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亞拉瞥了眼眾鎮民，他們已經嚇得不敢做多餘動作。或許他們在等警局來人，不過這才是亞拉最擔心的，警局那幫火氣衝天的老大爺來了肯定會與小醜起衝突。

    到時小醜一怒，分分鍾就屠殺剩餘鎮民包括自己啊。所幸小天狼星沒有摸過紙票，但這也沒啥用——畢竟霍格沃茲的魔法體係無法解決此類困境。

    如今唯有先和小醜套上話，如果能有效溝通，那說不定可以忽悠他。既然他認為自己與男孩有相似處，那自己幹脆打蛇上棍。

    “瞧你此刻模樣，顯然是經曆了些禍患，如今倒怡然自得。嗚，多好啊，總比在馬戲團愁眉苦臉要好，我是說【你瞧不起做小醜這行業】的話。”亞拉蹙起左眉，好笑道。

    小醜哈哈大笑，盯向亞拉越加炙熱。“像，但是我不會將你和他搞混。男孩天真爛漫、白璧無瑕，除了身處在罪惡之中。他不害怕任何人，因為他太過天真，可你不同。”

    本來亞拉想問下去，小醜卻搶過話頭說：“男孩最後成了小醜的徒弟，他開心得就像是重獲人生一樣。可隻有我知道，那是種幻想、可悲！當時的我是知道的，現在的我也是知道的，可有段時間不同了。”

    小醜仰頭沉思，望著天空發呆。此刻有人見他沉浸回憶，頓時起了些歪心思，有人想趁機逃走，他們還沒有走出幾步便開始嚎叫。

    “嗬嗬，【規則一】不聽故事者，死。”小醜幸災樂禍地說，“男孩有種無與倫比的活力，因為春天的朝陽十分富有，他的天真浪漫逐漸點燃一個躲在陰影疙瘩角落裏的悲哀笑容，最後小醜也開始逐漸這麽相信【隻要將笑語帶給別人，自己也能得到笑語】。”

    “啪啪啪啪.....”亞拉開始鼓掌，他表情浮誇地說：“太對了，太對了。何不把遙控器給我，大家要分享歡聲笑語。”

    小醜‘嗬嗬’幾聲，又白了他眼，便又繼續講下去：“起初是這樣的，我們以為找到了真理、歡樂。就像全年濃霧的城市，突然有天陽光灑落。”

    “哦~有句話該怎麽說？”小醜彎曲膝蓋，噘嘴搞怪說：“高山下降、低穀上升，坎坷之路化為坦途，聖光披露人間。”

    嗚，亞拉蹙起眉頭，這貨居然調侃金先生的【我有一個夢想】。

    “我和他開始有個自以為全新的生活，每天都掛上歡聲笑語，以為生活有了本質改變。可錯了，全錯了！就是那天，我永遠不會忘記的時光。”

    小醜的詭異笑容陡然猙獰，就像是闖入人間又扮作人類的惡魔。他厲聲道：“男孩學會了我的所有本事，所有本事。他準備和我同時登台表演【空中飛人】。”

    他胸膛起伏不定，亞拉瞧他胳膊肌肉鼓起，顯然又準備按下控製器。他連忙說：“名師出高徒，沒看見你徒弟的表演很可惜。”

    小醜望向他，目光陷入遲滯。小天狼星想擋在亞拉身前，卻被他推開。“沒事的，隻要不違反他的遊戲規則。”

    “你在乎這群人！”小醜忽然開口，並怪笑起來。“你和他的性子很像，可惜他沒你這麽好運，不過我會讓你去陪他。”

    嗚，真是莫名其妙。

    “男孩在表演前做了很多準備，仔細檢查場地上的所有設施，他和我決定將歡聲笑語帶給那些觀眾，就通過【空中飛人】的表演。”

    “那你該繼承他遺願啊。”亞拉立馬接話，氣死這瘋子。

    小醜果真鼓起眼睛，詭異笑容迸裂，“我說過他死了嗎？我說過他死了嗎？”他快步走到亞拉身前，後者毫不示弱地與其對視。

    “這並不難猜，你都說過他沒機會成年。”亞拉說。

    “嗬嗬。”小醜眯起眼睛，如此便不再關注鎮民死活，注意力徹底放在了亞拉身上。“很好，你總算沒有男孩那麽傻。【空中飛人】的表演進行得很好，所有在場的觀眾都開始鼓掌，但一切都變了。”

    “先是正門走進來個衣著暴露的毒藤女，她將觀眾迷惑得神魂顛倒，再也沒人關注我和男孩準備的節目。然後又有隻蝙蝠追了進來，他的目標是毒藤女。他們開始打鬥，雙方打得非常火熱。”

    “毒藤女用觀眾的性命威脅蝙蝠俠，男孩見到了真正的超級英雄，居然興奮到認為可以幫助他，最後......最後他準備從背後偷襲毒藤女，卻被那個惡毒女人殺死。該死的，可惡的賤女人！”

    “男孩用生命換來機會，蝙蝠俠得以製服毒藤女，好美妙的故事.......可然後呢？孤零零的小醜從此沒有同伴，失去男孩的馬戲團人氣大跌，那群因此得救的觀眾隻記得蝙蝠俠，沒人知道該感謝馬戲團的可憐男孩！！！”

    他大聲怒吼，揮舞手臂指向周圍。他對那群鎮民怪笑道：“從此我就知道，歡聲笑語是個騙局，它不會給兩個卑微人物帶來任何好處。”

    “男孩想要給別人帶去歡笑，可就算他丟掉性命，也隻是別人的飯後談資。沒有人會記得他曾給他們帶來過笑語，在他們眼裏——小醜的生命不值一提。”

    “可他們記得蝙蝠俠，因為蝙蝠俠既為他們帶去恐怖，又帶來希望。所以我開始明白，歡聲笑語是奢侈品，我們這種人永遠也接觸不到的奢侈品，隻有恐怖.....”

    “恐怖令人折服，恐怖是種藝術。你們記不住給予恩惠的人，但你們能記得給予你們恐怖的人。歡聲笑語轉瞬間就會被摧毀，因為那隻不過是種幻想，隻有掌握別人的恐懼才能掌握自己。”

    他邊說，邊哈哈大笑，偏偏以他的經曆來說，亞拉確實無法插嘴反對。不過他隻需要救下自己和剩餘的鎮民，還需要繼續和小醜套套話。

    “說說我、你與男孩之間的關係。”小醜盯向亞拉，說。

    頓時有鎮民開口，是個中年男人，“我是鎮裏的心裏醫生，先...先生你急需要治療。”他見小醜沒有看他，頓時咽下口水，又說：“這孩子與你口中的男孩也許外貌有相似之處，比如眼睛....啊!!!”

    他瘋狂嚎叫，頸脖、臉皮開始炸裂，幾分鍾後滾動的身體不再動作。

    “猜錯。”

    亞拉見他殺心又起，隻好開口：“固執或向善的性子。”

    其實這算作弊，因為亞拉連答兩個答案。小醜扭過頭去，紅鼻子下的嘴角向上翹起，“恭喜你....答錯。”

    小天狼星臉色大變，他正要施展魔咒，卻被亞拉攔下。原來小醜沒有按下控製器，隻是朝亞拉擠眉弄眼。

    “乖孩子，答錯要受懲罰。”小醜說，“現在進入懲罰環節，專門為你設計的環節哦。我現在每五分鍾隨機殺十個鎮民，如果你自砍一根手指，那麽我就少殺五個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