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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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免說的拍賣會是在早上, 他和陸丹青刷臉進去。進門後先是展覽廳, 裏麵擺放著一會兒要拍賣的東西, 半小時後才是拍賣會。
他們碰到了陸沉和陸父的幾個朋友,打招呼後就散開來接著參觀了。
陸丹青也看見了顧免說的那樽梅花鹿玉雕, 翡翠石底座大概大概隻有成年人一隻手掌大小, 梅花鹿則是羊脂玉雕成,白色的玉石質地細膩, 光澤滋潤,雕刻手法及其細致,甚至鹿角上的紋路也雕刻了出來, 非常精美好看。
櫥窗前放有介紹, 這是經過鑒定的羊脂玉, 白度、細度、潤度和老熟度指標都很高, 是不可多得的上品。
“是不是, 我就說你會喜歡吧?”顧免很得意。
陸丹青說:“是好看, 但要是太貴就別買了。左右不過一個小擺件而已, 超過一百萬就別拍。”
顧免不和他爭, 心裏想著隻要沒超過預算,多少錢都買下來。
拍賣會開始後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起, 梅花鹿玉雕的位置排在挺前麵, 這種小擺件很得女生們喜歡, 起拍價50萬, 競拍的不少, 顧免一路跟到160萬, 陸丹青說什麽都不讓他舉牌了。
他壓低聲音:“你瘋了?用幾百萬去買這麽屁大點的小東西!”
“你喜歡嘛。”顧免說,用空著的另一手舉起牌子,“195萬。”
陸丹青:“……”
最後梅花鹿玉雕以235萬的價格被顧免拿了下來,他笑眯眯地說:“錢還有剩呢,改天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陸怪物是第一次占個這麽好的身體,之前從沒這樣揮霍過,盡管不是花他的錢卻還是覺得肉疼。
轉頭瞥見陸沉起身往衛生間的方向走,陸丹青眉梢一揚,對他說:“去下廁所。”
陸沉是坐得有些困了才去衛生間用冷水洗一下臉,沒想到俯下身往臉上撲完水後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人從背後一扯一壓按倒在梳洗台上,在耳邊響起的呼吸聲讓他驟然回想那晚在酒店的不堪記憶。
陸丹青給自己變了個聲,小流氓似的調笑道:“好久不見啊小寶貝。”
陸沉咬牙掙紮,毫無疑問地被陸丹青強勢鎮壓了,他抓著陸沉推搡了一下,惡劣地笑起來,咬著他的耳垂廝磨著,一邊把他往前麵頂。
“你到底——玩夠了沒有!”陸沉狠聲說,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一樣。
“沒有哦。”陸丹青笑,“看你,不是也起了興致麽?”
陸沉的上半身都貼著冰冷的大理石麵,大力磨蹭之下加上冰涼桌麵的刺激,胸前的兩點竟顫顫巍巍地挺立了起來,敏感的耳朵被掌控,陸丹青從後麵按住他,就像是隻把獵物踩在腳底下的猛虎,仿佛下一刻就要被蹂.躪,被撕成碎片吞入腹中。
想到這,陸沉的呼吸驟然粗重了起來,他渾身戰栗,心中又是害怕又是驚恐,卻又隱隱夾雜著幾分他打死也不願承認的激動和期待。
“有趣……”陸丹青輕吻了下他的耳垂,感受到懷裏的人一陣輕顫,“不過我還有事,就不陪你玩了,有空再見。”
陸沉這身子確實敏感,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前幾天剛開葷的關係。禁.欲久的人一旦初嚐禁果,那麽隨後而來的洶湧欲.望便是再難壓抑住。
他直起身,卻聽陸沉啞聲問道:“你——你叫什麽名字?”
陸丹青低笑:“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周圍重歸寂靜,陸沉知道那人已經離開了,他撐著水池直起身,鏡子裏的自己麵頰潮紅,眸中水汽泛濫,竟像是——情動的模樣,更不用說身下某處了。
陸沉難堪地閉了閉眼,好在現在大家都在拍賣會,廁所沒人。
心中這麽安慰著,然而他卻又忍不住想到,如果有人在某個隔間裏偷聽,又或者偷看他們。看見他被一個陌生人這樣淩.辱,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壓迫著,身體的每個地方都被掌控……
陸沉呼吸一亂,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讓他更加興奮起來,他踉蹌著走過去,隨意找了個隔間把自己關進去,反手鎖上門。
那個人……鉗住他的手雖然力氣很大,抓住他時卻感覺得到那是一雙修長而柔韌的手,沒有一絲薄繭,一看就知道是個養尊處優的;他的唇很薄,但是足夠柔軟,像是棉花糖,但個中滋味想必要比棉花糖甘甜得多;他的呼吸聲又軟又柔,身上有股好聞的冷香味道;他的聲音很好聽,低沉溫柔得像是被名家演奏著的小提琴……
陸沉咬著嘴唇壓抑住呻.吟,急促而沉重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小隔間內清晰可聞。
拍賣會結束後顧免就送陸丹青和梅花鹿玉雕回家了,陸丹青進門後看見嚴凜正訓練狗子起立蹲下握手,布偶貓小茶蹲在一旁當吃瓜群眾。陸怪物噴笑,忍不住心疼了一把占了狗子身體的魏燃。
“回來了?”嚴凜聽得聲響轉頭看他,古井無波的麵容露出一個及其淺淡的笑,“玩得開心麽?”
“還行吧,就是買東西而已。”陸丹青和他一起坐在地上拆開包裝盒,把裏麵的梅花鹿拿出來,“買了這個。”
嚴凜對這種東西沒什麽鑒賞能力,隻點點頭,“挺好看。”然後又說,“你這狗……很聰明。”
“啊,是嗎。”陸丹青笑眯眯,對著魏燃伸手,“狗子過來。”
魏燃炮彈似的撲進他懷裏,借著自己是狗一個勁地蹭著舔著,看得小茶連連咆哮,喉嚨裏發出威脅的咕嚕聲。
嚴凜說:“他精神頭很好,我覺得你可以找個時間帶去絕育。”
魏燃頓時僵住:“……”
陸丹青哈哈大笑,抱著狗子滾了一圈:“不要啦,狗子很乖,不會隨便出去亂搞男女關係的。”
嚴凜看著少年抱著狗狗玩鬧,阿拉斯加是大型犬,體型健康的話可以長到特別大,100斤以上不是問題。陸丹青買的這隻狗子雖然才一歲,但是體重已經有快60斤了,那健壯的身子看著比陸丹青還要胖,嚴凜有些不放心地把狗子扯下來:“阿拉雖然聰明但是也很調皮,長得又快,你要教他不要隨便撲人,會受傷的。”
“想來是憋久了,買回來後還沒溜過呢,”陸丹青擼了一把狗頭,“走,帶你出去撒撒野。嚴先生,一起去嗎?”
“好。”
陸丹青從冰箱裏拿了個冰淇淋邊溜邊吃,牽著溜了一段後就解開項圈讓他自己跑去了,他肩頭站著小茶,嚴凜稀奇地看了眼這隻貓中林誌玲,居然還站得穩穩當當的。
“小茶也很聰明。”陸丹青說,貓主子親昵地用尾巴掃了下他的脖子。
他的日子過得很悠哉,每天在家不是鍛煉就是看書,原身擅長鋼琴,陸丹青自然也繼承了這項技能,不過陸怪物雖然會彈但是自己並沒什麽興趣,因為琴房在健身房旁邊,所以大多時候都是在嚴凜進去鍛煉的時候他才會去彈琴。
兩人隔著一麵牆,嚴凜隱約可聽得那陣悠揚琴聲,如同那少年一般明亮清雅。
那之後,嚴凜在健身房待的時間多了半小時。
陸丹青今年17歲,普通人的十七歲基本上會在教室和家裏度過,但是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卻不隻是這樣而已,他們要交際,要拓展人脈,喝酒聚會是常有的事。而像顧免這種不安分的更是經常約著深夜飆車,然後在酒吧泡到天亮。
陸丹青雖然以後不會繼承公司——其實也不一定,隻要他提出來的話兒子奴陸爸爸是一定會同意的——但他在整個陸家的地位顯而易見,想巴結他的人很多,男女都有。
有些人衝家世去,有些人衝長相去,顧免知道他這張臉放哪兒都是個禍害,所以每次都是寸步不讓地守著,但今天他臨時出去接了個電話,是顧父接到學校老師的電話說他已經翹了好幾天的課打來興師問罪的,顧免好一頓安撫才平息了顧父停了他信用卡的念頭。一個沒看住,回包廂時陸丹青已經醉得看誰都是一臉傻笑,段家那臭小子還若無其事地和他接著碰杯。
顧免瞬間炸毛:“段——玉——!!你個王八羔子還不給老子滾開!!!!”
段玉眉梢一挑,他比陸丹青大了8歲,已經進公司跟著父親學習快兩年了,年輕時的浪蕩氣沉澱不少,顯現出璞玉雕琢後的光華來。
“怎麽了,我和丹青聯絡聯絡感情而已。”
“我聯絡你麻痹——”
顧免差點沒和他打起來,好不容易勸住了,氣得要送陸丹青回家。
走的時候段玉在陸丹青左右臉頰上分別貼近後親了一下,然後又給了他一個擁抱,“今晚我過得很愉快,期待和你的下次見麵。”他高中和大學都是在法國讀的,言行舉止之間都不似國人那般內斂。
“我也是。”陸丹青衝著他笑,聲音軟綿綿的,“我叫你阿玉好不好?”
沒等段玉回答顧免就黑著臉把人拉走了,一路飛馳著把人送回家,他其實想留下來照顧陸丹青,但是顧父催著他回去打算好好審訊一番,隻好把陸丹青交給保姆後就先行離開。
嚴凜聽到陸丹青的聲音,從房裏走出來探出欄杆往下看:“丹青?”
陸丹青仰頭看他,露出一個標準的小天使微笑:“阿凜。”軟糯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嚴凜一愣,陸丹青都是叫他嚴先生,這樣親密還是第一次。他皺起眉頭,快步走下樓梯。
“你喝酒了?”
“一、一點點——”陸丹青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好喝噢。”他坐得搖搖晃晃,眼神迷迷糊糊地一爪子拍在嚴凜大腿上,“你、坐穩了,別、別晃!”
嚴凜:“……”
保姆拜托他照顧喝醉的陸丹青,自己快步走去廚房為他熬煮醒酒湯,以免明天醒來後頭疼。
嚴凜拿了濕毛巾幫他擦臉,力氣不小心用大了,陸丹青委屈地皺眉:“阿凜,疼。”
“好,我輕點。”嚴凜輕聲哄著,“以後別喝這麽多酒。”
“好喝嘛……”陸丹青嘟囔,眯著眼睛歪到在他身上,嚴凜順勢伸手攬著他的肩膀把人扶住。這會兒保姆拿醒酒湯來了,可是味道不好聞,黑糊糊的跟中藥一樣,陸丹青鬧脾氣不願意喝,孩子似的直往他懷裏躲。
嚴凜讓保姆先去忙,自己動作笨拙地拿著湯匙一勺勺喂著哄著,但他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沒喝下去多少反而弄了陸丹青一身。
等到一整碗喂完後陸丹青也該洗澡了,嚴凜怕他洗著洗著睡過去就一直守在門口,隔沒多久敲一次門,直到陸丹青穿著睡袍走出來。
他走得一步三晃,睡袍也是鬆鬆垮垮地套著,嚴凜忙走上去扶住,幫他理了理衣服,綁好腰帶。
陸怪物本身是好酒的,而且酒量很好,晚上雖然喝得多而有些微醺,卻沒有實際上表現得那麽醉。在洗完澡後他甚至更加精神了起來,但仍不滿足的陸怪物現在隻想再做一件事。
他滾到床上裝睡,嚴凜為他蓋好被子,關好燈後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這時候已經是快12點了,大家都已經休息,宅子裏靜悄悄,一片漆黑。陸丹青隱去身形,從窗口躍了出去,摸去陸沉房間。
陸沉正靠在床頭看書,沒想到下一秒房間裏的燈卻突然熄了,他第一反應是跳閘,正要起身查看時卻感到身側的床墊往下一陷,緊接著就被人抱住了,熟悉的調笑聲繼而響起:“好久不見啊小寶貝,想我了麽?”
“……”陸沉說,“門口有保安,你怎麽進來的?”
他的語氣很平和,不知道是因為自知無力反抗了還是什麽別的原因。
“想你就進來了啊。”陸丹青笑說,“怎麽,擔心我?”他的語氣似笑非笑。
房間裏的窗簾被拉著,燈也滅了,一片黑暗中隻聽得見兩人交纏的呼吸聲,陸沉聞到了酒味,他微微皺眉:“你喝酒了?”
“唔……一點點。”
陸沉也剛洗澡完,穿著睡袍,陸丹青一扯就開了,翻烏龜似的把人翻過去就要開艸。
陸沉猝不及防被翻過去,然後又被撈著腰抓起來讓他跪趴著,“喂——”陸沉掙紮了一下,“不要從後麵——!”
陸丹青笑眯眯:“抱歉啊,在我這裏你沒有什麽話語權。”
陸怪物喝high後就有些暴露本性了,陸沉房裏沒有潤滑劑,隻能用床頭櫃上的一瓶潤手霜湊合,他又沒什麽耐心,隻把人翻來覆去地折騰。
但對陸沉來說,疼痛對他形成的刺激最終會化為快感,陸丹青正是吃準了他這一點才無所顧忌。到後來陸沉甚至會回應他,呻.吟中又斷斷續續地說:“從……前……嗯……前麵……”
陸丹青於是又把他翻過來,陸沉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抱住他,陸丹青低笑起來,咬著他頸側的軟肉:“食髓知味了,嗯?”
最後一個字低沉沙啞,充滿磁性的聲音性.感至極,陸沉顫抖著擁緊他,隨即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抬起,那人抵著他的額頭,說:“我醜話說在前頭,別人用過的東西我是絕不再用第二次,你要是敢背著我去和別人發.騷,就別怪我把你當垃圾一樣扔了。”
“我……唔——不會……啊——”
精神十足的陸怪物直到快淩晨四點才回房間,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床伴他還是幫陸沉清理完了才走的,然後一覺睡到早上十一點。
但陸沉就沒有這麽好運了,做的時候雖然舒爽,完事兒後卻沒有哪個地方是不難受的。被幾乎九十度彎折的腰酸痛難忍,身後某處更是脹得一抽一抽的疼,使用過度的喉嚨也是火燒火燎。而且他後半夜幾乎是全程在哭著求饒中度過,眼睛酸澀得不行,睡沒幾個小時就醒了。
陸沉在床上挺屍了一會兒,勉強緩過神後艱難地起身要喝水,撐著床的時候卻覺得手指上似乎多了個束縛,舉起來一看,發現中指上多了枚銀戒。
陸沉一愣,想了好一會兒才隱約記起昨天他哭狠了的時候那人幫他擦了擦眼淚,然後又去吻他的眼睛。
“乖啊,”他語氣溫柔,“送你個禮物,套上去之後你就是我的了。”
陸沉怔怔地把戒指站下來,內圈那一麵刻著一串花紋一樣的東西,應該是一個人的名字,可是陸沉看不懂。
其實這是用古魔文寫成的陸丹青的名字,陸沉帶上它之後陸怪物就可以隨時感知到他的方位,並且瞬間移動到他身邊,這是惡魔標記使徒的慣用伎倆。在古老些的時候更常用的是項圈,但放現在顯然不合適,於是陸丹青便改成了戒指。
陸沉拿著戒指看了很久,純銀質地的冰涼感被他捂得溫熱。他閉上眼,那人帶著低啞笑意的聲音仿佛仍在耳邊回響,宛若來自地獄的惡魔的低語,引人墮向無底深淵。
“你可以把它當成是貞.操.帶。”
“戴上後,你就是我的禁.臠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