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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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人大浴缸此時已裝滿了熱水, 郗俊傑將蓁蓁放進浴缸裏, 又轉身將水龍頭關上。蓁蓁看著自己濕透的睡裙朝郗俊傑潑過一捧水:“我剛換上的睡裙,濕成這樣我怎麽穿?”
郗俊傑看著蓁蓁的睡裙緊貼在身上, 曼妙的曲線一覽無餘, 頓時一股熱氣從小腹中升起,呼吸逐漸變得粗重起來。蓁蓁坐在浴缸裏正好將郗俊傑的變化看的一覽無餘, 雖然當初戀愛表白甚至親吻蓁蓁都喜歡主動,但是畢竟兩世都是未經人事的少女,看到這一幕蓁蓁還是有些臉紅心跳,不自在的把臉別了過去。
郗俊傑把價值不菲的西裝和襯衣隨意仍在一邊,蓁蓁聽見聲音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頓時被郗俊傑腹部的六塊腹肌奪吸引住了視線。郗俊傑解開腰帶,褲子在往下一褪的瞬間蓁蓁又慌亂地別過頭去, 白嫩的耳朵和細長的脖頸都染上了漂亮的粉紅色。
郗俊傑邁進浴缸裏,緊緊地貼在蓁蓁的身後, 兩隻手將圈在懷裏,熾熱的嘴唇貼在她耳朵上,聲音在熱氣的縈繞下更多了幾分誘惑:“我幫你把睡衣脫下來好不好?”
蓁蓁嬌紅著臉沒有說話, 可是她微微靠向郗俊傑的胸膛的動作卻給了郗俊傑莫大的鼓勵。輕輕把睡裙褪去丟在浴缸外, 郗俊傑的手指搭在了蓁蓁的肩膀上,緩緩地將她轉了過來。
“真美!”郗俊傑輕輕的讚歎了一聲, 伸手將蓁蓁羞紅的小臉抬了起來, 低頭吻住了她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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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浪漫, 即使像蓁蓁這麽好的體力也不禁睡到了日上三竿。睜開眼睛, 看著身邊郗俊傑閉著眼睛的側顏,蓁蓁忍不住湊了過去,伸出一隻手指輕輕在他的臉上滑動。
郗俊傑睜開眼睛,轉頭將那隻調皮的手指叼住,蓁蓁大笑著將手抽了回來,一轉身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
郗俊傑連人帶被的抱在壞裏,在蓁蓁的臉上滿足的親了一口,蓁蓁用意識看了眼牆上的掛鍾,這才發現自己起的太晚了。推了推身上的郗俊傑,蓁蓁的聲音比往日多了幾分嬌媚和慵懶:“起來了,我肚子餓了。”
郗俊傑在蓁蓁額頭上滿足的親了一口,這才轉身站了起來,下床到衣櫃裏取出兩人的衣服放到一邊。蓁蓁把自己埋在被窩裏,隻露出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郗俊傑過去把被子往下拽了拽,沙啞的聲音裏多了幾分曖昧:“恐怕你得去洗個澡才好穿衣服。”
蓁蓁想起昨晚的一切,頓時麵紅耳赤地拿起一隻枕頭朝郗俊傑拍去:“閉嘴,不許說。”
“我不說,我不說。”郗俊傑笑著躲開,看著蓁蓁有些害羞的神情,郗俊傑體貼的站了起來:“你先去浴室,然後我再去洗。”麵對蓁蓁懷疑地眼神,郗俊傑舉起手發誓:“保證不偷看。”
蓁蓁冷哼一聲:“這麽有誠意的話你能不能先把你的內褲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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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幹淨,蓁蓁依舊選了一條紅色的裙子,郗俊傑則選了比較休閑的打扮,兩人一起站在穿衣鏡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郗俊傑伸手搭在蓁蓁的肩膀上,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般配,這就是老人們常說的一對璧人。”
蓁蓁忍俊不禁地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腰,笑的眼睛都彎了:“哪有這樣誇自己的。”
郗俊傑在鏡中於蓁蓁的視線交錯在一起,臉上滿是自信的笑容:“要是咱倆這模樣都不能說是璧人,那就沒人敢用這個詞了。”伸手將蓁蓁摟在胸前,郗俊傑的下巴抵在蓁蓁的黑發上:“我的蓁蓁長的最美。”
蓁蓁笑著伸手拉下郗俊傑的脖子,在他的唇上用力的“啵”了一下:“說的我心花怒放,這是給你的獎勵。”
郗俊傑頓時不幹了:“這獎勵也太簡陋了吧,怎麽也得來個一分鍾的。”
“你想的美。”蓁蓁一扭身從郗俊傑的懷裏逃了出去,大笑著朝門口跑去。連續四年每天跑步都比不過蓁蓁的郗俊傑居然幾步就追上了她,一伸手又把她扣在了懷裏。蓁蓁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臉上滿是錯愕:“你是怎麽追上我的?你明明跑的沒我快?”看著郗俊傑含笑不語的表情,蓁蓁頓時悟了:“你居然一直藏拙。”
郗俊傑抵住蓁蓁的額頭,語氣中帶著滿滿的笑意:“要不然怎麽能順利抓住你這隻調皮的小貓。”看著蓁蓁鼓起來腮幫子,郗俊傑在上麵親了一口,用誘哄的口氣催他:“來嘛來嘛,獎勵我一個一分鍾的熱吻。”
蓁蓁無語地看著他:“一大早上的腦子裏能不能想些健康的事,要不然你去背一遍馬克思主義基本論原理冷靜一下。”
郗俊傑直接無視了這個建議,深邃的眼神圍著蓁蓁的紅唇打轉:“我做的事就是最健康的,每天多親一口能多活十年呢。”
“歪理。”蓁蓁笑了一下,還是主動將唇貼了過去,靈巧的舌頭在郗俊傑唇瓣上一滑輕巧的敲開了大門後,這才慢慢的鑽了進去。
說是一分鍾的熱吻,可是蓁蓁終於將郗俊傑推開的時候鍾表已經過去了五分鍾,看了眼身上已經被扯下去一半的裙子,蓁蓁踩了郗俊傑一腳:“就知道不能信你的。”
蓁蓁重新整理妝容,郗俊傑趁機站在窗前深呼吸,等兩人收拾好以後又過了去了十多分鍾。眼看著時針都快到十一點了,蓁蓁懊惱地推開房門:“這回是真的晚了,阿姨該笑我悶們了。”
郗俊傑笑著提醒了一句:“該叫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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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兩口手拉著手來到正院,郗長波和淩秀藍正坐在窗前下棋呢,看著兩人過來,淩秀藍趁機往棋盤一抹,高興地站了起來:“你們過來了,我讓楊姨給你們燉了湯,這會兒正好喝。”
蓁蓁紅著小臉,站在淩秀藍和淩俊傑前麵,笑著回了一聲:“謝謝媽。”又趕緊和旁邊的淩長波打了聲招呼:“爸,今天您沒上班啊?”
“嗯,我請了一天假,明天過去。”淩長波看著自己新鮮出爐的兒媳婦,心裏也十分高興:“快別站著了,俊傑領蓁蓁做下,昨天累了一天了這得好幾天才能緩過來呢。”
淩秀藍笑道:“可不是嘛,當初我和你爸結婚那會兒比你們現在囉嗦多了,辦完婚禮的那天晚上我險些連樓梯都上不去。”看著兒媳婦臉上的紅暈淡了一些,淩秀藍站了起來:“我去讓楊姨把菜端過來,我贏了你爸一早上太費心神了,這會兒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你啥時贏我了?”看著妻子的身影,郗長波不甘心地從窗口喊了一句,淩秀藍假裝沒聽見的樣子,快步走出了院子。
這會兒雖然是中午了,但因為郗俊傑和蓁蓁早上沒吃完,因此這一餐多以清淡為主。熬了一上午的烏雞栗子湯一點油花都沒有,香醇的雞湯裏帶著些栗子的甜味。除此之外還有一道清燉圓魚、蒜蓉幹貝、清湯燕菜、蝦仁炒茭白幾樣菜,雖樣數不多但味道卻特別好,蓁蓁喝了一碗雞湯又就著菜吃下去滿滿一大碗米飯。
淩秀藍就喜歡蓁蓁這種吃什麽都香的樣子,她一邊用公筷又給蓁蓁夾了幾顆蝦一邊問道:“要不要再喝點雞湯?”
蓁蓁笑著揉了揉肚子:“已經吃的好飽了,楊姨做的菜特別好吃。”
淩秀藍笑道:“還不是因為俊傑嘴叼,生生把楊姨從家常菜能手訓練成了名菜大廚。”
蓁蓁看了看郗俊傑特別標準的身材,忍不住問道:“俊傑吃的也不少,怎麽一點都不發胖呢?”
“他愛美。”淩秀藍立馬把兒子賣了:“別看吃的多,他運動也多,這些年體重一直沒變,白天多吃一口晚上就多坐幾個俯臥撐,生怕胖了。”
蓁蓁敬佩地拍了拍郗俊傑的肩膀:“真是有毅力,像我這種怎麽吃都不胖的人就是想體會也體會不到。”
郗俊傑啞然失笑,伸手拉住蓁蓁的手輕輕的捏了捏,抬頭和淩秀藍說:“媽,我和蓁蓁到園子裏轉轉。”
“去吧去吧,出去看看電影也行。”淩秀藍端著一杯茶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可惜你們的婚假太少,要不然出去度個蜜月才好呢。”
蓁蓁對此也十分無奈:“以後總有機會出去玩的。”
小兩口手拉著手圍著長廊轉到園子裏,蓁蓁蹲下擺弄了一會淩秀藍養的花,便順著打通的園子直接去了自己家。
辦完婚禮沒什麽事,明南領著一幫侄子出去玩了,幾個大人坐在一起說話。王素芬坐在窗戶前,嘮著嗑就看著蓁蓁的窗戶走神了。雖然蓁蓁以前上學時候通常一個禮拜都不在家,可是那時候知道閨女到禮拜天就回來了,和如今這種嫁出去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劉秀蘭和張春華彼此對視了一眼也不好勸,畢竟她倆沒生閨女,這種嫁閨女的感覺也理解不了,隻能使勁地說最近熱播的電視劇,試圖轉移王素芬的注意力。
兩人正說著起勁,王素芬猛地站了起來:“蓁蓁回來了!”這回連屋裏躺著沒精神的李老太都蹦起來了,站起來就往外跑。
推開房門,站著跑出來的李老太和激動的手臉通紅的王素芬,蓁蓁立馬笑了:“奶,媽,你們嘮嗑呢?”
“咋就回來了?”王素芬一邊高興一邊又有些擔心:“結婚第一天就往家跑多不好?”
“這不也是家嘛。”蓁蓁從盤子裏拿一個蘋果遞給郗俊傑一邊笑著說道:“咱這院子都打通了,園子都連著還是兩家啊?”
王素芬這才如釋重負地笑了,摸了摸蓁蓁的頭發,王素芬疼愛地看著她:“我們家蓁蓁就是有福,誰家姑娘嫁人還和在自己家似的。”
蓁蓁拿起一個蘋果啃了一口,喜滋滋地笑了,李老太看了眼牆上的掛鍾,這才發覺到中午了:“這都到吃飯的點了,俊傑你倆吃飯沒?擱這吃吧?”
“我們剛吃過了。”郗俊傑抱著一個大蘋果笑了笑:“蓁蓁剛才還說肚子好脹,這會又能啃蘋果了。”
蓁蓁含糊不清地說:“這叫溜縫。”
兩家住在一起好處就是省事,白天蓁蓁和郗俊傑這邊坐坐那邊串串,三天回門的時候更是省事,和平常一樣順著園子就溜達回來了。
蓁蓁覺得每天見好幾次,在一起吃頓飯就得了,但李老太和王素芬還是決定大擺筵席,並且沒從家做,而是從大飯店叫的席麵,除了自家親戚,郗俊傑父母,把蓁蓁的先生們也都請來了。
天公作美,雖然都九月底了,但是正好回門這日是個大晴天。和蓁蓁結婚那天一樣,席麵擺在了園子裏。此時正是碩果累累的時候,微風吹過,果香滿園。
郗長波和李木武坐在一個桌上,郗長波端著酒杯看著李木武那個高興啊:“我說老李,沒想到咱倆成了親家了,你是不是做夢都偷著樂呢?”
“我有什麽好樂的?”李木武端起酒杯碰了郗長波的杯子一下:“你釣魚本來就贏不過我,現在整天上班更沒空提升你的釣魚水平了,我現在都不願意和你這種水平的一起玩了。”
郗長波險些把嘴裏的酒噴出來:“我就不信以前一天都釣不上來一條魚的人都有大提升,一會吃完飯咱倆比劃比劃。”
“比劃唄。”李木武四處看了看,指了指自家的池塘:“就在我家園子裏比?”看著郗長波點頭,李木武頓時樂了:“那你指定輸了,我家的魚不能那肯定往我鉤上跑。”
郗長波喝了一口酒,看著越來越有精氣神的李木武:“那你還和老賀他們去下象棋不?”
“他們不帶我。”李木武一提這事氣壞了:“說我是臭棋簍子,我咋臭了,我下棋都是經過深……深想……”
“深思熟慮。”郗長波沒忍住給補充上了這句。
“對,深思熟慮。”李木武拍了下桌子:“我都深思熟慮過得,還嫌我下的臭。”他灌了一口酒,又轉頭去瞅郗長波:“我說親家啊,咱倆釣魚不能白比劃吧,怎麽也得贏點彩頭啥的?”
郗長波看了他一眼:“那你說要啥彩頭。”
李木武嘿嘿地笑了:“要是我贏了晚上吃完飯得過來陪我下兩盤棋。”
郗長波慢條斯理地吃了一口菜:“那要是我贏了呢?”
李木武立馬說道:“我去你家陪你下兩盤。”
話音一落,不僅郗長波笑了,連過來敬酒的郗俊傑和蓁蓁都樂出了聲。郗長波不樂意了:“你瞅見沒,連孩子都嫌你臉皮厚了。”
李木武佯裝沒聽見的樣子,伸出酒杯讓郗俊傑倒酒:“咱就這麽說定了,一會大家都做個見證啊!”
蘇未然回頭笑道:“索性咱都比比,我們幾個也愛釣魚。”
李木武一瞧有這麽多同好者,頓時高興了:“這兩年蓁蓁沒少給我買魚竿,以後你們沒事就來家裏釣魚,釣上來的魚帶走也行,來我家做也行,我還管酒呢。”
頓時笑聲響起,李木文看著滿目紅光的弟弟怎麽也和以前那個老實木訥的李木武聯係不起來:“二弟來帝都以後比以前爽朗了。”
李木武想起在北岔的日子忍不住歎了口氣:“過去一睜眼就算計著得扛多少麻袋才夠一家人吃飯,忙的時候累得慌,閑的時候又擔心賺不到錢養家,每天愁都愁死哪有心情說說笑笑啊。現在不一樣了……”李木武看著蓁蓁的表情格外感慨:“我家姑娘長大了,能讓老爹跟享福了。有幾個兒女孝順,我現在每天琢磨的不是釣魚就是喝茶,心裏敞亮著呢,能不痛快嘛。”
李木文立馬端起了酒杯:“老二說的對,我們也到了享福的年齡了,來來來,我們這些當爹當媽的都端起酒杯來,辛苦了一輩子了也該舒坦幾日了。”
一群人碰了一杯又幹一杯,一場酒足足喝了兩三個鍾頭,這回別說釣魚了,就是走路都成問題。好在兩家別的不多就是院子多,老李家如今來的親戚不少把房間都住滿了。淩秀藍就讓肉包幾個把先生們扶到自己家客院去,一人灌了一杯濃濃的綠茶,才讓他們躺在床上睡覺去。
這一覺就睡到了晚上七八點,除了張仁澤先生家以外,其他幾家都住的不近,蓁蓁死活攔著不許他們走夜路,郗長波也跟著勸:“中午咱都說好了,還得釣魚比賽呢。”
於是一群老頭吃了晚飯都去了老李家的園子,幸好因為結婚的關係,園子裏都扯了燈泡,開關一打開倒是照的園子裏亮如白晝。有蓁蓁的異能在,兩家這些年別說蚊子就是蛾子都沒見一隻,幾人就是坐在燈泡底下也不怕被蚊蟲叮咬。
蓁蓁和郗俊傑坐在院子後麵秋千椅上,聽著一群老頭一邊釣魚一邊貧嘴,蓁蓁靠在郗俊傑的肩膀上,仰望著皎潔的月亮,一時間覺得最美好的生活也不過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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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婚假休完了,李木森、李木林以及明南一家都得踏上北去的火車了,李老太把他們送到了院子門口,看著兩個已經年邁的兒子,李老太的眼裏有了幾分淚花:“我在這你們不用惦記,沒事都給我打電話。”
“哎,你放心娘。”李木森擦了擦眼淚:“等明年我還來給您過壽呢。”
李老太點了點頭,眼圈有些發紅:“行,我等著你們給我定大壽桃。”
另一邊王素芬也拽住了明南:“你們在冰城都得自己照顧好自己,工作別太累了,身體要緊。”
明南一一答應著,王素芬又抱了抱孩子,這才揮了揮手,目送著他們離開。
熱鬧了半個月的宅子一下子走了十幾個人頓時冷清下來,郗俊傑和蓁蓁也恢複了每日上班的生活,李老太轉了一圈去隔壁把淩秀藍叫來:“幹脆咱打麻將吧。”
一開始李木武還陪著玩兩把,可是沒兩天就受不住了,一坐一上午還不許他抽煙,頭暈腦脹的連牌都看不明白是啥更別說玩了。
還好郗老太太又過來找張先生把脈了,一看兒媳婦這有固定的牌搭子頓時來了精神,把外套往衣架上一掛,擼了下袖子就把李木武給攆出去了。
兩對婆媳加起來三百多歲的人了,可玩起來一個比一個認真,每圈玩完三個人都盯著淩秀藍讓她拿筆算賬,算明白了才能繼續玩。每天上午固定兩個小時打牌,等睡醒午覺起來,郗老太太就教她們唱戲,顏寶珠有時候也過來亮亮嗓子指點指點她們,有這麽熱鬧的三個人,還能經常聽到大師現場清唱的戲,郗老太太連家都不回了,她大兒媳婦來接了幾次才把人接回去,一轉頭又跑來了。
家裏熱熱鬧鬧的,蓁蓁卻又忙碌開了,王新誌收購服裝廠的事也有了眉目。當初服裝廠廠長司亞任在思考了幾天後還是決定再放手搏一回。思前想後了幾天,司亞任進了一批軍綠色的布,準備做肥肥大大的綠軍裝,正好秋天套毛衣穿,又扛磨又耐造的特別實用。
這衣服做出來不行還得賣出去才行,怕產品積壓,這回司亞任讓車間打了樣後,自己帶著樣品去各個商場供銷社推銷,準備拿到訂單後立馬開始生產,一個月完工正好拿到錢給工人發工資。
現在都有各種新樣式的衣服誰會想去穿鬆鬆垮垮的軍裝啊,幾個商店倉庫裏還有一些舊年的庫存沒有清出去呢,因此都回絕了司亞任。
這回從積壓庫存改成了積壓原料,司亞任無奈隻得又去找王新誌,王新誌存著收購廠子的心思咬牙不肯想主意,眼瞅著過節發不出節禮不說工資都沒著落,垂頭喪氣地司亞任隻能去找分管廠子的副市長,求他來想轍。
服裝廠這些年的窘境副市長也看在眼裏,如今政府資金也緊張,因此市裏開會決定是扶助有前景有效益的廠子,像服裝廠這種半死不活的有人接手最好。
蓁蓁上班第一天就接到了王新誌的電話:“老板,政府要賣服裝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