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很珍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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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此刻他心裏是很恨她,可無論時間過去多久,他都依然不舍得看到她心急如焚的樣子。

    陌漓心髒緊了一下,去酒店等他……?

    可她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辦法,為了孩子她也隻有什麽都答應了,“行。”

    半個小時後,她如約去了希爾酒店。

    雖然嚴浚遠讓她半個小時後等他,可去到的時候,他卻反過來在等她了。

    夜色中,他身影頎長,長眉斜飛,五官在霓虹燈的閃耀下如藝術品一樣美感十足,

    多年不見,他依然俊美如天神,渾身都散發著王者風範。隻是氣息更加比從前沉寂了,神色有點捉摸不清。

    站在他身前,她有種如兵臨城下的感覺,充滿了壓迫。

    兩人相對而站,互相凝望對方。

    四目相對,一半幽怨,一半迷離。

    陌漓有些無措,不知道這樣的他是比從前難應付了,還是隨意了。

    空氣凝固了很久,她才緩緩開口,“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來了,我是不是可以說出要求了?”

    他紋絲不動地盯著她,有種想將她看穿的感覺,聲音沉如悶雷,“這麽多年沒見,一見麵你就說這句話?”

    她低了低眉,輕得無聲的,“現在有重要的問題困擾我。”

    “那你知道不知道這麽多年來,你給我造成的困擾從來都沒有間斷過。”

    陌漓沉默了,她當然知道,她又何嚐不是這樣,每時每刻都對他思念如潮。

    可他放走嚴琴的事發生就是發生了,在她心裏有著無法磨滅的痕跡。

    嚴浚遠燦若星輝的眸子一直凝視著她,眼底堆積著千言萬語,緩問到,“我已經給了你漫長的歲月去淡忘了。現在準備好回我身邊來了嗎?”

    她有一瞬間的詫異。

    但很快,她晶瑩的瞳仁裏就夾著無奈,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她愧對他,甚至沒有辦法麵對他。

    所以,她不敢回到他身邊。

    看她不語,他又問,“怎麽不說話,難道你已經對我淡忘了?”

    她很誠實地搖頭,“沒有。”

    他驀地抓過她的手,“那馬上回我身邊來!”

    久違的十指緊緊地貼合在一起,肌理裏傳來他剛陽的氣息,陌漓覺得很暖心。

    可她不能答應他,所以,她下意識地把手抽出來。

    嚴浚遠察覺到柔軟的五指從掌心裏離開,心髒驀地緊了一下。

    可他沒有給她逃過的機會,又一把緊緊地抓住即將脫離的五指,急迫追問,“為什麽不答應我?”

    “不要問我……”陌漓的心底有些淩、亂。

    因為有些事情不想嚴浚遠知道,因為知道了隻會多一個人傷心。

    嚴浚遠看她瞳仁裏溢了遲疑和複雜,心底更加著急了,把她摟得緊緊的,“無論如何,你都要回我身邊來,我是不會再放開你的!”

    她被他雙臂攬得幾乎透不過氣,使勁掙紮起來,“不要這樣……”

    “除非你馬上答應我。”

    “我不可能答應你……”

    氣氛猛然地沉了下去,嚴浚遠的眸子在夜色下幽深不已,帶著尖銳直直穿、入、她的眼底。

    空氣靜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

    忽地,嚴浚遠一把扯過她,低過頭毫無預示地就堵住了她的唇。

    陌漓楞了幾秒,伸手想推開他,無奈雙手被他緊緊困住了。

    他一個轉身,一把就將她按在了門前的大樹樹幹上。

    他的口勿很深重,chun,又溫熱又shi潤。輾壓在她的唇上,令她呼吸不過來。

    他貪、婪地吸著,來回綿綿地輾轉在她的兩、齒、間。

    夜霧的氣息和男性味道混合在一起,化為另一種不知名的感覺……這種感覺何等的熟悉,熟悉得就像她的呼吸一樣。

    愛昧從緊貼的兩片chun,緩緩溢出……

    熟悉又異樣的感覺讓她快要失去了觸覺。

    逐漸地,他的口勿變的纏棉起來,細細地親著她的嘴瓣,慢慢地勾勒著優美的弧度,在她唇線間來回撫動。

    細膩的磨擦,讓她的思想慢慢地地麻木起來,已經忘記了身在酒店外麵。

    幸虧這裏是酒店的後門,沒有多少人進出,四處靜悄悄的。

    嘲熱蕩漾在四周,與呼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融化在昏暗的樹影下……

    而他雙臂的重重環繞,令她呼吸不暢,每一次想深吸一口氣,卻又被他的動作堵住空氣的流入。

    她被口勿的幾乎要窒、息,隻得胡亂地喘著氣。

    而他呼出的氣息卻越來越灼re,燙得她四周發滾……

    不知多久,陌漓即將承受不住時,這個長吻終於結束了。

    他低著頭觸碰著她的額頭上,手掌溫和地撫著她細白的臉,低聲細語,“阿漓,答應我,回我身邊來。”

    他的聲音柔如午夜繁星的幽光,軟得直攪人的心坎。

    她緩緩抬眼對上他的目光,想了片刻,緩緩地說出一句話,“對不起,謝謝你還珍惜我。可我暫時不能回到你身邊去。”

    他捂著她雙臂,“那要什麽時候?”

    陌漓心底痛意蔓延,什麽時候?其實她也不知道。

    那個出生沒多久的孩子,就被不見了。

    她甚至連孩子現在長成什麽樣子都不知道,她怎麽找?嚴浚遠怎麽找?

    關鍵是她當初出國了,才引發了這一切,所以她愧疚,她自責。

    她沒有辦法麵對嚴浚遠。

    所以,她沒有答案,寂靜說到,“也許是不知道,也許是永遠……”

    刹那間,嚴浚遠的明潤的眼睛頓時破碎得像無數殘碎裂的琉璃,一瞬間光彩全無。

    他抱著她的手也墜落了下去,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有些無力。

    如炬的目光如火束一樣緊緊地落在陌漓的臉上,淩厲得幾乎讓她不敢睜開眼睛。

    嚴浚遠的牙根咬得有些響,可看得出他處於極度忿怒當中,可卻一直拚命地克製著。

    陌漓依舊無言,因為該說的已經說了。

    氣氛如凝結的冰一樣,又寒冽又僵硬,一直無聲地流動著。

    她覺得自己幾乎被他的目光淩遲而死。  嚴浚遠終於緩緩開口了,聲音有點歇斯底裏,“陌漓,我是有多瘋了!才會這樣肝腸寸斷地等著你!”