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民yun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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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何南芳的丈夫和女兒準備以zhong功政治庇護受益人的身份前來美國的前夕,何南芳請求張hong堡給她在外重新租了房子,預付了一年的房租,並且還買了一輛二手車給何南芳使用。這讓吳麗莎嫉妒得眼紅,但她後來一想,這樣,何南芳就會長期在外住,天華修院就是她的天下了。

    張hong堡請人教會了何南芳開車,但是,她的性子太急,出過好幾次交通事故,有些私下給錢就私了了。

    有一天,喜歡開快車的何南芳開車又超速,被警察追到院門口,張hong堡正要出去看看是怎麽一回事,但是被吳麗莎攔住了。她說:

    “不用擔心,何南芳有的是法兒對付警察。”

    一會兒,警察果然走了。

    “你是怎麽讓警察放了你的?”

    “嗨,其實沒啥,警察很好騙。一要連比劃再蒙,表示自己聽不懂英語,再就是要哭,這樣警察就會心軟,馬上就會放了你”。

    “看來你挺有道啊。”張hong堡打趣她說。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何南芳一臉的驕傲與得意。

    修院背後的山景很好,修院的黃昏很美,張hong堡隻要有空就拿起相機,試圖以藝術家的眼光定格那些美妙的風景。

    張hong堡從山上走下來,剛進到院子,吳麗莎就一副不歡的樣子對他說:

    “剛剛我看了一本書,裏麵的一句話觸動了我。”

    “讀書好啊,能有啥話呀?這麽觸動你。說出來讓我聽聽。”

    “別守著一棵不會開花的樹,也別等著一個不會回來的人,有些事,堅持也隻是徒勞。”

    張hong堡一怔!他也被這句話擊中了!

    “你是不是就是一顆不會開花的樹?”吳麗莎感傷的眼神和語氣充滿期待,她想聽到他的解釋!更想聽他哄自己,或者是罵自己!然而,他沒有。隻是重複著這句話:

    “‘別守著一棵不會開花的樹,也別等著一個不會回來的人,有些事,堅持也隻是徒勞。’這句話說得好,嗯,是這麽回事。”

    他想起了閻慶新……

    自從張hong堡搬到了洛杉磯,閻慶新沒來過。她先是和王炳章、嶽武打得火熱,王炳章失蹤了,聽說最近她又和連勝德如膠似漆的。這些傳言讓張hong堡不僅很傷心,而且閻慶新的漸行漸遠讓他難以承受。要是閻慶新在身邊,日常管理,包括對何和吳的管理就不用自己操心,但又不會這麽方便,萬事難兩全啊!

    八月底,張曉來到天華修院。這是張hong堡到了洛杉磯後她第一次來陪伴他。

    多年來想見他的夢想終於成了現實,現在又能時刻在他身邊,她感覺很幸福。在何南芳和吳麗莎的夾縫之中,她也想取悅於他,平時不注意打扮的她也化起了淡妝,平日裏並不怎麽會做飯的她也開始注意飲食的營養和可口。她留心著張hong堡在餐桌上的喜好,發現他早上一般喜歡稀飯饅頭,平時喜歡吃辣,喜歡吃東北菜、四川菜,愛吃蛋炒飯……所以,在何南芳休班時,如何讓張hong堡多吃,吃得高興,成了她花費最大的心思。張hong堡的節儉剛開始她甚至覺得可笑——

    “三天之內的剩菜不要倒掉,都能吃。”

    “剩了三天的菜還吃?”

    “可以把它們全部燴在一起,再加煮一些麵條。”

    “師父,這,這怎麽吃啊?還能吃嗎?”張曉吃驚地問。

    “咋不能吃?”他不滿地看了她一眼,略顯慍怒地說:

    “我就是這樣吃過來的。”

    ……

    晚上,八點到九點,張hong堡常常和大家一起看看錄像。有一陣子特別觀看了《雍正王朝》全集,他說,我是把自己融入到劇情裏來看的,這就是我的前世。張曉聽了很吃驚,雖然她是相信前世的,但她猜不出張hong堡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大宗師的前世怎麽是皇帝?這是真是假?這是炫耀還是追憶?

    在張hong堡身邊,張曉覺得自己應該謹慎、低調。她想以小心翼翼的恭敬和愛戴來贏得他的心!雖然她知道,即使是在這三五個女人中脫穎而出,那也是很困難的!

    九月二十日,中秋節前一天,因張曉簽證到期,張hong堡安排提前過中秋,大家吃著月餅水果,坐在院子裏賞月。張hong堡單獨問張曉,

    “你還回來不回來?”

    “回來。”張曉肯定地說。

    “你回香港以後要學習駕照。”

    “好,我回去先聯係這個。”

    張hong堡滿意地笑了笑。

    在一時悠閑的生活中,張hong堡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親人,他鼓了鼓勇氣,給母親杜和打了個電話:

    “媽,我是宏堡,家裏都還好吧?”

    “宏堡?張hong堡?母親的聲音裏滿是驚喜,繼而又全是怨恨:

    “你還知道你有媽呀?你心裏還有這個家?啊?我以為你早就把我,把這個家給忘了!”停頓了一下。杜和又接著說:

    “折騰了一頓,你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跑到美國享福去了!我們呢?為你受了多少罪?多少委屈?遭人多少白眼?你知道嗎?”

    “知道!我知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張hong堡既不耐煩又滿懷愧疚地說。

    “因為你,我這一輩子淨受這個了,我也是受夠了!”老太太在電話那頭哭起來。

    張hong堡一時竟不知說什麽好,他很想在這個時候問一問母親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但是,現在問這個杜和對自己一直隻字未提的問題,他又覺得不合時宜。

    “媽,你別太傷心了!……”他正想接著再勸幾句,老太太突然停止了哭泣,高聲說:

    “我告訴你,家裏已經因為你都沒法過了,你趕緊給我寄錢過來!”

    “行!我這就讓人給你寄五百過去!”

    “五百?才寄五百?還不到我工資的六分之一呢,你真大方!”

    聽著母親在電話的討價還價,張hong堡莫名湧上和小時候一樣的反感:

    “是五百美元。”

    “美元啊?!那也不算多啊。”

    張hong堡沒再言語。他還能說什麽呢?

    “劉豔和小龍咋樣了?”

    杜和沒好氣地說:“你還惦記著她們!人家娘倆從來都不過來看看我。過節也不來。”

    ……

    張蛟已經在雞西市礦務局一中上高中了,劉豔靠打工支撐著家庭。隨著孩子漸漸長大了,劉豔心裏更加平靜了,她不想再找個人成家,再說zhong功垮了,很多人見到她都繞著走,她又能找誰呢?

    張hong堡知道母親離休待遇不低,一個月有三千多塊錢,他不多不少給母親寄了五百美元。心裏又惦記起劉豔母子的安危困苦,想到兒子快高考了,他知道他們肯定也不好過,已經有兩年沒給他們匯款了,這下應該多匯一些,就給他們娘倆匯了兩千美金。

    給家裏匯完款,張hong堡想起閻慶新手中的資金就很心疼,因為王炳章損失了一筆,她手裏現在還有兩百多萬,存在香港的資金老在那裏放著也不行,別讓大陸給端了,得想個辦法。張hong堡一方麵讓閻慶新還一部分款子給他,另一方麵讓她將香港的資金運作一下。

    幾天過去了,一直沒有音信的閻慶新突然給天華修院打來了電話。電話是別人接的。不過,電話裏的閻慶新卻一改往日大姐的形象。

    “告訴張hong堡,別再催那筆款子了。我在zhong功幹了這麽多年,這些錢是我應該得的。如果再找我追要這筆錢,我就不客氣了。”

    “那請你自己和師父說吧,他就在旁邊。”

    “不必了。我說的話不會重複第二遍!”

    說完,閻慶新掛斷了電話。

    坐在電話旁邊的張hong堡沒有說什麽,隻是兩眼直盯著辦公桌上的話機,右手不停地擺弄著一個精致的火柴盒一樣大小的盒子,一左一右,一右一左……

    九月底,閻慶新請葉寧給她辦了田靜(閻慶新)和王行祥(張hong堡)的假結婚證,以此提交給了香港銀行,試圖取出存在化名田靜的她名下的巨額資金。誰承想假證被識破,香港警方對她發出了通緝令。張hong堡知道後,非常生氣,憋了好久的火一下子都發了出來,在電話裏把閻慶新臭罵了一頓,最後,閻慶新摔了電話。

    張hong堡很清楚,閻慶新從此又開始銷聲匿跡了。

    十月,張hong堡沉下心來,反複研讀喬良寫的《超限戰》,將其中超國家組合的思想拿過來,他寫了《國家重組》一文。在此文中,他寫道:

    “‘國家重組’!想想看:假設美國和英國實現了邦聯,世界會發生什麽變化?!英國和美國各自會得到什麽利益!如果中國和美國實現了邦聯?中國和美國在未來的競爭甚至在四十年後的戰爭會不會煙消雲散了,中國和美國將各自得到什麽利益?中國的兩岸之爭,中國的民主轉型會出現什麽契機?會省去多少人力、財力以及縮短多少時間?中國還用不用再擔心俄國的侵占了?再想想:如果中、美、英三國實現邦聯,世界格局又會出現什麽變化……”

    雖然看起來這像是大手筆,但張hong堡自己也知道它是一個大而空的東西——很不切實際!但這並不重要,關鍵是在美國這邊,它能夠作為一項政治資本的積累,伺機而發,能使自己在民yun的圈子中脫穎而出!

    十一月初,一心想在民yun圈子裏一展英姿的張hong堡帶著吳麗莎去了華盛頓dc,悄悄注冊了中國影子政府。

    “海外民yun人士之中,沒有總統量級的。”車裏,張hong堡對吳麗莎說。

    “你不是嗎?”吳麗莎反問張hong堡。

    “海外民主運動分三個階段:個人、黨派、政府。論實力、論影響、論思想,一開始就得我們牽頭,組成政府。”張hong堡肯定地說。

    在對外的交往和交流中,閻慶新越來越感到自己曾經的那點英語基礎太薄弱了,雖然快六十歲了,但要強的她還是下決心學習英語。當時她的住家仍在維吉尼亞,為了學習英語,她常在周末搭乘藍天巴士往返於紐約和華盛頓的中國城。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已經進入十一月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學習英語的時間就該結束了。

    王炳章是指不上了,現在追隨自己的連勝德又形不成勢力,彭明呢,我也不能上趕著去求他,那人本來就挺傲……閻慶新坐在候車室裏,盤算著。

    她還不知道,張hong堡已經和沒錢沒人,混成孤家寡人的彭明聯係上了。

    彭明早就想著和張hong堡合作,一直苦於沒人介紹。自己總不能愣是往上撲吧?畢竟大家都是有些頭臉的人!在周曉牽線之下,彭明開始了與張hong堡的交集,二人還真有些惺惺相惜。

    在雙方正式進行合作談判之前的一天,多疑的張hong堡對彭明還是不放心。就想試探他一下。

    “老彭,來看看我新購的豪宅,咋樣?”張hong堡邀請說。

    “好啊,早就想一飽眼福了,就怕你不放心呢。”彭明欣然答應。不過,他心裏嘀咕著:

    “這個張大師啥意思?

    看著張hong堡助手在夜深人靜時載著自己在洛杉磯的街道轉來轉去,彭明明白了——這是不想讓我知道他的確切地址啊!那你還邀請我去幹什麽?我偏要知道!

    聰明過頭的彭明則盡力把行經的路線強記腦海,一回到張hong堡為他安排的寓所就馬上用筆記錄下來。誰知‘螳螂撲蟬黃雀在後’第二天兩人一見麵,張hong堡便陰沉著臉:

    “把你的筆記本交出來!”

    “什麽筆記本?”

    “昨晚你記下行車路線的筆記本!都是明白人,誰也不用裝傻。”

    原來彭明的一舉一動早就被張hong堡暗藏的針孔錄影機盡收眼底。最後鬧了個不歡而散。

    張hong堡並不想放走彭明,他就是想按他的方式牢牢控製住彭明,而彭明也有些後悔,應該先把錢拿過來再說。

    “我現在沒有空,你讓彭明去找閻慶新合作。”張hong堡事後對周曉說。隨即,他又給很久不聯係的閻慶新打了電話:

    “你來接彭明這個盤子,這事還得你老閻辦!”

    閻慶新一聽,正合自己的心思,將自己手中的那筆資金以政治捐款的名義投入到彭明的“中國聯邦臨時政府”這個“政治股份有限公司”裏去。此舉—可以借彭明的凶悍對抗張hong堡;二可以完全由自己或與彭明合夥支配這筆錢。但她表麵上裝得不高興:

    “為什麽非得我接?你這不把我往火坑裏推嗎?”

    “別扭扭捏捏地裝了,我還不了解你,你給我掌控住彭明,可別再像王炳章那樣失蹤了。”張hong堡不耐煩地說。

    ……

    在寒風凜冽的一個冬日裏,彭明和閻慶新坐在紐約曼哈頓11街上的一間酒吧裏,開始了正式談判。經過討價還價,雙方對“合作的方式”達成了以下共識:彭明出綱領(民主工程)和人力(彭明多年來在中國大陸、港澳、東南亞、北美等地網羅的人員),閻慶新拿出二百多萬美元的資金,合夥開辦“中國聯邦臨時政府”這個“政治股份有限公司”,共舉推翻中國現政權的大業。

    深冬時節,張hong堡新請來了一個後勤人員,何南芳有些心慌了。因為她看到這個女人很得張hong堡的歡心。

    “看這樣,她和張hong堡上床是早晚的事,如果那樣,還會有我啥事?”看著那個比自己年輕,比自己漂亮的女人,何南芳犯嘀咕了。

    “一個吳麗莎已經夠我嗆了,要是再來一個,我他媽連墊底兒的都算不上了。”

    “再說了,我可不想自己的姑娘還沒來呢,就又多了一個競爭對手!”

    “不行!必須把這個狐狸精趕走!”

    工作之餘,大家一起閑談。

    “我在zhong功基地學習硬氣功時,用單手開過兩塊磚;我發現我會詛咒術,每當我看哪個人不順眼,或者有人得罪我時,我就詛咒!果然,別人不是出車禍就是意外事故身亡。”

    何南芳得意洋洋地說著,順便瞥了新來的人一眼,發現她用驚異又害怕的目光看著自己。

    “誰他媽的敢擋我的路?我就弄死誰!”她狠狠地罵了一句。

    張hong堡正好走過來,他感覺到氣氛不大對勁兒,問:

    “阿芳,你又在這兒胡咧咧啥呢?”

    “師父啊,沒事,我們在這兒閑聊呢。”何南芳忙換了一副麵孔,滿臉堆笑著說:

    “師,父有事兒吩咐啊?”

    “啊,工作都做完了?”

    “沒呢,這不想歇會兒嘛。”

    張hong堡聽了,皺了皺眉。

    但是這個人依舊每天來上班,絲毫沒見有走的意思。

    “呦嗬,還不走!跟老娘在這杠上了!這小妖精還蠻有定力的!看來得給你放個狠招了!你可別怪我,這是你自找的,誰叫你不走呢。”

    這一天,何南芳終於不再手軟。

    “來,咱倆把這花盆搬過去!”何南芳對新來的女人說。

    “這,咱倆搬得動嗎?花盆這麽大?”

    “試試吧!”

    說著,何南芳趁其不防備,把花盆整個往這個人身上傾斜過去。

    “哎呀!”那人叫了一聲。

    原來一寸長的花刺把額頭紮破了。血,流了下來……這個人終於不來了。雖然何南芳因此遭到了起訴,但總算是去了一塊心病!

    十二月二十日,中國公安部發言人宣布,在海外的中國公民王炳章等人被不明人士由越南綁架到廣西,目前,公安已以間諜恐怖活動罪拘捕王炳章。一起被警方發現的嶽武和張琦與王涉嫌的間諜犯罪和組織領導暴力恐怖犯罪無關。日前,公安機關已解除對嶽、張二人的監視居住。

    閻慶新隨後就和張琦通了電話,她很高興張琦能很快回到美國。她心裏暗暗佩服張hong堡的判斷,這個罵人的家夥還真能算計。

    二零零三年開始了。眼見王炳章徹底玩完,他很沮喪。他不甘心就這樣平庸無奇地待下去!他發表了《國家重組理論》摘要,他要借此宣示自己在海外民yun中的特殊地位!

    一月上旬,張hong堡在海外中文媒體上吹擂起來——《驚天秘聞:張hong堡三拒總統職位》,《張hong堡的抱負到底在哪裏》,《“德法盟邦”的啟動 為張hong堡的“國家重組”理論做了現實的注腳》,《張hong堡在國際政治上的超前思維令人欽佩》,《張hong堡對抱負的表態宣告了閻慶新的徹底失敗》,《張hong堡胸中的政治棋盤》,《從經濟全球化進程看“國家重組”的曆史必然性》等文章接連發表。

    然而除了zhong功論壇的上的自我呼應,社會輿論反響不大,甚至有些人說張hong堡是白日做夢,說他是腳踩兩隻船,典型的騎牆主義。張hong堡看了付之一笑,我就是讓民yun們看看,我一出場就是大手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