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終於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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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鹿馱著亞拉也不顯笨拙,矯健、細長的鹿腿在小巷中快速穿行,克拉克緊隨其後,留下道藍紅殘影。片刻間他們就甩開教會與警察們,越過好幾條街道,來到了個.....張燈結火的簡易營地。

    亞拉從牧鹿背上翻下,輕巧地落在水泥地上。他四下打量,繁華都市下竟殘存這片複古的娛樂項目可真稀奇。當他招呼克拉克跟上,並沿歡呼聲走向舞台時,又覺得自己過於天真了。

    看似貧窮到用簡易帳篷的節目組辦者,居然在場地中央擺上三輛路虎與兩個大火圈。

    兩個身穿亮紅風衣、戴著醒目頭盔的男人,推出兩輛改裝過的摩托車,停在中央處障礙物的對麵高地上,周圍半圓弧形高地座位上的觀眾見此紛紛出聲喝彩,就恍若古羅馬競技場上羅馬市民們逼迫奴隸角鬥士各自廝殺般。

    如此沸騰的非理性呐喊,令亞拉深深蹙起眉頭。他總覺得這地方很古怪,眼角餘光又見個扶著文明杖、壓低禮帽帽簷的黑西服男人瞥向自己。

    隻是一瞥!他就如墮深淵,就恍若置身於刺骨的冰寒中,心底的那番鬱悶久久不能平息。他剛要抬頭望向那人,卻已經找不到他了。

    “怎麽?”克拉克晃動他的肩膀,見這孩子仍不回神,便伸手輕輕敲擊他的額頭。亞拉後怕地望向他,雙眼瞳孔渙散。“亞拉,亞拉!你該給我解釋下情況。”

    “克拉克.....”他挪動嘴唇,臉色難看極了。牧鹿眼珠子滴溜溜旋轉,竟自動靠近亞拉身邊,雙聖樹的光芒令他得以舒緩。

    “沒事。”他又看了眼那男人先前站的位置,他是誰?!!

    “我們跟上這頭牧鹿,他是我哥哥的守護神。”亞拉拽起克拉克的手掌,跟上了牧鹿。“快點走吧,我該將你介紹給很多人。”

    他們跟著牧鹿走進觀眾台,後者輕鬆地溜了進去,如今觀眾們已經沉迷在特技摩托車表演裏,自然沒有注意到他們走進去。

    “下麵由火爆強尼為我們帶來飛躍十米空地,並用精彩技術穿過熊熊烈火的表演!!”

    掌聲一度蓋過主持人的聲音,歡呼聲更是響徹雲霄。整個表演場地如同被扔進火星的炸藥桶,這下全然炸裂。

    不過守在門口的工作人員還是注意到了他們,他伸出大手,指向克拉克。

    “嗬,我沒帶錢。”

    克拉克皺眉、上挑道:“你這幾天都住我家,難道我不會不知道這點?!”他團出兩份可憐巴巴的美金,在工作人員麵前算張數。

    亞拉虛扶額頭,不敢直視工作人員看向他們的眼神。“你該向萊克斯借點錢,你和他不是好朋友嗎。”

    “那我為何不向你借錢?”克拉克反問他,“我一路上聽遍了斯萊特林家族的富有傳聞。”

    亞拉剛想反諷,伏地魔有錢和他有什麽關係,卻抬頭看見幾個身影,頓時激動又訝異地凝視過去。

    白胡子的抖擻老人、興奮地朝他招手的黃金組合以及骨瘦如柴的落魄男人就站在他的不遠處。門口工作人員開口提醒他們不要走出去,否則需要另購票。

    “嗬嗬。”鄧布利多慈祥地笑著,他對工作人員點頭示意。“很抱歉,但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他走過工作人員身旁,遞給他張大麵額的英鎊。

    亞拉古怪地扭頭,朝克拉克聳肩,後者無奈地蹙眉。他拽起克拉克,與他一道走入賽場。

    “很高興見到你們...鄧布利多校長、哈利、羅恩還有赫敏。”他疑惑地望向邋遢巫師,好熟悉的臉龐,可此人該是誰呢?!他很快就從記憶角落裏挖出此人姓名,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我是小天狼星.布萊克。”他伸出隻五指瘦削的手掌,亞拉猶豫著握了上去。“我也很高興見到你,亞拉.....波特。”

    “哈利!”亞拉惱怒地提高音調,他本不想這麽快令大家知道。

    哈利急忙擺手,“可情況很危急,我認為...”

    赫敏接過話頭,她與從前同樣聰慧、美麗。“哈利是認為——現在羅勒菲爾家族以及斯萊特林家族是我們的敵人,但亞拉你不是。如果再不把真相告訴必須知道的人,大家都會你有誤解,到時我們很可能在誤解上浪費力量。”

    亞拉隻好接受這解釋,不過他對布萊克是有怒火的。“我的確是你的教子,但別想我不恨你。斯萊特林家族是個詛咒,那兒的所有生人皆是非生非死的行屍走肉。把我扔在那兒的你........”

    布萊克避開他眼睛,無力辯駁。哈利卻想方設法地避免亞拉與教父發生爭執,鄧布利多明智地在私人感情糾紛上暫時觀望,羅恩卻打抱不平道:“雖然他讓你被食死徒劫走,但哈利也被姨媽一家虐待了十一年,要我說那還不如待在食死徒堆裏呢。”

    布萊克沒有說話,羅恩的話語令他更加懊悔。可他又能怎麽辦,這十一年來他付出了全部的道德權威,淪為個過街老鼠,每日在阿茲卡班被攝魂怪折磨。

    他能怎麽辦?都怪那個背叛者,都怪食死徒!!

    鄧布利多出聲,“先生們,別忘了現在不是重逢的時刻。亞拉告訴我...斯萊特林先生的身份。”他彎月眼睛下藍瞳驟縮,銳利目光打在亞拉身上。

    “這是克拉克。”亞拉撇開話題,他強顏道:“這段時間多虧他照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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