走起了少年風,秦小龍還是喜歡她。

    “蘇晚,你幹嘛呢?書包裏麵是什麽?是不是帶的好吃的?分我一點兒好不好?”

    蘇晚將《中考化學習題大全》拿出來擺在了秦小龍的麵前。

    “我帶了這個,你要不要?”

    秦小龍哪裏想到蘇晚竟然會帶一本練習冊來,他簡直想看到了什麽外星生物一樣,張開嘴便想叫喚。

    “你要是再叫,我保證會將這本書塞進你嘴裏麵,你還有沒有一點兒男生的樣子?”

    蘇晚被秦小龍叫得腦袋疼,她怎麽從來都不記得原來的秦小龍這麽喜歡一驚一乍?

    吃過了智慧果之後,蘇晚的記憶力得到了很大提升,除了過目不忘這個逆天的技能之外,附帶的便是然蘇晚想起自己初中時的那些黑曆史。

    秦小龍是蘇晚的朋友,關係還算不錯,在蘇晚上大學前還經常聯係,她記得秦小龍在初中畢業之後就直接跟著自己的爸爸進了工地,在蘇晚還在為著一點生活費日夜不停地碼字的時候,他已經成了一個帶著兩百多人的包工頭子。

    後來他們又見過一次,隻是那會兒秦小龍已經是個膀大腰圓帶著大金鏈子開著奔馳車的小老板,而蘇晚,卻還隻是一個滿腦子都是各種題材各種梗的小透明寫手。

    他們已經完全成了兩個世界的人,聊了幾句,相互留了電話號碼,可是卻再也沒有聯係過對方。

    蘇晚從記憶裏麵掙脫出來,她看著眼前這個瘦猴兒一樣的男人,實在沒有辦法將他和以後那個膀大腰圓滿頭橫肉的人聯係在一起。

    歲月不止是把殺豬刀,還是豬飼料……

    搖了搖頭,蘇晚沒有繼續想下去,她重生了,回到了過去,她可以肯定自己的人生軌跡會發生改變,至於其它人的,她沒有那麽大的能力去改變。

    更何況,別人的人生軌跡,或許根本不需要改變,她不喜歡那樣的生活,也許正是別人喜歡的。

    她這麽想著,又從書包裏麵掏出不少書來。

    《物理習題集錦》,《一千零一道化學題》,《滿分英語》……

    二十來本的習題冊擺在桌子上麵,堆成了小山一樣。

    若是蘇晚的外貌改變還能用她被甩了來解釋,眼下這種應該不能用科學來解釋了吧?

    秦小龍忍不住伸出手來,摸了摸蘇晚的額頭:“蘇晚,你該不會發燒了吧?你買這麽多練習冊幹嘛?”

    蘇晚抬起手來打掉了秦小龍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沒好氣地說道:“買來幹嘛,做啊,要不然咧,難不成擺著看好看啊?”

    蘇大光剛剛被陳愛文揍得鼻青臉腫,那種屈辱感幾乎將他整個人壓得喘不過氣兒來,現在陳愛文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一個仇人。

    他極盡所能地詆毀陳愛文,因為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表情越來越誇張,就和那舞台上的小醜似的,用誇張的身體姿態和扭曲的表情來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大家都是同住在一棟樓裏麵的,然而這些人和陳愛文的關係並不好,陳愛文漂亮愛打扮,和那些穿著樸素的女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和陳愛文比起來,那些女人就和鮮花旁邊的小草一樣,大家都隻能看見鮮花,而看不見和鮮花一堆兒的小草。

    她們瞧不起陳愛文,心底隱秘的地方又在羨慕她,這兩種完全相反的情緒交雜在一起,讓她們對陳愛文的感覺非常的複雜。

    女人們不喜歡陳愛文,男人們卻對陳愛文有想法,畢竟陳愛文子啊這個小區裏麵,也能稱得上是尤物了,然而不管這些男人心裏麵怎麽想的,在老婆跟前的時候是絕對不會為陳愛文說一句話的。

    整個樓道裏麵烏央烏央地擠了有三四十個看熱鬧的,卻沒有一個人替陳愛文說上一句話。

    看到這一幕,蘇大光越發地囂張起來,他感覺這些人都和自己站在了同一條的戰線上麵,他原本已經蔫吧掉的氣勢瞬間高漲了起來,凶神惡煞地看著從家裏麵走出來的那兩個人。

    “看看,你們都來看看,這就是那對兒不要臉的賤人,趁我不在家,把野男人都帶回來了……”

    大約是剛剛被陳愛文揍得狠了,看到陳愛文從門裏麵出來,剛剛還囂張的要命的蘇大光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他身後還站著看熱鬧的人,這麽往後一退,就踩到了那人的腳上麵。

    “哎呦~”

    那人叫了一聲,使勁兒那麽一推,蘇大光沒有防備,踉蹌了幾步,正巧到了陳愛文的麵前。

    剛剛蘇大光那些汙言穢語全都被陳愛文聽了個正著,剛剛在家裏麵,她把蘇大光給揍了一頓,心裏麵的那些火氣好不容易消散了一些,結果蘇大光跑到她家門外麵造謠,一盆一盆地髒水往她的身上潑,那架勢就好像是要用那些髒水活生生地給她悶死了一樣。

    陳愛文不明白,自己好歹和蘇大光同一個被窩裏麵睡了那麽多年,雖然她沒有給他生下兒子,可是旁的,她是一點兒錯也挑不出來,怎麽蘇大光對她就好像是仇人一樣,絲毫不顧念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陳愛文不知道,對於蘇大光這種男人來說,沒有生下兒子,就已經是陳愛文最大的原罪了。

    蘇大光踉蹌了幾步,撲到了陳愛文的跟前,陳愛文看到蘇大光那張腫的像是豬頭一樣的臉,心底的火氣蹭蹭蹭地往上湧,她本就是那種潑辣的性子,撒開了之後什麽事兒都能做得出來,蘇大光的那些謾罵將她心裏麵最後的那一點兒感情也消磨得一幹二淨了。

    她抬起手來,使足了力氣,劈裏啪啦給了蘇大光十來記耳光。

    啪啪啪的聲音在樓道內響了起來,別說是蘇大光了,就連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都懵了。

    這事情的發展不對啊。

    在這些人的觀念裏麵,男人打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女人打男人,打得還是男人最重要的臉,那就是十惡不赦的事情,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蘇大光,你的嘴裏麵是灌了糞不成?你說她是我的奸夫?你睜大你那雙狗眼看看,她是蘇晚,咱們的女兒,你連自己女兒都認不出來,你還當什麽爸爸!”

    一連甩了蘇大光十來記耳光,陳愛文的手也被打得生疼,她甩了甩手,厭惡地看著她停了手之後,就立馬往後縮的蘇大光,扯著嗓子大聲說道。

    蘇大光剛剛就已經被暴揍過來一頓,現在又被陳愛文甩了這麽多的耳光,他一張臉都腫了起來,嘴巴裏麵像是含了個爛桃子似的,費了好大事兒才能說出一句話來:“你胡扯!”

    他死死地盯著站在陳愛文身邊的蘇晚,那雙眼睛像是淬了毒似的,要將蘇晚整個人的皮囊骨骼全都融化成了渣渣。

    蘇大光不相信那是自己的閨女,哪有一個好好的女孩子會剃一個小平頭的?

    周圍的鄰居對蘇晚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非主流殺馬特的造型上,眼前這個清秀小男生和蘇晚哪裏有一丁點兒的相像?

    對陳愛文的偏見讓他們相信蘇大光的話。

    “陳愛文,你蒙誰呢?”

    不知道是誰先開口嚷嚷了一句,原本在看熱鬧的人都七嘴八舌地開了口,大家一致認定陳愛文是在撒謊,他們不管事實的真相是什麽,想著點子要將陳愛文釘死在偷人的恥辱柱上麵。

    陳愛文美麗漂亮愛打扮,成了她的罪,這些人因著陳大光的話,對陳愛文表現出了無比強烈的鄙夷,就好像他們鄙夷了陳愛文,自己就能成為一個高尚的人似的。

    陳愛文潑辣不假,可往常的時候,她對著的最多隻有四五個人,現在這麽三四十個人,七嘴八舌地指責她,侮辱她,她就算是長了十張嘴,也說不過他們。

    蘇晚的目光從那些圍著他們的人身上掃過,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卻都選擇了站在蘇大光那一邊兒,幫著蘇大光欺負他們。

    眼看著陳愛文因為和他們爭辯而弄得麵紅耳赤,狼狽不堪的樣子,蘇晚握緊了拳頭,她轉身大步朝著廚房走去,將廚房裏麵盛著熱水的兩個暖水壺給拿了出來。

    陳愛文還在那裏辯解著,蘇晚一伸手,將陳愛文給拉回房間裏麵,自己上前一步,將那兩個暖水壺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砰砰兩聲巨響過後,暖水壺炸裂開來,裏麵的熱水四下飛濺,那些原本還在義憤填膺指責陳愛文的人被嚇到了,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